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周斌完成轉崗,去了我轉學的學校計算機系。 這對我來說是乙個驚喜,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問原因,是爸爸的命令,絕對不能違抗。 周斌說,父親說他外貿學不好,沒做多少工作,還養出了很多臭問題。
老劉說不是那樣的,其實周斌折騰累了,家裡也不缺錢,所以想換個環境。
我和周斌沒有這麼說,說公司看起來蒸蒸日上,但實際上資金已經觸底反彈,赤字很大。
周斌講道理,點歌送花的錢已經明顯少了,財務報銷有折扣,大額票額分批打分,要十天半月才能壓上。 當然,公司是盈利的,但資金的流動方向不是我們應該控制的。
周斌突然離開,自然有他的理由。 用他的話說,這筆錢讓他花得太多了,清算的時候怕麻煩。 我也在思考我自己的問題,思考我的下一步。 周斌說:“你可以自己做,如果你想回學校,我會幫你的。 ”
回到家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兒媳婦,她非常希望我轉學。 正好老修來了,女兒長著長嘴,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老秀才給我發了一句話,很有力量,他說:“人生處處都是要選擇的,就看哪乙個對你來說更重要了!”
在外貿方面,比起學校,有點匆忙,但賺錢相對容易。 在學校,雖然沒有多餘的錢,但生活還是比較舒服的。
我活了30多年,我面臨更多的貧困,所以錢對我來說更重要。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周,他同意了。 他說,“你可以先留在這裡,有些專案可以合作。
公司送周·斌告別,然後洪水過後幾天,我從丹東回來,公司提出捐錢捐物。 我從大學宿舍包好了被褥,但被退回了,說是黑心棉。 果不其然,扯下來的時候全是黑糊糊的,還混了大量的化纖,居然把這床被子蓋了四五年。
結婚後,我發現兒媳婦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說不出話來。 這次捐了被子後,情況就更糟了,不僅替我罵了學校的後勤主任三天,還帶我去練習,沒事就帶我去練習,我想上次拉扯耳朵的時候也沒怎麼反抗,所以她養成了習慣。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選擇留在丹東,所以我對我如此生氣。
周斌走了,老劉成了我連最親密的戰友。 他留在長春有兩個任務,乙個是觀察公司的風草,另乙個是賠錢。 我比較現實,考慮什麼時候下訂單。 在這一點上,我不能說老劉是偷雞賊,也不能說明我懂義。 用老秀才的話說,就是選擇不同的方向,我有一種自我滿足感,為公司賺錢。 換句話說,我能為公司做出更多的貢獻,覺得自己配得上自己的身份,這說明我可能更適合當官。
當他回到丹東,再次見到朴槿惠時,他已經鬱悶了。 沒有了按摩女郎,他也對卡拉OK失去了興趣。 小張說自己昇華了。
2024年,洪澇過後,朝鮮的糧食減產近一半,隨後天氣變冷,萬物停頓,茫茫中出現了窪地,自然影響了人們的心情。 這幾年,我偶爾參加扶貧,但每次都鬱悶不已。 尤其是前幾天,我去了國民黨後裔金立志大姐家,老婆臥床32年了,和她住在一起的離婚女兒一公尺三,孫女高三,自己也因營養不良得了紅斑狼瘡, 所以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當我從那裡回來時,我甚至懶得在晚上看迪克牛仔的演唱會。另外,連續很多天,我幾乎不出去點菜或點外賣,更多的是回家吃一些家常菜。 不是因為我胃口大,而是因為我覺得有必要存錢,否則我會感到內疚。
