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基本面向好,這是不變的基本判斷。 然而,中國社會對待市場和資本的“概念基本面”與經濟基本面並不相稱。 乙個憎恨資本、鄙視市場的“資本市場”,怎麼可能做得好?前兩天,我和朋友聊天,聊起了大A股。 終於,我達到了2900,瞬間再次突破了防禦,我感到不知所措。 當被問及我的想法時,我說只有兩種方法可以做到這一點
一是改變股指,連續兩天選成分股,確保股指只漲不跌;
二是趁春節假期,關市,直到元宵節,甚至清明、端午節。
這句話一出,我就能感覺到隔著螢幕的朋友的殺意。
好吧,我承認,股票變化指數是乙個不合時宜的冷笑話。 但是,我們看到這種會計技能的數字遊戲是否仍然越來越少?
至於延長休息時間,也不全是開玩笑。 A股目前的表現,陳詞濫調的“資本方”沒有解釋力,舊形上學的“技術方”更是愚蠢。 在修補“救助”的策略上火上澆油,是救火的負工資,而且只會越來越糟。 只有找到問題的根源,正視問題,才能解決問題。 這需要時間。
“資本方面”只是一張皮
* 不,證監會首當其衝。 罵罵咧咧,或把希望寄託在中國證監會的干預上,以改善所謂的“資本方”。 A股的“資本方”無非是IPO數量和大股東數量。 前者轉移資金,後者套現退出市場,被視為A股毒藥。 這一波**一落千丈,這兩種“毒藥”還是結合在一起的。 有的公司剛剛完成IPO,大股東花式套現,跑得比兔子還快,只剩下亂七八糟的“我在哪裡”和“我是誰”的撿拾風格。 中小**的委屈是可以理解的,但罵證監會無能,罵大股東不擇手段是沒有用的。
登記制度的改革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 在正常的市場環境下,公司和券商在選擇IPO時機時非常謹慎,不需要太多的外部審查。 例如,去年大幅上漲的美國**,非但沒有IPO追漲,反而大幅下跌。 2023年IPO388家,融資規模僅198家54億美元。 與2021年的1,759和3,197相比65億美元,這少了很多。 美國註冊制度多少年了,市場化程度也比較高,沒有“快上快出”的短期割韭菜。
大股東**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有投資進有出,有轉軌,問題是什麼? 不過,去年A股上市後清算的第一批**,絕對是不正常的。 這種套現市場的超短期操作,確實很不真實,傷了股東的心。 但是,口炮輸出已經完成,我們難道不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企業家和投資機構如此急於離開市場?
資本對利潤的追求不是道德問題,也沒有原罪。 機構投資者和企業家投資是為了追求利潤,股東進入市場做慈善? 中國一直把***當賭場來玩,有多少人堅持“長遠”? 如果他們能跑得比大股東還快,股東們還會堅持正義嗎?
A股成了大逃殺車禍的現場,中小**不是不想跑,而是他們不跑。 證監會能否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硬。 從技術上講,設定了一些障礙來延遲“博彩公司”的逃跑。 但是,強行留住客戶畢竟是不可能的。 人們不想再玩了,留下來也是徒勞的。
因此“資本方”的問題只是面板階段,缺乏長期信心才是“骨頭階段”。 企業經營者和市場投資者長期承受著環境壓力,對長期經營的信心受挫,資本市場形成負反饋。
孔子教導輔導員父母的方式,說:“你小了就留下來,大了就逃。 兒子和父親就這樣,能指望“資本”被殺不走嗎?
改善中國營商環境,支援企業長遠經營發展,是A股的救贖之路。 股東們想不通這個道理,天天大喊大叫,殺得不可開交,希望相關部門為資本棒服務,賺不到錢。 迷信“政策紅利”而不是“市場紅利”,只會繼續失信。 過度干預市場的政策不會帶來紅利,只會引起週期性反彈,這是造成今天A股困境的直接因素。
2.政策週期是真正的週期
“週期”是財經領域的乙個高頻詞,有很多規律。 行業有產業週期,科技有科技週期,除了債務週期、投資週期,還有“跨週期”、“逆週期”等。 根據上下文的不同,“週期”有不同的含義。 概念是花哨的,現實很簡單。 決定中國經濟的週期只有乙個,那就是政策週期——從擴大干預到收縮退出的週期。 政府強勢,金融和金融兩大錢袋受控,政策週期是實實在在的迴圈,其他週期都是“意義意義”。
改革開放以來,經歷了兩輪重大政策週期。 第一輪是80年代中後期到90年代中後期的雙規時代。 改革開放後,經濟增長加快,國民經濟大幅度好轉。 然而,缺乏市場競爭力的國有企業卻停滯不前,甚至難以經營。 80年代末以來,在幾輪政策的引導下,大量財政和銀行資金注入國有企業,利率水平在1992年達到14%。 大規模注資幫助國有企業擴大了產能,但經濟表現仍然低迷。 1993年,全國獨立佔的國有企業虧損率高達30%,非金融企業負債率超過90%,遠遠超出了金融體系的安全線。 1994年,第一次對國有企業的大規模投資撤出,一大批國有企業撤出,最終以巨大的代價初步建立了市場經濟體制。 隨著對外出口的快速增長,經濟終於在2001年左右重回正軌。
