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前500年是奇蹟般的一年,東西方文明同時經歷了哲學的爆炸。 從歷史上看,這是人類文明的重大轉折點,中國的春秋時期,東半球的古印度佛教和古希臘哲學,都把人類文明引向了乙個新的維度。
也許你對軸心時代聖人的時間維度不是很清楚,但我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比較他們。
老子出生於西元前571年,比伊斯蘭教先知穆罕默德大一歲,二十年後,孔子出生,大約八歲,當時釋迦牟尼佛成涅槃。 一直與孔子作對的墨子比西方哲學的創始人蘇格拉底大七歲,柏拉圖比他的老師小四十二歲。 柏拉圖的學生亞里斯多德,比孟子大十二歲,比莊子大十五歲。 阿基公尺德,西方力學之父,百科全書式的科學家和哲學家,與韓非子同齡,兩者的區別在於......七歲這些哲學家生活在大約400年的時間裡,這400年決定了東西方文明2024年的發展方向,塑造了我們今天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因此,後人將這400年稱為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
溫一鐸曾在《文學史潮流》中生動地描述了這個時代:“人類在進化過程中跌跌撞撞地走過了幾萬年,突然間,對現代文明影響最大、最深刻的四個古老民族——中國、印度、以色列、希臘——幾乎同時抬起頭來,大踏步前進。 彷彿突然之間,地球不同角落的人類精神意識突然一起覺醒了。 因此,德國哲學家卡爾·雅斯貝爾斯在他的著作《歷史的起源與目標》中,給這個“星空”時代起了個響亮的名字“軸心時代”。
“軸心時代”的特點是文化和思想的多樣性。 一般來說,歷史發展的不均衡規律是常態,所以“軸心時代”多元文明的集中爆發顯得有些不尋常。
歷史學家湯因比認為,文明的誕生是因為環境挑戰導致人們相互面對,而在挑戰和回應的迴圈中,文明也因此而誕生。 精神活動源於擺脫恐懼的方式,所以羅馬人呂萊修斯說:“眾神的第一位母親在恐懼中,尤其是對死亡的恐懼。 ”
因此,對死亡的恐懼催生了宗教信仰,災難和危機的出現使人們的原始宗教越來越懵懂和殘酷,這就是人類文明進入軸心時代之前的狀態。
隨著軸心時代的到來,聖人開始放棄對神性的追求,轉而追求人類的自我。 這是對原始宗教純粹感性的突破,是以理性和道德的方式開始新的文明智慧。
在軸心時代的各個地區,人們開始尋求一種理性的方式來建設乙個更美好的社會。
在中國大有爭議的世界裡,幾代哲學家和學者寫了書和理論,構建了百家思壇的盛會,孔子的“仁、忠、寬”,墨子的“並情”使中華文明更加人性化。
中東的先知們將他們的思想轉向了內心世界,並提出了避免暴力和面對苦難的方法,而創造力則肯定了對生命神性的精神信仰。
印度的釋迦牟尼發現了每個人身上隱藏的“忘我”狀態,並發展出一種精神方法,以解脫正在受苦的人,並尋求中間的解脫和快樂,從而形成了影響深遠的佛教。
另一方面,希臘人通過悲劇反思戰爭,並通過理性思考和科學尋求智慧的啟蒙。
雖然各個軸心時代的人民並沒有走同樣的道路,而是沿著自己的軌跡發展。 但歸根結底,“軸心時代”所有文明的共同主題是對理性、同情和尊重的普遍關注。 人們認為,為了遏制殘忍和自我改造,有必要從自我約束和改造中尋求人性的昇華。
而正是當人類真正面對生死之苦時,智慧才生起。
因此,軸心時代是人類在面對生死的終極痛苦時集體產生智慧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