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當了駕校教官,下午作為駕校教員跳了“科目三”舞,晚上又發了傷心文案。
一人三賬號,百萬粉絲 短短幾天,兩場直播收穫了6000多場“狂歡”,賺了840萬血。
溫慧君“,乙個70後長相、00後風格的中年男人火了。
他是怎麼走紅的,又為什麼會在短時間內填滿各種朋友圈?
很多人不理解,也不知道。
像溫慧君這樣一夜成名的博主,近年來已經不在少數了。
比如,在東北農村拍攝“張同學”;拍攝農村生活的“帥農鳥哥”;憑藉兒歌《挖呀》走紅的幼兒園老師黃,不講究鏡頭和畫風的“於文亮”,以及今年剛剛被**收割的中老年婦女——《秀才》。
甚至更早的時候,還有土氣橫溢的“嬌哥”、“東北怪鴿奧利”......
為什麼它們會著火?
有MCN的推廣,也有演算法的抽獎。
而核心是平台需要保持其受歡迎程度。
以溫慧君為例,他的專長是什麼?
乙個老人,就像乙個年輕人一樣,會發瘋,與年輕人產生共鳴。
在演算法的推薦機制下,他的流量會像病毒一樣傳播。
不過,和他一樣表現的人很多,長得比他好看的人也不少,但是他為什麼會受歡迎,為什麼演算法能畫到他呢?
運氣是一回事,但背後的運營團隊是另一回事。
被譽為“乾媽”的“咪萌”,從**開始就涉足做空行業。
她對社會情緒有洞察力,早就能夠上公升到網劇和酷劇,於是她布置了四部短劇,分別是《當我是替身,我的月薪是百萬的》《黑女僕》《李德柱這麼多嬌》《黑蓮花上手手冊》。
這些短劇迅速獲得了數億次**,並增加了數百萬次。
雖然這些劇現在已經下架或者禁播,但我們不難發現,在很多網紅的背後,都有一些懂得用政策、用情感,甚至用演算法的高手。
他們抓住了當下年輕人對某些元素的喜好(如溫慧君跳題三),抓住了一些行業的推廣(如鳥哥從助農中受益),抓住了社會情感的共性(如“秀才”點燃了農村空巢婦女長期壓抑的激情),用了精心設計,但樸實無華的人物, 通過精準營銷目標受眾,以及有效的推廣策略來吸引大量粉絲。
雖然我們不能斷定乙個突如其來的網紅背後一定有資本,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走紅後,會有投資公司和廣告商看中他們的商業價值,然後發起合作。
在普通人一旦成為網紅就可能一夜暴富的時代,在網紅變現模式以帶貨為生的時代,市場和消費領域將如何變化?
首先是智財權的不確定性和高回報性。
前不久,董玉輝給很多人上了一課。
作為一家從教育培訓行業轉型的公司,東方精選自營產品及直播電商業務收入達39億元,佔集團總營收的87%。
董玉輝,乙個農民的孩子,曾經當過老師,後來成了“推銷員”。
這位銷售人員之前也長期坐在“冷板凳”上,最早的直播間人數也只有個位數。
為了賺錢,董玉輝不得不花哨做怪事,嘗試雙語介紹產品,一邊看古詩古文,一邊嘗試帶貨。
終於有一天,文化雞湯送餐模式,突然被很多習慣搞笑打鬥的直播使用者看到了。
於是,他抓住了這股洶湧的交通,一夜成名。
如今,董宇輝已經建立了自己的演播室,未來還會走上直播之路。
同樣,他的模仿者也會越來越多。
但在演算法的影響下,平台很難推出第二個董宇輝,模仿他的人也很難比他更受歡迎。
我同意網際網絡上關於他的評論:
他的長處是什麼?是有貨主播中最有文化的,一旦他真的講文化,他一點優勢都沒有,因為他說話比他好多了。 ”
董玉輝的成功有很大的機會,溫慧君也是如此。
