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廬山會議後,彭先生基本處於“卸甲回陣”的狀態。 之後,他固執己見,搬到北京西北郊膠屯的吳家花園居住。 他在這裡住了六年。 這段時間,本該是他一生中最愜意、最放鬆的時光:養活自己,家裡種糧種樹種菜,有時還坐32路公交車到紫竹園放鬆一下。
然而,思想的負擔和精神的痛苦使他無法安靜地感受生活。 彭先生被解職後,敢去吳家花園的人很少——雖然有很多將軍想去。 朱先生和彭先生並肩作戰20多年,兩人可以說是相識不已。
當時,朱先生也住在家裡,所以他經常去吳先生的花園看望彭先生。 朱先生每次到來,都會或多或少地給彭先生帶來安慰;在彭先生看來,只有與他同舟共苦、生死相伴多年的朱先生,才能理解自己、了解他的心情和處境,哪怕兩人見面後交流不多。
他們呆在一起,幾乎不談什麼,棋盤是他們的樂趣所在,也是他們交流的主要場所,你來來去去,匆匆忙忙,爭鬥。
他們下棋的姿勢完全不同,朱先生喜歡用自己的棋子,掃掉對方的棋子,然後拿起棋盤,像獎盃一樣放一排;反觀彭先生,吃棋子的樣子有點嚇人,把自己的棋子砸在對方的棋子上,然後從下面彈出扔到一邊。 有時彭先生後悔自己的棋,朱先生也會出手:他抓住他的手腕,憤怒地喊叫阻止他。
2024年元旦,被迫離開西南三線的彭先生,回京後給***寫了一封信。 在那之後的七年裡,他一直盼望著能有回信,他的問題馬上就解決了。 但不知為何,信寄出後,沉入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彭先生雖然失望,但他從未絕望。 當他生病,不得不做手術時,彭先生拒絕做手術,並對等候在旁邊的工作人員喊道:“我想在手術前看***,我想看***,我想把我對問題的看法說清楚!”
工作人員說不行,要求他好好做手術,不准隨便走動,但彭先生不服氣:“我背上黑鍋,又加了那麼多捏造的罪名,就算死了,我也不甘心,我不願意!後來,是侄女以“爭取多活幾年,更有可能看到***”為由,勸說彭先生去病床做手術。
病情惡化的彭先生知道自己的生命不長了,他很想見到朱先生,想對朱先生說一些他以前沒有說過的話,如果他再不說,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彭總問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希望身邊的工作人員能摸清自己的良心,向朱總匯報。
但沒有人告訴朱先生,也沒有人敢告訴朱先生;告訴它,我該怎麼辦?我的朋友和家人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困難和擔憂。 直到彭先生去世,他的遺體被秘密火化,然後送往成都安葬,朱先生才知道老朋友的臨終遺願。 最初的願望變成了最後的願望。
朱先生淚流滿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大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見彭先生?乙個人還能做些什麼來死去?還有什麼可怕的!“朱先生問的是誰?你為什麼不親自問別人呢?他可能心裡有個數字,覺得沒什麼好問的,大概也知道答案,所以這只是發洩而已。
彭先生死後,他身邊的遺物全部被燒毀;就連他讀過和評論過的書也不例外。 彭先生去世兩年後,朱先生也永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