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際網絡時代的書店不再只是賣書的地方。 高昂的租金成本、電商平台和直播的低價格影響、日益發達的電子閱讀，都讓書店的經營難度越來越大。
在2022中國書店大會上，中國圖書出版行業協會發布了《全國實體書店經營情況調查報告》。 報告顯示，2024年上半年實體書店經營形勢較2024年更為嚴峻。 2024年，年營收不足100萬元的佔比約5051%，2024年上半年收入低於50萬元的56%以上，其中9家無收入56%，收入在10萬元以下的32人09%。這似乎是受疫情影響，但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出版行業研究諮詢服務機構百道新出版研究院發布的《2021-2022中國實體書店行業報告》指出，實體書店不僅要面對傳統電商常態化低價競爭，而且更新的挑戰和更大的壓力主要來自直播平台的“無底價”。
2024年全面復工後，不少書店火爆，但營業額卻在下滑。 為什麼這兩年實體書店都把重點放在打折書上，甚至變成打折書店？ “蜜月期”結束後，對商業地產和書店有何影響？
為此，我們策劃了對書店的系列訪談，其中特邀採訪者、詩人嚴斌走訪了書店，從日常經營和聊天入手，探究當下維護精神花園的努力與收穫、奮鬥與讓步。 本文是該系列的第三篇文章：美食書店訪談。
2024年，北飄貴族戰士們回到家鄉，開了一家書店，想要解決自己的現實和精神危機。 經營了三年，書店還讓他安心嗎？
書店專訪系列：
我想見到真正的讀者，而不是打卡的遊客|書店專訪：桑丘書店。
幸福是每個人的正當需要書店專訪：幽默書店。
閆斌專訪。
10多年前，一位來自邯鄲的年輕貴族士兵和他的朋友們在北京雍和宮附近的人才市場找工作。 他們上午列印了幾十份簡歷，中午趕到雍和宮，吃了點自帶的麵包和水，下午走進人才市場，經過一番考慮，把簡歷全部扔了出去。 然後，他們走出擁擠的市場，再次走上北京的街道，兩側是匆匆忙忙的車輛和往返於雍和宮或向神佛祈禱的人。
像大多數新來者一樣，他們感到新鮮、恐慌和充滿希望......就這樣，貴族士兵們在北京呆了十年。
十幾年來，年輕的貴族士兵也成了當今社會常說的“被遺棄的中年人”。 這期間，他賣過手機，做過醫療器械銷售，在KTV工作過，做著類似總經理助理的工作，所以也攢了一點積蓄。
在北京的最後兩份工作中，高貴兵進入了文化產業，經營著一家單行道書店。 兩年後，他去了一家報紙的《書評週刊》。 可以說，他已經從那個在人才市場上到處亂跑的低階青年，變成了乙個帶著光環的“文化人”。 此時的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在社會上流傳的“35歲危機”下，在做了這麼多不同的工作之後，他遇到了來自社會現實和個人精神的雙重危機。 這三個經典的人生問題也出現在他面前：我是誰？ 我來自**？ 我正要去**？
和許多執著追求精神生活的人一樣，他為自己找到了新的方向：開書店。
他認為，開一家書店可以為自己解決危機，在身心上拯救自己。 2024年，高貴兵辭去工作，離開北京，回到家鄉邯鄲，開了自己的“美食書店”。 後來，他說：“當我擁有這家書店時，每次我在那個物理空間裡，我都會感到某種解脫感。 這就是它的魔力。
從乙個流浪者到現在確認他已經找到了乙個平靜的地方和安頓下來的事業，乙個高貴的士兵應該是幸運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是成功的。 人類美食書店經營了三年，在邯鄲盈利了，也能養活他。 現在他正值壯年，三十多歲，人生又一次走到了岔路口。 他做出了乙個新的決定：關閉邯鄲的人類美食書店，到南方重新開始。
漂泊北上十年。 閆斌：你是怎麼想到開書店的，具體知識是什麼？ 你為什麼選擇離開北京，回到家鄉開書店？
高貴兵：離開北京開書店的動機其實很簡單。 我向北漂流了大約10年，我有強烈的精神危機和年齡焦慮。 另外，在北京待了很久，我實現不了所謂的財務自由等，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 開書店的想法就是在這場精神危機中誕生的。 想離開北京是2024年左右最迫切的想法。
