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幫派的崛起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強大和最有害的組織之一,他們的崛起伴隨著蘇聯解體、經濟轉型和社會動盪。 其中,奧列霍沃集團的掌門人因為對荷里活大片的熱愛和對史泰龍式硬漢英雄的崇拜而被昵稱為“西萊維斯特”,他的傳奇人生甚至最後的結局都讓無數人議論紛紛。
綽號“Celevestre”。
謝爾蓋,1955 年。 季莫費耶夫出生於俄羅斯西北部的諾夫哥羅德。 季莫費耶夫在乙個有歷史淵源但並不特別引人注目的地區長大,他的童年和青年時期並不為人所知。
後人只知道他從小就表現出一定的咄咄逼人的性格,崇拜《藍波》《洛基》等荷里活大片的實力英雄,而他成名後最有名的綽號也來自著名的硬漢影星——西爾維斯特·史泰龍。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暴力和蔑視規則的一面變得越來越明顯。
成年後,季莫費耶夫還有乙份可以稱為“走在正確道路上”的工作——在某個地方的集體農場擔任拖拉機司機。 但這種自我保護的生活,似乎並不是他心中想要的。
80年代初,他遇到了乙個來自奧列霍沃的流氓,他帶來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讓他覺得自己“見面遲到了”。 兩人很快組成了乙個小幫派,在道德和法律的邊緣瘋狂嘗試,一番小打小鬧後,就開始了敲詐勒索等一系列惡行。 在猖獗霸道的興奮和輕鬆獲利的驅使下,他們的行動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許多當地有類似氣味的年輕人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1988年,季莫費耶夫“翻車”,被判入獄兩年。 然而,監獄生活並沒有讓他回到正確的道路上,反而使他更加肆無忌憚。 當他出獄時,已經是上世紀90年代初,前所未有的變化即將到來——蘇聯解體,正常的社會秩序正在崩潰,經濟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
在這樣非常規的語境下,許多冒險、利用規則漏洞的人,或多或少都以或顯或隱的方式獲得了利益。 季莫費耶夫就是其中之一,他抓住了這個“出口”,鞏固了莫斯科以南的黑幫,手中的權力大大增加。 由“Silevist”領導的 Celekhovo 犯罪集團被稱為 Orekhovo 犯罪集團,是莫斯科最大的黑幫之一。
坐擁數十億盧布。
歹徒不開廠不開農場,他們生存經營所需的錢從哪裡來? 該團夥最初的“業務”是劫持卡車,在控制其勢力範圍後,它從在領土上活動的各種犯罪分子中分一杯羹——這些人,包括劫匪和綁架者,各種各樣的人,不得不向該團夥支付或多或少的錢。
90年代俄羅斯還有另乙個特殊現象,那就是隨著經濟體制的改變和經濟秩序的重組,大量外資開始大規模進入俄羅斯。 這反過來又為幫派提供了牟利的機會,幫派會迫使企業家和企業接受他們的“保護”,被迫支付所謂的“保護費”,否則他們將無法正常創業。
資料顯示,當時,大型機構向黑幫支付的“保護費”約為其利潤的30%,中小企業甚至不得不將收入的70%交給黑幫。
在奧列霍沃集團發展的高峰期,俄羅斯中部的數十家銀行和大量市場都受到其“保護”,據估計,“Silevist”團夥的頭目坐擁至少數十億盧布。 這個團夥不僅控制了金融業和工商業,還把觸角伸向了演藝圈,向當時風靡一時的很多歌手勒索錢財。
後來,有法學者將他的人生信條總結為“不需要規矩”,因為對規矩的極度蔑視,甚至是老派黑幫當成常態的“正直”,而塞維斯特一夥相當肆無忌憚、桀驁不馴。
肆無忌憚,大搖大擺地闖蕩市場。
由於他在年輕時獲得的巨大利益和地位,他被稱為“莫斯科犯罪社群的首席執行官”。 他本人對這個頭銜頗為沾沾自喜,日常行動也不低調。 他以自己的名義擁有兩輛賓士600,車上裝了手機**,這在當時的俄羅斯是很罕見的,他經常開車在莫斯科市周圍轉悠,幾乎沒有人敢得罪他。
儘管他外表華麗,但塞維斯特並不是乙個有肌肉而沒有大腦的人。 從幫派權力劃分的角度來看,他領導的幫派屬於斯拉夫幫派,莫斯科的車臣幫派之間經常發生爭奪領土權力的戰鬥。 為了積聚更大的力量和支援,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他曾前往紐約尋求“黑幫教父”伊萬尼科夫的支援,以期在莫斯科贏得“盜賊之王”的稱號。
