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那天,老公懺悔了,公婆帶著禮物上門後,才明白了背後的道理
十點過後,艾草成功地安撫了三歲的珍珠入睡。 習慣性地,珍珠總是在入睡前扯著母親的頭髮。 艾草小心翼翼地解開她小手抓著的一縷頭髮,蓋上珍珠的被子,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她開啟抽屜,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結婚證、戶口簿,還有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書。 她看了看那兩個**,輕輕地把它們放進了包裡。
明天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可以拿到離婚證。
想象一下謝輝在民政局等她,或者他的妻子董佳用凶狠的眼神盯著她。 離婚對艾草來說並不突然,但曾經的家庭最終還是崩潰了。 她看著沉睡的珍珠,嘆了口氣。
收拾好東西後,艾草躺在床上,看著珠兒長長的睫毛和嘴角的笑容,心裡不禁有些不捨。
或許是潛意識裡,她對這次離婚還是有些不甘心。 夜裡,她醒了好幾次,每次醒來,她都在想,離婚後,珠兒問爸爸,她該怎麼回答?你是說爸爸忙於工作,還是爸爸出差了,要等很久才能回來?
無論哪種方式,它似乎都不太合適。 想著想著,她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送珠兒去幼兒園後,艾草就匆匆趕到了民政局。 已經是九點半了,謝慧本來應該早點到的,可是當她走進婚姻登記處時,卻沒有看到他。
在這個前途岌岌可危的地方,謝暉不再表現出積極的意圖,就連曾經日日夜夜想著的離婚,似乎都已成為過去。 艾草心想,也許他們真的應該離婚了。
艾草有些惱火,於是撥通了謝輝的**。 沒好氣道:“謝輝,你是在說嗎?冷靜期一到,就該***了
然而,**中只有“嗶”的一聲,沒有人應答。
她更生氣了,於是給謝輝發了一條微信:“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你怎麼還不來?”
仍然沒有回應。
已經過了十點,艾草決定不再等了。 如果謝輝真的想離婚,他至少應該在民政局門口等她,給她叫一輛車。 她不想再被冤枉了。
匆匆趕到圖書館,艾草看到李姐已經替她好一陣子了。
李姐關切地問:“一切都順利嗎?”
艾草搖了搖頭,恨恨地說:“我根本沒看到他。 ”
李姐看了看她的表情,明智地選擇不再多問,離開了。
坐在辦公桌前,艾草的目光落在了今天的報紙上。 頭版頭條是乙個女人躺在山路上,地上散落著石頭的**,標題寫著:“女人夜跑青峰嶺,被落石砸死。 ”
她沒有深入閱讀,只是嘆了口氣。 生活中總是有太多的意外,這個女人怎麼會想到在夜間跑步時被石頭砸中?而她自己又怎麼會想到,曾經並肩而行的謝輝,居然會在離婚的關頭放過她。
她忍不住生氣。
一天過去了,謝輝依舊沒有訊息。
三天過去了,謝輝還是沒有訊息。
乙個星期過去了,謝輝還是沒有訊息。
這遠遠超出了艾草的預期。
十年前,剛從學校畢業的艾草申請了大學,成為了一名圖書管理員。 有一天,在細雨中,她走下公交車,突然發現眼前乙個高個子男人似乎拿著乙個沒有拉好拉鍊的錢包。
她大聲喊道:“嘿,你的東西不行了!然而,她的聲音很快就被周圍的**淹沒了,於是她拿起了錢包。 那人腿長,步伐很快,艾草只好小跑了幾步才追上來。
嘿,等等!”
最後,他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當他回頭看時,他看到了乙個年輕的女孩,艾草帶著一些驚訝和喜悅說:“你的錢包掉落了。 那人接過它,連連感謝他。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然而,一周後,在夜班結束時,艾草等不及公交車,天開始下雨。 初冬的晚上,艾草沒有帶傘,只好開啟滴滴以備不時之需。 她看到前面還有十個人在排隊等候,當她看到雨越下越大時,一輛車停在她身邊。
乙個男人從車窗裡探出頭來,一句話也沒說:“上車!”
