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應台灣好協會邀請到池上村。 每天走在田野裡,一邊是蜿蜒起伏的沿海山脈,另一邊是陡峭雄偉的**山,175公頃的稻田廣闊無垠。
走在田野裡,感受著晨曦和黃昏的變化,節氣的流逝,日月下沉,花開飄落,用手機留下片刻的光影,記下一兩段文字,想分享給外地的朋友, 於是我開始在Facebook上發帖,積累了很多**。
近年來,Facebook可能是大眾中新興的社群之一,為許多人提供朋友,傳遞資訊,表達個人意見,以及社交和**功能。
我駐紮在池上村,用Facebook傳遞我走過的季節,晨曦和黃昏,閃光,借用手機照片和文字做記錄,其實很即興,沒有特別的計畫,沒有具體的目的,大部分都沒有評論,純白的畫在大自然和散步, 漫無目的的即時記錄。
飄雲飄盪在孩子的意思裡,夕陽的老人們,我就像飄浮的雲朵,隨意飄飄,停在一朵花前,每一座山,每一片海域,每乙個河口,都像是前世的老人,夕陽餘暉,意想不到的邂逅,依舊訴說著,水深浪寬闊, 一步一步,有謹慎。
二十四節氣的每日功課
2024年10月至2024年5月,先後在Facebook發布,由優鹿文化組織,編輯《池上日記》和《池上印象》。 我翻閱了兩本書,發現自發的記錄清晰地貫穿了二十四節氣的時間流逝。
從春初到雨,從刺痛到春分,從青清到穀雨,從初夏到小雨......每隔兩周左右,乙個節氣就要過去,應該隨星流,應該隨風隨雲,應該隨潮水來去,應該隨花開、落花、日出、下沉......
這些在工業文明的現實中逐漸被遺忘、失去意義的節氣,在池尚這樣的農村,農民們始終記憶猶新。
幾千年的農業文明賴以土地生存,雨、日、風、雲,我們要兢兢業業,時刻牢記大自然的變化。 日照的長短決定了春分和秋分,四點鐘描繪了春天的開始、秋天的開始、夏至和冬至。
刺痛是大地上萬物從沉睡中甦醒,雨水是植物生長的慾望,芒草種子和山谷雨是穀物發芽的記憶。 到了小滿,就看到池塘邊田裡的水稻已經拔出穗子,結出了第一粒圓粒。
我喜歡秋初之後的夏天,也就是夏末,也是民間所說的秋虎。
白露、秋分、冷露、霜是我最喜歡的四個節氣,早晚有涼風,早上可以看到樹葉上的一粒露珠,空氣中瀰漫著霜凍,晚上可以關燈看耿庚星系。
氣候變了,城裡殺了節氣,近年來,小雪大雪往往不改變樹葉的顏色。 冬至又熱又幹,吃著湯圓,心裡憂心忡忡。
回歸大地,回歸自然,了解節氣,或許不是懷舊,而是自然變化的時刻,大都市人民的新救贖!
蕭寒和大寒走過了歲月,迎接四點鐘依次盛開、依次散落的花朵。 河口漲潮,洶湧澎湃,我還記得我的青春,眼裡含著淚水。 這時,潮水退去,一波又一波,在沙石泥中慢慢蜿蜒而去,學會了放棄,學會了告別離岸的退潮。
我每天都在做功課,在節氣期間救贖自己。 要知道年底的寒冬是極度寒冷的,再過兩周,就要開始開春了。
幾千年來,在它的無言中,有多少朝代興衰,有多少人背痛。
朝代的興衰,淚流涓恍,震撼了歷史。
然而,在朝代興衰之上,依然有歲月的靜謐時光,可以靜靜地看山雲,聽鳥兒啼鳴綻放,沒有任何愛恨情仇,沒有喜恨情仇,沒有哭笑。
最後兩篇臉書文章,山東濰坊青州酒窖北齊佛像的圖片,雨中西湖中的一艘船,在下面轉發,和2019說再見!