離開北京，去其他城市，我必須重新規劃我想做的事情。 保守地說，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看看能不能通過開書店養活自己。 當然，我不能把自己和別人比較，但如果我把自己和自己比較，我似乎更擅長做與書本有關的事情。
我在單向街工作了兩年，但不是在特定的店面，在外圍的某個地方。 我平時喜歡逛書店，開書店的衝動和很多人一樣，就是半個外行人都想涉足這個行業。 知識和想法從決定書店的那一天起就積累起來了。
高貴兵（攝影：閆斌）。
閆斌：您能簡單描述一下您在北京10年的經歷嗎？
高貴兵：我出生於2024年，離開北京時已經33歲了。 漂泊北上十年，經歷更加複雜。 我的根基，比如教育程度和家庭狀況，在某種程度上是標準的底層。 大學畢業不是一所很好的學校。 我剛來北京找工作，很久沒有找到特別喜歡的工作了，還挺固執的。
當時，很多人已經開始在網上找工作，並在招聘中發布簡歷**。 回想起來，我和一位朋友仍然在經營著乙個非常古老的人才市場。 印象最深的是雍和宮人才市場，我們早上列印出簡歷，中午在超市買點麵包，然後拿去，投完簡歷後，中午吃點麵包，喝一瓶礦泉水。
在這個階段之後，我也陸續找到了一些工作。 我以前在連鎖店賣手機，但我發現我的性格不太適合這種銷售型別的工作，我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 後來，我換了一些工作，雜七雜八，去阿里巴巴申請了乙份銷售工作，只做了四五天。 最後，我別無選擇，就去北京的一家連鎖KTV當服務員，還要和人打交道。
雖然沒有辦法選擇這份工作，但對於乙個長期找不到工作的北漂者來說，最大的優勢就是吃飯住。 所以我做了一年半。 後來，他去總部當辦公室文員，並維持了一些會員制度。 之後，我去了一家銷售醫療器械的公司，工作了三年，終於獲得了乙個類似於總經理助理的職位。 那個職位的薪水也比較高，所以可以省點錢。
三年後，當我從那裡出來時，我想知道我是否應該在我熱愛的文化產業中嘗試一下。 那些年，正好是新**發展，各種輾轉反側，運氣比較好，於是就申請了單行街書店當運營編輯。 就這樣，我正式踏入了所謂的文化產業。
閆斌：看來很多經營書店的人以前都經歷過各種社會毆打。
高貴兵：我去單行街的時候，其實是想探索開書店的方向，一直有這個想法。 只是一開始沒想過，進入單行道是個機會。 但最初在單向街，開一家書店的想法有點動搖。 因為發現當時的單行道書店是沒有盈利的。 從單向街出來，在《新京報書評週刊》工作了兩年。
我對文化產業有一種幻滅感——我發現，從本質上講，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和其他產業有著一樣的思維和生存邏輯。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像我這樣熱愛文學和詩歌的特定人來說，它將無法給我最深刻的精神安頓。 在北京的這十年裡，終於拯救了我，給了我一些安慰的，就是讀書和寫作。 從世俗的意義上講，我不太成功，但至少這是讓我活著的原因。
徘徊了一會兒後，我想，如果我不開一家書店，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 所以我最終決定試一試。 想想過去30年的人生，似乎一直在隨波逐流。 回去開書店對我來說是最自由的選擇。
開一家書店給了我乙個。
吃飽喝足的生計”。
人類食品書店（攝影：閆斌）。
閆斌：你為什麼把書店命名為“美食書店”？ 您交易的主要品種或方向是什麼？
高貴兵：這個名字是因為紀德的散文《世界之糧》。 這本書是紀德在精神危機時期寫的，更能反映我的心境。 世上所謂的食物，不僅是養活我的生計，更是滋養我精神的地方。 書店主要經營人文社會科學。
閆斌：回顧開書店的這幾年，你收穫了什麼，學到了什麼？
高貴兵：開書店確實給了我全面的安慰，我的心理危機也解決了，因為我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具體的事情。 房子是物理的，這是乙個安頓下來的地方。 即使房子是租來的，但每次我在那個物理空間裡，我都會感到輕鬆自在。 這就是它的魔力。