艾草以為是陌生人的戲弄,不理他。 那人說:“快點,你不能在這裡停太久。 ”
艾草抬起頭,才發現這個人就是前幾天丟了錢包的人。
雖然有點尷尬,但雨越下越大,她只好上了車。
男子自稱是謝輝,說他今天開著朋友的車去機場,回來路過這裡時,偶然看到了她,就想著報恩。
謝輝比艾草大兩歲,是一家公司的推銷員。
艾草沉默寡言,而謝輝健談——這就是銷售的工作。
新年伊始,艾草收到了一張明信片,上面印有溫暖的燭光和粉紅色背景上的玫瑰。
上面寫著:我們緣分相遇,謝輝。
這樣的明信片在現代社交方式中很少見,但對於艾草來說,卻比冷冰冰的微信、手機簡訊更浪漫。
那時候,她是乙個充滿幻想的愛情大腦。 回想起與謝輝的相識,似乎是命中註定。 她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瓊瑤話劇,在主題曲中唱道:“第一次偶遇,煙霧繚繞,雨陰雲密布;第二次偶遇,菸是陰天,雨是陰天。
他們的相識可能真的是命運的問題。
交往一年後,他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由於擔心生活壓力,他們推遲了生孩子的計畫。 直到謝暉事業的好轉,他們才終於能夠告別租房的日子——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謝輝的異常被發現已經兩年了。
那時候,珠兒才一歲,但謝輝總是加班。
艾草從不懷疑他,儘管他們結婚買了房子,但謝家從未出過一分錢——謝輝出身貧寒。
艾草淳樸善良,她想著他,什麼都不求。 所以,她相信她對他這麼真誠,他怎麼會辜負她呢?在她心中,人與人之間應該平等地給予。
有一次和謝輝的一些同事共進晚餐,艾草抱怨謝輝經常加班回家很晚。
一位同事笑道:“阿輝正忙著培養新人。 艾草以為是開玩笑,並沒有太在意。
謝暉還告訴她,他帶了乙個學徒,名叫董佳,很聰明,很懂事,很能幹,很有潛力的銷售人才。
艾草沒有多想。 但這並不是說她和謝暉的婚姻沒有問題——其實一直都有問題,但所有的矛盾都不如生計重要。 然而,當房子買好了,生活逐漸穩定下來後,他們之間的分歧也逐漸顯現出來。
艾草滿足於優雅的生活,喜歡讀書、看電影、聽**,享受夏天的星星。 家庭聚會,有一種儀式感。
而謝暉則專注於賺錢,不僅僅為了賺錢,他立志成為領導者,目標明確而堅定,其他在他眼裡都不是那麼重要。 結果,他忘記了艾草的生日、結婚紀念日,甚至忘記了與妻子和孩子一起迎接新年。
總是在半夜,他喝醉了回家。
艾草難免抱怨,兩人難免吵架,而謝輝卻從不道歉,也從未注意到艾草在照顧家務和孩子方面的辛苦。
吵架後,艾草偶然看到謝輝發給董佳的微信:“夫妻之間,不是恩惠,就是委屈。 “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至少不合適。
謝輝曾告訴她,他帶來了乙個叫董佳的徒弟,乙個年輕的女孩。 艾草沒有深入思考。 然而,當她發現謝輝不喜歡她時,她開始懷疑起來。
她問謝輝,謝輝卻不耐煩地說:“你整天多疑,真是無聊。 ”
無聊的?家裡所有的事情都由艾草負責,好在珠兒在單位的幼兒園,除了房貸,謝輝幾乎沒有任何貢獻。
當時,艾草雖然生氣,但並不絕望。
然而,漸漸地,她感受到了謝輝對她的冷漠。
隨著他越來越富有,他經常參加各種社交場合,但從不隨身攜帶艾草。
他會隨便提一下誰的女朋友,誰老婆的工資高,公積金多少錢。 原來,他不喜歡她賺的錢少。
艾草的工資確實不高,但她足夠富裕,對物質要求不高,家庭和睦美好,最大的願望就是擁有乙個幸福的家庭。
有一天,艾草外出辦事,不經意間抬頭看到街角兩個人手牽著手,十分親密。 男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她一眼就認出是謝輝。 女人的長髮染成金色,穿著牛仔褲和運動鞋,緊身上衣看起來青春迷人。
一陣劇痛劃過艾草的心頭,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誘導,女人轉過身來,艾草已經拿出手機,本以為只能拍她的背影,可是她拍下了臉和謝輝的背影。
那是一張濃妝豔抹的臉,紅紫相間,白得眼花繚亂,嘴角掛著一抹未完成的笑容,彷彿謝慧剛剛說了什麼讓她很開心的話。
艾草一直沒有化妝,但她被公認為具有傑出的氣質。
那天晚上,謝輝很晚才回家,但他沒有進屋,而是坐在沙發上,看到了冰冷的艾草——正常情況下,艾草應該已經和孩子一起睡著了。
艾草提醒他要輕聲小鬧,不要吵醒孩子,然後把**扔到他腳邊。
謝輝撿起來,臉色漲得通紅又白。
艾草低聲道:“你不是說我可疑嗎?”
