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文字為原創,**引自網路。
如果說外國人喜歡玫瑰,那麼大多數中國人都喜歡梅花。
關於梅花,古今皆有,有很多話要說,有的訴諸筆墨,有訴諸絲弦,有訴諸心,如晨露,如月亮,如一瞥,如紅星的強枝。
幾千年前,范成達站在田野旁時,隱約看到年輕的自己和梅相遇,“潭梅公子是柴火門,北枝永遠是春天。 “葉脈花稀疏,天色輕盈,雲來去去,有幾枝雪。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彷彿我走過的那條路也在深淺的香火中起伏不定。 而梅妻鶴林逵,當時還喝醉了。 “小花園的菸場慘不忍睹,冷香壓著麝香肚臍。 池塘水稀疏疏,屋簷斜成低樹枝。 一時間,煙、水、屋簷、梅花競相入畫,小園與泉水的約定猶如桃花梅的芬芳。 這真是太棒了。
當代文學大師穆心,用詩作畫,也用一顆純潔的心寫詩。 他故居紀念館的牆上有這樣一句話——“僧人來看佛面,我去折梅花。 意思是僧侶們懷著虔誠的心崇拜佛陀,而我則以同樣的熱情愛著梅花。 現代作家林慧音也對梅花情有獨鍾,她在散文《蜘蛛絲與梅花》中寫道:“梅花最怕開;當我開啟它時,我無話可說。 餘波揮之不去,就像她純淨的心湖中倒映的建築之美。 這個陌生的女人,乙個為古建築而生,為古建築而死的女人,在生命倒計時的時候,還在通宵閱讀《二十四史》中關於建築的部分,為撰寫《中國建築史》收集資料。 她的柔和與力量,優雅與大膽,猶如真正的梅花,在她開創的中國建築分支中隱隱約約散發著芬芳。
對我來說,梅花是一種超然的存在。 小時候聽老師講二十四節氣,長大後開始關注每個節氣的花信風,比如:開春到了,春天的花朵盛開;刺痛來了,桃花灼熱;雨季,牡丹爭相......而冬至和小寒正在搶梅花。 宋代女作詞家朱淑貞寫了《冬至》一詩,說:“黃鐘應風催,陰陽起娘。向日葵的影子會移到陽光下,梅花會在小寒冷中先綻放。 清代的張穎在《一朵小小的寒日梅花》中寫道:“新月夜大棚帷幕拉開時,瓦盆梅有點冷。 因此,梅花究竟在冬至初綻放,還是在寒冷的季節綻放,成了我心中的謎團。 直到我去了濟南,我才聽到人們談論梅園,我才知道梅花的生命週期有多長。 據說,每年3月中下旬,梅花盛開,開花,通常持續15-20天。 由此可見,梅既不苦冷,也不怕季節更替,既遵守自然規律,又不固步自封,只要盡可能,就會盡力釋放最大的恩情,只為這個世界值得。
這一刻,我又想起了梅花。 雖然它不在我的書桌或窗前,在離我最近的月光和雪簾下也沒有它的蹤跡,但只有我手機螢幕上的老畫像大海一樣寂靜——那是宋博仁在宋代的《梅花幸福神譜》。
我對宋博仁和他的人了解不多。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他對梅花的熱愛。 彷彿在翻書,不小心晃了晃地上的書籤,撿起來,瞥見了隱隱約約的遠山,靜謐的雲海,還有一首清澈的詩——“中間沒有招呼客人,早起只是平常。 桃板隨人換,梅花每隔一年就香。詩名為“元旦”,作者為宋博人,字器,數字學顏。 就這樣。
但後來,我忘記了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多次遇見宋博仁遙遠的靈魂。
