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是誰? 1992年6月,三部《世界末日》全部拍攝上映,解放軍總政治部召開盛大慶典大會,表彰主創。 總政治部負責人在講台上宣布:“授予胡世學二等功,他在《世界末日》中成功扮演了***的形象。 ”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從觀眾席上走了出來,他伸手接過“胡士學”勳章,舉起勳章轉身面向觀眾。 眾人面面相覷,此人正是古月。
古月不姓顧,姓胡。 “古嶽”這個名字是胡雪成名後特意給的藝名。
但仔細一看,古月姓胡是否也值得懷疑。 因為他和比他大6歲的妹妹,從他記事起,他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他的“胡時雪”的名字和妹妹的名字“胡敏”都寫在了孤兒院的花名冊上。
有意思的是,古月姐姐之前的昵稱和***女兒的昵稱是一樣的,也叫“嬌嬌”。 而古岳以大領袖董事長的身份成名後,也得到了見到“甄嬌嬌”的機會。
1984年,谷月參加《中國革命之歌》的演出時,該劇的導演和他的女兒嬌嬌,也就是李敏,是好朋友。 李敏通過這個編導傳達了想見到古月的意思。 而古月早就想認識李敏了,但她擔心自己沒有機會,聽說後心裡很是高興。
李敏告訴古玥,她家裡有父親***的喪堂,每年12月26日都會有很多老同志前來祭祀,她到的時候邀請古玥來參加。
這一天,古月準時去了。 在李敏家裡,他見到了警衛、秘書、廚師、醫生,還有侯波、徐小兵,他們在各個時期都為***拍了很多照片。
大家帶了一點食物,邊吃邊聊,坐在一起。 他們生動地描寫了古越,給古越很多啟發,讓他捕捉到一些獨特的動作特點,比如:**喜歡抽菸,專心的時候,左手拿著一根煙,長時間不抽菸,當菸灰很長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用手彈一下,去除菸灰; **走路時,左手往往自然垂直; 閱讀檔案時,我總是喜歡把手伸進茶杯裡,捏一捏茶葉在嘴裡,津津有味地咀嚼。
李銀橋當了***15年的警衛,是與首領關係最親近的人之一,掌握了紅牆內外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古月拜訪李銀橋時,李銀橋傾訴了自己的所見所聞、所知道、所感,把最真實的***形象告訴了古月。
李銀橋的情人韓桂新也在***身邊工作,他們的婚事還是老爺子斡旋的。 韓桂欣看到顧月很激動,一邊說著***一邊哭了起來。
**的兒媳劉松林也讓顧月把信讀給他和**。 她告訴古月,毛安英在朝鮮戰場上陣亡後,她忍受著年老失去兒子的痛苦,反過來安慰她。 毛安英犧牲十年後,**看到劉松林還孤身一人,寫信勸她再婚; 當他得知劉松林和一名空軍幹部相識並墜入愛河時,非常高興,邀請他們一起合影留念,還互相題詩。
和***一起跳舞的美術團成員告訴古月,**跳舞是一種休息,他不是在跳舞,而是跟著節拍走。 每當聽到湖南家鄉的曲調,尤其是《瀏陽河》的曲調時,我都非常高興,不僅在嘴裡哼唱,還用手拍打著舞伴的後背。
在一百個中國人的心中,有一百個不同年齡的***人,他們對***有自己的記憶和理解。
老人曾與***共事,或聽***做過匯報,曾被***接待過,腦海裡有***的形象; 如今,很多年輕人從紀錄片、文章、回憶錄等中都有了全面的印象,心中也有了榜樣。
所以,演***和演一般角色是不一樣的,你演的是古代歷史人物,觀眾不熟悉,你可以放開勇氣去演,怎麼出彩怎麼演,觀眾不能挑剔,你總能給乙個好。
**不一樣,觀眾中的每乙個人心中都拿著一把尺子走進電影院,你塑造的形象會經過億萬人的考驗,觀眾拿很多零碎的印象來設定你塑造的角色形象,喜歡與否,他靠的是綜合判斷,對演員的表演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五官不像不,語氣和語調不像不,走路的步態,說話的手勢,抽菸喝茶等等,這些都不像。 這就要求演員反覆模擬,剖析自己每乙個動作的特徵,找出自己的性格特徵。
1982年,八一廠決定籌備拍攝《赤水四渡》。
不可能重新體驗長征的生活,太費時,太難做。 顧嶽要求人們多方面了解情況,了解了紅軍“赤水四渡”的歷史背景、敵我雙方的戰略思路、我軍作戰過程等。 同時,我去了軍事博物館和歷史博物館檢視資料,分析了當時與周圍人的心態和關係。