謝輝有些慌亂,先是反過來責怪她,說她是跟著他。
艾草冷笑道:“只是老天爺不忍心再看你騙我。 ”
謝暉道:“那我們離婚吧。 ”
這讓艾草大吃一驚,她以為面對鐵證如山,他會承認錯誤,回頭。 然而,他打破了罐子並打破了它。
那天晚上,謝輝在沙發上過了一夜,第二天就消失了。
起初,艾草對未來還是抱有一定希望的,但她無法忽視珠兒的黑眸,到處尋找父親,但因為自尊心,她拒絕主動聯絡謝輝。
然而,有一天,她收到了董佳發來的資訊,想見面談談。
在玫瑰咖啡館裡,董佳真的是乙個嬌弱的女人,年輕時尚。 她給艾草和自己點了兩杯咖啡,說:“事情必須扭轉局面,謝先生來找我,是因為你們的婚姻出了問題。 ”
艾草得知謝輝已經是銷售總監了。 她冷笑著說:“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當我們需要我母親家人的支援買房的時候,當他的親戚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的婚姻就不是問題了。 ”
董佳笑得更得意了:“這只能證明謝先生不愛你,他是出於餓了不選飯選老婆的心態。 你應該知道,你看,現在你沒有價值,我可以給他帶來更多的資源。 ”
這些話輕描淡寫,卻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艾草的臉上。
是的,每個人都是“溫暖的人”,但“溫暖”不一定為你而存在。
艾草絕望了,同意了離婚協議,但房子並沒有放棄,夫妻的積蓄平分,珠兒和她和謝慧一起支付了贍養費。
自從謝輝成為銷售總監後,收入大幅增加,他毫不猶豫地離婚了。
其實,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習慣,離婚冷靜期是三十天,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也沒有打過**,艾草也漸漸適應了——在謝慧身上,她已經一文不值了,何必無聊。 珠兒很少再提起父親了。
艾草不再去想這些煩惱,除了照顧珍珠之外,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一直想學跳舞,於是她去了珠兒學舞蹈的同一所學府,報讀了拉丁舞。 她已經有了出眾的氣質,學會跳舞後,她的舉手投足間似乎充滿了魅力。
星期天,艾草和珍珠各自去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 當艾草在更衣室換衣服時,她的電話響了,居然是她的岳父——這是他們婚後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艾草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謝輝的拖拽,她早就和家人斷絕了聯絡。
然而,在**的另一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公公就告訴她,中午要去看珠兒,而她已經上了車。
來看珍珠?有點莫名其妙。 他們不是一直嫌棄珠兒是女兒嗎?
走到門口,艾草發現她的岳父岳母已經在等著了。
兩位老者站在樓下環顧四周,看到珠兒和艾草,頓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婆婆居然對珠兒說:“咱們孫女好漂亮,奶奶好想你。 岳父看起來有些緊張,手裡還拎著兩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進屋後,岳父從袋子裡拿出鹹鵝、鹹鴨和新鮮草蛋。 這讓艾草非常困惑。
結婚這麼多年,艾草一直抱怨謝家——他們從來沒有給予過任何支援,謝家的其他兄弟姐妹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總是想著他們。
起初,艾草覺得有義務,但後來她漸漸聽說,那是因為謝輝有本事,才算是爬上了謝家。 這讓她的心漸漸變得冰冷。
所以,當她看到公婆如此熱情時,她非常驚訝,暗暗想一定有什麼斤斤計較,於是決定先出手。
艾草讓珍珠給爺爺奶奶送茶和水果後,她讓她回房間玩積木。
然後她說:“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和謝輝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我們只需要拿到證明就行了。 ”
老兩口相視一眼。
岳父說:“艾草,我知道你不滿意,我們理解,但你還沒有拿到證書。 孩子還這麼小,為什麼要急著離婚?”