俗話說“趣味百里一”,比如明代的張岱,“愛富、好房子、好鮮衣、好吃、好馬、好燈、好梨園、好代言、好古董、好花鳥”,堪稱那個時代最不正經的文人,但他也欣賞梅花, 他的書房取名為“梅花書”,前院假山種滿了生機勃勃、笨拙的西溪梅花,梅花上種滿了捲曲蜿蜒的西番蓮,與他的愛好和生活一樣五彩繽紛。與張岱相比,宋博仁不是“博愛”,似乎沒有墨水了。 但我覺得他用自己的生命來詮釋梅的一生,細膩、專注、執著同樣動人,可謂是“選擇一件事,一輩子,不為繁榮和匠心”。
古人稱這幅畫像為“喜神”,又因宋博仁的梅花特寫畫而得名“梅花喜神譜”,分為兩卷。 上捲分為“四芽、十六枝、八枝、八枝、十四枝”五個部分,對應梅花的不同花期。 下一捲是從開花到結果的三個階段——“二十八枝、十六枝、六枝”。 評論家認為,“每幅畫都是乙個或幾個分支,形象生動多變”。在他的筆下,梅花就像乙個女人,從等待被喂到苗條,從等待閨房第一次當母親,從幻想自己的人生到為家庭奉獻自己的一生。 每天早晨,每個傍晚,它和他們,她和他們,都在成長、變化、消失、重生、重複,無休止,就像日出日落,潮起潮落,有乙個又乙個的元旦,乙個又乙個新年。
什麼是元旦?這是個開始。 什麼是“年”?這是開始和開始。 喜歡宋博仁記錄的梅花人生軌跡?也許是這樣,也許不是,但怎麼了?明天是元旦,2024年新年即將到來,窗外璀璨的烟花在回憶著一些人和事,訴說著一些人和事,想象著一些人和事。 我不相信,這幅浪漫而莊嚴的畫面,與梅,與寒冬和暖春,與承載和流傳了這麼多年的故事和情感,與長短詩句,與圓潤平坦的記憶無關。
就像那個小故事。
從前,有乙個小女孩,她上小學之前沒有學名,只有乙個綽號叫“丹”。 爺爺奶奶叫她回家吃飯,大聲喊道:“小丹——小丹——”有朋友開玩笑,故意叫她“小丹——小丹——”她生氣地哭著,說要改名。 後來,她搬家了。 多年後,她在工作的城市偶然認識了朋友,發現對方的孩子叫“小丹”。 孩子又瘦又小,乍一看沒什麼異樣,但爸爸一叫“小丹”,笑容就格外燦爛,眼角歪,嘴角歪,彷彿有一輪明月,白天就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我爸爸說,“丹”是希望。 小丹說:“我們的老師也說過,'丹'是希望。 ”
看著孩子笑臉,蕭丹笑了笑,卻是有點想哭。 耳邊突然出現一首詩,她沙沙作響地唱道:“走的人有多快,來的人又多快。 晨風從東北吹來,吹動了我教堂前的蠟燭。 昨天是舊的,今天是新的。 我會把舊酒喝到新酒裡。 ”
分手時,小丹從包裡掏出自己的新作——一部兒童文學作品,交給了小丹,封面上蓋著她的印章——《梅花隋穗香》。
小丹的大名是梅,是她自己取的,當年她從來沒來得及跟朋友說,而這次告別,就是多少年萬千的梅樹同時開花落,或者乙個接乙個。
前小丹和後梅都喜歡同一本書——宋博仁的《梅花幸福神譜》。 她和她不會想到,與“丹”有關的故事,會觸動遠方素不相識的人,他們本質上只隔著一朵花。
東風吹走梅雪,一夜之間拯救了世界的春天。 從今往後,春有腳,花香香草之靈。 “誰在吟誦?在這個熱鬧而寧靜的季節裡,在這個徘徊不去、孕育著無限新生命力的夜晚。 誰在打電話?在白雪皚皚的映襯下,在沙漠天空的籠罩下,在無數熱切的目光注視下。
這是南宋白玉嬋的作品——《鶴林元旦不定期作品》,實在是太貼切了。 不知道林逵聽到這首詩會不會及時從沉睡中醒來,用尖筆點眉,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不管胸前的墨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