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謝暉慶祝自己50歲生日的那一天,和兩個孩子的母親俄羅斯達莉亞將在遠離城市的僻靜地方舉行一場小型婚禮,這場婚禮因疫情推遲了四年。
他表示,這次是低調的,比較符合當下的心情和狀態。 上賽季末帶領大連隊從中超降級後,他辭去了主帥一職,球隊不久後就解散了。
因此,此刻我們面對的是乙個失業者,乙個等待的人。 這也是足球教練的命運——他們總是在等待,等待約會,等待課程遲早到來。 不可避免地,他的話語帶有那些等待的人所特有的酸澀、不情願和認真。
今天下午,我們的談話從五十多歲的謝輝在醫院的大螢幕上看《花》開始,回憶起九十年代謝輝是如何穿“八褶”的,以及褲腿裡能塞滿四隻老母雞的太子褲。
關於足球,他坦言:“我有委屈,經常忍不住抱怨,但只要看到足球,眼裡就有光”;
關於他的妻子,他說,“她使我完整”;
對於孩子,他的期望是“他們可以成為快樂的人......
50歲那年,謝暉終於意識到,無論自己的生活多麼激動、不羈,其實並不比大多數人更超脫。 他也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知道自己永遠是中國足球乃至社會的異類。
但他根本沒有改變的意思,但他最近發展了一種新的意識,成為像梅什金公爵一樣的“白痴”(注: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的主人公)。
截圖一段採訪片段,還有更多精彩**,敬請期待)“現在任何採訪都會提到《花兒》有點反感,”謝輝走過來笑著調侃道,“怎麼可能? 潘經理的前夫需要擦流量? ”
雖然他們已經和佟辰傑離婚多年,但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外界想象的那麼僵硬。 這次拍《花兒》時,“潘經理”還讓他在家借了一台雷明頓打字機。 “我每天都在催促,我害怕迷路。 謝輝解釋道:“是我爺爺留下的。 ”不可否認,《花》是謝暉這一代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代。 “我出生於75年,電視劇集是在我不到20歲的時候拍攝的,我的青春。 一閉上眼睛,我就能回想起時間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
當時,像謝輝這樣的年輕球員,在申花的薪水剛剛從78元躍公升到每月1800元。 “可是要想在黃河道上開個王蛇宴,你買不起,就得好款待老闆。 一桌高檔菜要四五千,你的工資是一半。 ”
電視劇集《花兒》裡的黃河路,但謝輝說,他印象中的黃河路是那麼的90年代初,謝輝還沒有培養出自己後來的穿衣品味,他和城裡其他收入不錯的年輕人一樣,為穿夢特嬌、迪亞多拉等品牌感到自豪。 所以,他前陣子在醫院看《花兒》的時候,最陌生的形象就是阿寶。
他穿得太精緻了,就是太對了,問題是90年代沒人穿對,誰穿對了? 我穿錯了。 他說,“那時候,西裝都亂七八糟,世界是一天。 厚重的真絲,八褶......誰會穿得像阿寶一樣得體? ”
雖然當時的上海人窮困潦倒,但謝輝的印象是,大家對未來都充滿希望。
“它只是相信未來一定是美好的,好像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那個時候大家一無所有,所以在大時代大家都是平等的。 那些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他在短短幾年內經歷的工資飆公升,有力地證明了未來確實是美好的。 93年,他在神花二隊領取月薪78元; 進入A時代後,徐根寶每月給他1800元; 1997年,神花的中獎獎金已達100萬。
