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泗州市有個後人叫陸玉照,祖輩都是商人,在父親掌管家的時候開了一家雜貨店,實現了祖輩幾代人的夙願。
陸玉昭有五個妹妹,父母都快四十歲了,作為陸家唯一的香,他自然很喜歡他,但陸玉昭卻沒有養成君子氣,反而聽話懂事。
陸玉釗七歲考上私塾,十三歲放學後在自己的店裡學技藝,他天生就是做生意的,買賣、理貨、盤點都行,十九歲就能夠自掌了,在城裡也大有名氣。
看到兒子這麼有前途,陸父很是高興,然後給了他乙個家,再把店子交出去,陸玉釗不負父親的信任,店子生意興隆,再改成商品店,擴大規模。
比起生意,陸玉釗也十分富貴,妻子周在家六年,生了兩兒一女,富貴,25歲的時候,他有了這個成就,絕對算得上是人生的贏家。
陸父母都快七十歲了,看到家家興旺,都松了一口氣,紛紛無病離世。
所謂知子莫若的父親,陸父臨終前對兒子說:“玉照,陸家老祖看到你這樣,會鬆一口氣,酒泉也會高興,只是你出生得太順利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風風雨雨。
聽著父親懇切的教導,陸玉昭忍不住淚流滿面。
打理完父母的葬禮後,陸玉釗負責,貨店隔壁有一家紙店,掌櫃老了就回老家了,店面空置,陸玉釗趁機租了出去,擴大了規模。
為了把生意更上一層樓,陸玉釗開始放眼遠方,當地的“劉姬”染布作坊在布料的頂端,他試探性地買了兩輛車去迎天府,沒想到賺了不少錢。
在瀛天府呆了幾天,發現這裡的絲綢並不貴,然後買回四州是獲利,嚐到甜味後信心大增,經常來回做生意。
今年春末,陸玉釗又去了應天,在六合休息的時候遇到了乙個求助的人,此人自稱是天府人宋世辰,外出做生意回來,錢袋裡被人偷了,連住宿費都付不起, 更不用說吃飯了。
陸玉昭義正言辭,掏錢給宋世辰,一起帶他回了應天府,宋世臣感激不盡,邀請陸玉昭到他家做客。
宋世辰住在城外三里五家巷,這是一棟普通的房子,打掃得整整齊齊,家裡只有妻子鄧乙個人,宋世辰自稱是他在麗水的祖屋,父母和孩子都在那裡,他和妻子在這裡做生意,只有在過年假期才回去。
鄧得知陸玉釗是恩人,準備了酒膳招待他,陸玉釗毫不避諱他爽朗的性情,兩人相識。
所謂滴水恩惠,只要陸玉昭來到應天,宋世辰就會請他來住,而且他交了朋友,一直很親近,陸玉昭心裡是無私的,從不隱瞞家事。
半年後,陸玉釗再次來到應天,宋世琛還是邀請他住在家中,這次宋家有個年輕女子,原來是鄧的遠房表妹,姓劉翠妍,二十歲,因為丈夫去世被婆家趕出家門, 而她母親的家人也無法忍受,只好來找表哥。
由此可見,劉翠燕是個有愛心的女人,雖然被趕出家門,但還是一身白衣,為已故的丈夫守孝。
以前宋世辰會逼著陸玉昭住在家裡,陸玉昭不知道怎麼推辭,只好答應了,但現在宋家有個小婦人堅持要住客棧。
宋世辰也不甘心,而是每天邀請陸玉釗來家裡吃飯,鄧家也不忌諱,約表哥翠燕一起吃飯。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陸玉昭又來到了應天,宋世辰請他過來,喝了三輪酒後,鄧和劉翠燕藉口離開了。
宋世辰給陸玉昭倒了一杯酒,道:“玉昭哥哥,你覺得翠言怎麼樣? ”
陸玉昭道:“劉小姐是個好女人,可惜她日子過得很辛苦,師兄和嫂子應該給她找個好家,免得一輩子寂寞。 ”
哥哥的話有道理,我和存內商量過,也和翠妍通氣,願意把她託付給你。 ”
是的! 這個時候不行,陸已經有老婆了,他怎麼可能。 其實在這段接觸中,陸玉釗對劉翠言有感情,主要是因為她的美貌,只是從小就被父親教導要體面,所以他不敢區分他們。
宋世辰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陸哥是個天才,事業有成,再娶幾間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嫌棄翠言? ”
