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屆“上海市哲學與社會獎學術貢獻獎”獲得者孫冠紅 採訪:澎湃新聞記者王芸和實習生吳哲民(06:06)。
編者按]備受關注的第十六屆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傑出成就獎已經揭曉,而“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獎學術貢獻獎”尤為引人注目,用於表彰在學科建設和學術發展方面做出重大貢獻,在學術界享有廣泛影響力和較高聲譽的上海學者。其代表性成果必須具有理論研究的創新性、學術研究的創造性、學科建設的成果和現實生活中的意義。
第16屆上海哲學學會學術貢獻獎授予復旦大學孫冠紅教授、復旦大學周振和教授、上海外外大學朱偉烈教授、上海師範大學朱瑞喜教授四位學者。
學術貢獻獎自2004年創辦以來,每兩年頒發一次,至今僅有38位專家學者獲此殊榮。
澎湃新聞特邀訪問學術貢獻獎獲得者、他們的學術朋友和獲獎者,希望能給大家介紹一下老先生們的學術生涯、學術經歷和學術思想。 為了讀者的利益。
孫冠紅夫婦年近90歲,住在復旦市第十宿舍。 1987年,當房子裡的三個書櫃搬進復旦市第十宿舍時,學校聘請了木匠,根據房型分批定製。 書櫃裡擺滿了孫老師早年讀過的經典書籍,也有中青年教師請教帶來的新書。
雖然獨生女定居海外,但總有不同年齡的學生前來探望二長老,夫妻倆的生活依舊色彩斑斕,並不孤單。
就在滿滿的書櫃旁邊,我們進行了一次拍攝採訪。 根據洶湧澎湃的新聞記者發來的提綱,孫冠鴻先生做了充分的準備,幫助查詢了過去的資料。 陳玉華夫人拿出一大盒巧克力,塞給我們每個人幾塊。 想必前來參觀的學生也會受到這樣的款待。 或許,正是孫冠鴻先生開啟了對政治學問題的認識,也形成了知行合一的學術生活之路。
復旦大學教授孫冠紅與夫人陳玉華合影留念。
繼承和開放。
如果人們出生在戰爭中,他們的年齡往往與社會節點不匹配。 1935年夏天,孫冠紅出生於上海的乙個工人家庭。 1937年,日軍占領上海,由於工廠和住宅遭到轟炸,父親南下參加抗戰,母親做家庭傭工賺錢,於是被送回江蘇江都農村,住在奶奶家。 而妹妹則被送到邵伯家住姨娘家。 雖然姨媽對他很好,但孫冠紅終究有時會被比他大幾歲的表哥欺負。 這種情況對我後來的性格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那就是提前見面時沒有和別人吵架。 ”
1946年,他和妹妹回到上海上小學。 他之前在農村上過一所私塾,回到上海後,中途兩次跳級,比其他同學大兩歲。 1949年,孫冠紅考入上海市北方中學,完成初中和高中學業。 因為對文學的興趣,他申請了中文系,他三個選擇是北京大學、復旦大學和南京大學,最後考上了復旦大學。 那是在 1955 年,當時引入了五年制學校制度,一直持續到 1965 年。 這不可避免地比其他同行晚了一年。
當時,復旦大學中文系有許多名教授。 孫冠鴻回憶說,他聽過江天書、朱東潤、劉大傑、趙景深、張世祿、吳文琦等人的課。 外國語系吳立夫教授歐美文學,袁萬和教授俄蘇文學。 當時,王雲熙、江孔陽、蒲志珍、胡玉樹等已經大有成才的中年老師也來上課了。 在中文系的五年裡,特別是前兩年,孫冠鴻系統地閱讀了一些文學經典中的代表性作品。 他後來總結了這次學習經歷,認為它是在風度翩翩、學術嚴謹的氛圍中成長起來的,求真求是不可缺少的學術啟蒙。
同時,他在大學期間選修的四門政治課程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美國共產黨史)、中國革命史、馬克思主義哲學和政治經濟學,這也是他政治知識的啟蒙。
作為漢語系1955屆A班班長,孫冠紅與該系黨總支有過接觸。 五年級寒假期間,總支書記來找他談話,說學校準備新建乙個馬克思列寧主義基礎教育系,要不要去那裡工作。 孫冠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黨要是指向**,就跑到**! 他參加了該系的成立半年,暑假正式分配時,孫冠紅留在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系任教。
1960年下半年,孫冠紅先後被派往上海市南城區和朱家角參加當地人民公社的有關工作。 他永遠不會忘記的,是在朱家角乙個生產大隊的八個月。 家家戶戶不做飯,每天在食堂排隊,吃三頓稀湯,人家餓得受不了。
