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仲夏,南京華僑路軍區的招待所裡人頭攢動,乙個打扮成普通幹部的男人匆匆走了進來,背著乙個大背包,手裡拿著乙個寫著“北京特產”的禮品袋。
男子徑直跑進家樓,鄰居們紛紛向他打招呼:“王迅回來了,北京怎麼樣了? 進展順利嗎? ”
那個叫王勛的男人笑著和大家寒暄了幾句,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屋子裡,一進屋就興奮地對妻子說:“繼平,我回來了,你知道我在北京遇見了誰嗎? ”
在做飯的時候,他的妻子問:“是誰? ”
**!我在中南海看到了***
徐繼平猛然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王勛,愣了許久才結結巴巴的問道:“*可是你的這個級別沒有機會碰到***! ”
你說實話,你和***是什麼關係! ”
王勛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我表哥.......””
王迅的身份是什麼? 他為什麼要向妻子隱瞞自己的身份?
毛澤全比***小16歲,父親毛希生是***父親毛順生的弟弟,所以**和毛澤全是真正的表兄弟。
**離開韶山衝讀書時,毛旭東還是個嬰兒,關於表哥***的故事都是從大人那裡聽到的。
和***一樣,毛在讀書和學習文化方面也非常執著,可惜父親早逝,家裡連飯都吃不起,所以他沒錢讀書。
隨著時間的流逝,毛在外界越來越嚮往,他渴望成為像表哥一樣的革命者,他不願意屈服於在小山村度過的時光,於是他有了奔波下山的想法。
和家人大吵一架後,毛澤全獨自坐在山脊上看月亮,朦朧的毛月亮充滿了神秘感,稀疏的月光照在毛澤全的臉上,挑逗著年輕人躁動的心。
當晚,毛澤全收拾行囊,離開了家鄉。
下山後,毛在直奔南京,投靠了叔叔毛賢。 當時,毛在南京當調查員,毛在來了之後,就任命他為自己的專員。
抗戰戰爭爆發後,毛賢病逝,在南京沒有親人的毛則全想起了在延安革命的偶像——表哥***
毛在全果斷,二話不說,跟著從事地下工作的侄子毛元耀去了延安。
看到家人都來參加革命,他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立刻安排毛澤全、毛元耀等人到**黨校學習,經過一年的學習,毛澤全的思想有了很大的進步。
畢業後,毛在加入中國共產黨,**非常高興,對他說:“澤泉,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是,不要以我的名義做事,我們一定要低調謙遜! 這句話一直被毛澤全銘記,言行慎重,嚴於律己,力爭不讓“董事長三哥”難堪。
因為業績突出,毛在新四軍燕司駐地工作,政治部主任袁國華知道毛澤全的身份後,立即找他和他談話。
毛澤全同志,您這段時間的工作表現非常好,組織非常滿意。 ”
聽到這話,毛澤全非常高興,立刻向袁國華行禮,表示感謝。
袁國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考慮到你的身份,為了更好的開展工作,組織建議你可以改名,既保護自己,也保護組織。 ”
毛澤全想了再想,決定改名王迅,以王迅的身份進入範昌軍駐地工作。
在這裡,王勛認識了供給部會計徐繼平,兩人很快相戀,結婚生子。
作為***的表弟,王迅在部隊中一直非常低調謙虛,大半輩子都在後勤部工作。
渡河之戰結束後,徐繼平挺著大肚子跟著部隊來到了寧波,丈夫王迅的後勤部駐紮在章橋鎮,夫妻倆帶著孩子住在當地民宅。
孩子出生後,組織突然讓毛澤全去南京軍區後勤部報到,徐繼平只能抱著襁褓中的女兒,一路跟著丈夫來到南京,住在南京華橋路軍區的招待所。
王勛任南京軍區生產部部長,徐繼平任財務科副科長,從此定居南京。
