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60歲了,牙齒都快掉光了,我記得剛摔下來的時候,還沒那麼疼,我帶他去醫院,他聽說要去好幾次,要了很多錢,而且在醫院裡已經排了很久的隊了, 終於輪到他了,他聽說他要去好幾次,要花錢。他放棄了,不再看。
父親這輩子從來沒吃過什麼好吃的東西,也不願意給自己吃什麼好吃的東西,只有兩樣東西吃,抽菸和打牌。 我抽菸很多,每天都想打牌。
我經常在心裡打鼓,甚至向他抱怨,我不為家庭買單,我只想著自己,抽菸,打牌,我永遠不明白這樣生活的意義。
在最近的一些事件中,乙個有深深無意義感的人的恐怖,在父親身上表現出的那種無意義感是可怕的。
媽媽當時懷孕了,作為胎兒,我們大概從媽媽的身體裡吸收了很多營養,生完我媽媽後,媽媽的兩顆門牙都掉了。
媽媽說,當時不知為何突然掉了下來,對於現在知道的人來說,答案其實是顯而易見的。 沒有營養,天天吃菜苔,蔬菜裡沒多少油,也沒有肉,要麼吃菜苔,要麼吃白菜苔,好像都吃不完,或者就是吃土豆。
沒有鈣補,沒有鐵補,胎兒在媽媽肚子裡瘋狂地需要營養,瘋狂地吸吮。 我母親的牙齒被我從母親胃裡吸收的鈣吸走了。 生完孩子後,媽媽發現牙齒鬆動了,然後就掉了下來。
媽媽的其他牙齒也需要檢查,我希望爸爸媽媽一起去看牙,這樣等我長大了,可以吃點好吃的,對自己好一點。
我父親說,你看我爺爺60多歲就去世了,我想我活不了多久了,那你把錢花在幹什麼?
聽到這話,我的心同時又冷又震驚,回到房間後,腦子裡不停地想著父親的話,忍不住哭了起來。
學完心理學後,我明白了它背後的原理和邏輯,以及父親的心路歷程,但一時想不出如何引導父親改變這個想法。
從小到大,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我的父親像我的爺爺,壞的像我的爺爺。 我父親從一開始不說話或回應,到現在得到深刻的認可。
而這種身份認同的背後,,是深深的無價值感、自我價值感、低能量感。
父親是家裡老二,不被重視被忽視和責備壓制,從他的背景來看他是乙個高度敏感的人。
被較少的關注,被要求更多,被責備很多,有乙個***式的母親,無論她做什麼,都會有乙個祖母的聲音在她背後指手畫腳。
後來我結婚了,媽媽本來是想靠爸爸的,但後來發現,爸爸可能就像是自己多養了乙個孩子,無論做什麼都需要不斷的指導。
這樣洗碗,用這個然後那個掃地,好像父親是乙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什麼都需要擔心。
的確,隨著時間的流逝,母親似乎已經預設了自己就是這樣的角色,什麼都做不好,什麼都要靠媽媽,她沒有自信,從來不相信自己有價值。
媽媽能對人說的有上千句話,我說爸爸又抽菸了,媽媽會在後面加一句話,他不抽菸就死了,我說爸爸吃飯的時候就吃這個,媽媽馬上在後面加了一句話, 他聽你說話很奇怪。我說,為了身體好一點,少打牌,我媽媽會補充說,除非他死了,否則他不會玩。
就好像她生活在父親身邊,就好像她在利用父親來證明自己是值得的。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父親年輕時的生活,大概和這個場景差不多。
爸爸可能是那種調皮、不討人喜歡的叛逆孩子,在父母眼裡還是個孩子。 想要過自己的生活,條件不允許,被壓抑的孩子。 很活躍,總是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這個不好,那個不好,那個不好,乙個和別人不一樣的孩子。
乙個從未被認可過、從未見過、從未關心過、沒有過這麼好的計畫的孩子。 說到結婚這個年紀,人似乎已經長大了,但是他們的思想仍然停留在那個缺乏愛的心理年齡。
我已經60歲了,但我的心理年齡停留在停滯不前的年齡。
原家人沒有得到認可看到,一直在尋找,一直想有乙個答案,乙個回應,乙個反轉,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彌補他,說你很棒,做錯事是可以的寬容,我們永遠不可能有好的經歷,也換來乙個好看的樣子, 被打壓說是習,父親是習習慣默默忍受,對方也是習默默“欺負”他。
在不相信自己的人的世界裡,他們也是那種被欺負的外在,他們和忍耐是一樣的,別人看到你忍著一樣,認為你是單純的欺負型別。
媽媽總是問爸爸為什麼總是想回家,上面似乎回應了媽媽的理由,即使我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城外,我們也想回老家。
我沒有感受到來自父母的認可和愛,也沒有感受到伴侶的任何感覺,但我只是覺得很熟悉,我的妻子很像我母親的角色。
乙個沒有被看到、不被接受、不被認可的人,過著非常空虛的生活,很容易自棄,甚至不喜歡自己。
我在想如何幫助父親重新獲得那種意義感,那種自我價值感。
果不其然,我一寫就清晰了許多,我打算明天繼續梳理自己的感受、想法和願景,也許我會逐漸有調整和指導的方向。
學習心理學的目的,一方面是成長和治癒自己,另一方面是影響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