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當中央情報局評估誰將接替蘇哈托統治印度尼西亞時，一位年輕的陸軍上尉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他是一名爪哇穆斯林軍官，在東帝汶有戰鬥經驗，並因其領導才能而受到高度評價。 此外，他來自乙個古老而受人尊敬的家族......1983年，他娶了蘇哈托的女兒，事業更加前途無量。 在乙份現已解密的報告中，中央情報局***蘇哈托最終將讓他的女婿普拉博沃接替他成為印度尼西亞的領導人和家族財富的守護者。
但實際上，普拉博沃的登頂之路要曲折得多，需要將近40年的時間。
當地時間2月14日，在印尼1分發70 000多個島嶼上的2億多合格選民前往投票站投票選舉總統和副總統，以及國家和地方各級議會的代表。 由於選舉的複雜性，正式結果要到3月20日才會公布。 但自2004年首次直接選舉以來，印尼一直依靠民意調查機構的快速計票來獲得選舉日的結果。
2月14日，普拉博沃在印度尼西亞耶加達會見支持者。 本文由視覺中國說明。
根據初步結果，72歲的現任國防部長普拉博沃獲得了近60張選票，擊敗了穆斯林保守派支援的前耶加達省長阿尼斯和印尼最大政黨印尼民主黨支援的前中爪哇省省長甘賈爾。
今年是印尼實行直選制度的第20個年頭。 年輕的選民和在競選活動中廣泛使用 TikTok 短 ** 平台，讓這次選舉煥然一新。 但在這次年輕人有很大發言權的選舉中，老大普拉博沃卻成了從“鐵腕將軍”到“可愛老人”的最終贏家。
普拉博沃的腹肌側
在耶加達南部的斯納揚紀念體育場，藍色的紙花從天而降，宣布普拉博沃的勝利。 在舞台上**，身穿淺藍色格仔襯衫的普拉博沃翩翩起舞。 觀眾的尖叫聲更大了。
在運動中，普拉博沃笨拙地擺動著四肢，看起來像乙個出現故障的機械人。 在整個競選季節，普拉博沃的舞蹈非常突出。 在TikTok上，這種**被年輕人貼上了“gemoy”的標籤，變得瘋狂。 “gemoy”是印尼俚語，在中文中可以理解為“萌萌達”。
普拉博沃的競選活動不僅利用TikTok吸引年輕人，而且其他兩位**候選人也經常在該平台上直播。
2019 年，Twitter 是每個候選人支持者最重要的戰場。 現在，Twitter感覺太老了。 印度尼西亞加查馬達大學政治系教授阿瑪利安達·薩維拉尼（Amalianda Saverani）告訴《中國新聞周刊》。
在印尼最活躍的短視訊平台上，阿瑪琳達觀察到，候選人似乎在討論似乎不屬於選舉的話題，例如向年輕選民提供關於如何在學校取得好成績或如何尋找愛情的建議。 “每個候選人都把自己描繪成乙個父親或乙個善良的叔叔。 ”
阿瑪琳達說她很擔心。 “TikTok平台簡化了民主，將選民的注意力吸引到有趣的內容上，掩蓋了不平等、貧困、氣候和環境危機等現實世界問題的複雜性。 ”
除了普拉博沃家族的動盪歷史外，還有一段動盪的歷史。
普拉博沃及其家族的血統可以追溯到馬塔蘭蘇丹，他是荷蘭東印度公司被殖民統治之前爪哇的最後一位統治者。 在現代，普拉博沃家族一直是印度尼西亞根深蒂固的樹。 普拉博沃的祖父是印尼獨立運動的傑出人物，他的父親是一位有影響力的經濟學家，因反對蘇加諾的政變失敗而流亡國外十年。
普拉博沃在吉隆坡、倫敦、新加坡、香港和蘇黎世度過了他的童年，據說在那裡他精通多種語言。 直到1967年，蘇哈托推翻了蘇加諾，普拉博沃和他的家人才回到印度尼西亞。 父親在新**擔任財政和財政部長，普拉博沃在進入軍隊時開始嶄露頭角，這在當時享有特殊地位。
普拉博沃的軍旅生涯也飽滿爭議和“黑料”，包括上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下令殺害東帝汶分離主義分子的指控，以及上世紀90年代末在印度尼西亞綁架學生的指控。 然而，由於沒有進行實質性的全面調查，許多指控沒有得到證實。
1998年，受亞洲金融危機影響，蘇哈托突然**。 一些報道稱，普拉博沃當時正在策劃一場針對他岳父的政變。 同年，普拉博沃因涉嫌綁架反蘇哈托的民主活動人士而被軍事法庭開除。
普拉博沃拒絕對當時的所作所為承擔任何責任。 他曾說過，作為一名軍人，他只是服從命令，在蘇哈托政權垮台後，“他們必須找到乙個替罪羊來承擔責任......”