再一次,我們津津有味地回憶起他如何把7萬美元的中獎獎金裝進鞋盒的故事,而讓人聽膩的,是它深刻的對比:乙個身處時代巨變中的年輕球員,在面對人生中的第一筆“大錢”時,如此興奮和不知所措。 時代與個人,大與小,都凝聚成乙個故事。 乙個無法再複製的故事。
但這個故事卻有一條苦澀的尾巴:當謝輝小心翼翼地拿著鞋盒坐上回家的計程車時,卻收到了母親的**。
“她照顧我**,不要丟你的錢,因為我是乙個非常善於丟東西的人。 '我說,'不,錢就在我面前。 然後我掛了**,一直拿著鞋盒,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回到家後,我發現手機丟了。 ”當時他用的是諾基亞,那種帶伸縮天線的,13500元乙個。 他強調,這不是當時市場上最貴的型號,但足以讓他感到“肉痛”。
五十歲的謝輝陷入了年輕時的回憶中,他什麼時候真正賺了大錢,以至於不再把錢當錢了? 謝暉在記憶的河中打撈了一會兒,“我從來沒有對金錢有任何概念,但矛盾的是,我在投資方面有一些概念。 ”
大概應該這樣理解,我認為投資是一條通往自由的道路。 他在這裡特別指出的“自由”是可能的大聲對某些人說“不”的權利。
我想盡快來到這一天,能夠對他們說'你'。 問題是他後來才知道
你永遠不能這麼說,即使你實現了財務自由。 因為足球是不允許的,因為你在足球中仍然有自己的使命。 然後把錢當成一條出路,只要知道你隨時都有出路。 ”2021年夏天,在“醉言”事件之後,雖然當時的**幾乎壓倒性地支援他,但謝輝心裡知道,自己在中國的職業教練生涯可能就要走到了盡頭。
他從南通知雲辭職後的一天,我們在158廣場見面吃炸魚薯條。 在他對英超球隊和英國搖滾樂隊的記憶間隙,他突然冒出來,說他要出國留學。 “也許是去英國,也許是去德國。 只要有綠地,有足球,有陽光,有球隊帶給我
南通智雲時期的謝暉也是在業餘球隊開始了自己的執教生涯,這在五大聯賽中是罕見的。 瓜迪奧拉在巴塞隆納的執教生涯也是從巴塞隆納開始的。 切爾西英雄蘭帕德成為切爾西......在短短兩年內擔任經理簡而言之,無論你是哪個級別的球員,你都可以帶上任何級別的球隊。
然而,謝暉會驕傲而大聲地告訴你每乙個字:“在2012年'**杯'的決賽中——順便說一句,那場比賽是由唐萌解說的——我帶領同濟大學取得了3-0的勝利! ”
後來,他開始在東方綠舟上帶路97、98青年隊。
那時候,我每個月的工資還不如我每天開車去訓練場的汽油錢。 “但這是你的選擇,你可以選擇做剩下的事情,”我們反對。 “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他平靜地說,“我只知道我要開車過去領導團隊。 ”
回顧謝暉這十年的執教生涯,你會發現,他真的是一步乙個腳印慢慢往上爬,最終爬上了中超主帥的位置。 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得到任何他作為球員所擁有的名聲,他表現出的堅韌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以前沒有人看好他當教練,根寶告訴他:“你做不了教練。 “這很正常,我的頭髮染了,我的跑車在開,我看起來不像教練,對吧? 這怎麼能用行動來教導呢? ”
而在他年輕的時候,老教練們也一致認為他不是乙個好球員。 “他們說我的重心很高,......很一般技術他們都錯了,哎呀,我好尷尬。 “所以我一生都在做的一件事就是證明他們是錯的.......”
