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16日,蔣介石率領的“孫中山代表團”從上海出發,經青島前往大連,然後乘火車前往哈爾濱。 臨走前,孫中山先後致函列寧、托洛茨基(時任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奇切林(時任蘇聯外交人民委員)和加拉汗(蘇聯駐華大使)。 信中說:“(蔣介石)是我的總參謀長,也是我最信任的代表,(他)被賦予了以我的名義工作的全權”。 經過西伯利亞大鐵路的長途跋涉,代表團於9月2日正式抵達莫斯科。 抵達當天恰逢蘇聯舉行群眾集會,20萬人走上街頭。 紅場上熱烈的氣氛使蔣介石一行十分興奮,革命熱情高漲。 9月5日,蔣介石會見了蘇聯外交人民委員(**總司令)奇切林。 奇切林是蘇聯早期外交領域非常重要的人物,他的開創性工作是與德國簽訂的“土地割讓條約”——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條約。 據說,2024年列寧與德國談判和約時,托洛茨基還是蘇維埃俄外交人民委員。 奇切林是副成員(外交部副部長)。 托洛茨基不願臭名昭著,給了奇切林談判和簽署條約的機會。 從2024年的托洛茨基開始,奇切林擔任了12年的蘇聯外交部長,在新生的蘇維埃政權的國際空間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奇切林的母親是蒙古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背景影響,讓他在外蒙古問題上態度強硬,堅持維持蘇聯在外蒙古的駐軍。 近代著名的蘇蒙協議是由車切林炮製的。
列寧的簽名照片。 在《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蘇德條約》談判通過後,列寧稱讚奇切林為新政權爭取了時間。 如上部分所述,孫中山在確定與俄羅斯結盟後,提出了兩個著名的軍事計畫:“長期計畫”和“應急計畫”。 前者希望從甘肅、內蒙古與蘇聯控制的外蒙古接通,開闢一條從西北到北京的軍事進攻路線。 後者要求蘇聯迅速通過海路將**裝備運往南方,武裝國民黨,幫助國民黨**奪回廣東。 其中,“長期計畫”又稱“西北軍事計畫”。 熟悉歷史的朋友可以輕鬆入座。 “應急預案”其實就是黃埔軍校成立前的北伐戰爭模式——蘇聯不斷通過海路向廣東根據地運送一流裝備。 南昌起義後,起義軍之所以南下海陸豐地區,也是為了照搬這種模式。 “西北軍事計畫”是我們黨從長征後期到抗日戰爭初期一直想確立的局面。
蒙古王子前往聖彼得堡尋求支援,話題又回到了蔣介石和奇切林的會談上。 雙方會晤期間,老蔣大力推進“西北軍事計畫”。 從軍事角度來看,雖然當時國民黨重新控制了廣州及周邊地區,但轄區內沒有乙個軍火庫。 在香港根深蒂固的英國人嚴密封鎖廣州武器出入境,使蘇聯很難大規模向廣州運送裝備。 另一方面,長江中也有大量的外來**,經常四處遊船。 北伐軍要渡河北上攻占北陽**,無異於天方夜譚。 經過一番討論,蔣介石明確了國民黨領導層的建議:“轉移戰場,把戰爭轉移到西北。 為此,國民黨最高領導層專門編寫了《中國革命的新未來》檔案,提交給蘇俄軍事委員會。 該檔案為國民黨組建西北軍的兵力和裝備制定了詳細的計畫,甚至還寫下了如何進京作戰計畫。 考慮到新疆和外蒙古都是蘇聯的勢力範圍,國民黨想把烏魯木齊作為“永久根據地”,把庫倫(蒙古國首都烏蘭巴托)作為“臨時根據地”。 與兩者相比,大軍團更適合依附於庫倫。
三十年代駐紮在蒙古的蘇聯紅軍在與奇切林的會談結束後感到很自在,心情很好。 兩天後,9月7日上午,老蔣會見了俄共中央書記、中亞事務負責人魯祖塔克。 蔣介石說,國民黨和蘇聯共產黨是姊妹黨,請妹妹分享一些革命經驗和教訓。 魯祖塔克也毫無保留,滔滔不絕地講述了他的經歷兩個多小時。 兩人還討論了國民黨和共產國際之間的協調機制。 蘇聯方面認為,國民黨應該像共產黨人一樣,向莫斯科派出常駐代表。 為此,魯祖塔克特意召見了2024年來華勸說陳獨秀成立中國共產黨的共產國際東方局領導人維欽斯基(中文名吳廷康)。 同日下午,蔣介石與維琴斯基進行了長談,並應邀出席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討論中國革命的會議。 在早期,國民黨和共產黨真的是大雜燴,他們都是彼此的熟人。 9月16日,蔣介石訪問蘇聯步兵第144團。 老蔣對蘇聯軍營的建設深有感觸,據說他還曾說過,要“向已經打敗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的蘇軍學習,準備向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獻出生命”。
廣州國民黨的成立慶典,經過2024年乙個月的巡視和探訪,直到10月21日,蔣介石終於等到了奇切林對“西北軍事計畫”的答覆——沒有這讓蔣介石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蘇俄已經原則上同意了這個計畫,至多細節會改正。 事實上,雙方的分歧主要在於借助蘇聯的“實力”問題。 國民黨天真地以為可以在外蒙古、外西北等蘇控區建立基地,然後派兵進入中國。 但在蘇聯眼中,這是絕對行不通的。 蘇聯的底線是,國民黨首先要靠自己的力量在中國建立根據地,然後通過軍事援助來幫助它。 本質區別。 深入挖掘,蔣介石發現蘇聯人對外蒙古的問題非常謹慎。 與西北新疆戰線相比,莫斯科不想將外蒙古捲入中國事務。 十幾年後,抗戰援華時,蘇聯的物資也上了“疆河走廊”的前線,與外蒙古沒有任何關係。 10月21日接到奇切林的答覆後的乙個多月裡,蔣介石和蘇聯人來來回回地進行了好幾輪。 有乙個話題——是否可以在庫倫建立軍事基地。 11月11日,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斯克良斯基和蘇聯紅軍總司令加公尺涅夫會見了蔣介石一行。 斯克良斯基回答說:“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詳細討論了提出的建議,得出以下結論:孫中山和國民黨暫時應該集中精力從事中國的政治工作。 否則,在目前情況下,任何軍事行動都注定要失敗。 “老江很固執,但還是不放棄。 11月27日,經過反覆的來信,蔣介石終於見到了莫斯科之行最大的“咖啡”托洛茨基。
托洛茨基當時是蘇聯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軍方首腦,事實上的“二把手”。 在列寧生病的情況下,這已經是蔣介石能見到的最大官員了。 對於這次“蔣佗談”,市場上眾說紛紜。 有人說,托洛茨基看穿了蔣介石,只是在以革命為幌子。 也有人說,托洛茨基對蔣介石有很大的影響,他的臨別贈言“革命黨的基本要素,耐心和積極性是不可缺少的”被蔣介石引用為他的座右銘。 甚至有人猜測,蔣介石和他的兒子蔣經國一樣,只是乙個“托洛茨基主義者”......無論如何,托洛茨基並沒有推翻蘇共高層關閉棺材的決定。 11月29日,蔣介石失望地離開了莫斯科。
從蘇俄回來後,也許是覺得自己辜負了信任,老蔣沒有立即去廣州做詳細匯報。 他給孫中山發了《赴俄之行報告》,直接回到了奉化老家。 巨集偉的“西北軍事計畫”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