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所在的地方是書房。 書齋滋養心靈,讀書滋養人,人與書齋共同成長,互相給予,自然勾勒,每一項學問都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靈魂。
Guiyang.com 推出“走進名家研究”專欄,讓讀者一窺名家研究的一角。 他們的自習室各不相同,有的規劃整齊,排列有序;有的“雜亂無章”,書本遍地;有的愛收藏,收藏豐富......在書房裡,他們爬上了書山,涉水進了書的海洋,他們從不厭倦。 走進名書房,探尋讀書的奧秘,品味人生故事。
簡介:胡紅霞,河北祖籍,資深**人,專欄作家。 喜歡閱讀、收藏和寫書。 胡紅霞2024年南下深圳,2024年創辦《深圳商報》週刊《文化廣場》。 2024年創辦“深圳讀書月十大好書”,並主持歷屆評選。 本次評選結果於每年11月底公布,是中國閱讀行業最重要的評選活動之一。 現任深圳報業集團出版社社長、深圳報業集團社委委員、編委會副主編、《精報》主編。
綠茶(左)和胡紅霞在書房合影留念。
早就聽說,胡紅霞的書房是深圳的一景,天上矗立著幾層書架,被譽為“深圳最高書房”。 但十幾年來,我總是來匆匆忙忙,不久前終於找到機會參觀夜習。
疫情期間,我連續幾個月每天畫乙個書房,包括“夜學”,胡紅霞給我發了一篇不同角度的研究**,我比較、想象、虛構地畫了一篇“夜書房”,畫**和看真實的場景很不一樣,所以我想來“夜書房”參觀田野。
眼見為實,我更為自己的小畫感到羞愧,各種比例不匹配,角度不準確,透視更不說,但好在嘉賓和主持人都“笑了”,不好意思批評我,就把它當作對我的鼓勵。 胡紅霞的《夜書房》比我想象的還要壯觀,從我進入書房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無法坐下來,在不同的書架旁徘徊和瀏覽,驚嘆於主人公對書房的執著和書籍的豐富性。
晚上參觀完“夜書房”後,胡紅霞寫了一篇官方賬號“畫書房的人來夜書房”,那天晚上,我們聊起了書房,從遙遠的80年代開始。
胡紅霞的書房,手繪綠茶。
80年代的文化有多火,我的書看起來就像它們一樣。
綠茶:我們先來談談你的圖書狩獵史。
胡紅霞:那我們就從上世紀80年代說起,那時我沒有想到書房,我先擁有乙個書櫃,不知道是不是父母結婚時做的,然後我就自己拿走了。 我十幾歲就開始買書了,那時候我沒什麼錢,所以主要靠年錢攢點錢,就在這個盒子裡買了一些書。
我記得我買的第一本書是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青春與理想》,作者叫趙正敏,這本書太棒了,很多價值觀在我小時候都受到這本書的影響,尤其是正能量。 那時候我讀了又讀,交叉了又交叉,覺得那種句子比較很美,寫文章的時候也喜歡用句子比較,這個問題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發展起來的。
十六歲高中畢業,考入衡水師範學校後,那時候已經買了一些書,大部分都是《青春與理想》這樣的勵志書,現在家裡大概有十幾本當時買的書了。 當然,當時世界名著也開始被買到,還有一些格仔書,比如《魯濱遜漂流記》、《格列佛遊記》、《老實人》等等。
在我平常時期,對我影響最大的一本書叫做《論中國文化史》。 這實際上是乙個參考書目,告訴你需要閱讀哪些書籍才能了解中國文化古代的、現代的、現代的、歷史的、文學批評的、批評的等。 那時候我特別注重個人修養,主要買了《青春修養書》《青春修養通訊》《什麼樣的愛情最美》等書。
當然,我也買了一些參考書,比如歷史分冊和《慈海文學分冊》。 這大概是我在衡水當老師時買的書吧。 我畢業後真的買了一本書,在《衡水**》工作,我有工資,第乙個月的工資是36元,我清楚地記得用的是22元花了20塊錢買了《慈海》(微型版),這相當於乙個月的工資。
這個大膽的舉動之後,買書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上世紀80年代的文化有多火,我買的書基本上都是這樣。 我主要通過幾種方式買書:第一種方法是新華書店裡有**部,有一本《社會科學新書目》,可以訂購;另一種是郵購,當時所有出版商都可以買到,我的整個“未來之旅系列”都是郵購的還有一次是出差,當時經常去北京石家莊,到貨後先買回程票,防止自己在書店買書沒辦法,忘了留錢買回程票。
有一次到了北京,有人讓我幫他帶一本《邊城》,可是我買了一本《圍城》,最後只好自己留著,後來發現《圍城》比《邊城》更受歡迎。 那時候,我經常在北京王府井、東單的書店,勞動人民文化宮的書市裡閒逛,因為有個同事考上了中國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所以我總是去找他,住在他的宿舍裡,然後一起去買書。
那時候買的書數量有限,我給每本書編號,hx,這是洪霞的......那些年我最痴迷的是《第三次浪潮》,我從頭到尾都讀完了,以為這輩子不可能過這樣的生活,沒想到我們現在就已經超越了《第三次浪潮》,什麼“在家工作,DIY,跨國公司......”