他說自己一輩子都在“證明他們錯了”,而這時,他的話突然一轉,丟擲了乙個毫無頭緒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如果是乙個遊戲,而我們只是遊戲中的角色? ”
他接著闡述了他的想法:
“比方說,有乙個遊戲設定者,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經設定了你的任務。 那麼我這輩子要做什麼呢? 我不認為我踢足球是為了成功,不是為了成功,而是為了完成我的使命。 ”他慢慢地伸出食指,這根食指從出生起就很短
“小時候,我總是問大人,為什麼只有手指短? 後來,我才知道上帝會讓我踢足球,因為我不能用手玩任何專案。 就像我爸爸是標槍運動員,他的朋友是網球運動員。 那時候,網球的圈子比足球高得多,上公升的方式比踢球要厲害得多。 如果你只是簡單地談論謀生的手段,你打網球是最好的,而且它會非常“有前途”,用引號引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疑惑的堆積中,他開始假設自己是遊戲中的乙個角色,乙個“天選之子”,以給自己心理暗示。 “這樣想就是最好的心理按摩,你不怕任何失敗,你會認為所有的失敗都是你的墊腳石,而不是你的絆腳石。 ”
咖啡館漸漸變得擁擠起來,睡了一天的咖啡館老闆也來上班了。 看到謝輝,眼睛一亮,立刻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謝主任,我尊重你按打! “老闆連粉絲都算不上,說明謝輝的醉言傳播得太廣了。
回到那個“炸魚薯條”的晚上,中途有人認出了他,走到他面前,問他是不是謝輝。 “不,你認錯了人。 謝輝禮貌而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就是長得像他而已。 ”
那一刻,也許他真心希望自己是乙個不同的人,不必承擔自己是謝輝這個事實所帶來的所有麻煩。 “按照我的性格,我遲早會惹上麻煩,這事兒不過我為說錯話付出最少的一件事。他總結道。
後來發生的事情其實並不在他的計畫範圍之內:大連市領導的足球改革領導小組在選拔教練時進行了公開招聘,最終決定了他。
所以在和大連簽合同的時候,我就想了想,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發生什麼並不重要,是否有人支援也沒關係。 因為人們必須懂得感恩,“當你沒有工作時,只有他們給你機會。 ”
現在,我們來到了整篇文章中最艱難的時刻。 謝暉對在大連的兩個賽季的態度和反應,叛逃的球員,降級以及隨之而來的所有負面評論,應該嗎?
在採訪中,他指出這樣做沒有意義。 因為他的身份——乙個帶球隊降級的“罪人”的身份,決定了他說的話都是錯的,都是狡辯的。
“我只想記住一些美好的時刻,重要的是每個人都盡了最大努力實現同乙個目標,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他忘記了,世界永遠不會記住這個過程,只剩下結果。
在眾多指控中,他只想糾正乙個說法,關於一名球員說他不認為自己是“他自己的人”。 “我為什麼要把你當成我自己的人? 謝慧反問道:“我和誰都不是特別親近,因為整個團隊都是我自己人,就連打掃衛生的阿姨也一樣。 ”
然後他講述了乙個關於他在上港期間擔任博阿斯助理教練的故事。
一天晚上,他和博阿斯喝了紅酒,開始互相傾訴。 “你是個情人,”葡萄牙人認真地告訴他
“所以,如果你將來要成為一名主教練,你必須小心:不要與你的球員有私人關係。 你必須理順你與他們的關係,這樣你就不會在關鍵時刻失去判斷力。 ”在他教練生涯的後期,他把這個建議銘記在心,並做到了極致。 他不結小圈子,尤其是不善待自己的人民。 對於大連隊中所謂的“自己人”,也就是上海隊的兩名球員來說,尤為苛刻。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不被理解,所以如果球隊在順境中沒事,一旦出現問題,球員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拉攏。
玩家很簡單,只要吃一頓飯,喝一杯酒,就願意為你而死。 但我刻意保持距離,因為這種關係是乙個徹頭徹尾的壞習慣。 “他只是想讓那些仍在玩的人了解最基本的真相
“你不是在為教練而戰,你是在為老闆而戰,你是在為自己和這支球隊而戰。 ”“……我告訴球員們:'就一點點。當你看到足球時,你的眼睛裡有光嗎??他變得焦躁不安,開始用指關節敲擊檯面,“我不明白,眼睛裡有光是什麼意思? 這是愛的本能反應。 每次我們國足輸球,我們批評缺乏精神,眼裡沒有光,我們在說什麼精神! ”
