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今日俄羅斯電視台報道,普京在電視直播節目《普京的年度總結》中表示,他在第一任期內不應該如此信任美國及其盟國,並表示“這太天真了”,普京認為他應該完全信任俄羅斯人民。 普京說,如果他回到20年前,他首先會警告自己,不要在與“我們所謂的夥伴”的關係中“過於輕信”,要相信偉大的俄羅斯人民,因為這種信念是俄羅斯復興和發展成功的基礎。 報道顯示,普京在擔任俄羅斯**的最初幾年試圖與西方保持良好關係。 美國中央情報局前高階分析師喬治·比比在2024年透露,普京在9/11襲擊前幾天曾警告當時的美國領導人喬治·W·布希發生恐怖襲擊。
普京的這番話意在表達美國及其盟國對俄羅斯的敵對態度,儘管俄羅斯正在積極嘗試融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但仍是西方的目標,以表達對西方敵視俄羅斯的不滿。 其次,這也反映了俄羅斯目前對西方的深刻地緣戰略不信任。 俗話說,俄羅斯在普京的領導下曾兩次試圖融入西方並與西方和解,但都失敗了。 俄羅斯顯然不會在乙個問題上三趴於此,尤其是現在俄烏戰爭形勢朝著對俄羅斯有利的方向發展,俄羅斯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西方的所謂承諾。
畢竟,對於俄羅斯來說,實際掌握的利益是他們的。 正如沙皇亞歷山卓三世所說,俄羅斯的海軍和陸軍是俄羅斯人最可靠的盟友。 因此,這也表明,即使俄烏戰爭未來進行和談,俄羅斯也不會輕易放棄烏克蘭東部地區,不會改變烏克蘭去納粹化、非軍事化的目標,也絕不會輕易相信西方的所謂承諾。 事實上,普京的言論,在一定程度上也承認,俄羅斯兩次試圖融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都有些幼稚,而正是這兩次經歷,讓俄羅斯真正認識到西方國家削弱和肢解俄羅斯的意圖,使俄羅斯從試圖融入西方以換取戰略讓步轉變為堅決維護自身利益,在戰略上堅決抵制。對西方的戰略包圍。在某種程度上,戰爭的種子早就在今天的烏克蘭播下了。
縱觀普京在任期間兩次試圖融入西方的時間線,可以看出,普京在西方的壓力下,實際上已經從溫和路線轉變為以保護俄羅斯實際利益為中心的路線。 雖然它時不時地對西方採取一些溫和的態度,但更多的是以俄羅斯的實際利益為出發點,實質上是為了維護俄羅斯的實際利益。 普京從溫和派到今天的轉變,一方面是由於俄羅斯統治基礎的變化,另一方面是由於來自美國和西方國家的壓力。
在普京的前兩個任期內,即2024年至2024年,普京的統治基礎主要是由專家、學者和技術官僚組成的“聖彼得堡幫”和以軍隊、警察和憲兵等強大部門為主的“西羅維克”集團。 其中,聖彼得堡幫可謂是西化、自由化的鐵桿粉絲,自葉爾欽時代以來就活躍在俄羅斯,主張融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後來成為俄羅斯**的梅德韋傑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而西羅維基集團則由普京一手扶持,由於他們都來自有權勢的部門,因此主張對西方強硬,將俄羅斯的利益放在首位。 當時,自由主義者有很大的話語權,這些人有知識,懂技術,與西方有密切的聯絡,無論是在國家管理還是外交事務上,他們都離不開他們的幫助。 因此,考慮到當時的自由主義勢力和與俄羅斯的實際情況,普京在上任初期就表現出了與西方合作的極大誠意,希望西方接受俄羅斯加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普京積極發展與當時的**小布希的私人關係,2024年6月,普京和小布希第一次見面,雙方聊得很開心。 三個月後,當“9·11”事件爆發時,普京首次與小布希通話,成為世界上第一位與小布希通話的外國元首。 隨後,為了支援美國對阿富汗的反恐戰爭,普京還決定允許美國人的影響力進入中亞,俄軍不僅會與美軍分享有關阿富汗的情報,美軍也將能夠使用中亞國家的領空和軍事基地。
