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生,《那牢不可破的記憶》。

Mondo 美食 更新 2024-01-30

那牢不可破的記憶

溫嘉生.

現代辦公凳,有四條腿、一塊方形座椅板和乙個靠背。

我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我不知道它去了哪裡,我只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蜷縮在長凳上睡覺,我自己爬起來睡著了,或者是我的父母或祖母撿起又放下來的,我不知道。 當我醒來時,我只覺得一側有兩根“柱子”,像一根桿子一樣站在我的背上,它們之間涼爽的“縫隙”不是很大——坐在辦公室裡時用來呼吸的形狀。

然而,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這段記憶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問了我初中二年級時去世的奶奶,她說她不記得了,家裡有一張新的辦公凳子,但它在老房子裡。 我奶奶說的那棟老房子是解放後土改合租的,上小學之前住不飽,那時候我們一家人搬出去了。

他住在老房子裡的時候,父親經常不在家,他似乎和山里有關係,除了家裡農忙、陰雨天氣外,他住在山里做“副業”。 作為家庭主婦,我的母親和我的祖母一樣做著農村工作,我不記得獨自睡在辦公室的長凳上。 在我活了40多年的時間裡,這一幕似乎在我的記憶中記憶猶新,時常浮現在腦海中,但我不敢在人前提起,怕人家不會相信。 但是,老實說,每次我想到它時,我都會問自己,“這是真的嗎?”

在過去的40年裡,我兩次通過父親的手移動,八次通過我的手移動。 每次搬家,我都會扔掉一些東西,我覺得我小時候睡的辦公室凳子應該在我剛搬家的時候就被丟棄了,也許我住在老房子裡的時候,它已經死了。 根據我奶奶去世前的回憶,我哥哥們出生前後都很窮,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而那把辦公凳大概是家裡最受歡迎的像樣的家具了,使用率絕對是最高的,可能是搬家前就壞了。

貧窮伴隨著我們的家庭度過了我的童年。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我的童年沒有給我留下很多深刻的記憶,好幾次都沒能寫出一篇關於童年的文章。 然而,說沒有記憶是不恰當的,雨季常常讓我想起童年的痛苦。

搬家的後遺症是家庭變得貧窮。 父親主持了兩次搬家,一是因為老房子已經不能滿足我們家人日益增長的需求,搬到了村小學附近租來的老農房,很多房間都散落;有一次幾年後,因為村里規劃了新村,我們家有了自己的土地,自己蓋了自己的房子,父親花光了所有的錢,蓋了一棟兩層樓的泥磚房,一共有四個大廳和四個房間,雖然沒有裝修,但是一家人住在一樓的七公尺高的瓦背抬頭就能看到, 這也是非常溫暖的。父母沒有積蓄,一家七口生活拮据,又花了大價錢蓋房子,拮据可想而知,讓爸爸擔心的是哥哥們的讀書問題,兩個妹妹還小,可以收起來,但是哥哥們的學費雜費卻一學期十幾二十塊錢, 沒有按時發工資,我記得每學期開學的時候因為拿不起錢報學,我都會哭死。父親找到村小學的校長,最後讓我們先上學再交學費,解決了讀書的問題。

嶺南地區每年有兩個雨季,第乙個是連續雨季。 這兩個時期恰逢農村家庭收入最困難的時期,也是我上學最困難的時候,因為我家沒錢買雨傘,但為了生產,他們每年都要買帽子和塑料布來防雨。 家裡有三個工人,父親不敢接頭買,只能買兩套,讓奶奶外出打工只能穿前幾年的舊雨具,兄弟倆也管不了,只好冒著風雨去上學。

那時候,哥哥比較靈活,總能撐著同村人的傘去上學,而相差兩歲的哥哥卻管不住我,也許是管不了或者不自覺地照顧我,所以我只能乙個人出沒這個雨季,每天好幾次往返於學校和家裡, 要麼躲起來,要麼在雨中奔跑,冒著被衣服和褲子浸濕的風險。那時候,為了不被雨淋溼,每次下雨,我都會把課本、作業本裹在外套裡,緊緊地抱在胸前,盡量不被雨水淋到。 也許是因為我的身體跑得很厲害,但我的鞋子爛得很快,其他一切都很好,所以我幾乎沒有去醫院打針的印象。

在我的童年時代,雨傘是一種奢侈品,因為我知道它,它不屬於我,我需要它,它離我很遠,因為我沒有錢買它。 至於雨傘,我是在當老師的時候才真正擁有的,是一把自動折骨傘,很常見,但是在我看來卻很珍貴,上大學的時候,我被同學誤帶走了,為此我還不小心撞到了同學,以至於受到了老師的嚴厲批評。

現在又到了雨季,年紀大了總忘了帶傘,卻沒有了小時候的尷尬。 看著廣場上和馬路上游動的五顏六色的雨傘,我不禁喚起了童年的回憶,這些回憶永遠不會被打破。

關於作者:溫家生,筆名邱鳳業,本科學歷,廣東省韶關市石興縣思前鎮人。 廣東省韶關市作家協會會員、韶關市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廣東省韶關市詩會會員、石興縣作家協會會員、半鐸中文網簽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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