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客戶|記者 王金月.
在大多數年輕導演被市場脅迫,不得不考慮商業元素的同時,2024年出生的李旭卻反其道而行之,用充滿超現實主義和詩意的形式,拍攝了一部與生死題材有哲學聯絡的電影《傍晚的向日葵》。 在前幾天舉行的首映禮上,導演張黎甚至有點“嫉妒”地對他說:你是怎麼找到投資的?為什麼沒有人要求我拍這樣的電影!在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李旭坦言,生死與年齡無關,而是乙個人一生中必須面對的問題,“我希望通過這部電影,每個人都能像片中的徐滿芳一樣,面對未來人生最黑暗的時刻,並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 ”
熱播的《傍晚的向日葵》獲得今年第36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中小成本長片”提名,講述了那仁花飾演的都市女子徐滿芳,身患絕症放棄**,回到年輕時居住的鄉下, 並試圖在青春的美好回憶中結束自己的生命。在她度過了人生最美好時光的鄉村,她重拾了生活原有的熱情和溫暖,也感受到了生命流逝的冰冷和躁動。
李旭記得小時候,他特別喜歡跑跳。 有一次,乙個小朋友在後面追著他跑,正好前面有幾步,他沒有注意,直接飛了出去,後面的小朋友想伸手抓住他,就跳了出去,但他的臉卻重重地摔在地上,“臉上滿是血,鼻樑都斷了。 這段經歷讓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多年來一直留在他的記憶中。 從那以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來越意識到生命的無常,不經意間發生了許多意外,“當你的表達慾望足夠強烈時,你自然而然地想要表達這種感受。 ”
《傍晚的向日葵》的故事很簡單,片中那仁花飾演的許滿芳幾乎是一場“獨角戲”,影片從她來到鄉下開始,到她離開鄉下結束,睡覺、打水、化妝、在樹林裡散步等日常生活也成為展現人物性格的主要部分。 巧合的是,那仁花的名字在蒙古語中是“向日葵”的意思,她在看完劇本後告訴李旭,她特別能理解徐滿芳在片中的心情,“她明白我想要什麼,我也明白她在表達什麼。 李旭說,創作中的這種默契讓他徹底松了一口氣,把表演交給了那仁花,“我告訴她,這次你要用你的靈魂去表演,也許普通演員不太能理解這個意思,但她完全抓住了這句話。 ”
在當前電影市場衝突強烈、情節強的趨勢下,李旭自覺地放棄了這種做法。 “我們這次是在'裝沒敘事'”,李旭笑著說,如果把整部電影拆開,你會發現很多東西都很“做作”,比如許滿芳的服裝有點“另類”,*有點“突兀”,畫面拍得像油畫一樣“過分精緻”,甚至影片的剪輯都是“非常規”的, “我們所有部門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我們不能把這部電影做成'說明性',就是電影本身只是乙個'逗號',當觀眾在觀看電影的過程中投射出自己的情感體驗和生活經驗時,就可以成為乙個'句號',構成一部完整的作品。 “李旭說。
影片最後,在與村里皮影戲師李幼才的孫子孫女相處了多天後,解開心結的許曼芳離開了村子,她帶著行李走進了一片森林,故事戛然而止。 但在李旭心中,這個看似開放式的結局,其實卻有乙個肯定的答案,“就我而言,這個女人已經去世了,甚至在影片開頭她躺在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去世了,她來到農村的劇情可能並沒有發生。 他解釋,之所以把故事當成“超現實主義”的形式,並不是想讓觀眾過分關注死亡本身,“其實每個人在生活中不一定非要面對死亡才能成為這樣,人生中會有很多最黑暗的時刻和階段性的困難,希望大家也能以非常樂觀勇敢的態度去面對, 這就是我創作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