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個展“龍、雨、田野”正在上海復星藝術中心舉行。
作為國際視覺藝術領域最受矚目的藝術家之一,陳曼是極少數能夠進入國際頂級美術館收藏的中國攝影師之一,她的作品被英國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三藩市亞洲藝術博物館永久收藏。 2月21日,陳曼現身復星藝術中心,講述個展背後的故事。
展覽以大型裝置的形式呈現“龍與獅”主題,希望公眾能夠近距離分享東方歷史與美學的普遍之美,了解陳漫經典攝影作品之外尚不為人知的繪畫和裝置藝術創作能力,以及各種藝術手段之間的關係。
裝置“天堂”。一件“記憶**”在個展中反覆出現,個展的第一件作品是用冰、石、金屬創作的裝置作品《天堂》。 疊加的“記憶**”具有象徵意義,就像是生命的隱藏記憶,**中的小石頭也像是人腦的一小部分被使用。
裝置作品《一畝雲》。另一件裝置作品《一畝雲》則嵌入一平方畝的麥田中,嵌入兒童床、浮雲、軟床和周圍的麥田,讓人們放鬆身心,沉浸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回到童年的狀態。 這件作品類似於乙個心理室。
作為攝影師,陳曼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拍攝的各類雜誌的封面明星,每個封面明星背後,都有故事可以分享。
在拍攝小明星王鶴棣之前,小編提供了不少拍攝地點,最後陳漫選了一片茶田,距離較遠,不得不開車上山。
陳曼說,他對茶有一種情結。 她的祖母是第乙個在北京大石窟胡同裡開店的人,賣一大碗茶葉,在她的記憶中,藍邊瓷碗浸泡在茉莉花茶中,香氣撲鼻,蓋著一片玻璃片。 北京的搬運工(踩著三個輪子)口渴了,他們來喝一碗汗水,特別是為了解渴。
王鶴棣在茶田裡打盹在去茶田的路上,司機是一位單身母親,為了養活孩子,她不得不開夜車賺取額外的錢——四分之一的車費比白天高,但工作強度很大。 在正式拍攝期間,陳曼想到女司機開車回去後可能要打個盹,於是有了乙個主意,讓全能的製片人找個枕頭,臨時拍了一張王鶴棣睡在茶田裡的照片,結果全組最火的一張。
王一博王一博的肖像是為香奈兒拍攝的。 陳曼曾經看到王一博在下班之餘一直玩滑板,於是她就想到了她的乙個抑鬱的朋友,抑鬱就是活在對未來的恐懼和對過去的擔憂中,滑板愛好者為了防止跌倒,必須時刻關注現在,才會忘記過去,所以滑板成為了一流的運動。 於是,陳漫創作了這幅王一博背著兩塊滑板的肖像。
維多利亞·碧咸在拍攝維多利亞·碧咸時,這個辣妹剛生下女兒,外國人沒有坐月子,生完孩子後不久,她就把孩子放在籃子裡,拎著籃子,穿著15厘公尺高跟鞋,從倫敦飛到紐約拍攝。 陳曼說,辣妹特有力量感,適合她加乙個中國龍頭飾。
章子怡在拍攝章子怡時,陳曼讓身穿紅衣的章子怡站在一條銀龍的頭上。 陳曼說,紫禁城以前沒有消防系統,用大水缸裝水滅火,小時候被大人帶去看大缸金魚展。
由於他的名氣,陳曼現在已經成為北京旅遊業的一部分。
有一次,美國籃球明星勒布朗·詹姆斯來到北京,參觀了長城,吃了烤鴨,第三項就是拍陳曼的**。 提前一天,一輛大巴先開了過來,20個黑人保鏢在陳曼工作室的地上滾了一天,他們要確保大明星第二天拍戲時不會滑倒。
大明星綽號“獅子王”,陳曼想到了紫禁城門口的石獅子,拍下了“獅子王”詹姆斯微笑的**,加上後期製作,形成了兩隻“獅子”微笑打球的畫面。
《獅子王》詹姆斯**巨星蕾哈娜請陳曼出手拍攝,這是兩人第二次合作。 提前溝通時,陳曼讓蕾哈娜在禮服上展示自己的身材。 蕾哈娜說,這兩年她一直很幸運。 陳曼在學校學中國畫,她想到了名畫《簪夫人》中一位女士扮演貴賓犬的畫面,於是她給蕾哈娜做了這樣一套衣服。
蕾哈娜陳漫說,在拍攝的時候,我追求的不是風格,而是精準。 作為一名人像攝影師,我發現在影像的那一刻,更重要的是它背後的故事和經歷。 最好的攝影展現的是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比如光線、情緒、人際關係、眼睛、氣氛等等。
陳曼攝影作品《記憶**》。個展最有故事性的部分是一組“記憶**”人像攝影,每張肖像下都有一段明星敘述的錄音。 畫像對面的牆上,是陳漫根據明星選擇的顏色拍攝的“記憶**”
陳曼說,記憶就像一塊**,會融化,會消失,會被AI吞噬,會被篡改,所以這種分享非常珍貴。
這位演員分享了他不敢乘坐黑暗電梯的心理恐懼。 她透露,從記事起就害怕挨打,躲在小櫃子裡,長大後害怕坐黑暗的電梯。
和田惠美(左)。和田惠美獲得了奧斯卡最佳服裝獎,去拍攝的時候,她已經80多歲了。 她的工作室裡掛著很多黑布,她靠觸覺來區分布料的不同質地。 陳曼特別注意和田惠美的手,出於女性的敏感,陳曼問和田惠美是不是抽菸? 沒想到,和田惠美立刻像個孩子一樣跑到房間的一角,拿出一盒煙,又掏出一根,看起來很輕鬆,很享受。 結果,香菸還是被工作人員拿走了。 和田惠美說,她剛做完手術,醫生不讓她抽菸,就悄悄地把菸藏了起來,因為她很喜歡抽菸。
斯坦·李在拍攝“漫威之父”斯坦·李時,陳曼發現自己住的是荷里活最破舊的樓房,坐的電梯也是最破舊的。 辦公室很小,牆上掛著很多名人照,但最多的是他和妻子的生活照,記錄著他們生命中的美好瞬間。
當時,正是陳曼工作最繁忙的階段,有時她一天要飛到3個國家,拍4張封面,對於如何平衡生活和事業非常矛盾的陳曼,從斯坦·李辦公室牆上的**中得到了很大的感動。
陳漫個展的最後一件作品是乙個帶有標籤的拉桿箱。 陳漫說,這些年來,無數人給我的攝影藝術貼上了標籤,而這個拉桿箱象徵著我攝影生涯的歷程。
陳曼的攝影從陳逸飛開始,始於一次失敗。 當時,陳逸飛正在創辦一本雜誌《青年視野》,而陳曼還在讀大學三年級。 拍攝時,她從香港同學那裡借來的相機還是用膠片拍攝的,但拍完後膠片無法顯影,只好重新拍攝。
當時陳曼用盡了所有的攝影技巧,拍攝有點不像,無法定義,給人帶來了“不安全感”,並因此受到批評。
陳曼分享他作品背後的故事當時,正好有形象設計師李東天來找**,邀請陳曼為他拍攝一本美容雜誌。 為了生氣,陳曼沒有使用任何後期製作技術,拍攝時靠的是一盞燈,所以她得到了“一盞燈大師”的綽號。
後來,陳曼為明星做封面,經過一定程度的積累,她的才華才逐漸得到認可,直到今天。 於是在展覽的最後,她寫下了座右銘“凡有照片,就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