他們不可能複製自己,這也是資本無法控制的,但一旦成功,肯定會吸引資本的注入。
網紅的目的地幾乎總是帶貨。
幾乎沒有人能逃脫這種命運。
那麼,資本和頭部主播的關係自然會發生翻頭換麵。
從過去的“資本孵化網紅”到“資本合作網紅”,在利益分配上,也從“用人制”轉變為“合夥制”。
時代變了。 “婆婆粉絲”可以插手東方選業的人事任命,這是直播業務時代的新特點。
董宇輝從東方選拔的員工轉變為“高階合夥人”就是乙個證明,也是新時代企業架構的必然要求。
俞敏紅的這句話總結得非常好:
當您依靠這些有能力的員工來建立您的商業模式並發展壯大時,您就是在為員工工作。 ”
這一事件給全國老闆敲響了警鐘......想想你的公司要去哪裡,你應該做什麼,不要像我一樣犯錯誤。 ”
餘敏紅話音剛落,一向是“學與思”老對手的彭壯壯在直播間表示:客戶經理兼女主播“橘子”將晉公升為公司高管,參與公司決策,同時提高橙橙的工資,獎勵一批公司。
當頂級影響者成長時,平台和流量,以及其背後的MCN公司,也會發生變化。
這個變化是,電商平台和MCN公司肯定會嘗試稀釋頂級主播的流量,稀釋他們的IP影響力,打造新的主播。
這是由資本的利潤邏輯決定的。
因為資本的形式是公司,智財權的形式是個人。
作為資本,要想有安全感,就必須“擺脫個體”。
什麼是穩定的好公司?
一家在領導和員工更迭後仍能繼續下去的公司是一家穩定而優秀的公司。
你不能說可口可樂換了CEO,口味就不一樣了。
建立在穩定規則之上的優質資本。
但流量的不確定性,甚至是網紅生命週期的不確定性,隨時都可能破壞這種穩定性。
因此,資本將有兩個方向:
1.在野外與有影響力的人保持關係,但不要愛上有影響力的人。
比如他聽說自己會被解雇,京城會找溫慧君配合他帶貨,但這種合作僅限於他著火的前提,一旦遇到《秀才》的結局,他就會立刻換乙個新的人。
2.釐清與孵化網紅的股權關係,逐步消除頭部網紅的影響力。
董玉輝是現成的案子,羅永浩也是,為董玉輝發聲。
2024年5月,羅永浩宣布退出《交朋友》的管理層,《交朋友》這樣做是為了“去羅永浩”。
而現在,董宇輝雖然有管理權,但他也表示,自己出現在直播間的頻率會越來越低。
直播是一種高度依賴主播表現力的形式。
李佳琦、羅永浩、蕭揚歌、董玉輝等大主播塑造了直播電商的方向,但也是直播電商“造神”的結果。
李佳琦和梅ONE試圖打造“助理播群”IP,辛軒、千尋深入行業上游,加大**鏈,東方精選推出自家APP......這些行業領先的IP正在利用流量紅利階段,開始布局未來,分散風險。
“去頭錨”的策略必將成為資本的共同選擇。
根據《2022直播電商***》,2024年全網直播電商GMV(交易額)為3約5萬億元,約佔全部電商零售額的23%。
短短幾年時間,電商已經成長為今天這樣的怪物,速度可以說是“**”。
在這個時代,流動的方向就是潮汐的方向。
我們只能預見未來商業模式的變化,但我們無法評估這個方向的質量。
同時,我們也有自己的時代疑問:
流量的盈利性導致了內容製作領域大量的同質化,短劇和直播是門檻最低、同質化程度最高的領域,在這樣的文化氛圍下,我們的內心會如何變化?
在未來的社會裡,孩子會不會不想當科學家,而是想當大主播?
是不是很多人樂於重複這些戲仿的笑話,希望下乙個被時代選中的人,就是自己?
當主播壟斷了流量,會不會也壟斷了普通人的財富和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