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了KTV服務員,發現同事都是帥哥,於是連夜溜了出去......
範凡,今年23歲,他的人生彷彿是顛簸的過山車。
他充滿了痛苦的童年回憶和缺乏親情,在青春期淪為乙個不擇手段的“壞男孩”:與父母為敵,與老師為敵,做出一系列不當行為。
15歲那年,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痛苦之地,獨自一人前往北京,追逐著自己的舞蹈夢。
他經歷了許多受騙的職場經歷,在乙個月的時間裡,他幾乎無緣無故地吸取了“不信任別人”的寶貴教訓,差點掉進非法組織的圈套。
范范在網紅崛起的時代繼續追趕時代潮流,積累財富,但也因為同樣的原因,一夜之間經歷了財務破產。
以下是範凡的親身經歷。
我找到了兩份兼職工作,我被騙了錢,也被騙了自己
2024年9月23日,我獨自一人來到北京,當時我只有15歲。
這段經歷一直深深扎根在我心中,主要是因為那是我等待已久的一次“逃避”。 當我在火車上時,我充滿了喜悅,我的心充滿了“我終於自由了,我逃離了那個讓我痛苦的地方,我可以去追逐我的舞蹈夢想了!然而,這種興奮只持續到我落車的那一刻。
我以前只去過北京一次,和老師一起參加過比賽,我對北京幾乎一無所知,因為我有食物、有住宿、有交通。 我錯誤地以為它就像我的家鄉,在那裡我可以花五美元走遍整個城市。
爸爸給了我500塊錢,以為我勉強能攢乙個月的錢,沒想到我一下車就遇到了問題。 那時候我的手機還不智慧型,坐地鐵看不懂地圖,所以一下火車就迷失在乙個陌生的城市裡。 我心想:“咱們租個房吧,應該不會太貴吧?“當我到達目的地時,我真的傻眼了。
我加入的公司只提供住宿,沒有食物。 300塊錢在北京住了乙個月,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經過一番思考,我不得不花很多錢買乙個水壺、一大袋麵條和兩瓶醬油。 看著同學們享用麥當勞和肯德基,而我只能默默地吞下自己煮的白水面,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時間。
生活太艱難了,我不想再向家人要錢了,所以我開始四處尋找兼職工作。
我嘗試的第乙份兼職是在南鑼鼓巷賣糖,這是我在北京賺的第一桶金,只有28塊錢。
他們讓我換乙個回老家的女導購員,答應我乙個月1800,但工作23天後,女導購員回來了,老闆卻讓我離開。
我幫你算了算,你明天就不用回來了。 他從包裡掏出一疊鈔票,我喜出望外,以為自己終於遇到了乙個好人。 但是,他帶走了一百塊,剩下的二十八塊讓我帶走。
我無法理解,每天坐乙個半小時的地鐵,一天都不敢吃喝,甚至因為懂英語,我是店裡唯一能接待國外顧客的員工,只值28塊錢。
在北京謀生真的不容易。
但我沒有放棄,每天除了排練,我還經常瀏覽招聘資訊**。
有一天,一則招聘啟事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某KTV正在招聘服務員,廣告上寫著“每月1-2萬元”。 在我的家鄉,我做服務員乙個月最多2000,但在北京可以達到10000到20000月薪20000元那我的生活一定會好轉的,一定要好好幹!
他們提供了住宿,第二天我帶著行李箱上車來接我,卻被帶到郊區。 車上坐著七八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我在心裡感嘆:“現在做服務員的門檻真的很高。 ”
我在那裡呆了三天,每天學習各種技能習就像在練兵一樣,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必須學習一些服務員的技能。 我問乙個和我一起來的男孩:“我們不是服務員嗎?為什麼要在郊區進行軍事訓練?“他回答說:”嗯?你在申請服務員嗎?“沒錯!“我以為每個人都是。 “你和我們不是同乙個人。 “你在幹什麼?“我有點不安。 “陪客人,這個那個。 “你什麼意思?”“這是給客人的。 雖然當時我還小,但我能理解,我很好奇:“為什麼要在這裡訓練,即使你是陪客人?“要把你培養成保安,你必須有一張保安卡,當警察來的時候,你必須向他們表明你是一名保安。 “我很害怕,我來北京的時候父母一直告訴我不要做壞事,我有自己的底線。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決定:不,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必須馬上離開。
凌晨2點,趁他們都睡著了,我拖著行李箱翻牆逃了出來。 我很匆忙,我的手機沒電了,而且我對路不熟悉,所以我像乙隻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 晚上郊區沒有人,所以我沿著馬路走,無論走到哪裡,都尋找光明,依此類推,直到凌晨5點左右,我遇到了乙個地鐵站。 我不敢再四處閒逛,就坐在地鐵站門口等首班車,像逃跑一樣回到了舞蹈團的宿舍。
我事先精心計畫,一旦拿到工資,我會請朋友好好吃一頓,我會給我爸爸5000,證明我可以自己生活。 然而,這一切都像泡沫一樣破滅了,那一刻我覺得很荒謬。
我懷著遠大的抱負來到北京,渴望在這裡有所作為,向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證明:你們會後悔的!
