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的乙個晚上,浙江奉化市溪口武陵中學禮堂迎來了一位特意商家,他親自擺了一張餐桌吃飯,招待了餐飲、文化、藝術、攝影等一流方面的一些名人。
大多數人可能對武陵中學有點陌生,但是對於它的創始人,我們一定非常熟悉,因為正是蔣介石,而他之所以創辦這所學校,就是為了繼承母親的遺產。
長期以來,這個禮堂也是江家族慶祝生日、表演等活動的場所。
這次回到溪口的商人名叫江有白,聞名可以猜到他可能與蔣家有著某種不尋常的聯絡,其實這個人就是蔣介石的曾孫。
對於蔣家來說,溪口是蔣介石的祖居和故鄉,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 蔣介石死後,他被埋在棺材裡,以便有朝一日能回到大陸,而蔣經國死後也選擇不葬,希望後世能夠將他埋葬在溪口的家鄉。
在活動結束後的採訪中,江友柏坦言,作為乙個商人,從商業角度來說,他不一定會選擇奉化,但除了商業之外,這裡還有一些具有深刻價值的東西。
當然,對於這個“深層價值”,他之前一直在努力。 江有白並沒有隨意選擇回老家,而是等到準備工作完成之後,先來大陸做生意,時機成熟後再回老家。
昔日,王謝唐千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正如所謂百日花不紅,江家父子雖然在台灣延續了兩代人的統治,但終究已經漸漸淡出了政治舞台,哪怕偶爾有後人露臉拂面, 他們基本上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和關注。
2024年9月10日,***去世後的第二天,台北的蔣家生下了***的二曾孫,他就是奮鬥了半輩子的江有白,與蔣介石似乎在黑暗中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絡。
雖然他的曾祖父在他出生前一年去世,但他的祖父蔣經國在他兩歲時正式接管了台灣的權力。
在這樣的家庭背景下,江有白的童年依舊過著貴族生活,用他自己的話說,“童年就像擁有一盞阿拉丁神燈,想要什麼,只要開口就能得到。
雖然蔣家後人所享有的榮耀或多或少來自蔣介石,但江有白並沒有見到他的曾祖父。 小時候,曾祖父也只有乙個名字,“江功”,直到十二歲,江有白才從人那裡聽到第二個名字。
江有白的生活非常精緻,有一次母親花了三年時間為他選校上學,大家對他都很尊重,保護得很好,當然,他也不能隨意和同學一起做戶外活動,因為可能會給他帶來安全問題。
江友柏後來在部落格中詳細描述了這段頗為神秘的童年生活:“小時候我們住在陽明山,我和弟弟江友柏經常在天目家的奎山中小學讀書。 到時候,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會有兩個保鏢在你身邊。 ”
對此,他曾感嘆:“這種童年記憶,讓我覺得'江'這個姓氏真的很好。 然而,在其他時候,這些“好處”對江先生來說也是一種限制,比如他和祖父母一起吃飯的時候。
大家庭的飯菜不是隨便吃飯,而是有各種嚴格的規定。
江靖國去世前,每週二、周四,江有白、江有昌兩兄弟都會陪爺爺吃飯。
吃飯時,孩子在大人開始之前不允許移動筷子,只有在移動筷子後才能開始學習,並且在用餐時不能說話。
不僅如此,和蔣經國一起吃飯時,江有白不能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也就是說,他不能撐著胳膊吃飯。 沒有浪費的餘地,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食物,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菜。吃完飯後,還需要將空碗放在盤子上。
而且就算吃完了,也不能就這樣離開,可以隨意離開餐桌,要得到大人的許可才能離開餐桌,還要等大人的同意再離開,同時禮貌地說“大家請慢慢用”!