青州北齊佛像
北齊青州佛像一直給我深深的震撼。
乙個個簡單乾淨的石雕,說不出的眉宇間淡淡的慈悲,嘴角淡淡的笑容,沒有說什麼,反而讓人從內心深處公升起了正直崇敬的喜悅和欽佩。
美到極致,也許不思考,不邏輯,不論證,不分析,像一朵花的綻放,彷彿與乙個人的前世或來世相遇,眼中含淚,悲喜,只有十個恭敬,低頭和眼睛,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每次去上海,我都會去震旦美術館祭拜一尊青州佛像,多年來一直想去青州,想親近這些佛像的故鄉。 這些佛像是寺院僧人在某場戰爭或佛陀滅亡期間刻意儲存和保護的,幾千年後,在土壤中被發現,臉上的笑容依然存在。
2024年11月23-24日,我終於看到了面孔和......青州的這些回憶
歷經戰爭、饑荒、天災人禍,歷經死亡與衰老,歷經哭與歡,經愛與恨,經過放棄與舍舍,最後修行昇華眉毛和嘴角淡淡笑意的慈悲,在世俗的生與死之上,找到永恆的寧靜。
北齊時期只有28歲,卻出現了青州佛像最高峰的審美形態
這18年來,北齊王朝的歷史是最容易發生災難、戰亂不斷的,翻閱北齊王朝的書,政治鬥爭如此殘酷,讓人不忍心。
難道是生活的不容不忍,讓這些面孔低下了眉毛?難道是生活的不耐受,讓這些臉龐和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
也許我們一直沒有真正明白,對生命最大的不寬容,除了眉間的慈悲,也要堅持唇角永遠不該消失的笑容吧?
很淡淡的笑容,淡淡到不容易察覺,但是,只有繼續這樣笑下去,我們才能對抗**、虐待,在鬼泣人的境界裡,在人們翻身的災難中,這淡淡的笑容就像是黑暗鬍鬚中的一縷光,讓人相信黑暗的鬍鬚終有盡頭......
站在北齊青州這尊佛像前,我無緣無故地想著魯迅為哀悼學生柔石之死而寫的一段文字,他用的那句話是:淡淡的血跡......」
24日中午,我看見了佛像,隨翟去了雲門山光復寺,山寺是按照山岩建造的,這是一座千年古寺,北魏稱巖勢道場,頹廢多年,由本武師傅重新規劃修建, 嘉蘭莊重樸實,感謝薛初**領佛,按照從山門到大雄寶宮的台階,寺院的僧人,模樣就像古佛像走出來一樣,知道慈悲還在,笑容還在。
在雨中划船在西湖上
西湖人都知道,清湖不如霧湖,霧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雪湖。
這可能是乙個多愁善感的人的看法,但事實上,我去過陽光、霧氣、雨雪,而且都很好。
清澈的湖水閃閃發光,陽光明媚。 如果是春天,就走蘇堤,自然知道蘇堤的春曉是五彩斑斕的桃樹柳綠。
在柳浪中唱鶯是聽覺上的一課,還有春天黃鶯在柳綢中跳躍啁啾的喜悅。
霧、雨,到深秋,平湖秋月三潭月,山間空曠,色澤褪去,繁華已去,風景只是水面的光芒掠過。
在今天的雨中,西湖是遠處的長卷水墨,悲歡喜入中年,可以微笑看山見水,可以微笑看花開落,潮水來去去,雲霧舒緩,雲朵翻滾, 沒有糾結和擔心。
有一年的除夕夜,我去西湖時,雪又大又白,走過斷橋,自然知道什麼是棄,什麼是告別,什麼不相。
不想只懷著悲哀的心境看風景,曲原風蓮 據說曲園是酒麴,是南宋釀酒的酒麴院,盛夏炎熱,風中飄著荷花的香,撲面而來,真是嗅覺盛宴狂喜。
西湖是一年二十四節氣,春曙提醒晨光,雷峰日落提醒日落。
風景和生活一樣,有四點的晨曦和黃昏的風景,或明媚,或朦朧,或五彩活潑,或寂靜而空曠。
今天和小雨,和朋友在雨中在湖中,船或馬上或遠,或遠或遠,宋與元畫中經常有這樣兩條船,若知己說話,又像陌生人一樣,對方不認識,各有其天涯。
白居易、蘇軾、張岱、李樹彤三人來到湖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留下的也只是歲月的獨白。
2024年底,全島由全民選舉產生,第二次被投票為亂象。
島嶼能不搞砸嗎?
節氣提醒自然秩序,風雨不亂,國民不亂。 幾千年來,這兩句話在初春時節貼在每家每戶的門上,提醒著自然的秩序和世界的安定。
2024年末,珍惜,珍惜。
江洵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