我承認,小時候的我確實是乙個典型的窮學生,習成績差,性格叛逆,初中畢業後再也沒有繼續讀書,被很多人鄙視。 我的父母可能試圖教育我,但由於我太叛逆,我們最終除了懷疑和暴力之外一無所有。
第一學期的一次經歷對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也是我父親對我最無情的一次經歷。
那天,班上乙個同學輸了六塊錢,老師沒有證據,就因為我習窮,調皮搗蛋,就懷疑是我幹的,直接質問我。 老師甚至帶我去辦公室搜查我的口袋,結果是十幾塊錢或二十塊錢。 由於我家離學校很近,我不需要生活費,老師斷定我偷了錢。
我真的無語了,才六塊錢,怎麼會因此而犯罪?我悄悄地出去演出,能夠獨立賺錢,口袋裡的錢是我辛勤工作的結果。
老師不想聽我的解釋,把我父母叫到學校,堅持說我有錯。 我重複了好幾次“不是我”,但沒有人相信我。 我爸爸一腳踹倒我,然後一腳踢我的頭,問道:“是你嗎?不是你嗎!“疼痛痛得我差點想死,為了避免更嚴厲的懲罰,我不得不承認。
當我回到家時,我爸爸拿起菜刀,威脅說要砍掉我的手指,以防我再犯錯。 我非常害怕,但極度的恐懼使我不再害怕,我把手放在桌子上說:“你把它剪掉。 ”
最後,他沒有砍掉手指,但我又被打了一頓。 第二天,我帶著瘀傷的臉去上學。 我爸還把我帶到辦公室,當著我父母、同學家長、老師和其他學生的面,把我的錢還給了我的同學,並向他們道歉。
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如果我真的不偷錢,我會有什麼感覺
從那時起,我開始意識到,即使我沒有犯錯,你也會認為這是我的錯,而我只會犯錯。 不管你怎麼打,如果你犯了錯誤,你就會被打敗,如果你不犯錯,你就會被打敗,如果你有能力,你就會打死我,如果你打不過我,我會繼續犯錯!
結果,我變得越來越自以為是,逃課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老師簡直讓我很煩。
有一次考試,物理老師監考,我坐在最後一排,但她在我身後睡著了,腿在顫抖。 我看得很不高興,於是拿起指南針的尖端給她摘了**,她立刻站起來,用歷史書打我。
還有一次,學校要收一筆費用,本來應該是15元,我卻付了30元。 老師不承認,也不給我零錢,於是我在課間去她上課前的辦公室,偷走了她的衛生巾,貼在講台上。
起初,我以為老師們並沒有一直討厭我,他們也肯定了我。 每當學校要舉辦文藝演出時,老師總是會主動叫我**,因為我會跳舞,還會給班級上好幾個節目。 那時候,我還是有一點成就感的,直到後來我才意識到,老師可以從中得到佣金。
我四歲的時候,每天跑五公里。 一開始沒有人想做乙個壞孩子,但由於我周圍的各種原因,我開始朝著那個方向走。
小時候,父母因為生意繁忙,沒時間照顧我,就把我送到了少林寺的武道學校。 我媽媽騙我說我要上幼兒園,結果上了火車。 我問她:“幼兒園這麼遠,放學後怎麼來接我?我不記得她的回答了。
我們坐了兩個小時的火車,到了校門口,父母把一把鋼錘塞在我手裡,叫我用在裡面。 然後他們轉身離開,我追著他們問他們什麼時候來接我,但沒有得到回答。 我眼睜睜地看著媽媽就這樣把我爸爸拉開,老師拉著我動彈不得。
那一年我才4歲,我太小了,我把問題想得很簡單,覺得父母不要我了,於是一下子把所有的鋼錘都灑在地上,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旁邊的學徒走過來,拿起我的錘子,把它搶走了。
在那所武術學校,我每天早上五點就要起床開始練功,然後繞著校外的山路跑,一次跑五公里。 我和一群已經進入青春期的孩子一起訓練,但我跟不上他們,我總是在最後一排努力奔跑,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我感到疲憊不堪,但我心裡知道,我不能離開這個群體,否則我就不知道怎麼回山了。
它幾乎像乙個軍營,更像是乙個監獄,學校的燈在晚上七點半熄滅,之後就是我的“打打時間”。 從我最小的時候起,大家就欺負我,搶我家裡帶來的零食,甚至把垃圾和麵包屑扔到我的床上。
山上突如其來的暴雨,我只能靠窗睡覺,自己關不上窗戶,但沒人能幫我。 我整晚都躺在那張濕透的床上,第二天我發了高燒。 我從家裡寄了錢和一些食物,但一眼都沒看到錢,吃不下一口食物,要麼放在老師的口袋裡,要麼被同學們分了。
在武術學校度過了漫長的八個月後,我學會了如何洗衣服、疊被子和自己做飯——雖然我不如餐桌,但我早就忘記了我是乙個有家室的孩子。
八個月後,我媽媽突然說她以為我頭疼了,就早點來接我。 然而,當我回到家時,一切都沒有改變,也沒有人在乎我。
