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40年代,陳廷佐童年時在開封與父母合影。
陳廷友根據作者2024年2月17日春節假期的稿件整理)。
哥哥陳廷佐,1936年9月19日出生,2023年6月27日去世,享年88歲。 他從小就隨父母在開封上學,1949年春回到河北省沈縣。 1950年考入地質部正定勘測工程技師幹部學校,是第一批鑽井班學生。 1953年4月30日,年僅18歲的他畢業,被分配到地質勘探大隊。 曾在內蒙古、山西等地進行野外鑽探,並擔任鑽機隊長。 1962年,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要求從鑽井隊駐紮的陽泉平定縣索春村回老家,當農民,直到去世。
哥哥深受父親影響,從小就喜歡詩歌。 我從小聽著他講解他的詩長大,他自己寫的詩給我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 他是我見過的第乙個會寫詩的人,雖然不多,但有近百人。 他謙虛而“不足”,不容易向人展示。 晚年,他自稱莫尚鎖,前來抄唐詩、宋、元歌,興致勃勃。他還多次刪除和抄錄他的詩歌。 他們那個時代的人用毛筆寫了很多,他們都沒事。 因此,在我眼裡,他既是詩人,又是書法家。 其他人都不見了,但筆墨還在。 我整理了他自己詩歌的手稿,特別是按照創作日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 如果有小樓老師編辮子,不僅是對已故民間詩人、書法家的紀念,也是對逝者家屬的鼓勵和支援,包括我自己。 如果更多的讀者讀到他的作品,欣賞他的書法,哥哥一定會在他逝世的周年紀念日,在酒泉露出一絲羞澀和寬慰的笑容。
上世紀50年代初,陳廷佐的證件照。
農曆除夕夜(1960年,陽泉市郊區陰營村。 這首詩寄給了他家裡的父親)。
家家戶戶都掛滿了紅聯,一聽說村屋就開心了。
數出山月七年,除八日到今天。
贊吳慶雲(1960年10月在陽泉市郊區楊家莊鑽機廠)。
纖細的工作服女人,可以短短的一句話聞所未聞。
秋天眼睛是藍色的,藍色的,頭髮編成辮子,天空陰天。
迪迪不笑,細細的眉毛經常皺著眉頭。
紅葉飄落,不知是誰家的春天。
《緬秦》(山西平定,1960年12月14日)。
歲月深,雪山被銘記了八年。 想起現在,舊約很難依靠,舊的仇恨總是新的。
不眠的影子最是欣喜若狂,秋水看穿懸念。 夕陽西下,黃昏即將來臨。
如夢靈三雲(1961年平頂鎖泉村)。
池邊的月亮明媚稀疏柳,風如三泉之酒。 盯著門口看了許久,桃花都是袖子。 清愁,清愁,春衣相思浸透。
殘陽杏花村、東風新草短牆。 泉水燦爛,是易故居的院落。 這是一聲嘆息,這是一聲嘆息,令人感動。
山上覆蓋著雪花,山上有一半沒有街院。 太陽斜,北風狂野,無葉柳槐難爭。 嚴寒,嚴寒,進出冰雪。
陳廷佐、崔蘭芬和他們的母親。
十朵桃花作序
1961年4月19日,年三月初五傍晚,寫於40多年前的山西平定縣西關。 內容不好,亂七八糟,今天有些已經刪了。 莫尚農蘇補充劑
一是美美人從閨房裡出來,紅葉趁熱羞開。
