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春節了,今天是農曆二十四,打工的紛紛回來,今年的冬天特別冷,雪下得很大,寒風凜冽,在這個河南北部山區的小村莊裡,剛從外地回家的人都待在自己的家裡, 在爐邊聊天,刷手機,陪父母逗孩子,享受一年中難得的閒暇時光。
村頭的三叔家情況就不一樣了,躺在床上的老人插著管子,玩著吊瓶,神情奄奄一息,氣管已經被切開,給營養液施用,只有眼睛還睜著,還有一口氣。 喘息和喘息。 他是三叔。
被兒子和兒媳婦包圍著,還有陸續來看他的親戚、朋友、鄰居,捧著禮物,躺在他身邊,跟他說幾句話,安慰他,讓他好好養活,別想了。 慢慢來。
三叔能聽懂,卻說不出話來,見別人跟他說話,他氣喘吁吁,好像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嘴裡咕嚕咕嚕,眼淚止不住流。
鄉里的三叔今年快70歲了,兒子和女兒已經成家了,孫子也快要結婚了。
三叔年輕時是泥瓦匠,在十里八村蓋房的時候,他給人幹活,手藝很手藝,年紀大了還是老了,很強壯,雖然還能靠打工過日子,但他並沒有把工作丟給年輕人, 而且他的小日子還不錯。
春節前夕,他在工作時,從離地面五六公尺的牆上搭建的架子上摔下來,一頭栽倒在地上,當時被送往醫院。 獲救後,他脫離了危險,但他完全殘疾,無法行走或移動,類似於植物人狀態。 生命只能靠藥物和金錢來維持。
這是個大問題,三叔的兒子也到處打工,沒錢,再說了,就算有錢,也靠錢就這樣在醫院維持生活,沒人能承受,乙個月後,孩子實在是交不起住院費,就拉著三叔回家,等著最後的結果。
三叔回家的時候,剛進蠟月,回到家後,就由兒子和兒媳伺候,換衣服換尿布,每天靠掛水養分液維持,親戚朋友鄰居紛紛前來探望,看完後,他嘆了口氣就走了, 說實話,此時的三叔太愧疚了。
當時是冬天,天氣很冷,昏暗的老房子和外面一樣冷,三叔躺在床上說不出話來,但他心裡還是清清楚楚的,他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放棄了,在等待最後的結局。
媳婦慢慢變得不耐煩了,話語中滿是難聞的味道,她湊到他耳邊說:“爸,你快走吧,別擔心,你該做什麼都辦完了,你孫子都乖乖,你孫子該娶媳婦,我照顧不了你,別怪你兒子! ”
老人明白了,嘴裡咕嚕咕嚕地咕嚕咕嚕地響了幾聲,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兒媳婦接著說:“爸,你看快到年底了,我們都在等年,天氣不好,外面下雨,路不好,到時候你走路也不容易。
老人喘著粗氣,眼淚止不住。
看到親朋好友說著一些好話和安慰的話,他出門後忍不住嘆了口氣:老爺子罪孽太大了,死了也好。
農曆二十六日雪停了,天晴,太陽出來了,正月初一,老人停止了呼吸。
農曆正月初三是各家各戶祭祖的日子,田野和墓地裡人頭攢動,鞭炮聲此起彼伏,人們紛紛燒紙祭祀逝世親人。
三叔家的嗩吶聲響起,鄰居、親戚、朋友前來孝順,孝子跪了一大塊,孩子們的哭聲不時響起,熱鬧的場面。
中午12點,送葬隊伍很長,幾百公尺遠,中年人抬著沉重的棺材,身後跟著兒女,親人的哭聲起身,鞭炮聲起伏,嗩吶奏奏著淒厲的音樂,被埋葬在略帶悽慘的氣氛中。 三叔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三叔的結局很悲慘,但發生的一切也在被收拾,其實每個人,不管你是有錢還是有名,還是當權者,到最後都是慘不忍睹,沒有人為你承擔生老病死的痛苦,我不可能有錢。 每個人的晚年都是一場血腥的風暴。
當我們知道這一點時,我們就會明白,我們在生活中執著的一切,其實都是毫無意義的,我們所忍受的艱辛,我們所取得的成就,以及所謂的生命意義,在那一刻都是空的。 人生最大的意義,就是跟隨自己內心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愛的人,讓自己有限的生命在有限的生命中充滿幸福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