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知道曲慕瑤看不起他。
結婚那天,曲慕瑤和她一起拜天地,頭巾不掀,洞房不進,一夜不回來。
她知道,大家都知道曲慕瑤去了青樓。
曲慕瑤要送她一匹馬。
兩人的婚事,並不是曲慕瑤想要的,而是因為父母的命令。 曲家和白家是生意人,嚴格來說,是生意聯姻。
但曲慕瑤不想見她,這還不是唯一的原因。 更何況,白菲菲的額頭上還有一塊青色的羽毛胎記。 白菲菲雖然覺得胎記的形狀還算好看,但她是嘉州有名的醜女。
是的,在她結婚後的這個月裡,曲慕堯一直冷嘲熱諷,處處刁難,她笑著接受了。
可她沒想到,她處處忍耐,不僅沒有從曲慕瑤那裡得到一絲好感,現在,當著曲家眾人的面,她嚷嚷著要收青樓女人如蘭為妾!
這不就是一記耳光嗎?
在她結婚之前,她的母親一再向她解釋,如果可以的話,她可以忍受,然後放手。 畢竟他那醜臉是有的,如果再被拋棄,恐怕再也找不出曲家這麼好的家家背景了,也找不到曲慕堯這樣的帥氣老公了。
白菲菲握緊拳頭,看著眼前這個愛上眾人的。
我心中僅存的一點懷舊之情已經消失了。
曲家再好,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曲慕瑤出身再帥,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她守護又有什麼用,難道是一輩子怨恨的女人?
白菲菲平靜地問道:“丈夫是不是執意要收如蘭為孩子? ”
曲慕瑤將如蘭抱在懷裡,神色瀟灑,“對,沒錯。 ”
白菲菲點了點頭,“沒事,我不會攔住你,但是我不會和別人分享我的丈夫,今天我們就和解,和解之後,你是想娶如蘭為妾,還是娶她為妻,都是你的事。 但在此之前,讓我們算算我們結婚那個月的賬目。 ”
曲慕瑤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菲菲。
白菲菲和他結婚乙個月了,他一向軟弱好欺負。 哪怕他摟抱了又抱眼前的其他女人,她也只是一臉委屈地看著他,這讓他沒胃口,今天還敢主動跟他提起平安分居的事情。
曲慕瑤忽然覺得好玩,嘲諷地問道:“什麼賬? ”
白菲菲臉色一冷,“這乙個月來,你曲慕瑤嘲笑了我十次,在我面前抱抱別的女人九次,今天你叫大家作證,想以如蘭為妾來羞辱我,一共二十次。 既然你不把我當老婆,我就不需要把你當老公了。 二十次屈辱,二十拳還,再合理不過了。 ”
曲慕瑤冷哼一聲,“恐怕你沒有勇氣動手。 ”
白飛飛也冷哼一聲,難道曲慕瑤吃了她的弱點? 他結婚前,不是在江湖裡打聽過她的名字嗎?
白色無常。 這個名字來源於她的臉像惡魔一樣醜陋,因為她的拳頭像石頭一樣堅硬。
然而,大多數人只會記住乙個,而下意識地忘記另乙個。 畢竟醜陋是大家都看得見的,大部分人都沒見過她的實力。
白飛飛轉過脖子,還沒等曲慕瑤反應過來,就快步靠近他,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曲慕瑤愣住了,曲家眾人也都愣住了。
直到白飛飛打出第三拳,眾人才反應過來,上前拉架子。
白飛飛看了眾人一眼,從腰間拔出軟劍,冷冷道:“要是想和他挨打,就過來。 ”
眾人默默的後退了兩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少爺被小娘子打成豬頭,他們少爺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了。
眾人暗暗慶幸,好在白家家家勢在必,少夫人進門乙個月了,雖然沒有少爺款待,卻不敢冷落小姐的心思。
白飛飛揍完曲慕堯之後,轉頭看向角落裡已經瑟瑟發抖的如蘭,挑了挑眉道:“我們的賬已經交完了,他屬於你們,待會兒我再送給你們兩個。 ”
如蘭在風月場,見過男人的情,也見過老鴇的手段,卻從來沒見過像白飛飛這樣有仇,當場報仇的少女。 那二十拳,還真沒有出一拳,曲慕瑤依舊扶著柱子站不起來。
如蘭的腳軟了,她坐在地上。
曲家眾人都被白飛飛突然完全開啟的氣場驚呆了,直到白飛飛找人要筆要寫字,把書放下,才敢上前扶著曲慕堯。
乙個膽小的女僕更害怕了,大聲喊道:“殺人。 ”
白菲菲一邊寫一邊說:“我死不了,我自己動手,我懂得衡量,頂多疼得一天都吃不下飯。 ”
白菲菲以為她會打敗曲慕堯,曲家也不會輕易放棄。 然而,就在眾人急著尋找曲老夫人的時候,被打得半死的曲慕堯卻喘了幾口氣,突然開口了。
停下來,任何人都不許說什麼。 ”
白飛飛寫著離開書的時候手都僵硬了,難不成他被打傻了? 還是你覺得自己被乙個女人反擊的餘地,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出來?