在蘇哈托32年的**和腐敗統治結束後，普拉博沃也進入了人生的低谷。 他結束了與妻子的婚姻，並自我流放到約旦。 他的生意經營的兄弟雜湊姆（Hashim）因不當貸款而入獄，但普拉博沃堅稱這是捏造的指控。
也正是在這一時期，普拉博沃萌生了競選第一名的想法。
2004年，普拉博沃試圖提名職業集團黨的候選人，但沒有成功。 該黨被視為蘇哈托的選舉機器，並進行了改組以適應新的民主時代。 2008年，在弟弟的資助下，普拉博沃成立了自己的政黨——大印尼運動黨。 次年，印尼民主黨領袖、前**梅加瓦蒂選擇普拉博沃作為他的副手作為搭檔參選，但慘敗給蘇西洛。
普拉博沃於2014年首次獲得提名。 當時，他被描繪成乙個硬漢民族主義者，向支持者承諾回歸蘇哈托時代的“新秩序”。 在2019年，他再次與伊斯蘭保守派結盟，成為一名熱情洋溢的伊斯蘭主義者。 就在五年前，他在競選期間承諾保護宗教少數群體免受穆斯林的侵害。
不斷改變他的政治形象和政治聯盟以服務於他的野心是普拉博沃政治生涯的乙個顯著特徵。 到了2024年，他不那麼生氣了，已經樹立了乙個胖乎乎的、可愛的跳舞爺爺的形象。 這一次，他成功了。
根據印度尼西亞民意調查機構Indikator Politik的說法，普拉博沃贏得了58票。 他的兩個對手阿尼斯和甘賈爾各得25分3 和 166票。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普拉博沃一直是最受歡迎的候選人，但壓倒性的勝利超出了民意調查人員的預期。 在越過贏得單次選舉所需的50票門檻後，普拉博沃將不再需要在決選中面對排名第二的候選人。
一項出口民意調查顯示，超過十分之六的Z世代選民投票支援普拉博沃。
Amalianda向《中國新聞周刊》指出，Z世代選民今年是第一次或第二次投票。 “許多人在1998年改革時代開始時還沒有出生，他們認為今天更大的自由是理所當然的，這也影響了他們對政治的看法。 ”
英國智庫查塔姆研究所（Chatham House）亞太專案主任本·布蘭德（Ben Brand）表示，許多選民都很年輕，對蘇哈托時代和1998年結束蘇哈托32年統治的事件沒有記憶。 但布蘭德也指出，寬恕和遺忘是現代印尼社會的常見選擇。 “歷史問題很少在教育系統或整個社會中討論，只有少數活動家談到蘇哈托在西方支援下上台後與數十萬左翼分子達成的大交易。
在布蘭德看來，印尼選民對普拉博沃的熱情反映了他們相信普拉博沃將維護佐科威積極的經濟傳統。 隱含的信念是，即使是強人**也會受到印尼民主制度的制約。 ”
“佐科威效應”。
許多分析人士認為，印尼2024年大選是一場針對佐科威的公投。 在完成他最長的兩個任期後，支援率仍接近80%的佐科將於今年10月下台。
如果你回到新世紀第乙個十年的末期，佐科威只是乙個鮮為人知的政治家，他擔任中爪哇小城市梭羅的市長，管理著50萬人口。
印度尼西亞艾哈邁迪亞尼將軍大學國際關係系副教授尤哈尼斯·蘇萊曼（Juhanis Suleiman）回憶說，佐科威花了很多時間訪問居民區，與普通人會面和交談，這在以前是聞所未聞的。 “人們認為他代表了一種新型的印尼領導人，並歡迎普通印尼人的反饋。 他看起來很民主。 ”
2012年，人氣越來越高的佐科威成功競選耶加達州長。 在他短暫的任期內，他啟動了乙個被推遲了 20 多年的當地地鐵專案。