檯面準備得很充分,創作經驗總結了不少,但古月進入拍攝現場還是不知所措。 因為演戲和炒菜一樣,是一門綜合性的藝術。 有了食譜,有了主要食材,按照規定的執行,不一定能做出一道好菜,這需要在操作過程中即興發揮,切料,炒菜。
攝製組來到赤水河岸邊,開始拍攝赤水河的渡口。
炮彈在浮橋周圍側身飛舞,水柱沖天而起,紅軍的山炮用已經射完炮彈的山炮堵住了浮橋,情況十分危急。
**“匆匆趕到炮手面前,命令炮手將大炮沉入水中,紅軍士兵珍惜**,並”**僵持“**,突然”**旁邊的一名士兵因猛烈轟炸的衝擊而掉入水中。
鏡頭“沙沙作響”,導演急得衝著古月大喊:“救人,你救人! ”
古嶽繼續在貨架上演戲,聽到導演喊話,他慌了:“劇本裡沒有營救戲,你怎麼能讓我演? ”
鏡頭不得不停下,導演明白古玥還沒有進入角色,而只是在劇本裡演戲,他啟發了古玥:“演戲一定要遵循人生的邏輯,真正進入角色後,才能繼續演書中沒有的場景,想想看, 你現在不是胡雪了,你是身邊那個落水的士兵,你還能見死,繼續保持高大的形象嗎? 若是救了這個戰士,反映***對戰士的感情,豈不是比掩飾戰士求暖更好嗎? ”
結果,這場戲不得不重新拍攝。 雖然翻拍很常見,但古月因為失誤而鬱悶了好幾天。
在拍攝***得知毛澤坦犧牲了一場戲時,古月提前做了精心設計,讓妻子桂萍當第一觀眾。
古玥不像專業演員,她受過良好的淚水訓練,導演一哭就能哭。 古月沒有這種專業的演技,他這個年紀要學會哭別人,實在是不容易。
但這一幕,古月選擇了哭泣,他想用哭泣來表現失去親人的痛苦。
他站在妻子面前,鼻子顫動,眼淚在打轉,呼吸受阻,嘶嘶作響,但他確實進入了規定的情境,他正在即興表演。
但他的妻子不同意他的辛苦,她說:“不是***,就像你做了偷雞偷狗之類的事情,良心發現你向妻子坦白了! ”
古月淚流滿面,笑道:“我家都死了,我能不哭嗎? 這是人的本性。 ”
所以這一幕是徒勞的。 雖然妻子桂萍確信這場表演也很感人,但她堅持認為不符合當時的人物和背景,她建議自己應該懷著沉重的心情看著窗外的暴雨,懷著沉重的心情轉身下達戰鬥命令。
桂平的建議一次被導演認可了,然後就照著拍了,效果真的很好。
《赤水四渡》上映後,反響十分強烈,上座率位居當年熱門影片第三位。
從此,古月的名氣逐漸大了起來。 一位紅軍老兵看了這部電影,寫信給古嶽表示感謝。 評論家們還稱讚說,乙個半出家的演員,演到這個地步並不容易。
粉絲的來信很多,古嶽這輩子從來沒收到過這麼多信,他喝得酩酊大醉,每天把信帶回家,一一讀完,細細品味當電影明星的樂趣。
古玥在***中作為明星的成名,給自己和攝製組帶來了不少便利。
中南海,**的臥室和書房,不准任何人進去探望,但古月去了。 不僅讓他進來,而且每個人都非常照顧他。
比如,每當李銀橋和顧月合影時,他總是把他推到中間位置。 平時接顧玥去參加乙個活動,乙個聚會什麼的,在上車之前,李銀橋總是先開啟車門,讓顧玥先上車。 上車和落車時,李銀橋總是要用手擋住車頂,以防撞到他的腦袋。 古月為此感到羞愧,經常不得不客氣:“你是我的首領,我真的不敢這樣做。 但李銀橋卻老老實實說:“我習慣了。 ”
但古月也有給導演和劇組惹麻煩的時候。
1980年,古月去延安拍攝《習安事變》,報紙給古越的樣子加了油醋,還刊登了《**回到延安》的報道。
現在攝製組有麻煩了,人們包圍了他們的車站,樓外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不停地喊著“**”
大家坐立不安,坐立不安地吃飯,主任說得對,他找到古嶽,讓他出去和鄉親們一起看看。
古月走了過去,模仿***的語氣勸了幾句,眾人就散開了。
攝製組本以為現在就可以放心了,沒想到回去的人都養了,第二天來的人也多了,很難把古月團團圍住。 乙個小腳的老太太擠不進人群的邊緣,所以她乾脆站在高處,通過雙筒望遠鏡看。
因為古月,拍戲工作經常受到影響。
韶山是***的故鄉。 毛這個姓氏是韶山衝的姓氏,很多人都與***有關。 古月在韶山拍戲,激動可想而知。
1992年3月,《*的故事》攝製組來到韶山。 攝製組為村民的熱情做好了準備,拍攝當天,他們派人在現場拉起了幾個路障。
一切準備就緒,古月出現在舞台上,導演要求快速解決,他一看就收下了。
