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回憶
時光荏苒,又到了年底;過去就像昨天一樣,記憶的閘門已經開啟。 飛揚的思緒猶如澎湃的河流,無窮無盡。
時光倒流到上個世紀。
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 那時,我居住的村子物質極度匱乏,人們的精神生活注定是貧瘠的。 即便如此,人們對精神層面的渴望從未停止。
每年春節,村里都會連續幾天請戲團來唱,記憶中唱得最多的就是老百姓喜歡看的京劇、河南劇。 忙碌了一整天的人們,在忙碌的晚餐後,匆匆忙忙地將板凳抬到台上就座,依舊是那種一家人的離開。 來自十里八鎮的人們也前來觀看。 人們真的很期待觀看這場大秀。
寒假伊始,村委會就開始組建春晚劇組,自編自導、表演春文藝節目。 有語言、戲曲、歌舞等多種娛樂形式。 雖然演出有點粗糙,但服裝、道具、樂隊(民樂)、化妝等舞台美術一應俱全雖然表演不專業,但節目豐富多彩,精彩紛呈。 劇團除了在自己的村子裡演出外,還肩負著在公社轄下村村巡迴演出的任務。
因為它是稀缺的,所以它是珍貴的;因為它是珍貴的,所以它是渴望的。 再有素人的演出,在當時的人們心中,它的期待程度,不亞於今天的央視春晚。 記得每次我們到達演出的村子,現場已經擠滿了人,無數雙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演職人員,發自內心的文化嚮往讓人不禁感動不已。 演出團隊所到之處,歡呼聲、歡呼聲、雷鳴般的掌聲層出不窮,壯觀的一幕歷歷在目,至今仍歷歷在目。
我的父親、母親和我肯定會加入樂隊。 首先,我的父母是當地學校的老師,我的父親喜歡唱歌,他是學校的兼職**老師,而我的母親也是文學和藝術愛好者,所以他們自然是演員的最佳人選。 第二,我們是外地人,家庭背景不好,這種組織是村委會發起的,帶有一些政治色彩,所以父母不能拖延。 至於我,我小時候喜歡唱歌(所謂喜歡唱歌,就是能唱一些京劇樣板),所以就被帶進了表演隊。
那時的我就是這樣。
六七歲時,他是表演團隊的播音員和獨奏家。 我當時獨唱的歌曲是《繡金牌》和《我給親戚煮雞湯》,是父親因應春晚演出的需要,臨時教給我的。
我仍然清楚地記得我爸爸教我唱歌的時候!我家裡有一塊小木黑板,黑板的正反面都有寫在兩邊的歌曲的歌詞和樂譜。 小黑板掛在牆上,我坐在小板凳上,一遍又一遍地跟著父親的節拍唱歌。 爸爸一句一句地教,我一句一句地學,老師認真,書生專注,一首歌很快就學會了。 印象最深的是爸爸教我樂譜上的虛線音符,他告訴我,正常的節拍應該敲兩次,後面帶“點”的音符應該敲三次。 我無知,我似乎不明白,虛線音符在我的腦海中形成了一種刻板印象。 現在想想,雖然當時父親的教學方法不是很嚴格,但理論上是清楚的。 多年後,每當我在唱樂譜時遇到虛線音符時,我都會永遠記得父親教我的時候。 爸爸的虔誠是**愛好者獨有的狀態。
除了父親給我開了個小爐子,我們一家三口每天都在劇組裡參加排練。 那些年,每年年底,隨著春節越來越近,別人家都在過年,而我爸媽卻像是在劇組裡長大一樣,要麼忙著到處演出,要麼走在演出的路上,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春晚上。 不是他們喜歡表演,主要是他們把這件事當成政治任務,所以春晚表演就成了他們的頭等大事,沒有懈怠和馬虎的餘地。
對於每天的排練,所有的演職人員都很認真。 記得當時排練的重頭戲是河劇和話劇,我爸媽在劇中演戲。 這兩部劇每天都要精心製作、反覆排練,沒有絲毫瑕疵的餘地。 在我的記憶中,演員們排練時的認真,用“如剪、如學、如磨”來形容並不為過。
只要下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量的積累必然實現質的飛躍。 經過反覆練習,一群業餘戲曲愛好者,在手、眼、肢體、步伐等方面看起來都算得上,按照我當時的審美,我覺得他們並不遜色於專業演員。
也許當時的老百姓文化生活太過匱乏,既沒有電視,也沒有網際網絡,但我們的表演正好填補了他們心中的空白以歌劇為主的節目形式正好迎合了老百姓的口味;演員們都經歷了不少磨礪,所以我們的表演得到了村裡人的一致好評,而我這個小小的報社撰稿人,也收穫了一時間不少的粉絲,被他們稱為“戲底下的小姑娘”。 那些年,每次我去乙個村子,總會有人在我身後追著我,叫我“下場的小姑娘”。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演藝團隊和現在的“惠民演藝進社群”活動是一樣的,為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我們村的領導們有著獨到的前瞻性眼光,為惠民專案畫了一筆。
今天,我給我們村演藝隊的口號和評價是:文化造福民進村,精彩演出好評,歡迎新春。
2024年12月30日寫於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