不像路邊閒置的花草,風暮雨感人。
二是肥粉均勻粉臉紅,小裙新綠在東風中翩翩起舞。
路人投來偏愛的目光,別讓小花陪你。
3.猜疑、羞愧、恨、猜疑、猜疑,三月的春陽無邊無際。
短袖新衣難掩臉,抱著西子歡沙。
第四,花兒愛三春,常擁抱太陽的心。
狠的是最清澈的雨,哪裡能找到屍體。
第五,顯得害羞,像個臉頰,方欣從來沒有向別人抱怨過。
桃花不懂世間之物,何必在春夜搔夢魂。
第六,桃花今天還沒凋謝,觸動了老園。
暮寒初的第五夜,朦朧的山月如鐮刀。
七、風雨輕盈,難畫出丹青是精神。
桃花和春天的花一樣,嫵媚動人。
第八,五扇扇子落入綠樓,灑向世界各種悲傷。
一顆小小的春心,永遠不變,青臉紅白相間。
九、花凋七天,晚妝脫掉守綠燈。
春天的閨房沒人問,秋天粉紅的臉半紅。
10、綠、暗、紅三色的草穿透沙子,傍晚的桃子在陽光下率先綻放。
懵懂的村婦對春天起了疑心,想趁著東風把花兒掃走。
中秋節(1961年秋,山西平定縣)。
九年漂泊在隋晉之間,青春會在黃昏時分嘆息。
今晚是中秋節之夜,可惜月未滿。
春意(1962年2月19日,春節期間寫於平頂縣索公鎮)。
無緣無故,東風帶來溫暖,柳枝與綠色冰川一起張開。
不像冬天那麼普遍,春天的顏色染上了懷舊的色彩。
破陣(1964年4月19日,歷年二月二十九日,興元北路)。
東風的柳樹溫柔,嫩紅杏樹的枝條嫩嫩。 與我一起珍惜鮮花,與我同病,誰憐憫春天,誰悲傷。 憂鬱是難以抑制的。
月夜難夢,花香瀟灑。 十年秋霜回味往事,春陽在二月觸動了舊情。 杏環森林小徑。
嘆息農(1964年國慶日,古曆8月26日)。
西風催麥子忙起來,秋燕嘰嘰喳喳,棗葉發黃。
東邊的英畝是完美無瑕的,沒有種植,西邊的英畝僅限於變成泥土。
寒冷沒錢買單衣,澇年要換糧食幹。
技術員回歸耕種十年後,他們害怕短暫的飢餓和長期的寒冷。
鄉愁
(1969年4月,農民工挖河,每天工作約15個小時,極度疲憊,上上下地工作,誦讀最高指示,背誦語錄,不做國界、建康等,嚴格如聖旨。 這太荒謬了。 寫於天津南梁王莊)。
北方天氣寒冷,春回晚,柳絮在初夏飛翔。
早上吹號角,下午吹喇叭唱紅燈。
虛弱的休息者懷疑車子很重,工作經常被主管催促。
吃了三天,捧著蛋糕思兒眼裡含著淚水。
賣梨(1971年9月14日,農曆七月初二十五,從安平回家的路上)。
飢寒交迫已經熬了好幾年了,誰在乎秋茬的黃熟。
肩帶拉車梨賣光了,顧安平喝醉了窮人。
送四哥
雪融化了又暖和了一年,稀薄的東風不怕寒。
紅杏牆上千塊粉紅色,綠楊堤外有幾縷濃煙。
一紅苦寫芙蓉,恆武信吟柳柳絮。
杜煜轟轟烈烈地回到了春天,邯鄲路上客人的夢想又回來了。
陳廷佐、崔蘭芬夫婦合影留念。
卜族經營者葉菊(1973年9月,在新村北部)。
在寒冷的西風中,秋夜漫漫。 枯草紅葉是好朋友,明朝被霜覆蓋。
根莖細長,風大時葉子淡黃色。 星辰不夠冷蜜蜂友好,散落散來一股揮之不去的香氣。
回憶(1976年1月7日,因為母親的四個兄弟,我很傷心)。
綠紅和暗紅色消散了暮色的煙霧,只有乙個人討厭小窗。
秦太驍的愛情難以打破,楚修的夢想不是命中註定的。
無奈之下,花落了,熟悉的燕子又回來了。
深情唯有深夢,重同學們每年都過這個季節。
司女建霞(1980年6月28日,耿申5月16日)。