1950年春,王勛進入華東軍區南京,革命形勢逐漸穩定下來,王勛改名“毛則全”,直到這個時候,徐繼平才知道丈夫的真名。
不過,徐繼平根本不敢去想***,只是簡單地以為自己的丈夫恰好和***同姓,畢竟王勛和***長得並不長像。
延安以來,毛澤全已經12年沒有和***接觸了,這些年來一直自力更生,靠著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天。
1950年,毛在北京出差,這麼多年沒見到“董事長三哥”,所以非常想念,於是主動聯絡了中南海。
知道表哥毛在,他非常高興,急忙邀請毛在菊香書屋見面。
澤泉,這麼多年沒有你的訊息了,你做了什麼? *親切而熱情地詢問。
三哥,我改名叫王迅,一直在我們物流部工作。 ”
**點點頭,恭維道:“很好! 名字也很好聽,王字工整,不像毛字,還有一條小尾巴。 ”
然後,**拉著毛澤全的手,笑著對**說:“陳先生,這是我的弟弟,他叫毛澤泉。 ”
*笑著說:“我早就知道了! 我們在皖南和鹽城相遇。 ”
隨後,**又詢問了毛澤全的家庭情況,讓毛澤全離開。
分開的時候,毛澤全看著和藹隨和的***,心裡很是感慨,沒想到三哥竟然***或者像以前一樣“腳踏實地”,實在令人佩服。
離開北京回到南京後,毛在興奮地向許繼平講述了自己與***會面的點點滴滴,許繼平驚訝地問道:“你們這個級別沒有機會見到***,你和***是什麼關係? ”
毛澤全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是我表哥。 ”
許繼平萬萬沒想到,與***截然不同的丈夫,竟然是董事長的表妹,也就是說,她也是毛家族的一員,以後的言行一定要慎重,一定不能讓董事長難堪。
1952年,毛在被調到北京,家人也跟著他去了北京。
徐繼平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很緊張,她早早地準備了新衣服,等著中秋節穿,帶著最好的形象去看***
中秋那天,**特意派車來接毛澤全家,以為**風琴所在的中南海會很豪華精緻,但徐繼平一路上只看到了褪色的屋簷和剝落的柱子。
車子到的時候,**正坐在菊香書屋外的涼棚裡看書,董事長穿著打著補丁的睡衣和一雙舊布鞋,舒服地靠在藤椅上,心情很好。
毛澤全一下車,就看到董事長,激動地喊道:“三哥! 來吧! ”
**立即放下書本,站起身來,大步走向毛澤全等人,然後與毛澤全的家人一一握手。
輪到徐繼平時,**笑著問道:“這是繼平同志,這些年你費心照顧澤泉。 ”
徐繼平連連搖頭,道:“主席,這是我應該做的。 ”
孩子也懂事地湧到***身邊,甜甜地喊道:“主席你好,好叔叔! ”
看著這些可愛懂事的孩子們,**非常高興,把孩子們拉回涼棚,坐了下來。
董事長問起許繼平的人生經歷,許繼平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也是乙個熱血的革命青年,1941年在蘇北參軍後來到延安,他的兩個姐姐都是共產黨員,父親也是著名的愛國主義教授。
**滿意地連連點頭,然後問道:“繼平,你是個有文化又出身良好的知識分子,你是怎麼愛上澤泉的'土包子'的? ”
徐繼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澤全對我很體貼,他也是乙個很好的人,自覺也很高......”
哈哈,太好了! 乙個工農分子,乙個知識分子,真正實現了知識分子向工農的轉變,工農變成了知識分子,互相取長補短! *笑著說。
然後,**看著許繼平的臉,關切的說道:“繼平,你的身體很瘦,有什麼根本原因嗎? ”
沒有嚴重的疾病,只是經常頭痛。 ”
**皺著眉頭說:“我還是要去醫院看看,這麼大的家庭離不開你這個'婆婆'。 ”
毛澤全也在一旁附和道:“老大和老二在打仗的時候出生了,沒能給季平休養,從那以後身體一直不好,現在孩子多,壓力大,季平擔心花錢,不願意見.......””