書店已經開了兩三年了，那至少住得好吃也沒問題。 開書店讓我以吃飯為生。 雖然中間也遇到了生意上的困難，但到了第三年，也就是2024年，我對這件事情更加堅定了。 與我在北京生命的最後幾年相比，它向我敞開心扉，真正拯救了我。
但最近，我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在結識了更多的同齡人後，我開始思考，目前的自給自足狀態會持續多久？ 尤其是疫情過後，城市之間的分化非常嚴重，像邯鄲這樣的北方小城市，其實越來越沒有前途了。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發生事故，比如生病或變老，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我想離開邯鄲，去乙個更大的城市。 至少我想擴大規模。 因此，你必須用你自己的理想重新平衡你的業務邏輯。 例如，我肯定需要包括一些我從心底裡不太喜歡的書，也許我不會太討厭。
小城市的獨立書店。
沒有未來。 閆斌：以前開書店的主要成本是什麼？
高貴兵：剛開始主要成本是房租，佔50%，裝修成本佔20%左右，圖書成本佔30%。 我並沒有太注意裝飾，我只是做了一點基礎工作，粉刷牆壁，安裝聚光燈，僅此而已。在我認識的許多書店裡，裝修費用是一大筆錢。
閆斌：上一年的總成本和總收入大概是多少？ 該業務何時實現收入平衡？
高貴兵：書店每年的租金在4萬元左右，裝修要花2萬元，買書要5萬元左右，總成本差不多10萬元。 起初收入是斷斷續續的，有時能賣到一些錢，更多時候店裡沒有人。 第一年少了一點。 到了第二年，我開始製作二手書，由於成本低廉，我幾乎開始盈利。 但是**很有問題。 第三年，我開始做**書店，盈利很正常。 拿書的購買成本基本控制在三折以下，超過三折的就不進。 因為當時，價格在5%到6%之間。 這樣，利潤幾乎可以保證在50%左右。
這是我在邯鄲的書店的大致情況。 但如果你去上海或杭州，二線或省會城市，租金會翻倍甚至更多。
人類食品書店（攝影：閆斌）。
閆斌：書店一般有幾類書？ 商店裡的書的大致總數是多少？
高貴兵：今年8月，我在邯鄲的店已經關門了，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當我開一家新店時，我可能會購買乙個圖書管理軟體來管理我的庫存。 以前，我是靠自己的記憶做盤點的，品種數量不是很清楚。 一家書店每天可能有兩萬、三萬本書，大概有兩三千種，有的多一點，有的少一點，平均五到十本左右。
閆斌：你們的購買渠道是什麼？ 主要書籍有哪些？
高貴兵：我的圖書購買渠道主要是涿州的一些中端市場，也就是今年被淹沒的一些倉庫。 但有乙個問題，這些基本上都是出版社的庫存圖書，或者說有相當一部分是出版社的滯銷商品，還有一些版權已經過期的書。 我需要找到乙份適合我的書店的書單。
另乙個渠道是發布商的渠道，它直接進入發布商以進入其庫存。 這些書可能有點不完美，在倉庫裡堆了很久，有一些磕頭等等。 在我開店之前，我買了一批新的經典庫存書。 但是這個渠道有特殊的好處。 比如世紀文景有時會給獨立書店一些特價版，我在那裡買過許紀林的簽名版《安頓人生》，這些簽名版比原價低四到六分之六。 因為簽名簿比較特殊，所以可以以88%的折扣或原價出售。 如果你直接與出版社合作，這就是方向。
不過，直接與出版社對接提貨，每日新書最低折扣為6折，再好一點可能打折55%，商品價格與電商售價基本持平。 這也是我所說的出版商放棄實體書店的表現。
閆斌：我在先知書店工作了半年，也負責一些產品的選購。 我們的大多數書都是摺疊成四到六折的。 當然，這些書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高貴兵：是的，《先知書店》有一點不同，它買斷了很多品種，專門賣，和出版社一起賣了幾千冊，也賣絕版書。 這就是它的特別之處。
閆斌：你以前在書店的日常工作是怎樣安排的？
高貴兵：我開書店這幾年，特別是經歷了疫情和長期頻繁的封控，我把營業時間改成了下午2點到晚上9點。 我早上不工作，所以我呆在家裡。 在過去的兩年裡，書店一直由我乙個人開辦，沒有其他員工。 下午到達書店後，我處理前一天的線上訂單，收拾好書籍，然後開門迎接新顧客。 拍下一些你想放在微型商店書架上的書。 日常實體店的**量相對較少，在某種程度上，是在等待顧客上門。 因此，我會在**上投入大量時間，將新品傳送到朋友圈和粉絲團進行推廣。