這種擴張-收縮迴圈創造了至少數萬億的不良資產,這些資產直到2012年左右才被消化。
2003年左右開始第二輪擴張收縮政策週期,產業政策密集出台,各地彩電生產線、汽車生產線和部分重工部門上線,主導投資催生的“景氣”一直持續到2007年。 2008年,國內外經濟形勢急劇變化,全球金融危機導致出口大幅下滑,國內重工業部門產能過剩,鋼鐵和煤炭經濟的下行壓力大大增加。 在大規模基礎設施投資和全球經濟復甦的共同作用下,2012年前後經濟增長出現回公升。
這兩個政策週期之間有明顯的共同點。 **政策主導的擴大投資開啟了數年高增長期,代價是政策重點“照顧”的經濟部門產能過剩和債務增長,最終導致內外部因素引發經濟衰退。
而且,在這兩輪政策週期中,“控制經濟過熱”和“政策調控”的板子首先被打在了民營經濟的頭上。 社會上也出現了一股反對民營經濟的逆流。 80年代後期,以第一代民營經濟為代表的鄉鎮企業,以“治理”為主。 這些鄉鎮企業雖然在經濟中所佔的份額有限,債務比例微乎其微,但它們卻成了“經濟過熱”的替罪羊。 在第二輪政策週期中,2004年的鐵本事件是乙個里程碑式的事件,民營企業進入上游行業的道路被堵塞,營商環境和融資環境也受到很大影響。
這兩個週期後半段的復甦,恰逢民營經濟形勢好轉,政策放寬。 1992年,南方講話後,民營經濟的“緊縮”徹底釋放,成為外貿出口的絕對主力軍。 2008年全球金融大亂後,鼓勵科技創新產業發展民營經濟,中國網際網絡平台經濟走出高潮。
真正推動經濟發展的,從來不是政策,而是市場企業經濟發展的動力。
3.保單成本大於保單紅利
通過以上分析,不難發現,由於政府絕對實力,政策週期的作用是中國經濟的主要作用,產業週期和投資週期與政策週期高度相關。 所以這個政策週期是政策紅利還是政策成本? 顯然,政策成本大於政策紅利。
在週期的前半段,政策側重於擴大投資,這確實推動了短期增長。 然而,這種增長是以透支經濟潛力為代價的。 隨之而來的產能過剩和資源分配不當,導致效率低下的部門占用了太多資源,代價高昂。
今天的A股困境是為政策週期買單。 過去幾年產業政策最強的新能源行業,如今卻是產能過剩、估值過高的重災區。 光伏、新能源汽車、動力電池無一例外都陷入了深坑。 熱衷於追逐“政策紅利”的大A股股東難道不應該深思嗎? 因為“利好政策”的狂熱和無腦的立場,他們無法逃脫“好政策”的強制降溫。 如果心中沒有市場,又怎麼能談理性投資呢?
任何乙個行業的長期發展,終究都逃不開市場規律。 產業政策或許是錦上添花,但不能繞過市場機制,無中生有,化腐朽為魔。
更重要的是,由於中國社會市場觀念的不穩定和經濟觀念的嚴重落後,經濟的政策背景往往被誤導為敵視和制約民營經濟的變形。 決策層可能無意打壓民營經濟,但執行層習慣性地利用這個話題來施加過度的力量。 近年來民營經濟的困境也起到了這種消極因素的作用。 一方面,高層不斷釋放善意,給予“放心”,但另一方面,在政策實施中不斷施加壓力,難以遏制緊縮政策。 在忽冷忽熱的環境中,很難消除業務管理者的焦慮和焦慮,也很難恢復長期的信心。 政策再好,方向再正確,沒有合適的人來執行,沒有社會資本跟進,還能期待資本市場的長期繁榮穩定嗎?
4.擺脫困境沒有捷徑
總之,中國經濟基本面是好的,這是堅定不移的基本判斷。 2023年的經濟基本面與2019年、2009年無異,2024年也不會有區別。 問題從來不在於經濟基本面,而在於經濟認知的“概念基本面”。 中國社會對待市場和資本的“概念基本面”與經濟基本面不相稱。 如果對迷信政策“場外伎倆”、不信任市場機制、憎恨資本的基本認識是錯誤的,就不會有真正的資本市場,只有鼓花的投機大逃殺。 跑得快的大股東不談武功,沒有跑的中小散人有多好? 不要談論武術嘗試。
所以今天談A股,我們應該少一些道德話語,多一些市場經濟常識。 以現有的a**場容積,過去的“賭場思維”已經玩不下去了。 這塊盤子的體積太大了,砸了也拿不住。 股民們不要指望“一哭兩捅三掛”讓“國家隊出手”來拯救市場。 十鍋九蓋,“國家隊”也顧不上。 匯率應該穩定嗎? 地方財政的漏洞是否應該被填補? 最大的對外援助銀行現在沒有多餘的食物。 小錢沒用,大錢沒用,“國家隊”能做什麼? 證監會的情況如何? 沒有“基本觀念”的改變,企業經營環境就沒有根本性改善,資本市場就沒有健康發展。 誠然,這不可能在一兩天內實現,說“近水救不了近火”也沒錯,但是“近水”呢? A股脫困沒有捷徑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