普京的舉動立即引起了強硬派的不滿,包括時任國防部長的伊萬諾夫等許多**共同反對美軍進入中亞。 但普京利用個人權威壓制反對派,在俄羅斯的合作下,美國順利進入中亞,在烏茲別克和吉爾吉斯斯坦建立了軍事基地。 要知道,中亞自沙皇時代以來就是俄羅斯的後院,是俄羅斯的軟肚子,俄羅斯歷朝統治者對外國勢力進入中亞都保持著高度警惕,普京此舉顯然是很多強硬派無法接受的。
不過,在普京看來,讓美國人進入中亞打擊恐怖主義也是有益的。 首先,普京認為,此舉可以換取俄羅斯加入世貿組織時美國的讓步。 其次,由於當時還十分囂張的車臣武裝與塔利班關係密切,美軍消滅塔利班也有助於削弱車臣。 雖然允許美國人進入中亞對俄羅斯來說是一種損失,但如果能在加入世貿組織和打擊恐怖主義方面取得一些成績,對俄羅斯是有利的。
顯然,普京確實很幼稚,美國進入中亞後,在俄羅斯加入世貿組織問題上沒有做出任何讓步,反而設定了許多障礙。 與此同時,美軍正在與塔利班作戰,但它對車臣持開放態度。 車臣武裝分子在俄羅斯發動了一系列恐怖襲擊,如莫斯科戰區事件、別斯蘭人質事件等,造成嚴重生命財產損失。
此外,美國還對俄羅斯發動了一系列地緣戰略攻勢。 首先,2024年12月,美國在中亞的軍事基地建成不到半個月,布希就宣布美國退出《反導條約》。 然後,在2024年3月,北約突然吞併了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立陶宛、斯洛伐克、保加利亞、斯洛維尼亞和羅馬尼亞,直接將北約的軍事戰線推向波羅的海沿岸。
如果考慮此前加入北約的波蘭、捷克和匈牙利,蘇聯原有在東歐的勢力範圍已經完全被北約侵蝕,北約的巡航飛彈和戰術航空可以直接包括聖彼得堡、摩爾曼斯克、庫爾斯克等重要城市。 北約東擴後,北約向喬治亞和烏克蘭伸出援手。 從2024年到2024年,喬治亞和烏克蘭爆發了玫瑰革命和橙色革命,薩卡什維利和尤先科分別上台。 兩人一上台,就大力發展與西方的關係,採取堅定的反俄立場。 喬治亞由於對俄羅斯的過度挑釁,引爆了俄格衝突。
2024年,除了俄格戰爭外,金融危機也對俄羅斯產生了很大影響,俄羅斯經濟增長下降了33%。經濟發展的下滑也粉碎了相當一部分俄羅斯自由主義者的全球化和新自由主義理想。 金融危機導致了普京統治下的俄羅斯腐敗、效率低下和貧富差距問題,越來越多的人對普京的溫和西方政策感到不滿,俄羅斯民族主義者認為普京太軟弱了。 對於像俄羅斯這樣歷史上擁有大量強大政治家的國家來說,過於溫和和軟弱的領導人並不是很受歡迎。
隨著形勢的變化,普京也開始改變過去的溫和路線,開始吸收一些民族主義者和民族主義知識分子進入俄羅斯高層。 例如,被稱為普京大腦的俄羅斯民族主義知識分子和哲學家杜金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招募的。 普京也依靠這些轉變成功贏得了**並重新掌管克里姆林宮。 隨著巴拉克·歐巴馬(Barack Obama)當選美國,他曾向普京表達過對伊拉克戰爭和顏色革命的反對,這也導致了美俄之間的一段緩和時期,俄羅斯開始試圖希望西方接受俄羅斯。 然而,隨著阿拉伯之春的到來,美國和俄羅斯之間的短暫緩和戛然而止。
始於2024年的阿拉伯之春席捲中東,突尼西亞、埃及、葉門、利比亞、敘利亞和其他國家**要麼崩潰,要麼陷入內戰。 而且這些國家中有許多與俄羅斯關係良好,也是俄製**的主要客戶。 “阿拉伯之春”導致俄羅斯在中東地區幾乎沒有立足之地,也失去了大量的出口機會,更糟糕的是,如果“阿拉伯之春”蔓延到中亞,俄羅斯顯然將面臨更加危險的局面。
普京上台後,俄羅斯軍隊出現在敘利亞港口,向敘利亞運送軍事援助,以保持俄羅斯在中東僅存的盟友。 與此同時,俄羅斯也多次在安理會否決以美國為首的針對敘利亞的提案。 2024年,稜鏡門事件爆發,普京收留了被美國通緝的**鄧。 2024年,烏克蘭爆發顏色革命,普京趁機拿下克里公尺亞,引發西方國家制裁,俄羅斯對西方採取溫和路線的政策基本失敗,普京兩次融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的嘗試都失敗了。