後來,我考上了中國人民大學的研究生,來到北京上學,週末我騎著自行車在北京的書店裡轉悠。 南走北三環到北太平莊,先到西四的中國書店,然後繼續向南到六立廠,然後到社科院的一家小書店,然後到王府井,再到潮一街166號的人民文學出版社,再到龍福寺的中國書店, 五四街紅樓旁的書店。轉一圈,滿載返回。 以上是我找書的前史。
胡紅霞書房的一角。
從30盒到300盒,現在藏書總數約為50,000冊。
綠茶:你淘書的史前史確實很符合上世紀80年代年輕人的特點,你學習的真正成長應該是南下深圳之後的事情。
胡 紅霞:從人民大學畢業後,我南下,來到深圳,帶了30多箱書,經過短暫的住宿,我有了自己的宿舍,這是學習的開始,這30箱書是最早的學習團隊。 當時,江偉(胡紅霞的好朋友,也是深圳**)來看了,說了四個字:“書好”。
上世紀90年代初,在海豐園大廈的國貿大廈對面,有一家深圳古董書店,一進書店,你會覺得不是在深圳,而是在北京。 陳設、書標等都是釉廠的品味,老闆叫于永凱,是釉廠的後裔,來自北京。 北方古書書店的花紋是什麼,這裡是花紋。 從那時起,我開始購買線裝書。 雖然後來覺得自己沒有力氣玩古籍,但我還是“報復”了,把這裡的《二十四史》全部買了下來,還有《資治通鑑》和各種大套的中國古典文學和學術叢書,基本上都是乙個中國讀者必備的中文書籍。
我寫了一篇文章《四個男人三百箱書》,講述了我幾次搬家和搬家的歷史,大致如下:剛來深圳時,30多箱書搬出黃木崗安置區時變成了60箱;當我第二次搬家時,它變成了 150 多個箱子;第三次搬家時,它變成了200多箱書;第四步,箱子總數突破300箱。 現在估計有600個盒子可能裝不下。 除了“夜書房”裡的這些書,報社裡也有書,一共約5萬冊。
我有很多小書集,其中最成功的是《1984》。
綠茶:你是如何對這麼多的書進行分類和整理的?請分享乙個關於您的收藏的話題。
胡紅霞:我的書房都是我自己折騰的,分類大概在我心裡很清楚。 客廳以中國古代文學、學術、藝術為主;樓下的另一邊是外國文學和學術;二樓有一本關於書籍的書,還有我喜歡的著名藝術家的合集(相當於乙個合集)三樓主要用於存放當前正在使用的書籍;還有一些特殊功能,例如“1984 功能”,顯示在報社。
我最早的題目是“關於書的書,我書房裡關於這個題材的書應該很完整,還在充實中”。
另乙個題目是“外國人看中國”,我書房裡也有很多書,這與上世紀80年代的文化熱潮有關,當時西方人出版了大量關於中國的書籍。 我最近還買了一套《外國人看中國》的英文原版。
另乙個話題是“關於中國的畫冊”,從劉相成到19世紀西方人拍攝的中國,這是看《老**》後形成的問題。
然後是“人的專題”,錢鐘書、陳銀珂、胡石、周作人、董喬、黃尚等,這太多了,沒有特色,但已經逐漸形成了乙個小小的“人文話題”。 其中,董喬這個話題是我最引以為傲的話題。
再有就是村聖人《何空才專題》的研究性質,藏品非常全面,退休後會用於學術研究。
還有日記、書信、編年史、名人手抄本、回憶錄,這些也是獨立的小話題,也在陸續收集。
我還有幾個專門的書題目,比如唐濤的《書語》,我有各種版本的《書語》,從上世紀60年代開始,包括香港、台灣等各種版本。
還有貢布裡希的《藝術的故事》特寫,我非常喜歡貢布裡希,所以買了幾十本他的《藝術的故事》。 我還有一本名為《藝術發展史》的書名,由天津攝影出版社出版。 還有《圍城》,也是個小題目,我買了很多。 可惜我還沒買到晨光版。
真正無邊無際的是“2024年特寫”。 我應該是國內收藏《1984》版最多的人,已經有300多種了。 我曾經在香港古書展上看到奧威爾的親筆簽名。 奧威爾的親筆簽名副本很少見,因為奧威爾在 1984 年出版後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除了親筆簽名的版本,我的其他版本應該是最豐富的,第一版,手稿版,紀念版,各國的不同版本,台灣的所有譯本,等等。 但是香港有個版本,書名不是《一九八四》,而是《二十七年後》,我還沒有找到這個版本。
綠茶:你的藏書是主題化的,是受到任何人的影響,還是有意識的行為?
