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尤,今年81歲,是離退休老幹部。
我丈夫10年前因病去世。 我兒子在通訊部門工作,即將退休。
兒媳婦在公司做會計,大孫子在美國讀書,小孫子在讀初中。 基本上,我再也不用擔心家務了。
80後,我一直在思考乙個問題:我老了,將來會得大病,餘生該如何度過?
本來,我想了想,想和兒子一起度過。 我去兒子家住了乙個月,覺得很不方便。
一是兩代人的日程安排不同。
我喜歡10點以後,我準備休息了。 兩人,不是在追戲,就是刷手機,一直玩到晚上十一二點,有時候吵鬧聲讓我沒好好休息。
另外兩代人一直不能一起吃飯。
我有時喜歡吃紅燒肉和燉土豆,很香。
他們喜歡吃辣辣的毛雪旺,也喜歡吃一些外賣時尚食品。
我總覺得不衛生,不好吃,浪費錢。
此外,我和兒子兒媳婦沒有太多共同點,我們在很多方面都有不同的想法。
我非常喜歡大孫子和小孫子,但兩個孩子一見到我,總是躲起來。
要麼躲在母親的背後,要麼躲在房間裡玩手機。
就好像我奶奶是多餘的。
其次,作為奶奶的我還是閒著的,我總是喜歡在眼皮底下做一些家務,有時候累得夠嗆。
所以我在兒子家住了乙個月,我告訴他,我最好回去
兒子說,媽媽,只要你快樂,你什麼都可以做。
我回到了我和妻子買的房子。
我老婆以前是辦公樓管理處的幹部,我是市統計局的幹部。
他在縣一級,我在科一級。 我們倆過去的工資都很低。
老婆去世後,我自己的工資在7000左右,夠花錢了。
現在我已經80多歲了,我不禁開始擔心。 當我擔心自己的年老和殘疾時,我該怎麼辦?
我在機構宿舍大院裡有三個好閨蜜,乙個是民主黨前任主任,乙個是在學校當老師的陸萍,還有乙個是每天和我一起散步的好鄰居小果。
網際網絡**。 我們四個人的年齡相差不到十歲,最大的是姬姐,今年已經八十三歲了。
我們四個人的妻子都去世了。 現在最受關注的話題之一是對死亡的恐懼。
另乙個是談談我們老了、痴呆、殘疾了怎麼辦
我們四人想了一會兒,最後提議:我們應該去條件較好的福山腳下的養老院,去現場看看。
看看老人如何住在養老院看看他們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樣的?
大家達成共識,決定親自出遊。
二、親自來養老院
商量完畢,我們四個人就為第一晚做了簡單的準備。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們帶上小包和水杯,一起在門口集合,然後乘車前往福山腳下的養老院。
網際網絡**。 養老院的辦公室王主任見到我們,甚至比見到自己的母親還要高興。 小臉笑得像一朵花。
她趕緊向齊院長匯報。 齊院長來了,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像乙隻笑著的老虎。
雖然笑容滿面,但臉上也隱藏著“凶狠的神情”。
我在想,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當院長吧?為了能夠管理這麼多員工,管理那些各式各樣的老人。
養老院條件不錯,有三人間,每人每月需要拿到3800元。
還有兩人房,一月份每人需領取4600元。
最後,還有單人間,屬於最好的條件。 我每個月要拿到6000多塊錢。
我們四個人的工資都不低,都在6000到8000左右。
我們專注於雙人房。 雙人房的條件真的很好,地板很整潔,床也很整潔漂亮。
我們還去了房間,閱讀了他們的午餐食譜,四道菜和一道湯。 有肉燉冬瓜、柿子蛋湯、木燒肉、雞蛋炒黃瓜、公尺飯等。
王主任說,所有能自己吃飯的老人都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擺放著乙個不鏽鋼方形餐盤。
