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5月,在浙東敵後戰場上,新四軍兵力逐步壯大,奪取了主動權。 浙東游擊隊司令員何克熙認為時機成熟,決定進軍大海,在海上開闢游擊根據地,打一場奪取島嶼的行動。
然而,奪取該島的行動需要海軍的支援。 此時,新四軍擁有一支特殊的“海軍”,雖然裝備簡陋,但具備一定的能力。 這支“海軍”是蘇中軍區司令員蘇煜於1941年發展起來的,用於打擊沿海地區的海盜和土匪。
他們從警衛團調來三個連作為骨幹,組成了海防旅,這也是人民海軍的前身之一。 經過長期的海上生活和特殊訓練,海防大隊官兵在短短幾個月內成功控制了沿海重要港口和沿海地區,打通了海上交通線,與山東和浙東的抗日根據地建立了聯絡,足以完成奪取小島的任務。
經過調研,新四軍航海防大隊將目光投向了舟山群島北部的大魚山島。 通過占領這個島嶼,你可以進軍整個舟山群島,控制杭州灣的咽喉要道。
大雨山島上的駐軍不是很強大,只有一支偽軍的治安分隊,只有七八個人。 因此,登島任務由中隊長程光明、教官楊洪柱率領的海防第一中隊執行,下轄6個戰鬥班,共64名士兵,裝備機槍3挺、土炮2門、長短槍50門。
按照這敵我強的對比,看來拿下大玉山島應該是容易的。 然而,由於一些疏忽,原本是一件容易的事,卻變成了一場苦戰。
8月20日晚,大雨山島上的新四軍成功登陸,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島上傀儡軍的首領張龍竟然是個鐵桿叛徒。 表面上,這只老狐狸自稱和平共處,沒有反抗,但實際上他偷偷跑到了代山,向日軍報告了新四軍的情況。
新四軍過於信任偽軍,是不該有的疏忽,讓新四軍吃大虧。 駐岱山的日軍得知訊息後,立即給駐定海的日軍司令部發了一封電報,要求派遣海軍和航空兵部隊協調收復大於山島。
日軍行動迅速,駐紮在舟山的日本偽軍在幾天之內集結了600多人,向大雨山島進軍。 清晨,日本偵察機出現在大雨山島上空。
很快,日軍的登陸部隊就出現在海平面上。 據新四軍偵察,日軍動用了五艘木帆船、兩艘登陸艇和一艘裝甲炮艇。
新四軍的分量不大,打這樣一場固定的防禦戰非常困難,形勢不容樂觀,守島的部隊無法躲轉,大海成了撤退的唯一出路。
在這種情況下,海防大隊副隊長陳鐵康決定逆水作戰,盡量拖延日軍,等待增援,等待突破機會。 新四軍在駐軍附近的大糌崗、虎庄頭、大旗崗三個制高點建立陣地,依靠有利的地形抵抗日軍傀儡。
日軍在清晨突襲大魚山島,島上居民瞬間**,房屋被燒毀。 抗日戰爭史上,我軍唯一的防島戰開始了。
島上的礁石數次遭到海軍炮兵的轟炸,日軍傀儡軍多次攻擊新四軍陣地,但都被新四軍三個陣地相互形成角的封閉火力網擊退。
下午,日軍改變戰術,決定集中兵力攻擊新四軍的乙個陣地。 在海軍炮兵的支援下,日軍步兵分批攻擊旗哨陣地,戰鬥非常激烈。
新四軍的彈藥很快就耗盡了,日軍一衝到陣地,戰鬥立刻就變成了白刃戰。 新四軍的士兵們用刺刀和石塊與日軍作戰,戰場上的殺戮聲令人震驚。
當天中午,七崗陣地只剩下3名士兵,為了保住實力,教官閻紅柱決定讓士兵們先撤退,獨自阻擊敵人。 嚴紅柱英勇犧牲,陣地上一聲槍響後,他為自己留下了最後一顆子彈。
日軍火力太強,新四軍無法轉移,防禦戰無法佔優勢,當晚,虎庄頭陣地也被日軍攻占。
在東溪島戰役中,新四軍的士兵們面臨著無彈藥無糧的絕望局面,但他們仍然堅守陣地,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 沒有刺刀,他們用石頭; 當石頭用完時,他們甚至衝向敵人,一起跳入海中。
最終,所有陣地都丟失了,他們用完了最後一顆手榴彈,與日本人一起喪生。 倖存的戰士們被迫爬上懸崖,他們選擇砸碎自己的槍,把他們扔下懸崖,都像琅琊山的英雄一樣跳入海中,沒有人向日軍投降。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日本軍官佐藤,他在戰後回憶中寫道:“儘管規模不大,但這是我在島上遇到的最頑強的戰鬥。 ”
在小島的包圍下,大玉山島的血腥戰鬥開始了。 這場戰鬥沒有退路,因為叛徒的背叛,64名士兵與十倍於己的日本傀儡軍激戰了7個小時,最終有60多名日本傀儡士兵死傷。
令人遺憾的是,總司令陳鐵康、成克明、閆洪柱等42名幹部士兵英勇犧牲。 為了紀念這些海上英雄烈士,當地人民將散落在島上的新四軍烈士的遺骨埋葬在道港,並豎立了一座花崗岩紀念碑。
上世紀80年代,當地在大猿山腰上用白色大理石建造了大玉山戰役革命烈士紀念碑,以紀念它。
大雨山島戰役的倖存者李金恩手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那是日軍子彈穿過留下的印記。 當他突圍跳海時,日軍反覆用機槍掃射,造成新四軍傷亡不少。
他很幸運,在海上漂流了兩個小時後被漁民救起,傷勢恢復後返回部隊。 他的故事提醒我們,抗戰英勇的歷史不應該被遺忘,我們應該銘記歷史,珍惜和平。
2005年8月,李金恩回到大魚山島,向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們致敬。 雖然硝煙已經消散,但大魚山島的波濤還在。
望著雄偉的烈士紀念碑,李金恩不禁感慨萬千,對那些老戰友充滿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