但當化著妝的古月在一群隨從的簇擁下走向***故居時,圍觀的人群還是拼命的衝破了封鎖線,讓攝製組拼命阻攔,製片和戲事嘶啞,卻無濟於事。
人們圍在古月身邊,舉起相機,狠狠地拍了拍。
導演著急,攝影師忍不住頻頻看天空。 拍戲和種地一樣,靠天吃飯,錯過了光,今天的劇就不拍了。
說起來容易,用情感動,用理智知道,那場戲好不容易拍好了,可是古玥卻出不去,要了一張合影,簽了一大堆簽名圍著他,最後導演只好派兩個大男人帶著古玥離開。
回到招待所,韶山的一些領導也在等著他們,有時候一晚上就有好幾組人,他們總是因為這個耽誤而錯過了夜景拍攝。
陝北的賈縣,也是古月經常去拍戲的地方。 《世界末日》拍攝期間,古月第三次來到賈縣,攝製組調兵力,借用縣里的武警在招待所周圍設崗,但還是有人翻牆進入醫院,到處敲門尋找古月, 讓攝製組上下休息。
縣委只好和攝製組商量,安排古月和大家一起開個會,不然就做不了群眾性的政治思想工作。
攝製組同意了。 嘉縣只有9000人,但那天來戲的卻有4000人。
古玥第四次隨《**的故事》劇組去甲縣,本以為這一次她總能更平和一些,可是她沒想,群眾的熱情不減,不時有人帶著小公尺和紅棗來找古越。 賈縣人民並不富裕,他們仍然使用電力。
在兩三年內,小公尺和紅棗是他們最好的東西。
古嶽當然被深深感動了,在離開甲縣前的一次宴會上,他一邊哭一邊說:“老區還是很窮,有的村子還在點煤油燈,心裡很不舒服,作為乙個演員,我只能用自己的努力多弄幾張好**來報答大家。 說實話,我太愛這片土地了,也太愛這裡老實淳樸的人了,因為這裡的人比酒還強。 ”
但在攝製組裡,顧月卻是被吐槽最多的乙個。 你要等他上車,和別人一起出樓,幾百公尺遠,說不定還能拉十次; 只好等他吃飯,進了餐廳,古月也會被他不認識的人包圍; 拍攝更是麻煩,有的觀眾看完就進入表演區,還淚流滿面,這讓攝影師哭笑不得,幾十公尺的膠片白費了。
於是劇組裡有人開玩笑說:“古月最受觀眾歡迎,卻最不受劇組歡迎。 ”
每個人都抱怨,每個人都抱怨。 古嶽也是一樣,即使他已經是國內知名明星,但還是有自己的“甜煩惱”。
電影很多,這是古月吐槽最多的一件事。 “中國有那麼多電影廠家和電視台,但只有乙個古越,能做什麼? 現在我的口袋裡裝滿了電報和電影! 說話間,古月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好像真的塞滿了電報。
面對記者的採訪,古月說:“楊尚坤董事長前段時間讓人給我留言,'告訴顧月同志,轉達他的戲越來越進步,希望他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他現在不屬於自己了。 下面還有幾部大戲,解放西南,進軍西北,過河就拍了,希望能繼續演好
古月的另乙個抱怨是社交活動很多。
電影的首映式,他要去; 總有人邀請他參加各種戲劇晚會; 當地的一些慶祝活動也找到了他的家,希望古月能出現。
既然是明星,自然會招來一批記者跟著,這些記者會想盡辦法去採訪古月,希望能搶在別人之前挖出一些有趣的軼事。
但古月也難,拍戲時間緊,有時間就得休息一下。 但是我剛躺在這裡,門就有人敲門。 不管是誰,他先拿出乙個小筆記本,然後遞上一張名片:“我是記者,我想和你談談。 古月也納悶,平時沒看到幾份像樣的報紙,沒看到幾篇精彩的文章,怎麼一下子就有全世界的記者了?
但是,如果有記者採訪,我們就要談談了。 其實,這只是一件小事,翻來覆去。每個人都要問自己的生活、簡歷、拍戲經歷、經歷等等,一天下來,還要過來笑嘻嘻地拍個合影,拿出乙個塑料筆記本讓顧月簽字。 古月有時候覺得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記者,而是在街上找明星的粉絲,他們問的問題一點都不新鮮。
不得不說,古越在中國大銀幕上塑造了“****”的形象,他自己也為自己起了個名字,讓每個中國人在想起***的時候也記住了他古越。
但對此,古月卻沒有任何自負,他心裡知道:“我沾染了***的光芒,他老人家的光輝折射在我身上! ”
2005年7月2日,著名特輯演員古玥因大面積急性心肌梗死去世,享年68歲。 他真的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董事長專屬特演”的事業,給我們留下了無數的經典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