不要告別生死,房間裡空蕩蕩的,悲傷的。
他死前沒有享受飽和和溫度,死後又長出了眼淚和鮮血。
世間無情孤寂,世間不幸偏向父。
不要來月經頻想,只能在夢裡說。
哀悼女兒(新佑端陽節)。
無窮無盡的眼淚來自悲傷,想想就多了憐憫。
眉毛整天皺著眉頭,一年來嘆息頻頻。
自言自語
生活不寂寞,時事不如人,孩子孩子悽慘。 弱王爺狠狠地嫁人,不迷惑女兒,不傷害女兒。 六十歲老人愛孫子孫女,祈求美好的日落和下雨的黃昏。
農曆除夕夜(1981年2月4日)。
又是一年的鞭炮聲、淚水聲和悲傷的燈光聲。
病態的身體憔悴如昨日,無辜的膝蓋如初如從。
嘈雜的田野裡扔著眼淚,寂寞的家膽怯。
隨著歲月的流逝,人漸老,憂愁跟著我來到了黃泉。
哭泣的女兒建霞
淚眼汪汪地看向彩雲,傷勢還是新的。
西林下珍珠丟了,玉破了,百年沒有春天。
閒置(2001 年 4 月)。
一年一次,年復一年的春天,人們又老又漂亮。
樹上開滿了桃花,長長的郊外開滿了麥子和藍雲。
他嘲笑著院子裡的孫子孫女,擔心鏡子裡的銀色鬢角。
最近,他很少幹農活,像個病人一樣睡個暖午覺。
雪
渾濁和塵埃可以破雲而去,幹柳風沙。
秋雨沾染了霜古道,我渾身都是洋莞。
雪
北風吹拂著雲層,寂靜無聲。
純銀妝遍布宇宙,天下飛翔飄飄。
雪
默默地落入塵土,處處裝飾著世界。
琉璃世界隨時厚,不怕刮銀。
送四哥(2002年1月,四哥在開封市香國廟前拍了一張照片,發了一張給我)。
小時候,他和父親一起住在汴州,他的四哥現在在那裡旅行。
香國寺前的新照片不是過去的舊牌坊。
回想一下開封龍亭
大殿高十丈,據說是宋代的古龍庭。
台階的石頭破損,長滿苔蘚,欄杆的玉飾面凹凸不平。
正午紅門的舊色淡淡的,湖水渾濁清澈。
由於被日本士兵燒毀,六座宮殿被塗在瓦礫中。
回想一下1949年春天開封的風采
開封綽號沙城,北關外出行難。
古道上黃河滿是淤泥和沙子,草在牆上枯萎生長。
車子滿是塵土來到柳都,人家去找陳喬蓋布。
可惜的是,經過八年的戰爭,沙丘幾乎與城牆齊平。
髮夾逆風
月亮破了,很難分開,送對方很遠。 柳樹如煙,心情混亂,桃花露水,眼含淚。 怨恨,怨恨,怨恨。
燕子呢喃,在屋簷上盤旋,雨落下,花叢遍布庭院。雲散,游絲閒置,柴火空空如也,紅消雲散,綠暗淡。 希望,希望,希望。
梨花
在蘇娥月,一簇簇梨花開滿了枝條。
青姑娘愛早塗面霜,五彩蝶累了貪晚親。
春雨過後,花兒在暖風和晴雪中飄落。
曾幾何時,少華容易變老,所以詠春詩很難寫。
9月7日進京取藥(2002年10月12日)。
不要靖姬哥哥把藥拿回去,火車一路飛馳。
遠處山巒的夕陽是紅色的,水邊的麥子出白菜肥。
心恍惚,眼睛望著窗外,盼望著快點回來。
在暴虐了黃昏之後,他去神州吃了一頓晚飯。
獎學金
弟弟妹妹寄錢幫洛洛交學費,我和洛洛在7月23日去城裡取錢。 我太激動了,所以我寫了它。 寫於9月1日)。
大孫子樂於進關,公援雖好,但徒勞無功。
感受兄弟情誼的誠意,何必要綁草系擂台。
代逝者兒子建東書懷(2002年10月25日,2002年11月29日)。
枯萎的森林和枯草環繞著新墳墓,他還沒來得及履行孝順就病死了。
可憐鬢角白霜的老二,以後還要靠誰。
淒涼的風霜伴隨著孤獨的墳墓,他本以為會中年死去。