1961年秋,中國國立大學在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系開設了為期一年的“政治學培訓班”。 孫冠紅被安排參加學習。 這個階級談論無產階級革命、無產階級、無產階級政黨、戰爭與和平。 閱讀清單是《馬恩文選》(四卷)、《列寧選》(四卷)。 這一年沒有插手,孫冠鴻奠定了馬克思主義政治學的理論基礎。
我之所以珍惜這一年,是因為中國人民大學的食堂。 雖然那裡經常吃玉公尺粉,但三餐吃夠了,有時還可以吃魚,這讓你很健康。
1962年,孫冠鴻回校後,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系改名為政治學系,由俞開相、李友芬、袁繼輝等人主持政治學概論課程。 孫冠紅參與了全班的輔導,聽了全班同學的發言。
孫冠鴻記得,時任復旦大學黨委副書記的陳創剛經常來系裡參加政治學課程討論,他一再強調要講“廣義的政治學”。 因此,復旦大學的政治學側重於一般理論、階級理論、革命理論、國家理論和政黨理論。 在此基礎上,孫冠鴻大膽嘗試為學生開設“國際政治概論”課程,增加了戰爭與和平、中國對外關係與外交政策等內容。
孫冠紅和王邦佐(右)。
到1964年,呼籲研究國際問題,並指定了三所大學。 其中,復旦大學研究西歐和北美。 原政治學系更名為國際政治系。 系裡安排王邦佐和孫冠巨集擔任1964級的輔導員和班主任,兩人的合作和友誼從此開始。
1966年後,學校關閉。 從1971年開始,學校開始招工、農、兵,強調上層管理改革(上大學、管大學、改造大學)。 王邦佐向孫冠鴻提議共同開設一門《近代世界史》課程,兩人一拍即合。
對於我們來說,對於學生來說,“現代世界史”這門課在當時應該是成功的,也符合國際政治系的要求。 孫冠鴻認為,這也是學習西方歷史和理論的過程。
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改革開放開始,許多學校設立了科學社會主義專業。 1979年,王邦佐、孫冠紅等六人在復旦大學成立科學社會主義系,招收了兩批共8名科學社會主義專業研究生。 隨後,在“政治學補課”的號召下,一些大學醞釀著設立政治學專業。 1980年,復旦大學決定設立政治學專業,成立政治學教研系,1981年全國率先招收政治學專業本科生。
當時,部門精神飽滿,熱情高漲,努力工作。 我們最想的就是盡快培養學生,讓年輕人早日長大。 我和王邦佐心裡都很清楚,我們的角色是過渡性的,復旦政治學的發展和政治學的未來,主要靠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和青年學生。 孫冠鴻在回憶中提到。
在等待重建的廢物浪潮下,人們打破刻板印象,恢復專業精神,探索新路徑。 許多“敢想敢做”的故事,都充滿了意外,導致了必然的結果。 例如,新成立的中國政治學學會在一次常務理事會會議上討論了培養人才的問題,並認為有必要舉辦一次全國性的政治學研討會。 當被問及誰來主持政治學研討會時,剛剛被任命為講師的王邦佐大膽地說:“我們試一試吧”,而張有宇校長還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一問才知道他是復旦大學的代表。 一年後的1982年秋天,第一屆全國政治學研討會在復旦大學舉行,後來被稱為“新中國政治學黃浦一期”。
許多人都記得研討會的盛況和環境。 主要課程有幾門:周世奇、夏樹章的《行政管理》,龔向瑞的《比較憲法與行政法》,徐大同的《西方政治思想史》,王邦佐、孫冠紅的《政治學原理》,左一環的《中國政治制度史》,朱維正、李華興的《中國政治思想史》, 徐宗石、曹培林、於雲波的《比較政治制度》,李長道等人的《法學基礎》,以及大量各類講座。在國外,甚至還有寫作。學生們聽講座的興趣和熱烈的反響是難以想象的。 回國後,60名學員成立了政治學專業或政治學研究機構。
為了組織這次政治學研討會,王邦佐和孫冠紅除了聯絡系裡和學校的老師外,還拜訪了一批著名的政治學家和行政學者,並邀請他們來上課,包括周世奇、張瑞、金文翰、傅雨辰、石曉衝、王洪志等。 老教授們住在徐家匯、淮海路等邊界,遠離復旦大學。 一些老專家,他們也來過兩三次。 那時候,出行很困難,也沒有公共交通工具可以步行。 幾個月後,孫冠鴻的皮鞋壞了。
第一屆全國政治學研討會的作用被夏樹章教授概括為“顯現、啟蒙、播種”。
1982年6月,中國第一期政治學講習班竣工。
2012年4月,在首屆全國政治學研討會30周年之際,部分師生在復旦大學合影留念。
馬克思主義政治學、西方政治學和中國傳統文化。
回顧1979年那句“政治學要補課”的說法,孫冠鴻認為:“這雖然具有總結歷史教訓的深刻意義,但更重要的是著眼於未來,我希望政治學能在推動中國改革開放方面發揮作用。 ”
研討會結束前,王邦佐和孫冠紅決定與參會人員共同編寫教材《政治學大綱》,有近10名學生參加。 該書於1983年正式出版,是當時中國第二本政治學教科書。
