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宣布參加今年的俄羅斯大選後,俄羅斯聯邦委員會(議會上院)主席馬特維延科、車臣領導人小卡德羅夫、俄羅斯聯邦安全委員會副主席德公尺特里·梅德韋傑夫等政要都表示“堅決支援”,表達了“俄羅斯離不開普京”的意思。
根據俄羅斯民調機構的資料,普京宣布參選後,民調支援率再次上公升,接近80%;而在競選活動正式開始之前,俄羅斯人民就已經組織了“自發”的集會,以表示對普京的聲援和支援,並表示俄羅斯離不開普京。
在具體的**領域,無論是俄羅斯的支持者,還是普京的“鐵粉”,都無限支援普京參選,都說現在的俄羅斯離不開普京。
至於俄羅斯為什麼離不開普京,有業內人士認為:如果沒有普京,俄羅斯就會被西方蹂躪,俄羅斯就會成為乙個“沒有主權”的國家,俄羅斯人民就會過上“有尊嚴”的生活。 說白了,頗有“沒有薩達姆·海珊的伊拉克什麼都不是”的意思。
關於普京和俄羅斯的話題,筆者發現了乙個現象,那就是都說俄羅斯離不開普京,但很少有人提到“俄羅斯的未來”,也沒有人說俄羅斯什麼時候離開普京
畢竟,人類無法戰勝自然規律,普京終將有“變老”的時間,屆時俄羅斯能離開普京嗎?如果普京走了,俄羅斯的生死無所謂?
也許有人會說,沒有人有“前後眼”,應該先看前眼內。 而且,根據俄羅斯現行憲法,普京至少可以工作到2024年,離現在還很遠!從現在到2024年,即使到了2024年,無論普京是生病還是出乎意料,俄羅斯難道不需要面對沒有普京的局面嗎?
而且,即使在2024年之後,普京依然能夠以體力和精力領導俄羅斯,即使俄羅斯人民願意修改憲法讓普京繼續工作,就俄羅斯人的平均預期壽命而言,普京的統治時間也不會超過清朝歷史上乾隆皇帝。 不過,換言之,就算乾隆的“功德已滿”是真的,那又如何呢?
乾隆在位60年,他的“文武”可以說是創造了歷史上輝煌的一頁,他自己也心滿意足地成為了“完美老人”。 然而,在他之後,清朝走上了一條“走下坡路”,天下與世界的距離越來越大。 這是什麼意思?這說明,正是以整個國家未來命運的“代價”,他“完美老人”的夙願得以實現。
就歷史戒指而言,乾隆和喬治·華盛頓屬於“同時代人”。 然而,他們兩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卻截然不同。 彼時,在乾隆手中,清朝已經處於“盛世”,而美國則一片廢墟,當時已經形成了“美國離不開華盛頓”的局面。 但即便如此,華盛頓仍堅決不做“第三任期”。 而乾隆則在退位後的一段時間裡“掛著帷幕,聽政治”。
顯然,如果用乙個具體的“尺度”標準,華盛頓對美國的愛顯然不如乾隆對清朝的愛那麼深。 然而,美國和他們身後的清朝卻呈現出不同的發展趨勢,乙個是欣欣向榮,乙個是勢不可擋的下滑。 那麼,為什麼呢?