就全國圖書市場占有率而言，所謂的人文社科只佔20%，其受眾其實非常少。 對於這樣的書店，我們注定會有很小的客戶群。 如果書店還在小城市開張，顧客群就會變小。 這就是為什麼我在今年晚些時候增加了一些暢銷書，並開始大規模地轉移到網上。
線上可以把市場帶給全國各地的客戶，而實體書店需要首先考慮當地的受眾，所以他們需要在乙個可以聚集這些小眾人群的城市開一家書店。
高貴兵（攝影：閆斌）。
閆斌：你也選擇了網上銷售。 線上和線下的大致比例是多少？ 營銷和銷售的方式和渠道有哪些？
高貴兵：線上線下銷售基本佔了一半。 線上渠道是孔子**和微信商店。 微店的主要客群還是自己的朋友圈。 有些絕版的書可以放在孔子**裡，但日常用書在那裡很難賣。
閆斌：你有自己的網路粉絲群嗎？ 您在每個平台上有多少關注者？ 這些讀者或粉絲的特點是什麼？
高貴兵：我群大概有七八百人，關注微信4000多人，微博粉絲800多人，小紅書10000人，豆瓣3000多人。 我的客戶群實際上在系統中工作得更多一些，這實際上非常符合三線城市的情況。 讀書習的小城市“精英”主要是公務員和教師。
閆斌：你會給這些讀者什麼樣的資訊？ 目標是什麼？
高貴兵：我會發一些圖書通訊，但我不會花太多時間看書。 因為賬面已經很低，所以零售銷售更加頻繁。 當我以原價出售書籍時，我仍然每天傳送書籍的解釋和分享。 但是當我沒有最好的優勢時，別人看了我的介紹，覺得這本書很好，就會去電商下單。 幾次之後，我做這件事的動力就消失了。
閆斌：你之前做過一些線上線下讀書活動嗎？
高貴兵：以前書店也組織過一些讀書活動，但都沒固定。 唯一固定的是週六有電影放映。 有些新書出版了，出版社需要做宣傳，我也報名了全國巡演。 但現實情況是，邯鄲雖然離北京很近，但出版社不會選擇來這裡。
人類食品書店（攝影：閆斌）。
閆斌：小城市吸引作者和讀者的能力比較弱，要做好閱讀活動並不容易，所以做一些閱讀分享會可能比較合適。
高貴兵：小城市的困境是顯而易見的，尤其是在當前的經濟形勢下。 因此，如果可以選擇開書店，除了北京、上海和廣州之外，可能是乙個準一線城市，比如南京、杭州、蘇州、成都。 在小城市開店只能遵循小城市的基本邏輯，如果很追求“獨立”，時間長了就很難了。 因為小城市讀者對**比較敏感。
閆斌：除了賣書，店裡還有別的產品和服務嗎？ 例如，文化創意、飲料等常見的書店搭配。
高貴兵：以前書店會有一些文創產品，一開始我是想讓它更多樣化。 但是，由於基本缺乏**數量，文化創意無法出售。 還有茶，但沒有咖啡。 這種外圍，在某些時期，佔收入的1%，是可有可無的。 所以我放棄了這一切，這也是我在原來所在地的條件下做出的決定。 文化創意其實是沒有意義的，那時候基本上是賣書。
如果圖書按原價出售，就必須進行調整，如果圖書的收益比例是6比80%，質量效率其實很低。 因為不能以原價賣幾本書，再加上一些文化創意、咖啡、飲料，整個店鋪的利潤會高一點。 應根據書店的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閆斌：比例確實太小了。 你以前的書店面積是多少？
高貴兵：也就是180平公尺，不大。
* 渲染有品位的書店。
收入可能很慘淡。
閆斌：你回到老家邯鄲開了一家書店，經營了幾年，現在你選擇關閉書店。 你最近在做什麼？
高貴兵：8月份，我去了敦煌，去了西北。 後來，我和幾個開書店的同事一起去了廊坊、永慶、涿州，和他們一起買書。 在這段時間裡，我一般都在休閒旅行。 當一家書店開新店時，去逛街，可以算是對你的新書店的規劃。 在與更多同行深入接觸後，我發現我可以在小城市開一家書店，但我想去大城市，這還不夠。
閆斌：這段時間你還有什麼感覺？ 特別是北方的書店業經歷了洪澇災害，很多倉庫損失慘重。
高貴兵：最大的感受是這個時代書店行業或者說圖書行業的脆弱性。 其實跟其他業務的底層邏輯是一樣的。 我們想象獨立書店應該更多地考慮他們賣什麼書，以及他們賣誰的書。 但那些所謂的成功同行，或者說那些想把書店當成一種生意的人，更多的是在談論技術：如何賣書？