有一次,我和乙個調皮的小朋友玩,不小心惹上了麻煩,被媽媽發現後,專程回家給我上了一課。 上學的時候,因為老師住得離我家很近,所以經常會來我家做客,然後媽媽會多說幾句。 但如果沒有這些場合,我們可能都會在沉默中度過一天。
於是,我開始萌生乙個想法,也許只有做乙個頑皮的壞孩子,才能引起父母的注意。
第一代網紅的艱難命運。
我可以稱為第一代影響者。
在舞蹈團裡,我最終沒有取得多大成就。 卻出乎意料地獲得了自我**經濟的紅利。 2024年初,我開始在快手上管理自己的**賬號,當時快手剛剛起步,平台需要內容支援,而我剛趕上這家風口,一夜之間粉絲數量增加了30多萬。 接下來,我和朋友共同打造了乙個品牌,將100多萬粉絲轉化為私域流量,瞬間變得無與倫比,輕鬆賺得盆滿缽滿。
那時候,我手裡拿著六部手機同時工作,一天賺六位數,高峰期一天賺40多萬元。 不算公司的營業額,我手頭有300多萬,那一天是我最有錢的時候。 即使你上廁所,你也能聽到支付寶連續的“哎呀呀
財富一下子湧入,開支自然開始增加,就像乙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吃了一頓飯,開始肆無忌憚地揮霍,整個人都變得焦躁不安。
比如早上醒來想吃火鍋,但是在北京找不到滿意的餐廳,我馬上買了機票,晚上飛回成都。 每天我都會叫一群朋友出去玩,不管做什麼,我都會拼盡全力,吃得好,用得好,住得越來越大的房子裡,從來沒想過以後可能一無所有。
那時候,我信心滿滿,覺得自己已經向父母、家人、那些忽視我的人證明了自己,卻沒有意識到好日子終將走到盡頭。
2024年,我與一家南韓製造商合作,購買了大量商品,但發生了事故,貨物沒有如期到達。 無法完成訂單,我的**人大驚小怪。 我不忍心虧待他們,就把自己的錢還給了他們,最後我的賬戶裡只剩下1000多塊錢。
惹上麻煩後,我決定嘗試做廣告賺錢,但厄運又來了。
作為國內最早嶄露頭角的網紅之一,我們和王豆豆、小賴歌等人一起,群流。曾經有人提醒我們不要把手機號繫結平台,因為一旦繫結,就會受到現在的限制,我一直在遵循這個建議,一直用微信登入,沒想到這樣埋下了隱患。
我在和廣告主洽談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賬號登入不了,而且我之前登入的微信沒有實名認證,所以怎麼搜尋都找不到。
後來才知道,當時網紅經濟剛剛興起,有人在積極盜賬號,不管是幾萬粉絲的賬號,還是幾十萬、幾百萬粉絲的賬號,他們都組織起來,我的賬號也沒能倖免。
我連“上氣不接下氣”的機會都沒有,作為網紅,一夜之間失去了一切。
我考慮過重新建立乙個帳戶來重新吸引我以前的關注者,但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一場災難接踵而至,舞蹈團精心準備的舞劇被替換,整個人從巔峰跌落到谷底。
在那段時間裡,我的生活停滯不前,每天早上醒來,除了坐在那裡發呆之外什麼也沒做。 肚子餓的時候,你只喝水,困了的時候,你就去睡覺,如果你真的餓了,你就吃點香蕉。
過了半個多月,有一天我不得不出去辦事,出門前,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形容憔悴,心想。 於是我正要剃眉毛,拿著剃鬚刀的時候,突然有了乙個奇怪的想法:“這把刀這麼鋒利,在手腕上割開是什麼感覺?”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子已經被砍了下來,鮮血順著胳膊流到水槽裡,把水染紅了,“啊,不疼了,沒事,沒那麼嚴重”,這是我當時的反應。 我沒有做繃帶,只是做了創可貼,然後出去了。
慢慢地,我開始回到正軌。
年僅23歲的我的過去就像一部驚心動魄的電影,幾乎變成了乙隻鴨子,一天賺10萬塊錢,一夜之間破產......這些曾經令人震驚的時刻現在對我來說就像是和我的朋友“你有而我沒有”遊戲中的籌碼。 我可以很容易地談論這些曲折,曾經看似無法逾越的障礙,現在已成為生活中司空見慣的經歷,再也無法掀起太多的波瀾。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又回到了原點,我不再夢想一夜暴富的奇蹟。 我成為了一名普通的上班族,腳踏實地地做著平凡的工作。 我有乙個溫暖的小家,平時自己做飯,玩一些遊戲,過著安靜快樂的生活,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然而,對我來說,這樣的生活已經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幸福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