他搖了搖頭,有太多需要糾正的地方。 乙個國家的足球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其公民的價值觀。 “足球必須團結、無私、不逐利、不內耗他笑了笑,接下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保持沉默。
作為教練,你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是乙個很高的事件。 但他心裡知道,現在的自己比四年前剛開始做職業經理人的時候要好。 “每年,我都在進步。 我爬得很慢,但我在爬。 ”
也許有更快的方法,但這是讓他感到安心的唯一方法。 “他們早就告訴我,'你也塞(錢),你沒有時間再塞了,太晚了,你老了。 他說
“但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不想做任何複雜的事情。 幸好我沒有那樣做,否則我現在可能就要進去了。 ”回到之前的假設,謝暉認為,如果人們確信世界上有更高的控制者,他們也會有一種敬畏感。
你不會覺得這個村子裡沒有這樣的商店,所以你不會看到桌子上有什麼,然後去拿它。 “你覺得你被比你高的人看到,這種敬畏實際上是乙個人內心的一種道德感。 ”
很遺憾,
“現在當我們談論道德時,它的唯一用途似乎就是綁架人。 尤其是那些沒有德行的人,他們很想蹦出一樣東西,然後用所謂的道德綁架你。 網際網絡時代就是這樣,所以很無聊。 如果你不能和他們說話,那就不要說出來。 你還有另乙個選擇,你可以選擇走開。 ”從下午的談話到街道的清晨燈光,服務員端來一盞小檯燈,照亮了籠罩在咖啡館的暗淡暮色。 而謝輝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年紀,足以看出世人的無知。
說到感慨,他脫下外套說:“我已經50歲了,你想知道如何生活嗎? “明白了,”他說
“就這樣活著,活在你的初衷裡。 至少我可以說我仍然不受外界干擾。 至少通過閱讀,通過與人以同樣的方式交流,我可以確信我不是外星人,我的思想可以產生共鳴,就這麼簡單。 ”他環顧四周
“我其實很羨慕加繆那一代人,很多年前,還有乙個寒冷的下午,一群存在主義者在巴黎左岸的一家咖啡館裡爭論著乙個話題。 外面的人是怪胎時無法理解他們,但他們絕不是孤軍奮戰......”他突然清醒過來,被自己的話逗樂了。 “初衷,我一說這話,就要笑死了,要笑出牙來......其實,這兩天我一直在重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它似乎很能回答你的問題。 ”
“你看,梅什金公爵是乙個每個人都嘲笑他是個白痴的人。 如果乙個人活得純潔,恪守道德,心中有大愛,你是應該欽佩他還是憐憫他? 我的問題,對於早期幾十年的文學青年來說,可能根本不構成問題。 ”
但現在,他認為這是乙個真正的問題。 “我們身邊有那麼多聰明人,都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所以都盯著鬼谷子。 ”
“想想看,如果乙個單位裡有很多人看鬼谷子,所謂的宗恒家就沒錯。 但是垂直和水平的本質是什麼? 雙倍交叉! 而看完之後,我不得不回顧總結一下,這有多可怕! 每一天都要回顧,每一天都要總結,你算錯了什麼,什麼沒算出來,我覺得這真的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悲哀。 ”在這種情況下,既然每個人都在尋找捷徑,都想變得聰明,他就笑了,所以讓自己做乙個“白痴”。
作為回顧半生的採訪,我們難免要談到他一生中的幾件大事。 比如失去世界盃陣容,比如某段失戀。
“在你的生活中,總有幾次讓你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但回想起來,這也是你從頭到腳重新洗漱的機會。 我認為人們需要有這種挫敗感,到一無所有的地步,然後重建力量。 ”他講述了十多年前,他如何因為失戀而去**療傷,遇到乙個小喇嘛的故事。
他坐著喝茶,看著我走進來,好像在等我一樣。 喇嘛聽謝慧講述自己的情感經歷,說了一句話,就把夢中之人驚醒了。 “你不愛她,你愛你自己。 你痛苦的真正原因不是失去她,而是受傷的自尊心。 ”
但他還是向謝輝表示祝賀,
“很多人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失戀的痛苦,所以你必須試著去感受它,甚至享受它,並把它放在心裡。 雖然這令人心碎,但它也是你還活著的一種證明。 ”聽到這話,謝暉在那一刻感覺頭上彷彿有一道金光裂開了。