在2014年之前，普拉博沃是佐科威的主要支持者之一，希望利用佐科威的受歡迎程度來提公升自己的競選前景。 普拉博沃沒想到的是，佐科威在2014年挑戰了**的位置。 這位情緒激動的支持者對佐科威說壞話，不僅將他描繪成外國利益的傀儡，而且還質疑他的宗教信仰。
自1998年民主過渡以來，蘇哈托時代的精英仍然主導著印尼的政治格局。 對於厭倦了腐敗政客和根深蒂固的裙帶關係的印尼人來說，出身平民、清廉親民形象、政治果斷的佐科威令人耳目一新。 2014年，佐科威獲得53票15票，而普拉博沃獲得46票85％。2019年，普拉博沃再次挑戰佐科威，兩人的差距擴大到10個百分點以上。
儘管佐科威在任期內沒有實現他所承諾的經濟增長目標，但由於他的審慎管理，印度尼西亞一直保持著5年的年增長率，並大幅開放了外國投資。 印尼的基礎設施已經全面改造，印尼首個高鐵專案建成，並建設了大量的機場、港口和收費公路。 此外，佐科威還鼓勵國內將鎳礦石加工成具有附加值的成品，推動印度尼西亞向全球價值鏈上游邁進。
在與印尼人最相關的領域，佐科威已將全民健康保險計畫的覆蓋範圍從人口的56人擴大到94人，食品**通脹也呈現穩步下降趨勢。 在 2023 年的一項調查中，73% 的印度尼西亞人樂觀地認為，他們預計五年後的生活會更好。
印尼憲法規定，**只能連選連任兩屆。 但佐科威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業，包括他到2045年使印度尼西亞成為高收入經濟體的目標，以及乙個耗資340億美元的資本搬遷專案，將首都從耶加達遷至東加里曼丹的努桑達拉。
*隨著他進入任期的最後兩三年，佐科威開始尋找能夠繼續其長期發展議程的繼任者。 甘賈爾也是民主黨鬥爭黨的成員，被稱為“佐科威的門徒”，是乙個潛在的候選人。 但甘賈爾與民主黨鬥爭黨領袖梅加瓦蒂的關係最終使佐科威與同樣來自中爪哇的同事疏遠。
梅加瓦蒂與佐科威的關係並不和諧。 Juhanes向《中國新聞周刊》指出，梅加瓦蒂一直侮辱性地稱佐科威為“黨的領袖”，“希望他成為黨的僕人，而不是獨立的領導人”。
根據印度尼西亞**的說法，甘賈爾在沒有諮詢佐科威的情況下與梅加瓦蒂達成協議。 而佐科威只是在正式宣布提名的當天才知道民主黨的**提名人。 Juhanis說，對於注重面子的爪哇人來說，這是乙個“嚴重的錯誤”。
另一方面，鑑於兩人之間激烈的競爭歷史，普拉博沃看起來不太可能成為佐科的首選繼任者。 在**比賽中兩次輸給佐科威後，普拉博沃拒絕認輸。 他向憲法法院提起訴訟，指控佐科威的選舉舞弊，但敗訴。 令人驚訝的是，當佐科威組建新**時，他向這個強硬的對手伸出了橄欖枝，並邀請他在內閣中擔任國防部長。
在印尼的民主時代，宿敵和政客之間跳槽之間的聯盟是司空見慣的。 佐科威和他的前任蘇西洛都在議會中建立了自己的“大帳篷聯盟”，以削弱反對派並加強自己的權力。 當佐科威在2014年首次當選時，只有40名國會議員支援他。 在第二個任期內“成功拉攏”普拉博沃和其他反對黨後，佐科的執政聯盟控制了議會中超過80%的席位，使他能夠以最小的反對意見推動立法改革。
自從加入佐科威**以來，普拉博沃一直扮演著忠誠下屬的角色。 他一再宣稱他從佐科威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 2021 年左右，一些佐科威支持者甚至呼籲佐科威與普拉博沃合作參加 2024 年的競選活動。 他們相信兩者可以團結這個政治**國家。
經過多年的反覆試驗，第三次擊中**柱的普拉博沃開始模仿佐科威的路線。 他穿著與佐科威相似的休閒裝，表現出溫柔、謙遜和平易近人的一面，並承諾繼續佐科威的專案。