白飛飛二話不說就寫完了書,走到曲慕瑤面前,將書遞了過去,說道:“你來了,從今往後,你我就清楚了。 ”
曲慕瑤捂著肚子緩緩直起身子,卻只是定定地看著白菲菲,並沒有拿起書離開。
如果白菲菲沒記錯的話,曲慕瑤現在的眼中除了震驚之外,還對她充滿了好奇。
白菲菲:“......狂?
白飛飛見他沒回答,便把書拍在桌子上,“簽個滑溜的,老太太還得和姐姐們打牌。 “反正她被打了,氣也出來了,所以等曲家來找麻煩,她就給曲家賠點錢。 她家什麼都缺,但錢不缺。
曲慕瑤眼睛一亮,然後用袖子擦了擦鼻血,“你不簽字,我就不同意,走。 ”
白菲菲:“......他沒有被打死,還敢做妖?
白菲菲冷冷道:“我說過,我不和任何人同夫,你不簽字,你帶乙個回家,我就殺乙個。 ”
曲慕瑤沒有輸,咬牙道:“你打我,就想跟我清盤,你做夢。 你這輩子不想和我分開,我就把你一輩子鎖在曲家,你一輩子都是孤獨的。 ”
白菲菲:“......白飛飛覺得自己牙疼了,曲慕堯哪根肌腱不對勁,覺得自己可以把她關在曲家一輩子,乙個人老去。
白菲菲:“綠帽,明白嗎? ”
還有,他自己不是先拒絕接受這門婚事,就想讓它去死嗎?
在過去的乙個月裡,虐待她就和虐待狗一樣,以至於她明明有丈夫,卻活得像一條單身狗。
白菲菲丟了書後離開了曲家,和小妹妹約好了,開心地打了一整夜的牌。
狂歡節結束後,當他恍惚中走出拱門時,被乙個白衣男子攔住了。
白飛飛打了個哈欠,看向白衣人,問道:“怎麼了? ”
白衣男子生在誘惑中,可惜是一根魔杖,他說:“我看著臉上有桃花的女孩,不久的將來我會見到真正的天子。 ”
白菲菲:“......
白菲菲:“我在打離婚官司,沒時間聽你胡說八道。 ”
白衣人心軟不言,道:“你也可以在下面當律師。 ”
白菲飛朝他比了比拳頭,惡狠狠地說:“我還能當殺人犯。 ”
白衣人縮了縮脖子,“下面其實還有別的職業,美容師,我有辦法幫你去掉額頭上的胎記,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興趣? ”
白菲菲已經邁出了一步,收回了手。 此前,她雖然對神棍和律師這兩個職業不感興趣,但對美容師還是很感興趣。
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白菲菲興奮的問道:“閣下姓什麼? ”
白衣人微微一笑,“齊南祭司南宮離。 ”
白飛飛翻了個白眼,拳頭毫不猶豫的烙印在了白衣人的臉上。 美容師是放屁,還是神!
當她還是乙個三歲的孩子時? 還齊南祭司!
她出生在嘉州,從小就聽著祁南神父的故事長大。 青玉十三州在齊南宮的管轄之下,青玉國是十三州之一。
但從幾百年前開始,神父就一直無法逃離這個世界。 幾百年來,除了供奉在寺廟裡的雕像外,沒有人見過這位神父。
現在的江湖**,竟然敢以神父的名義欺騙。
白菲菲打完人,正要罵人,忽然感覺到額頭一陣劇痛,疼得她站不起來。
南宮麗有些不忍,輕點眉心,白菲菲站穩了。
這是怎麼回事? 白菲菲問道。
南宮麗無辜地眨了眨眼,“你要是打了我,就有人不高興了。 ”
白菲菲:“......誰? ”
南宮麗從袖子裡掏出一根羽毛球,和白飛飛比了比,“他。 ”
白飛飛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可能打了一整夜牌,被弄得眼花繚亂。 不然的話,南宮離手中的羽毛怎麼可能長滿了和他額頭上一模一樣的青色羽毛。
南宮麗趁熱打鐵推銷自己:“我打工真的是美容師,專門研究這種胎記。 ”
白菲菲:“......
白菲菲挺直了身子,帶著南宮麗進了曲府。
既然曲慕瑤不同意離開,那也沒關係,反正她現在就是在破罐子。 曲慕瑤想找自己不開心,就讓他嚐嚐以前看他帶姑娘來他家是什麼感覺。
曲家的屬下見小姐一大早就帶了乙個男人回來,都把鍋炒好了。
小姐說要給少爺做綠,馬上就給少爺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