華盛頓留下的是制度的連貫性,一種創新的動力。 乾隆留下的,是先進“拒”,是“固化”的體系,是表面上光鮮亮麗,實則“千瘡百孔”的漏洞。 華盛頓得到了末世的輕鬆,而乾隆則得到了乙個“滿足”“完美老人”的形象。
離開喬治·華盛頓的美國沒有垮台,乾隆個人的“功績”也沒有讓清朝繼續繁榮。 不知道這個歷史結論對今天的俄羅斯和普京有沒有“警示”作用,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能證明沒有普京的俄羅斯會崩潰,也沒有人能說普京的“個人成功”會讓俄羅斯永遠強大。
如果說在普京的第一和第二任期內,“俄羅斯離不開普京”,那就沒有錯了。 然而,如今普京已經執政23年,俄羅斯仍然離不開普京,這意味著什麼?這只能說明,要麼普京的偉大變得“無與倫比”,要麼普京的治理沒有讓俄羅斯實現“良性迴圈”,這反過來又說明普京只是乙個“普通人”,沒有“神”那麼偉大。
普京之所以受到這麼多人的“崇拜”,無非是“鐵人與嫩”、內治“高超本領”、“戰略博弈”“強硬手段”三大原因。 但是,如果我們把這些“形象”和“優點”拆開揉捏去分析,不難發現,不僅有“隱患”,還有“做作”的痕跡。
平息車臣叛亂“是普京的成就之一。 但說白了,這種“平靜”的模式是暫時的、不可持續的,甚至給未來埋下了“隱患”。 例如,俄羅斯**每年增加對車臣共和國的財政補貼數百億盧布,其中絕大部分被小卡德羅夫用來武裝車臣軍隊。
這種“以補貼換穩定”的模式,會讓俄羅斯下一任領導人不得不延續這種“模式”,否則必然會“造成混亂”。 第二,車臣武裝力量的持續增長,對俄羅斯的穩定統一必然是“利好”的嗎?
據俄新社報道,日前,車臣領導人小卡德羅夫公開向美國提出申請,希望美國解除對其母親、女兒、侄子和馬匹的制裁,以換取釋放車臣軍隊手中的20名烏克蘭戰俘。 提到這個“資訊”,不是要分析小卡德羅夫為什麼要這樣做,而是要說明乙個各地都可以與外國“交易戰俘”的國家的“治理”沒有漏洞嗎?
說到地方武裝部隊,我們不得不談談華格納雇傭軍。 去年在烏克蘭戰場上,華格納僱傭兵風頭一時,普京對當時的**場面大加讚賞,稱普京組建華格納僱傭兵是“大舉”。 然而,隨後發生的兩件事使這一“偉大倡議”黯然失色。
由於與軍方的“分歧”,華格納雇傭軍放棄了前線陣地,“進駐”莫斯科市,準備前往“清軍一方”。 而且,在“華格納事件”發生後,普京親自宣稱:俄羅斯憲法中沒有組建“華格納雇傭軍”的條款和依據,“華格納雇傭軍”的存在是非法的。 然而,乙個“非法組織”能夠在俄羅斯存在 9 年的事實說明了治理的“偉大”?
用鐵腕懲罰寡頭“是普京的另一大”功績”。 說白了,普京當時的行動確實非常有力。 但是,目前的情況如何?讓我舉兩個例子。 首先,俄羅斯反對派領導人納瓦爾尼曾在電視辯論中質問對手:為什麼俄羅斯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年輕企業家”?其次,我們可以去看看誰是被美國和西方制裁的“俄羅斯大亨”
對美國和西方強硬是普京塑造“硬漢”形象的主要原因。 然而,俄羅斯的哪一拳是被美國或北約直接擊中的?“俄格五日戰爭”打擊了其小鄰國喬治亞,而這次“特別軍事行動”打擊了“兄弟”烏克蘭。 我們說的無非是“打鄰居和兄弟”,傷美國和北約的“心”。
一會兒說是因為北約威脅到俄羅斯的安全,一會兒又說俄羅斯單槍匹馬打敗了美國和西方的幾十個國家據說沒有普京的俄羅斯會受到西方的攻擊,據說西方不敢用核**觸碰俄羅斯。 那麼,問題是,如果美國和西方如此難以忍受,為什麼還要威脅到俄羅斯的生存呢?是普京阻止了西方的企圖,還是核**的功勞?顯然,這是自相矛盾的。
綜上所述,“俄羅斯離不開普京”本身就是乙個“虛假命題”。 這是因為所有的“論點”都是基於“主觀假設”。 不可否認,普京確實是一位有“特色”的領導人,但歷史“例子”一再表明,乙個國家的持續實力源於其“良性迴圈”的能力。
說白了,如果俄羅斯真的到了離不開普京的地步,那麼蘇聯就是俄羅斯的“過去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