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荊昏迷之前,他像纏繞在樹上的藤蔓一樣抱住了蕭遙,他已經決定了生依存,死亡緊隨其後,他再也不會離開蕭遙,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但漸漸地,荊再也忍不住了,他把所有的靈力都給了蕭遙,任由火舌無聲無息地吞噬著他,火的灼痛,雖然遠不及他心中的萬分之一的悲痛,但足以讓他陷入昏迷。
突然間,好像有人要從他手裡搶走蕭遙,怎麼可能?他緊緊地抱住了蕭遙,誰也隔不開他們。
然而,對方似乎已經派出了幾位靈力極高的神靈,荊恍恍惚寂寞,就算他不甘心,也沒有力氣阻止,他和蕭遙分開了,他們帶走了蕭遙,他永遠失去了蕭遙。
為什麼?為什麼?
逍遙,為什麼我連同生同死都不能?
荊走了,元氣迅速耗盡,死了,他就像風中的蠟燭,搖搖欲墜,熄滅了。
就在這時,源源不斷的丹藥被送入他的嘴裡,繼續著他枯竭的元氣,景苦笑一聲,居然有人在用丹藥吊死他的生命。
但是沒有逍遙,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只是徒勞無功。 對不起,原諒他的自私,青秋屠山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現在是葉十七,葉十七只想和小劉一起去。
荊是有意識的,他能聽見,他能感覺到,但他還是不想清醒,他在乙個白色的世界裡,沒有聲音,沒有憤怒,像時間凝固,寂寞,他是世界上唯一的人。
好像是有人把他送回了青丘,荊不想,他後悔了,他當時不該離開逍遙的身邊,他不該回清秋,如果他不回到青秋,他就會在木溪淵,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蕭瑤......蕭瑤......
他要追她,不讓她逃跑。
但無論荊怎麼叫她,都沒有人回應,在白色的世界裡,他找不到他的任何蹤跡,也沒有她的蹤跡。
荊倒在地上,眼神空洞麻木。
忽然,他彷彿感受到了蕭遙的氣息,原來是有人把他送回了木溪淵。
感受著熟悉的地方,靜的心意稍微穩定了下來,木曦淵對他和蕭遙度過了最甜蜜的時光,他在那半年裡很開心,確定了蕭遙的心意,親吻了蕭遙的甜蜜,平淡快樂地在一起,耳朵和鬢角磨蹭,花香四溢,愛情濃烈。
敬業和胡珍經常和他說話,但......他什麼都聽不見,聽不見蕭遙的聲音,聽不見蕭遙的......蕭瑤......我想你。
荊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在沉睡,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這是一種清醒的睡眠,在寂靜的白光中,時間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一切都變成了永恆。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
因為有丹藥的支撐,荊死不了,只能活下來,腦海中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被靈池,一遍又一遍地被溫柔地安慰著,他自責,他感到愧疚,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逍遙,你在懲罰我嗎?
我知道,你十七歲,我希望你一輩子都十七歲,你必須聽我的......”
你只需要聽我說!”
蕭柳的身影彷彿出現在了靜的眼前,淚水從靜的眼角溢位來,重重的點了點頭,喃喃道:“我只聽你.......””
小劉滿意地笑了笑,消散了。
荊愣住了,急忙想要接住,卻什麼也抓不到,蕭遙又出現在他身後。
靜,抬頭!”
昨晚,乙個男人強迫我吻他,但現在,我只想吻你。 ”
靜的心在顫抖,他想向後抱住蕭遙,可是蕭遙又消散了。
你的吻是甜蜜的。 ”
蕭遙臉紅了,出現在右側,靜不敢再伸手了,他怕自己又把她嚇跑了。
靜苦笑一聲,喃喃道:“因為你很甜。 ”
逍遙的記憶不斷出現在我的眼前。
有甜耳有鬢,也有無聲的陪伴,但每當眼前有蕭遙渾身是血的畫面時,他還是忍不住悲痛欲絕,心消雲散,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他為什麼要回清秋?他為什麼要去塗山景的身份,為什麼要求小瑤的愛?他顯然什麼都不要,就像在清水鎮一樣,默默地跟著她,做她的影子,做她的奴僕,纏著她,不離開她,何必......
蕭遙,對不起,我錯了,蕭遙......
靜在絕望中爆發,在絕望中掙扎,在絕望中醒來。 一遍又一遍,荊就這樣吞噬著他的心智,元氣越來越弱,最後,連丹藥也漸漸對他沒用了。
荊看起來很疲憊,臉色蒼白,嘴唇上沒有血跡,他目瞪口呆,眼神空洞麻木,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二十年?三十年?逍遙,我想你了。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你,連生死都得讓你等我,靜寂寞,對不起,我馬上就到了。 我會睡一會兒......我馬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