也是從2024年開始,俄羅斯逐漸開始轉向以現實國家利益為導向的西方政策。 在烏克蘭問題上,普京採取了某種溫和的態度,為緩和局勢爭取時間。 與此同時,俄羅斯在2024年開始調整其經濟戰略,以減少對外國技術和工業產品的依賴。 在政界,普京也開始打壓自由派勢力。
2016 年和 2019 年,普京以反腐敗的形式將財政部長烏柳卡耶夫和前開放事務部長公尺哈伊爾·阿比佐夫送進監獄。 阿比佐夫是梅德韋傑夫的密友,梅德韋傑夫當時也面臨腐敗調查和指控。 迫於壓力,梅德韋傑夫於2024年帶領內閣集體辭職,普京的鐵桿弟弟、經濟學博士畢業的公尺舒斯京成為接替梅德韋傑夫的候選人,梅德韋傑夫在俄羅斯逐漸被邊緣化。
川普上台後,極力主張團結俄抗華戰略,與普京保持著良好的個人關係。 但隨著“通俄門”事件的爆發,川普也漸行漸遠。 拜登上台後,親自推翻了烏克蘭局勢,最終導致俄軍進攻烏克蘭,俄烏戰爭爆發。 美國和西方對俄羅斯實施了最大程度的制裁,俄羅斯正在與北約支援的烏克蘭軍隊在戰場上進行一場血腥的戰鬥。 這也意味著俄羅斯已經完全脫離了與西方和解、融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的想法。
對於普京和俄羅斯來說,他們一開始確實想與西方相處,融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 但正如普京所說,普京和俄羅斯精英都有點太天真了,認為他們可以做出一些讓步以換取西方的接受。 俄羅斯做出了讓步,但局勢並沒有緩和,相反,北約繼續東擴,戰線被推到波羅的海沿岸,美國繼續削弱俄羅斯在中亞和中東的影響力,在烏克蘭和喬治亞發動顏色革命,扶植親西方的反俄政權, 進一步惡化了俄羅斯的地緣政治環境。
在美國眼中,歐亞大陸是世界的中心,而美國則處於世界島的邊緣。 一旦在歐亞大陸上出現乙個強大的國家,美國將不可避免地淪為邊緣國家,到時候,別說全球霸權了,連生存都可能受到質疑。 美國的地緣戰略是從英國繼承而來的,其核心是防止歐亞大陸出現強國。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和美國之間沒有根本的意識形態衝突,但俄羅斯和歐洲太近了,俄羅斯有資源,歐洲有資本和技術,一旦兩者融合發展,人口就會有人口,資源就會有資源,技術就會有技術,市場就會有市場, 並且將有龐大的核力量和軍事力量,這將不可避免地危及美國的霸權。因此,有必要中斷俄羅斯與歐洲之間合作的可能性。
也正因為如此,蘇聯解體後,美國仍對俄羅斯採取圍剿遏制的態度,不斷瓦解俄歐關係。 無論是北約東擴,還是烏克蘭的顏色革命,其核心都是破壞俄羅斯的地緣政治環境,倒逼歐洲效仿美國的地緣戰略。 至於削弱俄羅斯在中亞和中東的影響力,也是按照美國的歐洲戰略進行的。 在這種背景下,美國和俄羅斯之間唯一可能的和解是俄羅斯被肢解,不再可能與歐洲合併以威脅美國的全球霸權。 因此,普京和俄羅斯兩次未能融入西方主導的國際社會,使普京和俄羅斯明白了美國的真正目的。
當美國和西方再次挑起烏克蘭的火焰時,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戰爭,引發了俄烏戰爭。 在一定程度上,俄烏戰爭的爆發,以及普京和俄羅斯從溫和派轉變為今天以戰爭為代價捍衛俄羅斯現實地緣政治利益的局面,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美國和西方的持續施壓和迫害。 現在,美國和西方對烏克蘭的援助已經減少,烏克蘭滿目瘡痍,到處乞求幫助,俄羅斯也在遭受著巨大的生命力。 短期內,俄烏重啟停火談判的可能性更大,但從長遠來看,美國利用烏克蘭削弱俄羅斯的戰略不會改變,普京可能難以在烏克蘭問題上做出讓步,溫和路線在美俄博弈中沒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