劉小姐是個好女人,陸小姐怎麼會不喜歡,只是。
這時,鄧施進屋,笑著說道:“就不嫌棄,姐姐沒什麼事,她只想當妾,只要有個住處就行,陸哥可別看她的誠意。 ”
在宋世辰夫婦的一再勸說下,陸玉昭半推半悟地答應了,而他之所以答應,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劉翠燕確實長得漂亮,勢不可擋; 二是生意興隆,在富人行列中,享樂之心誕生了。
崔妍已經和娘家斷絕了聯絡,婚事就交給鄧的表妹來處理,她是妾室,沒必要大鬧,陸玉昭在這裡沒有親戚,買房子就行了。
一時買不容易,宋世辰熱心幫忙,在不遠處找了個漂亮的小房子,租了出去,做了婚房,陸玉釗堅持不讓宋世辰交錢,自掏腰包付房租。
劉翠燕絕對是美貌,稍微打扮一下,她不僅一副國城的樣子,而且溫文爾雅體貼,懂得夫妻之道,而等待的陸玉釗則宛如仙境一般,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
由於應天府有外房,陸玉昭來這裡的次數多了,妻子周對老公的外房一無所知,只懂得打理家務,照顧好幾個孩子,做個好幫手。
陸玉釗對周家族和妻子感情深厚,他也知道對她來說不容易,他一直想找機會交代外府的事情,可是話一到嘴,他就咽了回去,只是怕傷害了夫妻關係。
人有時候是善變的,和翠燕生活了一段時間後,陸玉昭漸漸疏遠了和周的關係,有時在應田呆了乙個月,妻子一問,他就忙著做生意,周也想了想。
轉眼間,翌年春初,陸玉照給應天送了一批雜貨,崔煙當晚對他說:“應天府興旺,何不在這裡開個新店,以官的本事,何必擔心生意不好? ”
你說的有道理,但雙方太麻煩了,那就等著再說吧。 其實早在一年前,宋世辰就提出了這件事情,但陸玉昭當時並不在意,也沒有採納。
看到丈夫的猶豫,崔妍有些不高興,說道:“我娶你,是因為我對你有感情,沒有別的心思,也不敢和周姐競爭,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很繁華,有利於官事業的發展, 如果以後生意興隆,我可以把所有的家業都搬到這裡來,我願意給周姐乙個奴隸。 ”
崔妍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陸玉釗**能忍得住,立刻答應了。
開鋪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選址、搞裝修、買貨等等,都需要很多錢,陸玉釗粗略的算了一下,在迎天府城開一家新店,差不多是他身家的三分之二。
雖然是一筆鉅款,但陸玉昭沒有猶豫,一是因為他因為追求美而失去了理智,二是他也對自己有信心,這些年他一直一帆風順,根本不會考慮失敗。
宋世辰得知此事非常高興,幫忙找了個好位置,他在這裡比陸玉昭長,有一定的優勢。
幾天後,陸玉釗回到泗州,把存入銀行的銀子全部取出來,換了一張銀票,帶到了應天,沒有和妻子商量這件事,因為周家這些年從來沒問過生意。
回到應天府後,陸玉釗想把銀票暫時存放在銀行裡,崔妍卻說:“聽表姐夫說,店鋪已經定好了,說不定近期就能贏。 ”
陸玉釗想得對,於是把銀票鎖在櫃子裡,把鑰匙交給崔妍保管。
第二天下午,宋世辰來了,他說店裡看了兩個,位置不錯,價格還沒談過,因為這兩個還有乙個半月就要到期了,掌櫃希望過幾天再談。
陸玉昭懂得做生意之道,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下手前一定要樂觀,所以他也不在乎,還勸宋世辰不要著急。