此時,已經過了不容置疑的年紀的孫冠鴻,正在一邊編纂教科書,一邊專心研究西方政治學。 孫冠紅說:“第乙個讀到曹培林翻譯的阿爾蒙德的《比較政治學》是曹培林老師翻譯的,還有系裡青年教師寫的《比較政治分析》和達爾翻譯的《現代政治分析》。 雖然我們不能系統地閱讀其他所有著作,但我們仍然需要閱讀一些重要的傑作,如亞里斯多德的《政治學》、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洛克的《論**》、託克維爾的《論美國的民主》以及近代著名政治家的著作。 或許正是這種經歷和眼光,讓他對政治學有了更包容、更深入的理解。
孫觀巨集經歷了堅持馬克思主義政治學的主導思想,同時引進西方政治學的過程,認為兩者之間並無矛盾。 孫冠巨集說,在編纂教科書的過程中,西方政治理論是密不可分的,比如說到國家政體、政治文化、政治參與,就要講西方政治學; 至於中國傳統文化,比如“人性本善”,而西方政治學講的是人性的邪惡,雖然側重點不同,但都是從人性出發的。 只不過與西方相比,中國孔子、孟子等方式缺乏理論邏輯,導致後來沒有進化過程。
孫冠鴻的思想和認識是順應時代發展的,體現在他參與編纂的教科書中。
1986年出版的《政治學大綱》(王邦左、孫冠紅、王滬寧主編)共14章,構建了以階級分析、政治革命、國家政權為中心的馬克思主義政治學理論體系。 在結合中國文化傳統解釋“政治”的含義時,該書將中國古代對政治的理解與西方古代對政治的理解進行了比較,認為“今天的政治概念似乎具有中西文化結合的一些特徵”。 在討論古代政治思想時,他也作了中國和西方的比較。
孫冠鴻參與編纂的部分作品。
1992年出版的《馬克思主義政治學》(劉興漢、王邦佐、孫冠紅、王滬寧主編)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論政治學原理,共7章; 第二部分論述中國政治,共六章; 第三部分涉及西方政治,共5章; 第四部分關於國際政治,由三章組成。 這樣,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就與中國特色政治和西方政治的引入相結合。
1995年,《新政治學綱要》(王邦佐、孫冠紅、王滬寧、李慧康主編)增加了政治學近十年來關注的政治學新領域,加強了對西方國家形式、結構、政治參與和政治決策的介紹,增加了關於政治發展和政治文化的兩章。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1994年12月出版的《政治的邏輯:馬克思主義政治學原理》(王滬寧、林尚立、孫冠紅主編)主要試圖把握馬克思主義政治學原理的基本體系,強調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作者對政治現象和政治活動的原則性分析和闡述。
2003年,復旦大學出版社出版了《政治學導論》(孫冠紅、胡玉春、任俊峰主編)和《政治學》(孫冠紅、胡玉春主編)。 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的指導下,闡述了政治學的理論體系和基本範疇,以及政治學產生和演變的發展規律和表現特點。
孫冠紅強調,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點。 中國特色是世界文明的一部分。 “從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法來看,普遍性存在於特殊性中,特殊性通過普遍性來表現。 “我們不能把中國特色與世界文明對立起來。 特別是二戰後,隨著《聯合國憲章》的出台,人類命運共同體建立在人類共同價值觀的基礎上。 不同民族特色的文明需要交流合作,需要相互學習。
孫冠鴻一生也一樣,對年輕人充滿關懷和鼓勵。 “坦白說,我畢竟不是專業班出身,也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專業訓練,所以對自己嚴格要求,對學生嚴格要求,可以說,我是在教中學,邊教邊學,邊學邊學,一起學習,一起進步。 在各種場合,他一再強調需要支援年輕人。 這不僅是1980年代的經驗,更是乙個政治學家對人們生活條件、生存方式和生存價值觀的關注,也是對人們人格獨立、自尊和思想的普遍關注。
因此,孫冠巨集先生對未來寄予厚望:“我相信,復旦政治學家特別是一代又一代青年政治學家,一定會在中國特色與世界文明、馬克思主義與現代政治學之間架起一座科學的橋梁。 這座橋建成的那一天,正是復旦政治學夢想成真的時間。 ”