艾草回應道:“不是我必須離婚,我也想給我的孩子乙個完整的家。 但他在外面有別人,那個女人找到了我,沒有辦法挽回。 ”
岳父結結巴巴地說:“怎麼找不回來了,那個女人已經去世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去世?艾草吃了一驚。 原來,謝輝之所以沒有辦理手續,是因為那個女人意外死亡。
離婚當天,謝慧懺悔了,公婆送她禮物後,才知道了背後的真相。
婆婆見艾草震驚的表情,遲疑地說道:“在你快要拿到證書的那天,那個女人出了事,在奔跑中被石頭砸死了。 ”
這讓艾草更加傻眼了。
彷彿命運真的有變幻莫測的力量,她拿到證書的那天,第乙個訊息就是乙個女人被石頭砸死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謝輝的外遇物件。
岳父說:“幸好那天阿慧跟在她身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
婆婆茫然地看了公公一眼,他趕緊閉嘴,對艾草說道:“所以你現在放心了,畢竟你還沒有正式拿到證書。 好好生活,給孩子乙個完整的家。 以後還會有另乙個男孩,我們會幫忙照顧的,好嗎?”
艾草在心裡冷笑一聲。 看來公婆們對謝輝的婚外情是知情的,甚至都支援,不然他們之前為什麼還要保持沉默?她曾經聽公公說過,他的兒子娶了乙個大太監家庭的女兒,事業一帆風順,全家過著優越的生活。
而且從謝輝和女方的對話來看,女方的家庭可能並不簡單,所以公婆們大概是支援謝輝離婚的,畢竟艾草家只是乙個普通的工人。
然而,女方的死並沒有讓公感到悲痛,反而慶幸兒子逃脫了。 這種自私和冷漠讓艾草的心寒了起來。 然後,他們居然來求她——太荒謬了,她原來的伴侶居然成了備胎。 我希望這個備胎能生乙個男孩。
艾草沒有說話。 正好珠兒的朋友在樓下叫她一起玩,艾草就把珠兒拉到樓下,不打算讓她的公婆留下來吃飯。
老兩口等了半個小時,見母女倆不再回來了,覺得無聊,也就走了。
沒過多久,艾草下班回家,發現李姐眼眶紅的,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李姐嘆了口氣,說:“我剛收到田甜班主任的**,說田甜的狀態又變壞了,老師發現她的手腕上有了新的傷疤。 ”
這個訊息壓在艾草的心上。 田甜小時候經常和媽媽一起來圖書館,她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大家都很喜歡她,她的笑容是大家幸福的源泉。
李姐和丈夫在田甜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離婚了,田甜當時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然而,在初三年級,或許是因為青春期,再加上高考的壓力,甜甜突然變得像個異樣人,她不再和媽媽溝通,害怕各種聲音,開始傷害自己。
艾草抱住李姐說:“我陪你去接天天。 她覺得多一點愛,也許會讓甜甜變得更好。
艾草安排鄰居的奶奶去接兒子時,她和李姐早早地在校門口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孩子卻很久沒有出現。 李姐試圖打電話,但沒人接聽,但手錶顯示田甜還在教室裡。 乙個小時過去了,學校的人群散去,田甜獨自一人出現在門口。
然而,這一幕令人震驚。 田甜面無表情,眼神冰冷飄忽不定。
李姐走上前,輕聲道:“我幫你拿書包。 ”
田甜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大叫道:“別碰我!她渾身開始顫抖,乙隻手放在褲腿上,握成拳頭。
艾草看到她手腕上的新傷疤,她的心變得更加沉重。 這時,田天注意到了艾草,向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這一幕,讓艾草的心揪了一下。
田甜沒有理會他們,獨自向前走去。 李姐離她保持著一公尺的距離,跟在後面,然後對著艾草苦笑了笑,揮了揮手。 意思是告訴她不要來。
艾草只好向李姐揮手告別,她的心無比沉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的心很沉重,不由得為珠兒擔心。
珍珠,珍珠,她手掌上的珍珠。 如果她和謝慧分開了,珠兒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艾草回到家,想去接珠兒,卻聽到了珠兒的笑聲,她走進客廳,看到謝慧回來了,父女倆正在沙發上玩益智玩具。
珠兒一看到艾草,就興奮地跑過來,說:“媽媽,媽媽,爸爸出差回來,給我帶玩具了。 ”
這些日子,珠兒一問父親,艾草就說父親出差了。
謝輝也站了起來,瘦了不少,鬍子也沒刮——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傷心,也許是真的感動了。 但真相,誰能肯定地說——如果遇到乙個比董佳更聰明、更能幹、家境更好的人,又怎麼能保證謝輝不會改變他的心呢?