憐憫弱弱的妻子,含淚洗臉,發誓要撫養孩子。
冷月霜照在冰冷的心靈上,他生前的家庭記憶猶新。
很難放棄陽台進入永恆的仇恨,骨灰是夢中之人。
寂寞的靈魂在墳墓裡空靈寂寞,寂寞的鵝在鵝群中悽慘迷失。
孩子們悲哀的哭聲在耳邊,柔弱的妻子偷偷流淚。
世界短暫而苦澀,冥界漫長,草不是春天。
最痛苦的父母是老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哀悼死者
他眼裡的淚水睡著了,眼淚在夢裡沒有乾涸。
小麗的枕頭被淚水打濕了,淚水蕩漾了一整夜。
天京沙東兒五奇大雪在正確的地方燒紙
隆冬時節,雪花飄揚,新墳墓荒野路滑溜溜的。 燃燒的紙張和雪融化了眼淚,地球的角落,如何在膝蓋周圍找到乙個孩子。
憐憫孫子孫女
摸著現場知道會增加悲傷,懶洋洋地在東屋牆邊徘徊。
孫子們可憐他們,他們來訪時會斷腸子。
陳廷佐的畢業證書影印件。
小粉紅(2002年11月23日袁歌)。
大兒子滿眼淚,病如鐵無情。 我人生不幸,憂愁而懇切,留下孤獨寡居,年老體弱,渾身荒涼,寒風冷月,永生無止境。
小粉色
古稀百姓遭殃慘,聽宮商最惱火。 鄰里喜慶嘈雜,無所事事,佯裝,快樂而悲傷。 千里哀嘆,雪與春陽,兩樣樣子。
小粉色
人生最苦澀的就是離別,更何況沒有相約期。 我經常在夢中相遇。 不如意,四十年來,他一直跪在地上,痛苦不堪,他願意追著兒子,在陰間找到它。
哀悼冬兒
寂寞的靈魂依附於寂寞的墳墓,寂寞的鵝悽慘不堪,失去了鵝群。
孩子們悲傷的聲音在他們耳邊,虛弱的妻子們偷偷流淚。
陽台短而怨,冥界長草不春。
最痛苦的父母是老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桓西沙(醋月二十一日,冬九十七燒紙,2003年1月)。
平坦的森林有細細的落葉枝和樹枝,殘蠟有點擔心風。 黃昏過後,冷煙使草地褪色。
雪夜被新夢隔開還是值得懷疑的,他早上能不能冷。天空消失了,水從空中流淌。
農曆除夕夜(2003年2月4日,農曆正月初四)。
院子裡寂寞,雪已經半白了,夕陽破了牆角。
柴飛從不拘泥於春夜,掃舊房告別舊夜。
農曆新年(農曆正月初四)。
項恩陷入夢境,嚇壞了,睜開眼睛敲響了午夜的鐘聲。
回顧這一年的悲慘事件,我努力工作到天亮。
夢(2003年5月4日)。
九人睡得很晚很輕,往日的煙雲層層疊疊。
夢中,他沒有爭論生死,嘲笑劍霞和劍東。
清明(寫於2003年4月12日,3月11日)。
純陽偷偷交給伯陵,他被一百個念頭嚇得魂飛魄散。
院子裡腳印不多,新草綠,梁無菸的老巢空無一人。
紅心因霧而藏淚,綠柳怕風吹過冰冷的樹葉。
人生的起起落落,是緣分,我要帶著孫子哭祭清明。
東兒誕辰(2003年10月21日,2003年11月20日)。
十月霜凍打寒菊,風景年復一年稀疏。
淒涼的風吹拂著大地,黃花稀疏,冷雨敲打著窗戶,夜裡做夢。
院子裡積攢著荒涼的落葉,人們因為寂寞而害怕閒散。
悶悶不樂的鄉路旁的小台階上,一縷縷餘暉的餘暉鎖住了黑煙。
編輯:張學芳,審校,小樓聽雨,校對:馮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