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澳大利亞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發表了一篇題為《不是厄運,而是適應世界經濟持續下滑》的文章,作者是該研究所高階研究員約翰·愛德華茲。 以下為全文摘錄:
兩年多來,全球經濟一直是物價**、利率上公升以及經濟衰退和失業率上公升的可能性爭論的中心。 隨著 2023 年接近尾聲,這場曠日持久的爭論已經結束。
澳大利亞和美國的潛在通脹率在一年多前達到頂峰。 從那時起,它一直呈下降趨勢。 如果這種趨勢繼續下去,並且有充分的理由預期,到2024年下半年,目前的通脹資料將在央行的目標範圍內波動。
澳大利亞和美國的失業率一直保持在4%以下,遠未出現衰退。 隨著通脹下降和產出增長放緩,大多數央行已停止加息。 降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美國、澳大利亞和歐洲的緊縮階段可能已經結束。
大流行和大流行後的通貨膨脹都已經結束。 現在是時候考慮下一步了。
我們確實知道的一件事是,在過去三四十年中定義我們經濟經驗的幾個重要趨勢現在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在過去的30年裡,中國經濟增長了10倍,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超過四分之一。 中國人的生活水平將不斷提高,更多的中國產業將走向全球技術的前沿。 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經濟對世界的重要性將不亞於美國。 但中國對世界經濟增長的巨大貢獻,以及對澳大利亞等資源生產國的出口增長,將穩步下降。
過去30年,全球GDP增長的三分之二是由增長推動的。 在未來幾十年內,情況可能不會如此。 30年前,出口佔全球GDP的比重還不到五分之一。 到2024年,這一比例接近三分之一。 今天,出口佔GDP的比重與2024年大致相同,這意味著出口已經大大放緩。 富裕經濟體主要生產服務性產品,而服務性產品不像大宗商品那樣容易跨越國界。 以佔產出的百分比來衡量,全球化並沒有倒退,反而早已穩定下來。 這又為世界經濟增長注入了動力。
長期利率在40年前開始下降,首先是為應對較低的通脹,然後是央行為應對2024年金融危機和隨後的大流行而下降。2024年,美國10年期債券的利率為14%。 到 2020 年年中,該比率略高於 05%。低利率推動了美國股價的8倍和美國名義財富的10倍。 這種長期的利率下降也已經結束。 美國債券利率又回到了本世紀初的水平。
鑑於通貨膨脹的危險,央行不會將短期利率降低到過去15年的極低水平。 大多數**為應對2024年危機和大流行而積累了大量債務。 他們持續需要債務展期,而大多數**財政赤字進一步加劇了這種需求。
“缺席”包括生產力。 幾十年來,經濟學家一直無法弄清楚生產率飆公升何時開始或結束,或者為什麼。 然而,毫無疑問,包括澳大利亞、美國和歐洲國家在內的大多數富裕經濟體的生產率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提高。 在過去40年中,生產率增長一直是整體經濟增長的有力支撐。 現在不會了——或者至少現在還不會。 如果勞動力增長放緩與生產率增長放緩同時發生,其結果是收入和生產增長放緩。
那麼,技術變革的瘋狂步伐、人工智慧、量子計算等的可能性又如何呢向綠色技術的巨大轉變又如何呢?這些變化不會顯著提高生產力嗎?或。 但碰巧的是,生產率增長長期放緩與過去十年左右的快速技術變革相吻合。 一些技術增加了每小時的勞動產出,而另一些技術只是讓我們的生活更有趣或更複雜。 我們不要忘記,電動汽車取代了汽油車,新的能源生產形式取代了現有的能源生產形式。 它們是我們需要做出的改變,以拯救地球,但與它們所取代的東西相比,它們沒有提高生產力的具體前景。
在走出嚴重衰退後,隨著經濟復甦,增長通常高於平均水平。 但我們還沒有走出嚴重的衰退。 因此,我們不應該指望恢復。 充其量,我們只能預期,在持續的一段時間內,平均產出增長將大大低於過去30年或40年,金融資產價值的增長將溫和得多。 只要我們接受它的必然性,這條路就不會那麼糟糕。 但我們應該預料到,在收入和財富分配方面會有更激烈的鬥爭。 (葛雪磊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