聽到這話,徐繼平連忙打斷了丈夫的話,說道:“主席放心吧,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們兩個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
就在這時,葉子龍從外面走了進來,急忙叫他:“子龍,今天娃娃多了,你不能吃辣椒,讓廚房做炒雞蛋給娃娃們吃。 ”
葉子龍應了一聲,然後說道:“王紀凡先生來了。 ”
**點了點頭,轉頭對毛澤全說:“我們也進去吧,大家都快到了。 ”
毛澤全和許繼平帶著孩子跟著董事長走進客廳,只見董事長的姨媽、表哥王繼凡、師徒李樹清、青梅竹馬鄒樸珩都來了。
鄒普璵是毛澤泉的親生叔叔,徐繼平急忙帶著孩子去迎接鄒普璵,鄒普順高興地看著孩子說:“這些小丫頭都長得這麼大了。 ”
見大家都站著說話,**連忙招手:“坐下! 坐下! 盤子要冷了。 ”
桌上擺放著一些常見的家常菜,包括苦瓜、茄子、辣椒等炒菜和一鍋炒雞蛋。
吃飯的時候,**不停地給大家端菜,見徐繼平不好意思動筷子,一連說了好幾遍,讓毛在全給老婆挑菜,然後就一直抱著兩歲半的毛遠平喂。
一頓熱鬧的飯後,大家坐在沙發上聊天,男方抽菸,女孩喝茶吃蘋果。
5歲的毛元玲抱著乙個大蘋果,扭動著手舞,見董事長跟大家說話不理她,像撒嬌的人一樣鑽進董事長懷裡說:“叔叔,叔叔,你看我,我給你跳舞! ”
**笑著說:“好,你給叔叔跳舞吧。 ”
然後毛元玲站在客廳中間,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用手跳舞,**輕輕地拍著手,和藹地笑著。
兩歲半的毛遠平坐在沙發上,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董事長,和藹地說:“遠平的眼睛很亮,他在觀察我們,未來的世界是他們的,有時間讓他們學習! ”
說完這句話,眾人爽朗地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一波接一波地從風澤園裡傳了出來。
臨別時,**讓葉子龍把自己吃不了的水果和糖果分給孩子們,然後一路送大家出了醫院。
毛澤一家是最後乙個離開的,上車後,董事長突然焦急地問道:“為什麼有嬰兒失蹤了? 元平呢? ”
徐繼平笑著說:“我剛才說話的時候,元平睡著了,我把他放在車裡睡覺。 ”
董事長松了一口氣,看著毛澤全一家上了車,然後吩咐道:“澤泉,你有什麼話要跟三哥說,多聯絡我。 ”
車子緩緩駛出風澤園,**站在院門口看著,半天不肯離開。
1954年秋天,毛澤全的母親鄒來到北京,董事長聽說後,急忙讓鄒樸璵和毛在中南海做客。
幾天後,葉子龍開車到後勤部大院接人,走到一半,葉子龍興奮地說:“今天很熱鬧,董事長的孩子一周後就回來了。 ”
過了一會兒,大家來到了***家,董事長早早地在院門口等著,鄒某下了車,董事長向他打招呼,恭敬的說道:“阿姨,你好! ”
董事長扶著鄒某小心翼翼地走上樓梯,今年鄒某已經80多歲了,還裹著小腳丫,走路很不穩,**扶著她,動作很小心。
毛澤全走進客廳,看到鄒樸璵、錢希軍、毛元耀一家、王繼凡和孩子們、溫兄弟等人已經坐在一起。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李敏、李奈和毛安卿的妻子邵華也來了,李敏很活潑熱情,倒茶、端水果、招呼客人,很懂事。
由於人多,客廳裡有兩張大圓桌,一張給大人,一張給小孩,還有一些家常菜,只多了一張紅燒豬肘。
董事長很喜歡吃肘部皮,葉子龍先從大人的桌子上夾了一塊給董事長,董事長很快就吃了起來,然後又從孩子的桌子上拿了一塊,董事長也吃完了。
聊天時,**拉著鄒某對毛澤全、毛元瑤等人說:“姑姑是個好媽媽,我在舊社會受了不少苦,有一次我回韶山調查,她看到我的布鞋爛了,連夜給我做了一雙,我還記得布鞋穿起來真的很舒服。 ”