轉眼間的第五天,宋世辰就來找陸玉昭,希望他能陪他回麗水老家,這一次他要把全家人都接過來,畢竟父母年紀大了,心裡堅定。
贍養父母就是孝順,陸玉昭支援宋世臣的做法,願意陪他一趟,由鄧家和翠燕表兄弟管理,所以可以放心。
第二天一早,宋世辰和陸玉釗匆匆出發,當天一百二十里的路也抵不上,半夜住在一家客棧,陸玉鈦覺得有些累,宋世辰喝了一壺茶,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陸玉昭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他以為天還沒亮,卻發現宋世辰不在屋裡,於是打電話給掌櫃打聽,發現已經是傍晚了,他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見宋世辰不見了,掌櫃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陸玉昭搖了搖頭,發現微微一痛,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結了房費,讓掌櫃幫忙僱了一輛馬車,馬上回應天。
四更到家時,院子裡的門空無一人,門半開著,還有綠煙的影子,我跑到宋世辰家一看,原來還是一樣,屋子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陸玉釗做生意多年,馬上就明白了,於是,天亮後,他就去衙門報案,雖然衙門派使者到處巡查,但是人海浩瀚,無路可走,能找到嗎?
眨眼間兩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進展,衙門使者告訴陸玉昭,他已經中了宋世臣等人的過橋計畫,所謂的表哥劉翠燕估計就是宋世臣和鄧家族僱傭的托兒所, 被美貌誘惑,然後獲利。
這種案件在別的州首府也發生過,一般都很難破案,因為這些人成功了就會離家出走,很難追查。
差事官的話如冷水般,讓陸玉釗差點崩潰,心痛的不是鉅額財富的損失,而是他吹噓自己很聰明,最後被騙了,被騙了,太尷尬了,還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兒女。
陸玉釗越想越羞愧,覺得回泗州看望妻兒親友是無恥的。
原來陸玉釗大命大,溺水後被漁夫發現,把漁網漁船帶回家治療,漁夫名叫張道,四十多歲,有老母親有妻兒,辛苦勞作後才有衣吃。
張志得知陸玉釗的遭遇後,怒斥他迂腐,說大夫活著的時候怎麼可能只懂得伸伸懶腰,不懂得屈服? 失敗後尋找生活簡直就是懦弱的舉動,不僅對不起家人,也對不起自己。
陸玉釗第一次這麼老,被人這樣訓斥,雖然臉上憋不住,但還是聽進去了,傷勢恢復後,他回到泗州,把前因告訴了妻子,求情原諒。
週是個好女人,她對丈夫說:“官員不用自責,重整旗鼓,以你的能力,恐怕你翻不回來,這件事是教訓,但也是經驗,以後你要學會提防與人打交道,得的不比輸的多? ”
他的妻子彬彬有禮,大方大方,這讓陸玉昭既羞愧又感激,然後把財富和權力交給了周家族,他只盡力做生意。
所謂浪子不換錢,轉眼七年過去了,陸玉釗不僅彌補了損失,還成為了泗州市最大的絲布商人,可謂天天賺錢。
今年夏末,負責此案的老捕頭找到陸玉釗,說淮安府破獲了一起詐騙案,通過那裡官員的描述,被抓的罪犯很可能是被當地衙門判處斬首的宋世臣、鄧施和劉翠彥, 他們將在乙個月內被處決。
陸玉釗沒有在意這些,也沒有深入打聽,對他來說,過去早已過去,現在夫妻相親,孩子懂事了,吃穿無憂,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嗎? (故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