這種用餐形式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無聊的,就算有來自山海的美味佳餚,也很難下嚥,反而很不舒服,畢竟這是軍人管理的餐桌禮儀。
不過,身為“江家族的後人”,顯然這些煩惱在江友白享受的好處面前都算不了什麼,畢竟他經歷過很多普通人難以體會的特權。
週末,往往是一家人放鬆的日子,一家人去教堂做禮拜,然後開車出行,江有白的父親江小勇經常開車送家人去旅遊。
這種享受對很多台灣人來說也是一種奢侈,畢竟在當時的台灣,即使經濟開始騰飛,汽車也沒有完全普及。
當然,無論路多遠或多近,總會有人護送你。
上世紀80年代,金門還算是前線,當時,除了駐紮在那裡的士兵,金門是絕大多數普通百姓的禁區,普通百姓很難涉足。 但江小勇可以帶著兩個兒子去觀光,享受金門的氛圍和風景,這種旅行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特權。
不僅如此,因為父親江小勇擔任台灣射擊協會會長,所以在參加協會活動時,經常帶著兩個兒子一起,教他們射擊、打靶,以及槍械的構造和原理。
多年後,江有白回憶說:(他)對左***的特點還是很熟悉的。
這種能夠隨時摸槍,了解其原理,拆裝的活動,也是特權的寫照,因為當時台灣學生直到高中軍訓,才有機會摸到真槍,而整個三年的高中, 學生們射擊目標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對於江友柏來說,童年還是比較快樂的,他可以去綠蠹,可以打靶,可以旅行,更重要的是有父親在身邊,這些都成了他的美好回憶。
然而,年輕的江有白卻沒有意識到,這種特權並不是永恆的,隨著祖父蔣經國的去世,淡出台灣的政治舞台,江有白也迎來了人生的重大轉折點。
他離開了這種貴族生活,也離開了台灣。
畢竟,世界是無常的,就像《阿甘正傳》中的那句名言:人生就像巧克力,誰也不知道下乙個會是什麼味道。
江友柏回憶說:“2024年,爺爺去世的那天,我印象最深的是,媽媽告訴我們爺爺去世了,要我們換西裝。 ”
血親的去世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但江有白當時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雖然難過,但他無法完全理解爺爺的死會對他的人生產生多大的影響。
所以他後來才說:“雖然我哭了,因為我還年輕,我沒有整個世界被毀滅的感覺,但我的痛苦是我父親無法比擬的,我無法理解父親為什麼這麼傷心。 ”
蔣經國的喪葬事宜處理完畢後,父親江小勇帶著家人到加拿大蒙特婁定居,遠離台灣和政治中心,這也是蔣經國的遺產:“蔣家不准再接觸政治。 ”
陌生的環境和新的挑戰,對於年輕的江友白來說並不容易。
去加拿大後,江有白獲得了寶貴的“自由”,不再受各種規則的束縛,不再時時刻刻有影子護左右,也沒有司機、廚師等服務人員,一下子變成了乙個真正的“普通人”。
這時,江有白開始體會到世間的暖與冷。
在蒙特婁讀書期間,江有白因為語言障礙無法進入“主流群體”,後來又因為身份原因,遭遇了極其尷尬的境地,畢竟他是“江土匪”和“江賊”的後代。
江有白還在部落格中寫道,一家人於2024年4月去了加拿大,在他的印象中,他們常年都在找房子、買家具,心裡覺得一家人好像在爺爺去世後匆匆逃走了。
當然,他一直埋藏在心裡,直到幾年後,父親江小勇被診斷出患有癌症,父子倆在病床前長談,才把這種感覺告訴別人,他們互相敞開心扉。
江小勇認為,江靖國死後,找不到合適的位置,還不如離開,而這個決定也間接改變了江有白,給了他做“凡人”的機會。
而多年後,當江有白再次回到台灣時,事情早已變了,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
2024年9月,中國青年出版社在北京市東城區圖書館舉行了江有白新書《懸崖邊的貴人》和《懸崖邊的小路》新書發布會。
在發布會上,主持人楊瀾問他為什麼兩本書都叫“懸崖”。
江有白對此深有感觸,意味深長地回答:“前半生就像在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可能就爬不起來了,這兩個字我感觸很大。 ”
是的,2024年我爺爺去世的時候,江有白當時只有十二歲,我的父親江小勇在2024年病逝,江有白當時只有二十歲。
對於江有白來說,20歲的時候,經歷了大多數人40歲以後才會經歷的變化,而這種人生的動盪和變化,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從容應對的。
災難是一把雙刃劍,可以徹底打垮乙個人,也可以促進他們的成長。 好在江有白沒有失敗,反而迅速成長,終於成就了一番事業。
對於自己不平凡的一生,江有白也感嘆道:“在某種程度上,走別人用很長時間才能走在短時間內的路,是一種幸運。 因為至少我知道我是誰,我想做什麼,但我放縱和玩樂的時間要少得多,這可能很可惜。他不想讓別人叫他“江家”,他想做自己的“江家族第一代”,拋棄家族的殘餘利益,為自己和下一代創造乙個新天地。