有了這個加持,塞維斯特變得更加囂張,他的團夥不再滿足於早期的搶劫、綁架、保護費,還有走私、販毒、暗殺、販賣人口,這些都是他們曾經涉足的“生意”。 可謂是惡行多端,導致社會動盪。
俄羅斯黑幫的起源。
沒有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可能會覺得有點奇怪:如果他們對社會造成傷害,造成動亂,難道就沒有法律力量來懲罰他們嗎? “警察在做什麼? ”
要澄清這個問題,有必要從蘇聯黑幫出現的具體背景開始。 事實上,在革命爆發時,蘇聯的國內經濟已經一團糟。 由於經濟本身的問題,社會的運作不穩定,當然法律和秩序也不好:偷竊比誠實的工作更有保障,所以各種幫派就像雜草一樣,到處滋生。
然而,當時散落在全國各地的土匪和後來出現的幫派是有區別的。 這些人大多沒有嚴格的組織,也沒有長遠的發展,往往為了眼前的生活和享受而偷竊和綁架,而不考慮對方是誰,後果會是什麼。
1919年的一天,莫斯科的一夥土匪甚至肆無忌憚地搶走了列寧和他妹妹的頭顱。 他們搶劫了列寧的車,後來在車裡發現了列寧的檔案。 但這些土匪不僅無所畏懼,甚至還敞開了腦袋,認為只要列寧被殺,那麼整個蘇聯就是他們的了。 從中也可以看出當時蘇聯社會秩序的混亂和無序。
當被稱為“鋼鐵大森林人”的史達林上台時,這些幫派遭到了鐵腕的嚴厲鎮壓。 史達林不容忍擾亂和平,無論他們是歹徒還是其他罪犯,如果他們被抓到,他們就會被送往古拉格群島。 島上有數百個**營來容納這些**俘虜,而俘虜被流放在這裡,基本上處於自生自滅的狀態。
古拉格群島。
似乎來自蘇聯各地的犯罪者被送往古拉格群島,與主流社會隔絕,似乎不再影響社會的正常運作。 但事實上,也正是這種“懲治罪犯的**模式”,為未來俄羅斯黑幫的大規模崛起準備了客觀條件。
據統計,從1929年到1953年,至少有1400萬人被“派遣”到這些**營。 管理層對這些囚犯的態度可以說是放任自流,反正誰也逃不出監獄,基本衣食保障,管理層樂於放手。
這導致了古拉格群島**營地中一系列特殊行為模式的形成:囚犯與囚犯不同,沒有強大的力量進行干預以制定規則; 於是,惡毒的罪犯成為**營的上層,具有壓制和威懾其他犯人的能力,而政治犯則被視為底層; 囚犯們競相比較自己犯罪的程度,甚至將自己的犯罪經歷紋在身上,通過比較犯罪來確定自己的地位。
史達林一死,古拉格的囚犯就有機會重獲自由,重新融入社會——第一年就赦免了一百多萬人,1960年,赫魯雪夫的另一輪大赦讓大量人離開了古拉格。 數以百萬計有犯罪記錄的前黑幫回到了蘇聯社會,但只要社會穩定,這些人不一定會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更不會走幫派到幫派的轉變之路。
季莫費耶夫的炸彈。
這種轉變最早出現在1980年蘇聯奧運會期間。 當時蘇聯大力提倡“全民健身”,但這只是一種形式,全民健身的目的並不明確,也沒有有效的政策來指導。 結果,一大批精力充沛的歹徒之間經常爆發衝突,打架甚至武器大戰頻頻爆發。 警察已經厭倦了逃命,打起來也無能為力,因為這些歹徒已經學會了以“國體健”為藉口,堅持自己在練拳打架,警察知道這是謊言,卻無能為力。
戈巴契夫上台後,痴迷於社會和經濟改革,先是下令禁酒,然後放鬆對私人高利貸的管制。 這兩種策略不僅具有重大的社會經濟影響,而且是黑幫網路形成的催化劑。 無論是賣月光還是經營高利貸,都是乙個“灰色產業”,很容易被黑幫控制,形成盈利網路。
該團夥教父伊萬尼科夫的出現,將該團夥規模龐大、組織嚴密的局面提公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正是因為他強大的權力和影響力,即使他像西萊維斯特一樣囂張跋扈,在贏得他的支援時,他也足夠“理智”。
歸根結底,俄羅斯經濟形勢的惡化是幫派快速增長和不可思議的力量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且,由於經濟衰退,就連俄羅斯軍方也無情地進行裁員和削減預算,甚至克格勃的許多精英都失去了鐵的工作,加入了黑幫,成為反對社會合法化鬥爭的中堅力量。
在巔峰時期,數以萬計的公司處於俄羅斯黑幫的控制之下,這是被稱為“影子經濟”的經濟的一部分,佔俄羅斯國內生產總值的20%以上。 有了金錢和地位,歹徒們甚至將觸角伸向了**,勢力和關係的交織網路進一步增加了有效打擊歹徒的難度。
這也許是季莫費耶夫厚顏無恥的原因,但無論如何,他的好日子是短暫的——1994 年的一天,他的梅赫西迪 600 轎車突然在莫斯科市中心一條繁忙的街道上被炸毀,他自己也在車裡。 **究其原因,是放在車內的遙控炸彈,是誰安放的,一直謎團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