科學與人文科學。
在1990年代和新世紀初,經濟社會的轉型需要與思想的轉變相匹配,理論成為政治學的乙個重要方面。 孫冠紅回憶說,當時關注的話題是市場經濟與世界的關係,以及企業制度的改革,包括國有企業的改制和如何實施公司制度,以及國有企業黨的建設問題。 上海政學會也培養了一批商界會員。
相應的命題和挑戰更加複雜和具體。 孫冠紅、胡玉春、陳周旺主編了一本《**與企業》一書,作為復旦大學出版社的一種**理論叢書,試圖梳理上述問題。
面對這些問題,孫冠鴻指出,隨著計畫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變,第一功能也在不斷尋求變革,開始從全方位向有限、有希望的方向發展。 例如,要退出企業的微觀經濟活動,界定產權,使企業享有法人產權,獨立從事經營活動。 也就是說,企業要想充分發揮市場的作用,就必須自主發展,必須依法管理。
這背後是以人為本的理念。 世紀之交,孫冠鴻在給博士生講課時強調,改革開放後,中國一直在調整國家與社會的關係,通過建立市場經濟體制和企業制度改革,逐步將權力下放給社會。
此外,孫冠鴻還看到,我國科學政治學的程序中存在著許多問題。 雖然它基本上確立了對西方政治理論的科學態度,有選擇地借鑑了西方政治理論的學術概念、基礎理論、分析正規化和研究方法,一般可以運用科學方法研究政治制度、政治建設、公共管理、對外關係,但在科學性方面也存在不足和過分之處。 例如,在規範研究中,理論演繹和思想論證在一些著作中沒有明確區分,影響了規範研究的科學進展。 實證研究也存在技術缺陷; 上述兩個缺陷導致一些著作在對策研究方面缺乏理論、事實和對策之間的有機聯絡。 此外,學科本身的管理制度和研究方向也過於科學化。
這些實際問題是2008年出版的《中國政治學:科學與人文探索》一書的起源之一。 孫冠鴻把這本書看作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是多年對政治學的研究、探索和反思的總結。
孫冠鴻,獨立作家。
他說:“科學的精神應該包含人性的精神。 只不過因為在科學化過程中,容易產生過多的工具化和技術傾向,損害了人們自身的利益,導致人文精神的喪失。 特別是在像中國這樣的後現代化國家,更容易從人工製品的層面接受科學。 其科學上的不足和過剩,都集中在人文精神的喪失上,可以說是雙向的損失。 這就是為什麼我從科學和人文的角度來研究中國政治學。 ”
在2014年給《上海青年政治學年報》的致辭中,孫冠巨集向年輕的政治學家強調,中國政治學需要重新開始。 他指出,科學應該談論普遍性; 既然堅持科學,就必須承認常識; 科學要與人文精神相結合; 最後,要堅持科學和真理,我們必須堅守做人的底線。
孫冠鴻認為,“社會科學研究究竟是從理想出發還是從現實出發,看似是乙個簡單的問題,但實際上卻蘊含著深刻的內涵。 ”
孫冠紅(左七)出席復旦大學1985屆政治學校友畢業30周年慶典。
低下頭,願意做牛的兒子。
在2014年的演講中,孫冠紅說:“中國政治學家必須加強對社會問題、社會組織、社會關係及其制度化的研究,特別是對人類生活條件和人類生命意義的研究。 今天,他自己的晚年是由這些社會關係滋養的。 孫冠紅與同學們依然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經常到家裡看望老人,討論問題,照顧生活。
孫冠鴻還保留了自己的文學情懷,有時在一些重要關頭寫詩。 學生們非常有趣和驚訝。 孫冠鴻將應南韓博士生權怡邀請為父親選集寫的序言和題詞詩收錄在《中國政治文明探索》一書的附錄中,證明了中韓文化的共性以及師生之間的友誼。
孫冠鴻也關注著母校,關注著當今年輕人的成長。 2016年,他在上海北方中學的一次學生辯論會上說:“我建議你不要侷限於成功的問題,而要深入思考生存的哲學,找出我們生命的價值是什麼。 ”
孫冠鴻也說:“我們要處理好個人、社會、國家之間許多複雜的邏輯關係,在這些關係還沒弄清楚之前,談真正的民族創新就不容易了! 當然,這並不影響在座的青年學子們,在既定的條件下,一步步去學習,去思考,去學習,逐步走上創新之路。 ”
總結過去的歷程,孫冠鴻覺得,正是因為政治學與實際問題聯絡得更緊密,政治學才更適合他,他越學越感性。 因此,政治學不僅是一種職業,而且是一種值得追求的職業,即《共產黨宣言》中的“自由人協會”。 因此,學科建設可能是乙個永無止境的長期過程,需要根據社會發展的需要和學科本身發展的需要,不斷進行開放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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