2023年10月，普拉博沃宣布了他的副**候選人，佐科威的長子紀伯倫。 雖然佐科威沒有公開支援普拉博沃，但他表示支援兒子的候選資格。 自今年1月以來，佐科多次前往競爭激烈的中爪哇省分發現金和大公尺，與普拉博沃在街頭攤位共進晚餐，甚至出現在後者的競選海報上。
印尼現任國防部長普拉博沃（左）和他的競選搭檔佐科威的長子、現任梭羅市長紀伯蘭。
分析指出，佐科威擁有大量忠誠的志願者，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認同某個特定的政黨，只有在佐科威提供明確的支援方向時才會選擇他們喜歡的候選人。 隨著佐科威的傾向變得更加明顯，普拉博沃的支援率開始迅速增長**。 最初在民意調查中領先的甘賈爾受到重創，他的支援率從68下降到38，下降了30個百分點，他在中爪哇擁有主場優勢。 這種現象被印尼**和學者稱為“佐科威效應”。
佐科威的一些傳統盟友抱怨佐科威和普拉博沃走得更近。 最近，有報道稱內閣內部出現裂痕。 安迪·維賈揚託（Andy Wijayanto）曾經是佐科威的助手，但去年10月之後兩人漸行漸遠。 他告訴他，在印度尼西亞發生的事情“就像歐巴馬突然決定支援川普，並繼續支援民主黨的計畫。 ”
“兒子繼承父親的生意”。
三個月前，我什麼都不是。 我要對普拉博沃給予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空間表示衷心的感謝。 在勝利之夜集會上，年輕的紀伯倫承認，他沒想到會有這麼高的選票。
紀伯倫就像他父親的複製品，尤其是他說話的方式。 阿瑪琳達說，這與普拉博沃形成鮮明對比，普拉博沃被指控說話粗魯，例如經常以不適當的方式對婦女和殘疾人發表講話。
紀伯倫最初是一名經營餐飲業的企業家，他在 2019 年宣布他將加入鬥爭民主黨。 不久之後，他承諾在第二年競選梭羅市長。 儘管紀伯倫缺乏政治成就，但奮鬥民主黨提名他為梭羅市長的唯一候選人，正式走上了“子傳父”的道路。 佐科威擔任梭羅市長7年，由於在當地享有很高的聲望，他被稱為蘇丹和國王。
不出所料，紀伯倫輕鬆贏得了梭羅市的選舉。 當時的政治分析人士普遍認為，吉布蘭的下一站將是擔任中爪哇省或耶加達省的省長。 沒有人能預料到他會在短短幾年內成為該國的第二名領導人。
過去，印尼候選人和副候選人必須年滿40歲。 但在 2023 年 10 月，佐科威的姐夫安瓦爾·易卜拉欣 （Anwar Ibrahim） 擔任首席官員的憲法法院為那些已經有民選公職經驗的人破例。 這位36歲的球員與普拉博沃搭檔，清除了程式障礙。 由於明顯的利益衝突，法院的道德委員會於11月解雇了安華的首席**官員，但有爭議的裁決仍然有效，安華仍然是最高法院的法官。
大選前三天，一部揭露佐科涉嫌選舉舞弊的紀錄片在網上瘋傳。 這部電影指責佐科利用**資源操縱選舉，以確保普拉博沃和紀伯倫獲勝。 在非官方計票結果公布後，普拉博沃的兩名競爭對手沒有宣布失敗，但表示他們收到了“結構性、系統性和大規模欺詐”的報告，並呼籲正式結果。
在印度尼西亞，落選的候選人向憲法法院質疑選舉結果是很常見的，有時在某些地區會導致重新計票和重新投票。 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印尼法律專家蒂姆·林賽（Tim Lindsay）告訴《中國新聞周刊》，普拉博沃的領先優勢非常大，即使重新計票或投票，也不會有顛覆性的結果。