閆斌：你說你在小城市做的事在大城市行不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高貴兵：不是我開書店的方法行不通，而是不夠行。 在純粹的商業標準和經營方式上，我開書店的時候，同行們談論的技術都沒有被考慮在內。 比如選址、數量、書店陳設、桌子、書架高度、色彩均勻性等，這些都是基本的零售業務邏輯。
我在邯鄲的書店位置很偏僻，在小區裡，基本上都是知道這家書店後才來的，自然客流很少。 因此，門店不是乙個商業生態。 但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
閆斌：對於讀者和公眾來說，書店往往被看作是安頓心靈、傳播知識、傳承人文精神的場所。 書店，尤其是私人書店的特點和氣質，往往與書店老闆的性格和追求直接相關。 作為書店的創始人和老闆，你的性格和氣質是怎樣的？
貴族士兵：在某種程度上。 我不太擅長與人交往和交往，在開書店的頭兩年，我基本上是自己幹活，和同齡人接觸不多。 我只是在這麼小的地方探索如何開一家書店。
早期開書店的時候，主要想的是喜歡什麼書，賣什麼書。 起初，書店以原價出售書籍。 沒過多久我就意識到它不起作用，所以我轉而製作二手書。 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買二手書。 但後來事實證明，二手書的**是很有問題的，也是單一的。 例如，我一次收到五六十本書，但只賣兩三天。 後來，我認識了一些同行，開始轉型為人文社科一流書店。 當我在書店的時候，我基本上認識到，在這個電子商務時代，我的書店沒有優勢，從出版社拿到貨也沒有優勢。
在這樣的情況下，**書店還是要讓**稍微下滑一下，至少要擺脫網購的衝擊。 後來，我選書的時候，比較偏愛一些所謂的暢銷書，但是這本暢銷書並沒有超出我的底線，那就是於華的作品，《麥田裡的守望者》和《萬曆十五年》，平時讀書不多的人可能並不知道。
閆斌：您與同行交流的主要問題是什麼？
高貴兵：主要是關於經營書店的技術方面。 我們正在考慮一些可能性。 例如，如果一家書店開在風景區或較繁華的步行街上，租金可能為每年60萬元。 對於一家書店來說，我覺得它太高了。 以我的性格，很有可能我不會這樣做，風險太高了。
相較於實體店的具體因素，現在很多書店都把重點放在了線上渠道。 對於線上銷售，您需要考慮網際網絡可以銷售書籍的幾個點。 第一步是讓讀者認識到書店的基本信譽和質量。 對於經常前來買書的讀者來說，第二步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長期以原價賣書，另一種是打折賣書。 對於後者，客戶保留率可能會略高。 此外，如果您有一本稀缺的書，例如絕版或簽名版，則更容易留住客戶。
因為網際網絡是開放透明的，尤其是對於圖書行業而言。 從您那裡購買和從其他地方購買沒有區別。 對於大多數沒有稀缺性的書籍來說，**因素是決定性的。
人類食品書店（攝影：閆斌）。
閆斌：你有選擇的城市和接下來開書店的時間表嗎？ 會繼續做“食品給世界”的品牌嗎？
高貴兵：是的，我會繼續使用人類食品書店。 我還想去江蘇、浙江、上海、四川、重慶，但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 我可能會在打工的同時去寧波的同行商店學習一些東西。
閆斌：就個人而言，你理想中的人類美食書店是什麼？
高貴兵：我的理想狀態當然是只賣我喜歡的書和讀過的書。 十年前，如果沒有大規模的網上購物，這也許是可能的，但現在將很難。 如果你只是單純賣書，你可能會出名，有**報道，你靠的是選書的獨特加持。 但實際收入將是黯淡的。 **渲染出來的所謂高品位書店，看起來就很理想。
閆斌：對於想開書店的人，你有什麼建議？
高貴兵：其實一切都是一樣的，你需要充分了解行業的情況，然後根據自己的個人情況進行選擇，找到自己的定位。 所謂時間、地點、人，都是有利的。 如果你不懂這個行業，一味衝動，你不能說你會失敗，但你可能會走很多彎路。 第一步是理解，第二步是理解。 了解行業，也要了解自己的能力和現狀。 想想你想用它做什麼，然後決定是否以及如何做。
本文為獨家原創內容。 閆斌專訪。 編輯：蓮花; 校對：劉寶慶。 未經新京報書面授權，您不得入內，歡迎關注朋友圈。 文章末尾，有一則廣告要為《時間的尺度：新京報20年年度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