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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村里三兄弟的家裡,有乙個瘦弱黝黑的女人,除了老大娶了老婆,老二和老三都赤身裸體,最後答應為老二當老婆。
乙個陌生女人的突然到來,在九十年代初的農村絕對是新聞,當時村里最多只有不到五颱電視機,大家都很好奇這個陌生女人的來歷,以及她濃重的外國口音。
幾天後,就連我們這群孩子都知道她是。
我是從隔壁村子買來的,沒人知道我倒了多少次,只知道家裡人不要了,就賤價賣給了我們村里的單身漢。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除了討論這個女人的來歷之外,村里的人都沒有掀起漣漪,過了幾天,就平靜如水,這也是被拐的人跑不掉的原因,當時大家都以為人家花大價錢買來的那個女人,就是家裡的兒媳婦, 這是一件“自然”的事情。
要說這個女人,絕對是乙個看過書的文化人,她三天兩天來我家看電視,有時我碰到我和我的朋友在玩,她也站在我旁邊微笑,我當時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有時我請她和我們一起玩, 其實我只是想聽她說一種我們聽不懂的方言,她聲音不大,說話像麻雀嘰嘰喳喳。這時,媽媽會跟我吵架:人腦子不好,不准逗別人。
其實那時候我還真沒什麼惡意,大孩子都知道好玩,畢竟我從小就沒見過外面的人,當然也以為這是兩個單身的兒媳婦。
說她腦子不正常,說她被人販子注射了某種毒品,但對我們這群孩子還是很友善的,我拿筆給她,讓她給我們寫信,更何況,她的字跡很細膩,她給我起了個名字叫秋月, 給我發了個叫Pianpian的小名字,把字寫下來給我們看,我還在想:這個名字比我的名字好多了,我還不如改個名字。
幾年過去了,她給這個單身漢生了乙個女孩,家裡對她的監視也放鬆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靜靜地呆著,沒有離開,大人們都說她腦子傻,根本找不到辦法,所以她走不動了。
可是,我也看得出來,她的生活越來越糟,身體比以前瘦弱了,彷彿風吹就能摔倒,身上的氣味也越來越臭,村里的人都不願意照顧她,包括她丈夫的家人, 從她來我家時渾身發抖,媽媽想吃飯,有一次我和法小上廁所,她只好跟著,我親眼看到她冬天只穿了一條褲子,我們都驚得驚掉了下巴, 要知道,我們穿著棉褲,在寒冷中跺腳!
但她不是素食主義者,聽說婆婆不給食物,她把糞便倒進婆婆的鍋裡,嫂子不讓她看電視,她把水潑在電視上,聽說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後來,我出去打工了,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村里的人都說她受不了就跑了。
很多年過去了,我常常在想:她真的逃脫了嗎? 他們會逃到另乙個火坑裡嗎? 會有人送她回家與父母團聚嗎? 還是她已經化為灰燼?
我只希望她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