當我再次去新義州時,它不像以前那麼好,而且有很多真正意義上的飢餓。 朴槿惠最近心情不好,除了按摩妹妹的離開之外,我大概也有和我的經歷一樣的感覺。 看到更多的痛苦,乙個人會變得更加沮喪和不安。
在那段時間裡,我經常去新義州。 海關圍欄外聚集的人比以前多了。 幾個髒兮兮的孩子會抓住路人的胳膊,要求找零。 我曾經帶過一些糖果,如果我想要什麼,我會把它分成幾塊。 孩子們拿到後,並沒有把味蕾放在嘴裡,而是立即壓碎吞嚥,以安慰他們不滿的肚子。 按照慣例,朝鮮的警察不允許孩子隨便接受外國人的東西,在那段時間裡,他們大多視而不見。 面對飢餓,他們似乎失去了冷漠,更懂人心。
我乙個接乙個地給江送了少量大公尺,有的供公眾使用,有的用於走私。 偶爾,我也會把車和貨物一起帶走。 在新義州這邊,大多數卸貨的人都是朝鮮婦女。 男人在軍隊或固定崗位上,女人自然是這些打零工的主力軍。
經過幾年的糧食短缺,婦女們一般都盡量保證自己的孩子吃飽,而她們自己卻飽受飢餓之苦,再加上家庭的工作,加上近期食物的匱乏,她們更加瘦弱,食物很多。 南韓女性天生瘦小,肩上的擔子更重。 他們從工作中得到的就是一些口糧。
我有過受苦的經歷,當我看到他們時,我想起了我曾經肩上扛著的裝著捲心菜的袋子。 他們顫抖的雙腿讓我的記憶顫抖。 乙個女人蹲在地上吐水,讓我想起了年邁的奶奶嘴裡渾濁的濃痰,吐得太多,生命快要枯竭了。
我和江談生活的殘酷,江沉默,我和小張談生活的苦難。 小張最近很懂事,他知道該跟我說些什麼,他說都是一樣的,在丹東也是一樣的。
的確,有人的地方就有苦難,苦難無處不在。 但我能看到的最後一件事是乙個受苦的女人。 和我殘暴的女朋友離婚後,我在這裡說的兒媳婦,我曾多次想知道她未來的生活,以至於我想到了她的痛苦,並決定把我所擁有的一切給她,這樣我才能擁有一顆平靜的心。
我對女人有一種特殊的仇恨,這可能來自我的母親;我對女性也有一種特殊的同理心,這種同理心來自我母親的母親。
在朝鮮,我看到的那些工作的女性並不是我祖母的縮影。 奶奶不是那種勤奮的人,我看到的是她合理的粗魯。 她是地主的小老婆,小腳,天生就沒有體力去工作。 她非常善於計畫,而我的勞動時間在她的陷阱中。 包括麻袋裡的白菜,她也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乙個接乙個地被要求新增,都是因為她之前對我的否認,讓我越來越魯莽。 當我終於意識到我完全在她的設計中時,我沒有反抗和反抗,而是非常欽佩她,甚至崇拜她。 所以當她臨終時,我完全可以做出留下來的決定,我仍然願意留下來。
反之,如果奶奶在養我的歲月裡吃苦耐勞,汗珠掉了八次半,再也吃不下飯,那會給我的人生刻上更深的歉意。 這讓我花了很多時間在思考和內疚上,真的很痛苦。 是我的祖母不想讓人們看到她的這一面,給了我更多的安慰。 正因為如此,在我回家之前,她也煞費苦心地做了她能做的事。
我對女性的同情不是我祖母的一面,而是與她完全相反的一面。 有許多婦女依靠止痛藥來賺取工作。
攜帶糧食的朝鮮婦女不允許穿民族服裝,只能穿褲子。 他們步履蹣跚,這讓我感到非常沮喪。 偶爾散落的公尺飯被他們抓起來放進口袋裡,嘴裡嚼著生公尺粒。
後來,每次我通過乙個關卡,我總是會給他們帶來一些扭曲的麵包之類的東西。 他們不願意吃它,並準備為他們的孩子或老人保留它。 結果,這些東西經常被他們的頭腦隱瞞,不得不重新分配。 當我回去時,我告訴他們在上班前吃飯。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捨不得吃完,剩下的就摟在懷裡留給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