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隔壁住著兩位老人,70歲出頭,我通常稱他們為六嬸六叔。
六叔和六叔是家裡的老六,所以村里的人都習慣了這樣喊,六叔是個德高望重的人,一輩子行醫,村里的人,包括其他鄉的人,都非常尊敬他。
快70歲的時候,六叔得了腦梗塞,一度偏癱,後來走路好多了,但動作特別笨拙。
不過好在有六姨的照顧,兩人互相扶持。
說實話,六叔小時候長得很漂亮,而且是個很善良的人,那時候在家行醫,看病就診,錢也拿不起,所以六叔乾脆擺了擺手:不要動手!
後來,六叔不再在村里工作,去了一家大診所,在那裡當醫生。
幹了多年,村里、鎮上的人都對他讚不絕口,還願意見到他。
因為六叔心地善良,實實在在,能花五塊錢治病,絕不會讓你白花錢。
六叔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自然也攢了點錢,兒女也跟著他。
因為六叔的幫助,兒子過上了好日子。
雖然生意和六叔沒什麼關係,但他還是賺了不少錢。
別說六叔的女兒了,她嫁給了乙個有錢人,夫妻倆和丈夫一起唱歌,生活十分令人羨慕。
他們都以為六叔有兒女,就算現在動彈不得,也應該過上好日子。
可是那天,六姨看到我跟我談起了他們家的日子,我還是忍不住為六叔心疼
我真的不知道不聽,每個家庭都有一本難讀的經文。
六姨平時是乙個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的人,比較內向。
看來我也是這種人,所以六姨見我很和藹,站在那裡和我聊了一會兒。
六姨說:既然你六叔生病了,兩個孩子雖然經常過來,我給他們的錢和他們給我買東西的錢一樣多。
4個孫子和孫子,每個都有生日和新年假期,包括入學考試,我都得花錢。
這筆錢還不能從我們老夫婦的積蓄中拿出來。
因為什麼,你不知道?
我們老兩口有些積蓄,大概有60多萬元,但兒媳婦和兒子比我們清楚,每次賠錢都會和我們和解。
我不敢花這筆錢,尤其是我女兒嫁給了外人。 有時我會偷偷從孫女的生活費中扣除一點錢。
兒子和兒媳婦幫我算賬,證明這筆錢已經算是他們自己的了,看來我已經說了花了多少錢。
女兒勸我:雖然我爸現在這樣,但你要花錢,花錢,你們倆都花錢也沒關係,不夠用我們再給你。
話雖如此,女兒也是孝順的,但她們真的能做到嗎? 兒子和兒媳瞪著眼睛。
我覺得我們的錢已經不屬於我們了,是公開透明的,你六叔還有一點退休津貼。
在他們眼裡,他們覺得這部分退休金足夠我們花,所以我們的儲蓄只能增加,不能減少。
我們倆不再是自由人,存款對外透明,女兒和兒子都在看著我們。
有時候想想真是可憐,像你六叔一樣,我們都70多歲了,服侍他,照顧他,其實我也挺累的。
我想找人幫忙,但我兒子根本不做,這是另一筆費用。
聽了六姨的話,心裡真的很惋惜她,平時看到他們兒子孝順,經常過來,六姨:我說我來了,我還要伺候他們一家吃喝。
小時候,我習慣了在這裡吃飯。
六姨六舅這輩子從來沒拆過兒子家,只要有演戲本事,就為兒子一家吃喝。
六姨說:“我就這樣寵壞了兒子,也不知道理解父母有多難,你不知道你六叔現在也很固執。 ”
服侍不容易,有時候覺得他吵吵嚷嚷,乙個人睡,六叔敲門大驚小怪,總之不讓你安然入睡,服侍這樣的人,還是乙個人住舒服還好。
反正我一輩子就給你六叔,老夫妻倆,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也覺得可憐,可是指望我的兒子和女兒是不現實的。
我在想,我們倆都有錢是件好事,如果我們沒有錢,就更難要求別人做點什麼了。
你不知道,你六叔自從生病以來,已經花了七八萬塊錢,住院了五六次,如果背後沒有錢養活他,估計可能連住院都沒辦法。
最後,這一次,兒子不想讓六叔住院,六叔摔了一跤,摔斷了一點骨頭。
兒子的想法是在家裡撫養,這麼大年紀,沒有必要再去醫院折騰。
但六姨和女兒的想法是,如果六叔能治好他,還不如給他治病,畢竟有一點自理能力,總比癱瘓在炕上要好得多。
好在兒子松了一口氣,答應給六叔**。
也就是說,現在我覺得自己的錢不算了,生病住院也不敢開口。
六舅不敢說,六舅也不敢說,他要完全聽兒子的話,娶女兒的人說不了定
六神對我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我會生孩子,多生一點有什麼用? ”
有時候人老了真的很傷心,就算手裡有錢,也好像不算數。
或者就算他現在有最終決定權,那也是徒勞的,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指望兒子和女兒,能力有限。
所以,說人老了,真是可憐又可悲,能遇到孝順的兒女,真是福氣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