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我在離家只有兩個多小時路程的城市工作。 雖然單位有宿舍、食堂、澡堂,但下意識地覺得父母才是真正的舒適區,所以寧願每天早出晚歸,居家和工作之間奔波,永不厭倦。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越來越覺得生活緊張而忙碌。 在幾年的時間裡,我墜入愛河,然後結婚,生了孩子,生活以一種幾乎出乎意料的方式給了我生命中至關重要和不可避免的公式,並隨著負擔的指數級增長而壓在我身上。 我越來越被拖入無法自拔的複雜事務中,被習慣和無助拖著,忙碌著應對著。 人際關係的開放性和事業的奮鬥常常讓我覺得自己像乙隻蜘蛛,在密密麻麻的網上忙碌著。
直到有一天,父母打電話給我,關切地問我:“你好嗎? “我恍然大悟:我已經幾個月沒回老家看二長老了,竟然忘了叫他們**。 我道歉了,於是我帶著妻子和孩子出門去星期天旅行。 二長老的激動自然可想而知,母親激動的淚水更是久別重逢的感覺。 我只有乙個強烈的道歉:“太忙了。 而兩位長輩都用力說:“我們都好,放心吧,立個好家庭。 ”
而我驚訝地發現,正是社會角色大轉變的責任,迫使我逐漸疏遠了自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舒適和隨意的感覺,感覺自己更像是客人而不是主人。 我和父母的談話更加禮貌和禮貌,但又增添了一種神秘的複雜性。 另一方面,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城市裡的家。 再過一天,我就想回家了。 告別父母時,他們送他們遠道而遠,眼神中帶著與時空距離不相稱的懷念,連連重複:我們都很好,放心,安心工作,不要回來。 那一刻,我對自己的懷念和對家的歸屬感之間非常矛盾,所以我更能體會到他們內心的衝突:雖然他們比我們更想念對方,但他們更擔心打擾我們。
當車子開進城裡時,離家越近,我就越覺得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種反差讓我意識到:我深深地認同了我辛辛苦苦耕耘的城市,而我因為辛勤耕耘而建造的家,讓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珍惜和深深的情感,所以有無窮無盡的引力。 這時,我也真正明白了父母不想來我家團聚,留在老家的原因。 這種外人難以理解的感受,源於一種使命和責任——讓自己的小家庭盡可能豐富舒適,讓孩子得到極致的幸福。
但是,我該如何安慰我的父母,他們也用深厚的感情撫養我長大呢? 因為我的辛勤工作,我經常別無選擇,只能拋下對他們的親近甚至問候?
不過,我終於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那段時間回到家鄉後,我經常提醒自己要抽出時間跟父母打個招呼,聽到他們高興的感謝後,他們都強調我不用回家了——我們都沒事,放心,做好家庭, 好好帶孩子,這才是我們最好的孝道。人們總是面臨著各種無法完善的矛盾、困惑和選擇。 而在父母眼中,孩子的幸福永遠是第一位的。
孩子的快樂是他們快樂的源泉。 因為孩子的家是他們生命的延續和再生,是家庭傳承的延續和再生,它的發展比自己的家更重要。 正是這種偉大的犧牲精神,成為源自千百年的文化傳承和建設力量,從廣義上講,支撐和激勵著中華民族經受住了太多血火的考驗,不斷繁衍和發展。 不是我不想要父母,而是在父母和妻子孩子之間,在家鄉和自己家之間,我注定要做出乙個無奈和偏頗的選擇——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自己的房子裡,建立乙個小家庭,而這種權衡也是父母最樂意看到的, 所以對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安慰和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