根據多個民意調查機構進行的出口民意調查的組合，民主黨鬥爭黨保持了其作為國會最大政黨的地位，但其得票率可能會從20%下降到18%。 支援普拉博沃的兩個政黨，專業集團和大印度尼西亞運動黨，都獲得了約14票，比2019年有所增加。
普拉博沃可能會試圖效仿佐科威，建立乙個可以控制該國立法機構的政黨大聯盟。 新**將於10月宣誓就職，在接下來的八個月裡，政界和商界精英將進行激烈的交易，以確保自己在新**中占有一席之地。
普拉博沃的形象多變，會是什麼樣子？ 也許普拉博沃欽佩的政治家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多年前，首次參選的普拉博沃在接受英國《金融時報》專訪時表示，印度的賈瓦哈拉爾·尼赫魯、新加坡的李光耀、馬來西亞的馬哈蒂爾·穆罕默德和泰國的他信都激勵了他。 普拉博沃說，他喜歡尼赫魯，因為“他來自乙個富裕的家庭，但他總是為窮人辯護。 他信和普拉博沃有許多相似之處，兩人都有糟糕的人權記錄，並且都曾經歷過自我流亡。 普拉博沃在採訪中說，雖然他信“有點粗暴，有點**”，但“他把事情做好了，窮人喜歡他”。
有學者向《中國新聞周刊》指出，普拉博沃的真面目是軍事強人，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 那種精心打造的“可愛老人”形象可能不會持續太久。
他反覆無常的脾氣和強烈的民族主義傾向在他處理他認為會玷汙他或印度尼西亞面子的事情時很明顯。 尤哈尼斯認為，當普拉博沃面臨外交政策制定危機時，可能會有一些過度反應。
普拉博沃的反對者認為，普拉博沃手中的權力將是危險的。 但一些學者指出，有許多因素會限制普拉博沃成為統治者。
佐科威的支援率高達80，這給了他很大的迴旋餘地來測試他的權力極限。 但普拉博沃並不那麼受歡迎。 尤哈尼斯說。 布蘭德認為，在印度尼西亞，“聯盟在不斷變化，權力中心分散，政治記憶是短暫的......這些因素使個人難以積累太多影響力，這造就了印度尼西亞的民主彈性。
雖然與佐科威結盟是普拉博沃獲勝的關鍵，但雄心勃勃的普拉博沃是否真的會像佐科威上任時所承諾的那樣“遵守規則”還有待觀察。 尤哈尼斯指出，副手的權力非常有限，完全取決於是否將權力賦予他的副手。 例如，在菲律賓，馬科斯與前杜特爾特的女兒組成了競選夥伴。 儘管許多人認為杜特爾特可以通過他的女兒保持影響力，但馬科斯上台後開始扭轉前者的許多政策。
然而，紀伯倫只是佐科威政治布局的一部分。
2023 年 9 月，佐科威 28 歲的小兒子卡桑追隨父親和兄弟的腳步。 在加入印度尼西亞團結黨的第三天，卡桑被任命為該黨主席。 分析指出，這個由支援佐科威的政商人士在2014年孵化的小黨，可能成為佐科威未來施加影響和鞏固其政治遺產的工具。
一些分析人士預計，年齡和健康問題使普拉博沃難以在2028年再次參選，而他唯一的兒子，一名對政治不感興趣的時裝設計師。 阿馬琳達認為，紀伯倫很可能在2029年挑戰第一的位置，“在未來20年內，佐科家族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2024年發行2.26.《中國新聞周刊》第1129期。
雜誌標題：普拉博沃的第六之路。
記者：陳家林.
編輯：徐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