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曉梅,今年43歲,是乙個普通的職業女性。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和爸爸一起長大。 父親是個體戶,以小商人和小販為生,雖然生活拮据,但一直對我很好。
在他20歲那年,他的父親因突發腦溢血去世。 我失去了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爸爸離開後,我被迫和媽媽住在一起,媽媽從小就不照顧我。
我母親性格刻薄,經常無緣無故地挑剔我。 我常常在心裡怨恨她,想念我的父親。 但這些年來,我也學會了吞下憤怒,盡量不與母親發生直接衝突。 畢竟她已經六歲多了,我忍不住給她面子。
就這樣,我和媽媽在一起十幾年了。 在我43歲那年,突然發生了變化。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一開啟門,就聽到臥室裡傳來媽媽的喊叫聲。 我的心一緊,跑進房間,看到媽媽躺在地上,起不來。
媽媽,你怎麼了?**難受?我焦急地把媽媽抱起來。
醫生,她以後還會康復嗎?我紅著眼睛問道。
這取決於康復的後期階段。 但完全恢復的可能性不大。 醫生摟著我的肩膀,用沉重的語氣說。
我強行流淚走出醫院,心裡麻木了。 43歲那年,我的生活和工作都在上公升,我以為可以開始享受生活了,命運卻在我身上開了個玩笑。 我應該怎麼對待我的母親?我可以送她去養老院,但我不忍心你可以找人照顧你,但你想讓我放心嗎?
那天晚上,我輾轉反側,終於在黎明時分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我決定辭掉工作,照顧癱瘓在床上的媽媽。 就算我們關係不好,她也已經老了。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也不能把她託付給乙個陌生人。
來,把你抬起來,我給你擦背。 ”
這種護理場景在早期並不少見,我和媽媽需要乙個適應的過程。 尤其是對我而言,這些護理技能可以說是白手起家,磕磕絆絆。 而且媽媽的脾氣好像比以前少了,我猜她也因為無法照顧自己而鬱悶。
你輕點,把我傷死了!”
我說我現在不能吃那麼難吃的東西。 ”
你這個傻丫頭,你讓我汗流浹背!”
我聽著媽媽狠狠的罵,真想喊,就不管了。 但我知道這會讓我這個女兒非常不開心。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有耐心,我母親先生病了,我不能責怪她。
日復一日,我重複著餵食、擦拭、翻身的工作,和媽媽相處了很久,我們慢慢找到了節奏。 我學會了按照媽媽的喜好準備軟食,生怕媽媽嘴疼;我發現媽媽最討厭背上的寒冷,於是我給她加厚了衣服;我也學會了在媽媽心情不好的時候多轉移她的注意力,少跟她講道理。
就這樣,我們又度過了一年,就像我們過去十年所做的那樣。 罪越長,愛就越深。 媽媽終於看中了我的意圖,脾氣也越來越溫和,經常對我說“乖女兒”、“謝謝”之類的話。 我心中的結慢慢融化了。
我知道,曾經刻薄的母親,其實也有自己的困難。 她那個時代的女人生活得太辛苦了,太抑鬱了。 我母親生下我的時候才20歲出頭,她比我更需要愛。
媽媽,別擔心,我給你剝個蘋果。 這幾天天氣炎熱,多吃水果來墊胃。 ”
來,今天太陽好好,我帶你到窗邊曬太陽。 你說,我們為什麼不養一朵花放在這裡呢?”
媽媽,我會把這件舊衣服換成你最喜歡的粉紅色。 到時候我給你做一套全套,然後去看醫生。 ”
我開始學會照顧媽媽,希望能給她餘生一點溫暖和幸福。 我也會和我媽媽談談她年輕的時候,讓她回憶過去。
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全職照顧媽媽 8 年了。 過去的8年並不輕鬆,但回想起來,也充滿了溫暖。 我和媽媽住在一起,終於體會到了母女家庭的喜悅。
就在幾天前,我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 她不停地咳嗽,高燒沒有退去,趕緊帶她去看醫生。 醫生檢查後,我告訴我,母親的強弩已經到了盡頭,我怕她活不了幾天了。
淚水湧上眼眶,心如刀。 這些年來,媽媽一直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還沒有準備好和她分開。
我握著母親的老手,默默地哭泣。
媽媽對我虛弱地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哭得停不下來,懷裡還抱著媽媽還沒來得及品嚐的果汁和零食。 醫生告訴我,我母親不是很痛苦,而是她老了,她要走了。
處理完善後,我回到了獨自生活多年的老房子。 空蕩蕩的房間裡,所有的記憶都化作了刀子,切入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