老公去世後,我深深地體會到親朋好友的真面目,真相令人唏噓!
丈夫永明去世後,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生命的無常和人際關係的變幻莫測。
永明是乙個聰明能幹的人。 復員後,他加入了一家縣營煤礦企業,成為一名勤勞的煤礦工人。 當他每天努力工作時,我在家做飯和整理他的歸來。 在過去的幾年裡,我們迎來了一對孩子的出生。
隨著家庭開支的增加,永明金融開始不再滿足於普通工人的工資。 有一天,他回到家,告訴我煤炭生意的機會,想著夏天和冬天囤積一些煤炭,可以賺點錢。 但是,囤煤需要一大筆錢,向親戚朋友借錢是不現實的,銀行也不借錢給我們這樣的小家庭,所以我們不得不求助於私人貸款,儘管利率更高。
作為乙個女人,我對商業的了解有限,只是暗自擔心他。 賺錢是件好事,但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將負債累累,這個家庭將何去何從?
永明金融堅信,這是乙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他抵押了家裡的房產和土地,向當地一位煤老闆借了10萬元。
可以想象,在九十年代,這筆錢是一筆鉅款!如果冬天煤價不漲,我們全家都可能陷入困境。
幸運的是,天意,我們成功了。 那些平時看似平常的黑煤塊,在那年的冬天變成了價值連城的黑金,煤炭價格迅速**,我們賺了不少錢。
在這次成功的經歷之後,永明辭去了工作,投身於煤炭事業。 不可否認,永恆的明天天生就是乙個商人。 他膽大妄為,眼光敏銳。 在他的努力下,生意越做越大,人脈越來越廣,錢也越來越多。
有了錢,地位也就上公升了。 丈夫和妻子的處境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在親朋好友的互動中,我成為宴會上關注的焦點,總是被一圈人包圍,聽到了很多讚美。 即使在我買雜貨的時候,我也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羨慕目光。 而在家辦事時,前來幫忙的人絡繹不絕。 這印證了那句老話:“被狗咬的東西,人會尊重。 ”
隨著時間的流逝,永壽的生意越做越大,最終被選為村長。 家裡人潮洶湧,不是來蓋章就是跑腿,當然還有借錢。
永明是乙個豁達大方的人。 每次親戚朋友來借錢,他從不讓人空手而歸,更不要求借條。 我個人借出的現金已經達到了幾十萬元,還有很多他背著我借給別人的,比如我的姐夫、嫂子、嫂子。
我對永明的做法有點不滿,經常對他說:咱們的錢不隨風吹,兄弟倆還得算賬。 你不能無條件地借給每個人,你怎麼能這樣做呢?然而,永明金融不太同意我的觀點,認為現在我們不缺錢了,他們會記住我們幫助別人。 而且,您可能隨時需要他人的幫助。
生活以不緊不慢的步伐向前邁進。 然而,有一天,永明在開車時掉進了路邊的溝裡,雖然沒事,但被問到原因時,他說自己突然看不清路了。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並說服他去醫院檢查。 這次檢查結果顯示是腦瘤,市醫院建議我們轉入大醫院進行更深入的檢查和**。
我們走進了省會的腫瘤醫院,我們的小孫子還小,需要照顧。 兒媳婦沒有來,陪著的還有我、兒子、女兒(住在省城的一家人),還有永明的大姐夫、二哥、三哥。
儘管來的人很多,但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和兒子每天呆在床前,女兒因為身體不好,沒有和爸爸一起在醫院過夜。 不用說,兒子在醫院周圍租了臨時住房,每天都要為他們買食物。
診斷出來了,是膠質瘤,但位置很棘手,手術有一定的風險,所以建議保守服用**。
永明的大姐夫聽說北京的大醫院能****這種病,而且只用手術就能治好。 他每天都在這裡強調輸液的意義是什麼,保守不是在等死嗎?他們不能這樣對待永明,畢竟他掙了家裡所有的錢。
兩位叔叔也附和道:“是的,我們有這樣的條件,應該讓我哥哥去北京看看!”