對於不能自己吃飯的老人,他們有服務員喂他們。
我想了很久,想看看老爺子是怎麼洗澡的
我喜歡洗澡,我每兩天不洗一次澡,腦袋就像戴著緊繃的咒語,很不舒服。
在業餘時間,我也喜歡寫文章。 不洗澡就寫不出乙個字,又癢又不舒服。
所以我特別注意洗澡的問題。
齊院長說,是啊,我今天早上剛剛安排了幾位老人洗澡,你們可以過去看看。
我還說,我們主要是想看看不能照顧自己的老人怎麼洗澡
事實上,我心想,如果我能照顧好自己,我通常不會去養老院。
院長說,這很容易做到。
然後,她打電話給王主任說:“待會兒,你帶四阿姨去洗手間看看。
我們四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辦公室的王主任叫我們,看看老爺子是怎麼洗澡的。
三、殘疾老人這樣洗澡
辦公室的王主任把我們送到二樓的洗手間,她去做其他事情。
我們四個人坐在靠牆的椅子上,看到乙個被服務員推門進來的老人。
老人是個瘦弱的老太太。 她重約100磅,看起來很瘦。
女服務員脫掉她的衣服,把她抱到不鏽鋼淋浴床上,讓她躺下洗澡。
不鏽鋼床是可調節的,因此您可以坐起來或躺下。
女服務員正在熟練地給她洗澡。 我們覺得她就像在流水線上工作一樣。
侍者表情很平淡,不溫不火,不耐煩,好像在給老人洗澡。
歸根結底,他們工作的目的是為了賺這筆錢。
然後來了乙個胖老太太,她重約150磅,胖乎乎的。
令我們驚訝的是,她被乙個高個子的男女服務員推了進來。
我們疑惑地問女服務員:“老師,老太太為什麼要讓女服務員給她洗澡?
女服務員很健談,還是個破口子,很健談。
她大聲喊道:“我們這裡的領導有規矩,又細又小,我們女服務員會洗。
因為她們很瘦,我們女人可以活動和穿衣服。
又大又胖,像這位沈阿姨,體重超過150斤,普通的女服務員根本動不了她。
有句老話說,死人死,就是這種不能動的老人。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由強壯的男服務員洗,沒辦法,呵呵。
接著她說:“阿姨,你是來看的,要不要進養老院?
我們哼了兩聲,沒有回答。
接下來,我們看到了那個動彈不得的胖老太太,被男服務員抬到不鏽鋼床上,開始洗澡。
沈太太可能是阿爾茨海默氏症,似乎沒有任何意識。
女服務員把她翻過來洗了一會兒,然後把她翻過來洗。
他看起來很嚴肅,臉色冰冷,臉上沒有笑容。
這讓我們感覺自己就像乙個男醫生在檢查乙個女同胞**。
毫不誇張地說,服務員在給沈夫人洗澡的時候,就像洗一件東西,洗一扇“豬肉”。
他板著臉,翻身洗漱,沒有一絲溫暖,沒有一絲安慰,沒有一絲體貼。
其實,他只是想給沈夫人洗澡,就是為了賺這筆錢。
你說他對沈夫人不好嗎?也沒有。 他既沒有責備她,也沒有毆打她。
這就像機械勞動一樣,讓人感到冷漠和難以接近。
見狀,我們四個人像逃跑一樣離開了養老院。
四、我們的思考
我、姬姐、陸萍、小果,我們四個人坐在車上,一句話也沒說。
我們都在想:如果我們將來痴呆和殘疾,我們能接受在養老院裡,讓人們像物體一樣給我們洗澡嗎?
可以說,我們心裡百感交集,想了很多。
我們四個人回來後,在大院裡再也沒有提起過我們去了養老院的事情。
但我們四個人心裡都知道,在養老院被男人洗澡,也是一種無奈。
誰叫你不要動?誰叫你不要說的?誰讓你的孩子不願意在浴缸裡服侍你,不願意在你身上撒尿?
一切都是無助的。 否則,人們就會說很難變老,很難變老。
你可以移動,你沒有痴呆和殘疾,你說沒關係。 找乙個兼職工人幫你洗澡是一件大事。
如果你是殘疾人,你不能自己做,你很可能會被你的孩子送到養老院。
到時候誰來給你洗澡?怎麼洗?你甚至不說。
由在流水線上工作的服務員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