胡 紅霞:我受到美國藏書家愛德華·牛頓的影響,他有一本書叫《集書的樂趣》,對我影響很大。
我覺得藏書應該以版本為主,“如白藏書”對我來說是乙個小話題,有的已經停止了,但是我一直堅持“如白藏書”的收藏,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因為這是對書籍的一種態度,尤其是西方藏書,我稱之為“書觀”。 因為自《如白記》誕生以來,就一直與書本之美融為一體,相互依存。 不僅僅是 101 首 Rubai 四行詩,不僅僅是菲茨杰拉德創造性地翻譯了 Omar Khayam。 Rubai Collection 誕生於 11 世紀,Maurice 和 Vader 都有將 Rubai 帶回環境的想法,他們想在每一頁上營造中世紀手稿的氛圍。 因此,在鹿白容器裝訂中出現了手抄式的風格,並且有整頁設計、字母裝飾、**一體化,甚至還有鑲嵌寶石、極致燙金、複雜的花卉裝飾、彩色面板拼圖等絕技上演。
綠茶:有了這種規模的藏書,你已經很擅長優化藏書了,你有明確的主題路線,下一步有什麼優化措施嗎?
胡紅霞:我正在逐步做減法。 比如,除如白藏書以外的西方書籍,基本不收錄。 “關於書的書”,雖然很多人都在做,但我已經大規模做了,我會繼續接受。 但是關於這個題材的書太混雜了,有很多水平很低的書,一開始我全都關注,全部接受,但2024年以後,我慢慢開始優化,優先考慮質量。
綠茶:除了這些話題,你能挑幾本有獨特含義的書嗎?
胡紅霞:首先,我給大家看這套《中國史圖》,我上中學的時候在學校圖書館看到這套,沒人借過,只有我乙個人看過,這本書對我的中學影響很大,我愛上了中國歷史。 這是2024年的收藏版,我曾經在香港看到過,我沒有記住它。 後來在布依書店買了一套,這本書在我成長過程中對我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我一定要存一套。 就像上面提到的“慈海”(微縮模型)。
還有這套《偉大藝術傳統目錄》,由鄭振鐸主編,我在深圳一家叫**家的書店買了這套書。 布面精裝本,出版於上世紀五十年代,印在科洛格,上海製造,在那個時代能做出這樣的書,是難以想象的。 看看這裡的工藝,非常漂亮。 關於這套書,鄭振鐸的選集裡有記載,對於後期的他來說,是一本非常重要的書。
綠茶:說到底,我們還是要面對藏書家的終極問題——書房的未來,我們應該如何放置這些我們珍藏了一輩子的書?
胡紅霞:現在確實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了,這也是乙個令人痛心的問題。 我也和陳子山、薛冰、周國平等朋友交流過,大家都有同樣的煩惱,都在想著怎麼處理。 我的基本想法是,等我還有時間死的時候,我會把這些東西交給拍賣行,分批拍賣,任何願意花錢拍賣的人都應該對這些書進行估價。 或者做個**,找個地方存放這些書,書友可以來這裡聚會聊天。
我現在的希望是,退休後,我能開一家書店,讓喜歡這些書的人買下,用市場來解決這個問題。
《綠茶文字》的特約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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