和孩子們商量後,我決定:我們去北京吧治好不好,至少不會有遺憾,也不會被別人議論。
省腫瘤醫院的李醫生讓我們聯絡了北京腦腫瘤醫院,建議找一位王姓醫生,王姓醫生說是他的同學。
女兒因為日程繁忙不能來,其他人都回去了,但這次只有我和兒子陪著永明去北京。
在李醫生的介紹下,我們很快完成了住院手續。
醫院規定只允許乙個人陪床,兒子在醫院外面找了個小房間,上樓下都住滿了來陪他的家人。 不用說,那種淒涼的氣氛!
檢查結果與省腫瘤醫院膠質瘤一致,可手術**,但存在一定風險。 手術的決定權掌握在我們手中。
我和兒子遇到了麻煩,打電話給我們的女兒,永明的兄弟姐妹,但我們無法提出明確的建議。
最後,永明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既然來了,咱們就做手術吧,至少我不後悔!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我在外面默默地哭了三個小時。
外科醫生說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但永明暫時沒有醒來,需要住進重症監護室觀察。
第二天,永明沒有醒來!
第五天,永明依舊沒有醒來!
乙個星期過去了,永明還是沒有醒來!
我驚慌失措,為什麼手術成功了,他還是沒有醒來?醫生解釋說,這是手術可能的風險之一,家人在手術前已經簽署了相應的協議。
在重症監護室,費用如流,每天要花費1萬多元。 家庭再富裕,一夜之間就會變得一貧如洗。
身處異國他鄉,心灰意冷,兒子很擔心我的健康,在諮詢了女兒和永生的兄弟姐妹後,我們決定將永明轉入當地醫院進行**治療。
花了一大筆錢僱了一輛救護車,我們回到了當地的市醫院,直奔市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兩個月後,永明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但他始終沒有清醒過來,也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雖然他沒醒,但每次我去看望他,他都會流淚,這讓我深感困惑。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們選擇保守而不是經營,永明金融還會和我們在一起嗎?也許他會和我和孩子們在一起!
唉,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在棺材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剪掉了一小塊頭骨,我把它儲存得很好,但我在家庭的每個角落都找不到它。
為此,大嫂、小嫂、小姐夫都罵了我一頓。
永明走了,我們家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熱鬧,整個屋子都空了。
兒子沒有永明的勇氣和人脈來接手父親的生意,只好把廠房租出去。
我整理了一下賬目,決定把別人欠我們的錢**。
首先,我去向永明的朋友老馬要債。
我在省腫瘤醫院的時候,永明一再讓我向老馬要錢。 三年前,他借給老馬做生意100萬,現在老馬生意興隆,卻一直沒有還錢。
我去了老馬家,老馬的妻子看到我好像不認識我一樣,轉身進了屋。 永明還活著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她對我無窮無盡。 老馬從屋子裡出來,我解釋了我的意圖。 沒想到,他向我抱怨,說生意賺不了大錢,本金也虧了。
他真是個騙子,不管是在縣里還是在市裡,他都買了房子,最近換了一輛新車,看起來一點錢都沒有!
我勸了很久,最後只拿到了2000元。 令人不寒而慄!
後來,我去了嫂子家。
永明曾提到,他的嫂子曾經向他借了10萬元。 但她堅稱自己沒有借錢。
我說:“你哥哥不會撒謊的。 ”
嫂子生氣道:“那你讓我哥哥親自來找我吧!”
我氣得差點一巴掌打死她!
之後,我去了鄰居吳老四家。
他向我借了5萬塊錢,怎麼敢否認!
吳老四也熱情地邀請我進屋,可是我交代了意思後,他馬上就變了臉:“嫂子,你可以亂吃,但不能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借過你的錢?”
那時候你和兒媳春蘭一起去,說你要給兒子買房,還一直答應我和永明哥,有錢就還。你忘了嗎?我指了指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春蘭。
春蘭沉默不語,臉紅了,把頭扭到一邊......
我好生氣:永明,你借錢給誰!
現在我連提都提不出來,一提起就心痛!
永明,欠你錢的人,這輩子都還不還,下輩子就讓他們當牛當馬,還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