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如果你已經沉浸在《大宅門》的劇情中,那麼你一定知道白家的乙個獨特習俗——寵溺你的姑姑和奶奶。 然而,在幾千年重男輕女思想的籠罩下,以及家裡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下,這樣的“寵壞”只是一種膚淺的現象。 阿姨奶奶受寵與不寵,其實要看家庭的態度。 二奶奶雖然有感情,有手段,卻沒能保護好白亞萍,甚至因為她的侷限性,導致了白家麗母女兩次分離的悲劇。 白景琪年老了就失去了對家庭的控制,白家分崩離析,連自己最愛的妹妹白玉婷都照顧不上,更別說別人了。
以前,我以為白亞萍或者白梅是最慘的阿姨和奶奶,她們打得好,卻被時代壓垮了。 然而,在最近重訪 Mansion Gate 之後,我的觀點發生了變化。 在我看來,最差的阿姨和奶奶,其實是被長期忽視的白慧。 雖然很多人可能不同意這種觀點,但比起白雅萍和玉芬,她並沒有經歷過劇變;與玉婷和嘉麗相比,她沒有嚐過愛情的苦澀;比起白梅,她沒有陷入貧困。 但因為這些事情,她特別痛苦。 相較於其他阿姨、奶奶粗獷卻充實的生活,白慧的一生缺乏愛,從不愛別人。 她過著自私的生活,從未真正走出過這所房子。
白暉出生時,白家正處於鼎盛時期,更別提物質財富了。 然而,除了物質條件外,她的情感需求沒有得到滿足。 兄妹中,她是老三,有白景琪寵愛的哥哥姐姐,還有白景燁寵愛的弟弟。 在中國傳統的親子關係中,“寵大嬌小”的習俗根深蒂固,而白慧作為女孩子,在大寨門這樣的封建世俗家庭中,很容易被忽視。 白家的族長白景琪性格乖戾,對身邊人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個人喜好。 在劇中,他最喜歡的孫子是白佔元,其次是白梅,所以他和他們互動更多。 由於他的疏忽,其他孫子孫女幾乎沒有存在感。 電視劇集的劇情安排,除了劇情的需要,也暗示了傳統大家庭中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 父權制支配著家庭,甚至女性,如二祖母,也行使著父權制的權力。 被父權制承認的家庭成員在社會和家庭中的地位穩固,而不被承認的家庭成員的社會存在感被削弱。 這一點在白敬業身上表現得非常明顯。
作為白景琪的長子,白敬業本來背負著家族的期待,但因為性格懦弱,沒有達到父親對男子氣概的期望,被父親忽視,經常被罵打打。 這導致他在成為失敗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可以說,正是父權制的不認可,剝奪了白敬業的社會地位,使他成為乙個在家只能無所事事的人。
同樣,白慧在家庭中也面臨著類似的命運。 因為她被父權制忽視了,她的個性消失了,她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滿足大家庭多生孩子、多福的期待。
除了重男輕女的忽視,白慧的不幸還在於她有一對極其自私的父母。 他的父親白敬業是出了名的失敗者,他的性格可謂自私、貪婪、無賴。 他從來不關心孩子的成長,只關心如何偷房子裡的古董或沉溺於窯裡。 而她的母親唐幼瓊也是自私貪婪,她對外無法維持白人家兒媳婦的形象,對內也控制不住丈夫或撫養孩子。 她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無論如何都急於與它劃清界限。
這樣的父母,自然無法培養出性格健全、態度積極向上的孩子。 從他們四個孩子身上可以看出,除了白佔元之外,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問題。 (白佔元是個例外,因為他的教育和影響主要來自白景琪和二奶奶,他也早早離開了家庭,接受新的想法。 在《大宅門》的兩部劇情中,幾乎沒有白敬業和唐有瓊作為父母照顧或教育子女的劇情。 他們總是專注於自己的興趣,而不是孩子的未來。 馬卡連科說,即使是最好的孩子,如果他們處於無序的環境中,也會迅速退化。 雖然乙個人的性格是由多種因素塑造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家庭教育和父母的行為對孩子的身心發展和性格形成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單看白慧,她的自私之心令人震驚。 然而,當考慮到她父母的所作所為時,她的行為似乎有乙個合理的解釋。
白慧的一生充滿了殘酷:對父親的死漠不關心,她為了得到更多的家產,設計殺死弟弟白佔光,她的嫉妒破壞了妹妹白玫的關係,導致她流落街頭,間接導致了她的死亡。 這些舉動無疑暴露了她的冷酷無情和自私。 然而,當我們看到她因為侄子給的那點錢而痛哭流涕時,我們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她一生中得到的無私的愛太少了。
我們可能都羨慕那些出生在富裕家庭的人。 的確,誰不想生來就擁有無盡的財富和無憂無慮的生活呢?但巨人背後的複雜戰鬥和計算並不適合所有人。 白慧的“苦”源於她出生在乙個注定要衰落的傳統家庭,有一對極其自私冷血的父母。 更何況,她缺乏自我反省,未能克服原生家庭的束縛和傷害,讓她一生都在陰謀詭計中度過。
觀察白慧的一生,我們就能發現,對於乙個不被愛的人來說,人生的根基是多麼的薄弱。 由於缺乏內在的力量,她只能拼命抓住外在的東西來填補內心的空虛和不足。 《府門》後半部分描寫了白慧如何囂張跋扈,不尊重父母和長輩,疏遠姐姐兄妹。 然而,誰還記得她年輕時的熱情和真誠,與白玫、童悅、吳英玉等進步同學討論如何抗日救國?
一般來說,沒有合格的父母,沒有教育,沒有走出自己的小世界,乙個人很難超越他或她原生家庭的侷限。 對於20歲的我來說,像白慧這樣的人是深惡痛絕的,我甚至希望“趕緊除掉他們”。 在我三十歲的交匯處,我恨她,同情她。 畢竟,就像命運的大手如何擺弄我們的渺小一樣,我們無法知道它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挫折和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