這一夜,中南海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人們常說“高不冷”,所以董事長對人間烟花特別貪婪,能這樣和家人坐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1956年春天的乙個晚上,毛在又接到主席的信,要他帶剛來北京的毛春柱到中南海敘舊。
幾人來到中南海的時候,董事長剛剛醒來,精神抖擻,廚房裡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毛澤全的到來。
吃飯的時候,董事長指著桌上的西紅柿說:“我不喜歡吃這個東西,但是醫生說營養豐富,而且我喜歡雞蛋,但是醫生說多吃點好,然後又說多吃不好, 我不在乎這些。 ”
簡短的寒暄過後,**向毛春柱詢問了家鄉的農業合作情況,董事長嚴肅地問道:“村民們喜歡合作嗎? ”
毛春竹點點頭,道:“我喜歡。 ”
董事長接著問道:“每個農業合作社的範圍是什麼? 還是自己餵豬? ”
毛春柱一一回答了董事長的問題,聊了乙個多小時後,董事長轉移了話題。
春竹,媽還好嗎? ”
毛春珠低下頭,道:“她很好,幫我們餵豬和雞,但她不願意吃雞蛋,所以她用錢換了。 ”
董事長聞言,關切地吩咐道:“春竹,走的時候拿200塊錢給他們買點好吃的。 ”
毛澤全攔住董事長說:“三哥不要,我們經常寄錢回去。 ”
董事長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拍張合照吧,我之前說過要拍合影,但是沒用。 ”
之後,攝影師走了進來,毛在和**毛春柱併排站著,毛元輝和毛元平站在董事長面前拍照。
這張**也是毛在和主席三哥的唯一合影,雖然毛在中南海多次去見主席,但老實巴交的毛卻從未向主席提出過任何要求。
毛澤全晚年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向***求一句話,留著收藏。
隨著時間的流逝,**的親人漸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看著家人乙個接乙個地離開,董事長心裡很不舒服。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發覺得對家人的依戀,但因為這種身份,他注定無法經常與家人團聚。
毛澤全明白董事長的用意,一直有意無意地與***保持距離,在外人眼裡,他們都覺得表兄弟的關係並不深。 其實不是,他死的時候,毛在悲痛欲絕,因為太傷心了,他去了兩次醫院。
**離開後,毛家親戚之間的聯絡越來越少,雖然“遠方”二字的後代很多,但卻散落在各地,聯絡不多,過去的親情薄如霧,隱約只在夢中。
但無論身在何處,毛家族的後代都會記住教誨,一刻也不敢忘記。
毛澤全和徐繼平的六個孩子漸漸長大,作為天下的後代,他們不僅沒有享受到國家一半的紅利,甚至過著比其他孩子更簡單的生活。
毛元慧記得很清楚,她上學的時候,別的孩子都有車來接,但爸爸總是騎著一輛舊自行車,在街角吱吱作響。
毛元輝不明白,明明董事長和叔叔會派車來接他們玩,他們上學為什麼不能坐車?
毛澤全解釋道:“騎自行車不是很好嗎? 不但能鍛鍊身體,還能賞風景,元輝,董事長叔叔不是說了嗎,不要比較,就算比較,也要和同學比較才能學? ”
毛元輝長大後,進入遼寧某軍工廠進行調研,領導們得知她的身份後,都希望她能“聯絡”瀋陽軍區政委毛元新。
毛元輝冷哼一聲,堅定道:“不管是我還是元鑫,我們都不會答應的。 毛家不做爬龍附鳳的事情! ”
其餘的孩子,像毛元輝一樣,靠著自己的努力,在自己想去的單位工作,在平凡的崗位上過著平凡的生活。
毛在全讓獨子毛元健參軍,去了新疆的中蘇邊境,直到他換了工作,軍隊的領導們都不知道毛元健的真實身份,可見在軍隊中多年的毛元健一直很低調,從未透露過自己的身份。
作為第一代的後代,毛家的這些孩子一直牢記主席的教誨,從不以主席的名義做事,更不做爬龍附鳳之類的事情。
無論是在戰爭年代還是在和平年代,毛家族的精神和品質都像一座高山,為我們樹立了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