謝暉道:“我回來了。 ”
那天公婆離開後,艾草下定決心,這段婚姻必須離婚。
不過,看著珠兒激動的紅臉,艾草卻不能狠心的把謝輝趕走。
我第一次沒有擺脫他,他每天都回來。 艾草只是堅持說他只是珀爾的爸爸。 他們住在兩個不同的房間裡。
乙個月過去了,一切都很平靜,大家互相尊重。
12月,在該單位進行了例行健康檢查。 當艾草對她的腹部進行超聲波檢查時,醫生非常詳細地檢查了她幾次,然後告訴她她的肝臟上有乙個腫瘤。
艾草很震驚,她一直覺得自己身體很好,而且她一直在練習舞蹈,相信自己過著規律的生活。 她很害怕。
這時,她覺得有必要把這種恐懼告訴別人,於是本能地撥通了謝輝的手機。
艾草驚慌失措地說:“我剛做了體檢,醫生說我的肝臟上長了腫瘤。 ”
她以為他會和她一樣擔心,但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後他說:“哦,我在開會。 ”
那天是一陣凜冽的寒風,吹得艾草的頭髮亂蓬蓬的,她的心彷彿被寒氣覆蓋了。 她試著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他只是珀爾的父親,但內心深處她還是受傷了。
她選擇去大醫院做檢查,醫生的話讓她放心,這只是乙個小小的血管瘤,沒事,不用擔心。
那天晚上,她松了一口氣,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然而,謝輝卻一臉愁容回來,她不想理會他。
謝輝說:“人生是有緣分的,這次提拔公司副總,我以為我有個好機會。 艾草沒有回應,謝輝繼續說道:“要是董佳在這裡就好了,她舅舅是市委書記。 ”
這激怒了艾草,她說:“那你去找她!”
謝輝再也忍不住了,大喊道:“你知道你在發呆,不讓我有一點樂趣。 ”
兩人愈演愈烈的爭吵嚇壞了珀爾,她捂住耳朵開始哭泣。
艾草立刻停止了爭吵,抱起珠兒,擦乾她的眼淚,吻了她一下,對她說了聲對不起,珠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然而,到了晚上,珀爾的夢又哭了,甚至從床上爬起來繼續哭泣——艾草意識到珀爾是多麼害怕。
這一次的爭吵打破了乙個多月的沉默。 謝暉回到家時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珠兒也變得膽怯起來。 艾草心情鬱悶,於是在網上買了一件新的橙粉色外套,配上同色耳環——艾草身材極好,穿新衣服是她擺脫痛苦的一種方式。
穿著嶄新的艾草連衣裙來到單位,路上的眾人都投來了陌生的目光,但她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當她回家接珠兒時,珠兒看到她的新衣服,不停地說:“媽媽好漂亮,媽媽好漂亮。 ”
艾草開心地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謝輝回來了,珠兒說:“爸爸,媽媽今天真漂亮。 ”
謝輝瞥了一眼艾草,道:“沒事。 ”
艾草心中一驚,她真的很生氣,她想吵架,但看了珠兒一眼後,她終於把怒氣咽了下去。
然而,她明白,她和謝輝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她在日常生活中重視陪伴和互相關心,而謝輝則雄心勃勃,以權力和財富為最終目標。 面對這個目標,她顯得微不足道,她的善良和責任在他眼中是無用的表現。
他已經形成了這樣的意見,所以她再好看再優秀,他也看不出來。 歸根結底,這只是因為兩者的價值觀不同。
艾草做出了離婚的決定,是李姐陪著田甜去看心理醫生後做出的決定。
李姐直言不諱地告訴艾草,她很後悔自己小時候經常和丈夫吵架。 孩子很害怕,她告訴心理醫生,她的腦海裡充滿了父母憤怒的兩張臉,她害怕聲音,因為父母的咆哮聲一直是她無法擺脫的陰影。
初三之前,這一切都深深地埋在了她的心裡。 初三時,高考的壓力讓她再也壓抑不住,所有的恐懼和怨恨都像火山一樣噴湧而出。
幸運的是,經過幾次心理醫生的幫助,田甜已經好多了。
這讓艾草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謝慧吵架的場景,珠兒在夢中哭了。
由於價值觀不同,她和謝暉無法達成共識,就算她能忍受,謝暉也不會停下腳步,不吵架太難了——她自己憋在心裡會生病,但吵架會嚇到孩子。
於是,她做出了離婚的決定,至少是讓孩子再也無法目睹她和謝慧的惡毒模樣。 而在同乙個城市,謝輝可以隨時探望自己的孩子。
離婚協議仍然靜靜地躺在抽屜裡。
謝暉起初對此很抗拒,但面對艾草堅定的意志,他不再堅持。 這一次,他們一起去辦手續,很快就完成了。
冬天的陽光格外溫暖,艾草心情平淡,她已經翻開了人生的一頁。
生活還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