“如果每個人的生活中都有頓悟的時刻,那麼這就是我頓悟的時刻。 我知道活著是什麼滋味,活著不容易,學會活著更難。 很多人只是在呼吸,他們沒有活著。 ”然後小喇嘛告訴他更重要的事情,“有了這些經驗,你將能夠退後一步,做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你必須自己找出答案。 ”
回想起人生中的頓悟時刻回到上海後,他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尋找、等待,然後確信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足球。 他以預備隊經理的身份加入上港。
在確定自己還是想走教練這條路後,謝暉徹底熄滅了之前對參加綜藝的熱情。 後來,當紅明星開始直播商品。 乙個經紀公司的朋友找到他,“你只要做個時尚博主,用貨做直播,閉著眼睛一年賺幾百萬。 ”
他也被感動了,畢竟這可是遠高於中超圖帥的收入,不過也搬了好幾次。
“有些領域,一旦你參與其中,你就不能再回來執教了。 我仍然想成為一名教練,所以我必須保持它並持有它。 這並不容易,尤其是在這個時代。 因為你能清楚地看到別人的好處,所以有時候你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理由堅持下去。 沒有理由,你必須依靠信仰。 ”《La Vie en Rose》從音響裡出來,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琵雅芙的魅力早已不復存在。 在這個世界上,模仿它的人總是很多,超越它的人很少......是時候談談愛情和婚姻了。
許多書過去的感覺與現在讀的書不同,因為現在你正在用生活的經驗來理解它們。 比如《安娜·卡列尼娜》,我曾經看過愛情故事,人性是不可理解的。 所以奇怪的是,乙個人怎麼會突然發瘋。 我想:她太脆弱了! 當時他20歲,他認為自己太強大了,無法被征服,“因為他還沒有真正活過,他不知道生活會把你磨成什麼樣子。 後來我活到今天,終於明白,脆弱的不是安娜,而是生活本身
早間新聞,周到:情感體驗和你一樣豐富,你最後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女人?
謝輝:乙個人在你生命中出現的順序還是很重要的,當你在身體和精神上都準備好了,你就遇到了合適的人,這叫做適合性。
早間新聞,周到: 當你準備好了,可能很多人都可以成為合適的人選。
謝輝:我們說得好聽:命中註定的那個。 其實現實中可能有五、六、七、八,可能都適合你。 但絕大多數時候,你一定很懷念,因為你娶不到七八個老婆,就這麼簡單。 但是在這些人中,你找到乙個成功了,有些人錯過了他們,那不是很幸運。 所以唯一能說什麼的就是謊言。 你所認為的,是你腦海中唯一理想化的東西,你錯誤地認為是這樣,你在捉弄自己。早間新聞,周到: 50歲結婚比年輕時更需要勇氣嗎?
謝輝: 當您知道自己遇到了合適的人時,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我認為結婚是正確的事情,它應該是四年前的婚禮。 現在它已經空了,是時候給她乙個解釋,給她乙個儀式了。 雖然我是二婚,但我不是二婚,是嗎? 你不能不講道理。
早間新聞,周到: 告訴我們她是什麼樣的人。
謝輝:乙個沒有偏見的人,乙個在很多方面都能同意我的人。 和她在一起,你就會明白一段關係的真正價值是什麼,我曾經追逐過像烟花一樣絢麗的東西......
早間新聞,周到: 真正的價值是什麼?
謝輝: 她讓我變得完整。 就像湯姆·克魯斯在《甜心先生》中對女主角說的:“你成全了我”。
早間新聞,周到: 有了孩子,你會明白什麼嗎?
謝輝:你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父母,你重新審視了你與父母的關係。 你知道中國人所說的孝道是什麼意思,它遠不止是傳承,或者像《世界新語》裡的男人用身體融化河上的冰來捕魚......他的繼母吃飯有了孩子後,我再也不會和父母吵架了。
早間新聞,周到: 據說你不給孩子報補習班?
謝輝: 是的,我會讓他們走的。 我討厭那句話:不要讓你的孩子在起跑線上輸球。 太可怕了,這麼小年紀就要把大家當成假想敵,還要拼死一搏。
早間新聞,周到: 如果我在起跑線上輸了怎麼辦?
謝輝:輸了就輸了,出去找他喜歡做的事,餓死就行了。
早間新聞,周到: 你希望你的孩子將來成為什麼樣的人?