於是,高中畢業後,志存高遠的江友柏前往紐約大學深造,主修金融。 在紐約大學讀書期間,江有白在父親朋友的幫助下賺到了人生的第乙個百萬美元,要知道,此時的他才十八歲。
他有錢後的歲月,被稱為“風雪無心”。 年輕、有錢、帥氣,十八歲的江有白靠的是自己的能力,擁有了很多人羨慕不已的資源和財富。
他年輕輕浮,花了很多錢,在紐約讀書的時候,他吃光了曼哈頓所有的公尺其林餐廳,隨便一頓法餐就上千萬台幣。
然而,隨著父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經歷了休學,最終失去父親的悲劇。 在那段時間裡,他在酒精的麻醉中迷失了自己,但當他醒來時,他會陷入無限的困惑和抑鬱。
江有白彷彿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一場災難。
好在江有白最終沒有沉淪,他選擇了重新開始,從懸崖邊上回頭,逆轉了自己的人生,收穫了自己的事業。
2024年,江有白回到台北,在那裡他開始了他真正的事業,並遇到了他未來的妻子。
回到台北,一切都不一樣了,爺爺和爸爸都走了,江又沒有了那種貴族生活,而且由於之前的奢侈消費,在紐約賺來的錢早就揮霍光光了。
很難想象習慣在紐約生活的江有白,怎麼會適應台北乙個月的生活費還不如公尺其林餐的價錢。
“從奢侈到節儉”當然很難,但江有白心裡還有一口氣,還有自己的目標。 於是,江有白和弟弟很快創立了“橘子果”設計公司,開始了真正的創業之旅。
雖然年紀還小,但已經經歷過很多風浪的江有白表現出極大的毅力,他每天第乙個來到辦公室,他會彎下腰,努力抓住任何可能產生收入的機會。
當時,一家熟悉的鞋店老闆要對店面進行裝修和改變。得到訊息的江有白主動找上門來,向老闆提出可以幫他裝修,還說:如果老闆認為效果不滿意,他不能付錢。
顯然,老闆很難不被他的誠意所打動,欣然答應了這個要求。 而結果自然是喜喜的,“橘子果實”設計迎來了良好的開端。
一位員工評價江有白:“這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他出身貴族,但能彎腰,是能放下身子的老闆。 即使後來大家都發現了他是誰,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
創業之路並非一帆風順,雖然作為江家族的後人,能夠吸引很多關注,在某些層面上也能做到事半功倍,比如乙個**可以讓“有決策權的高階管理人員”談設計與合作
但“全力以赴釣魚”並不是乙個長久之計。
雖然這樣可以讓他拿到一些訂單,簽訂合同,但他無法給出滿意的答案,無法達到客戶想要的結果,仍然無法實現真正的發展和成長。
另外,江有白畢竟在紐約生活了很多年,接受過西方的教育,他的思想和設計理念總是比較西化,要麼是紐約風格,要麼是倫敦風格,這兩種風格是不一樣的。
不僅如此,這兩款歐美風格設計連台灣工廠都無法實現,很難實現圖案的真正物理設計,進而量產,顯然無法從客戶那裡獲得利潤。
後來,江友柏意識到,理想的客戶很難找到,要想生存下去,就要讓客戶從設計中得到價值提公升,只有這樣才能實現雙贏,實現可持續發展。
在困難時期,江有白裁掉了一半的員工。 和所有成功人士一樣,江有白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也不是靠著父親和爺爺奶奶的影子,而是一步乙個腳印。
2024年,公司走出困境,業務越來越大,次年(2024年),還在中國大陸上海開設了分公司。
早在四年前,2024年2月,江幼柏在台北舉辦婚禮,整個婚宴只有六桌,而他的妻子林承儀(後來分手)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他的前妻林慧儀出生於醫生世家,父親是台灣花蓮慈濟醫院院長林欣榮,但她本人在2024年大學畢業後進入娛樂圈,還出演了《薰衣草》、《純屬意外》等影視劇,一度是台灣炙手可熱的新星。
關於這位前妻,江有白曾在書中寫道:“易一讓我知道我能在懸崖邊站多久,證明我有多大的耐心。 我對合適的人、合適的事情和我所相信的事情非常有耐心。 “但很明顯,這個貴族兒子在感情上並沒有那麼完美。
在上海做生意後,江友柏再次與大陸取得聯絡。 在此之前,有一段對他專訪:“從你父親去世前夕(2024年5月),你回浙江祭祖,12年沒有進大陸,為什麼?”
江友白誠懇地回答:“第一是我沒有錢,在台灣的生意還沒有增長;第二,沒有時間;第三,孩子還小,剛上飛機就要了他的命。 總之,去大陸做生意需要端正態度,我還沒有準備好。 ”
這時,他這三點沒有問題,態度端正,準備就好了,很快就在大陸做生意了。
隨著與大陸的聯絡越來越緊密,江有白也在2024年回到了家鄉。 當他再次回到溪口,回到曾祖父出生和長大的地方時,他感慨萬千,然後正如我們在文章開頭所說,在武陵中學的禮堂裡擺起了晚宴。
歷史總是螺旋式上公升,對於江有白這個***江家族來說,他是乙個徹頭徹尾的商人,政治已經是不會再觸及的東西了。
正如江友柏所說,他寧願拋棄家族的殘餘利益,從無到有,創造自己的輝煌。 雖然在創業的道路上有過磕磕絆絆、坎坷和挫折,但他確實克服了一切困難,努力創造了自己的“江家族第一代”,他為此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