謝輝:快樂的人。
早間新聞,周到但幸福太難了,你只能擁有幸福的乙個方面,你不可能擁有完全的幸福。
謝輝然後做乙個完整的人,不快樂的人是真實的,他對幸福的渴望也是真實的,這才是乙個健康的人。謝輝:其實生活的背景色是苦澀的。
早間新聞,周到: 但老實說,你實際上並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痛苦,是嗎?
謝輝: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我要開始為苦難做準備,慢慢學會面對生死。 畢竟,每個人都要面對生死,對吧? 我還沒有通過這些級別,那我還能提什麼? 所以你必須學習,學會把死亡放在你腦海的某個地方,然後你才能理解感恩。
您可以感謝鳥兒的歌聲、談話中的靈感時刻、一杯美酒和美味的食物。 你要知道,這些都是有限的,你不認為你可以一直吃這口,你可以不受限制地呼吸它。 不要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人生是乙個衰落的過程,你必須對死亡有正確的認識,這樣你才不會陷入抑鬱甚至抑鬱。早間新聞,周到: 你如何正確理解它?
謝輝接受死亡和你的使命,說清楚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然後你做完了就可以離開了,你還貪婪什麼?
早間新聞,周到: 你所追求的終極意義是什麼?
謝輝: 這當然不是成功的,我已經有過了。 也許在一天結束時,我只是在尋找回家的路。正如披頭四樂隊所唱的那樣,漫長而蜿蜒的道路,一條漫長而蜿蜒的道路。
早間新聞,周到:你有孩子和女兒,你即將舉行婚禮,你已經有了乙個家。
謝輝可是我的靈魂還不平靜,你看,我還在抱怨,我心裡還有憤怒。 毛姆的《面紗》中有一句話我非常喜歡,這是住持在女主人公凱蒂試圖用無休止的工作來贖罪時對她說的一句話:“乙個人無法在工作、快樂、世界或修道院中找到平安,而只能在靈魂中找到安寧。 “我正在尋找比平靜更罕見的東西我想找到平安
早間新聞,周到:這個話題有點沉重,所以讓我們用乙個有趣的故事來結束這次採訪吧!
謝輝:你知道,我在神花的時候,經常半夜逃跑。 我們平時和幾個人一起翻牆,但我去的地方和他們不同,我去復旦大學附近的酒吧聽**。 一天晚上,我爬出來,看到一輛警車停在路邊,於是我走到後視鏡前照鏡子,因為有點尷尬。 這時,乙個人下了車,正是我們的組長。 因為我們的乙個鐵鍋碰巧被偷了,他在那裡抓住了小偷,他碰巧在等我。
早間新聞,周到: 被發現後有沒有交罰款?
謝輝:我被罰款1萬元,當時工資是1800元。
早間新聞,周到: 你以後還敢爬嗎?
謝輝那麼你必須為了你的理想而攀登但是我換了車道,他們不知道是哪條路,這是大樓裡唯一乙個連警車都看不到的地方,哈哈哈。
早間新聞,周到所以對你來說,其實是逃跑,證明你是自由的,至少你的意志是自由的。
謝輝:起初,你認為一切都是你的自由選擇,但後來你發現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回過頭來,我是如何在德國踢足球並能夠完全融入當地文化的? 正是因為當時在復旦附近的一家酒吧裡與留學生的互動,奠定了基礎; 為什麼我可以用英語向國際學生開口? 因為小時候,我聽爺爺的BBC......每天在收音機上
生活其實並不複雜,一件事的發生會導致另一件事,所有的事件和經歷都塑造了今天的你。 所以生活並不像很多人說的那樣一團糟,最後被拉成一條簡單的直線。駐場樂隊開始為當晚的舞台表演做準備,許多嘉賓認出了謝輝,並用手機對準了他。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戴上了那副飛行員太陽鏡。
調音完成後,老闆對著台上的主唱揮了揮手,“老兄,我們給謝輝選一首歌吧! “謝輝是我的偶像! 主唱說。
熟悉的前奏響起,是他喜歡的披頭四樂隊。 謝輝笑了笑,“隨其所想”。 是的,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