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蓮的《中世紀道教仙人文學研究》於2023年1月由中華書店出版，對古代道教人仙人傳說進行了較為系統的研究。 學術界對“中世紀”所限定的歷史分期沒有達成共識，但出於對研究物件的熟悉和分析，筆者將其限定為“漢朝至唐朝”。 《神仙傳》是指這一時期傳記作品中傳記作者對“神仙”的身份; 《道教》一方面肯定了這組傳記作品的**，另一方面也指出了這組傳記作品的寫作意圖：弘揚道教，闡釋佛教。
中世紀道教不朽文學研究
中世紀道教神仙文學研究，就是從文學的視角考察漢代至唐代的道教神仙傳記，研究文學的方法，評價文學的美學，從而從跨學科的視角充分把握這組傳記作品。
《古道仙傳》不僅是全書的研究物件，也是全書分析論證的文獻依據，所以理清這一點非常重要。
在此前提下，筆者對84種不朽著作（唐代《洪崖先生傳》《胡慧超傳》《吳天師內傳》）進行全面調查研究，涉及書目情況， 這些作品的版本資訊、寫作原因、創作時間、內容主題、藝術特點等諸多方面，並能結合道教歷史背景和文學審美的需要給出適當的評價，這是作者文學功底中最重要的部分。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對這組仙傳作品基本情況的講解外，還有很多“學術案例”，比如胡慧超的《十二真君傳》中的“劉翔是否是《仙傳》的作者”“十二真君是誰”， 等等，即使面對學術界已經“關棺”的討論——比如老書名周季通的《宣州上清蘇軍傳》，筆者也可以參考東漢末期興起的金丹學說和晉朝創立的上清派。可以推斷，這本傳記是金人打著周季通的幌子寫的，這些都為我們展開了一幅堪稱“壯麗”的古代道家不朽文學的廣闊圖景。
不朽的傳說
不過，本書更讓人看點的，不僅是上述對這84種不朽傳記作品的分類的考察，而且作者更是“貼近”，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
首先，這84種不朽作品雖然在漢代到唐代近千年的長河中承載沉沒，但它們有著相同的歷史、文學和文化淵源，相互聯絡、相互傳承、相互影響、相互發展。 其次，雖然這組不朽作品在創作過程中有著完全不同的呈現方式：
有的作品著重展仙人的魔力，有的作品著重描繪空靈仙境，有的作品幾乎是闡述......經文名字很多，但目的都是一樣的：仙人是真人，尋仙是有可能的，這已經成為古代道教寫仙傳的核心，也是其最根本的特徵。
最後，難能可貴的是，在廣泛收集中世紀不朽傳說的過程中，作者能夠將它們作為乙個整體來看待，從理論高度，從不朽人物的數量和文學成就上，總結了中世紀不朽傳說發展的“雙峰局面”， 唐朝的巔峰明顯更高。（見圖 1）。
道士不朽傳記的文化研究
圖1：中道神仙“雙峰形”發展圖。
直到作者將這84種不朽作品像許多寶藏一樣突出之後，才有可能進一步闡述它們。
此時，筆者將文字分為兩條路，一路進入仙人圈，在協調仙傳內容的基礎上，深入質感地總結了古代道教仙人的故事型別：“顯神”型、“求道成仙”型、“意外成仙遇仙”型， “教道”型別，雖然這四類故事看似是分開的，但實際上卻是漸進式的，展現了中世紀道教不朽傳說在創作過程中的創新，其目的在於指向“神靈真實，求仙的可能性”和“道家的弘揚和詮釋”。寫作的意圖從遠處迴盪。
愁與遊：隋唐六代文學
因為這個共同的目的，古代道家的仙傳在題材的選擇上必然是陳辰，這少不了“創造性改寫”，其中有趣的筆是“治病救人的仙道”和“仙道夜教竅”兩個例子，昔日不朽道體的神奇治療方法和不可思議的療效， 給作品帶來濃郁的奇幻色彩和巫術色彩;後者在造仙之道時選擇的寂靜之夜，為作品營造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幻氛圍，具有獨特的審美意義。
另一方面，作者又找到了另一種方式，將文學批評所運用的“原型”和“母題”移植到對中世紀道家不朽傳說的解讀中，在這部分內容的呈現上，作者採用個案分析的方法，追溯“鍋中天下”與“盤古開天下”的關係， “仙人”與“巫師”“飛公升仙人”“巫術”，揭開了籠罩在“巫女”中的道教仙人的面紗，並以《仙傳》中的黃帝為典型例子，說明他的身份是“巫王”。借助原型批評，作者從古代道家不朽傳記中挖掘出隱藏在道教深處的“巫風”，很有啟發性，也為解決現有道家經典中的一些問題提供了不同的思路。
中世紀道教文學思想史
如上所述，這三個圖案的形成，在題材的選擇上，離不開古代道教仙人的傳承，但在這種傳承中，中世紀的道教仙傳也在自覺地創新，從而帶來獨特的文學趣味，比如“吃桃子修仙”的題材與“護神寶”的題材相結合， 而“弟子的考驗和選拔”主題中千變萬化的檢驗方法，在同一母題的控制下，我們不僅可以看到古代道家傳仙希望在不知不覺中以“重複書寫”的方式實現“道家的弘揚和闡釋”，也能看到仙傳本身的不斷變化和創新， 從而窺視豹子，加深對道教發展歷程的了解。
如文開頭所述，《中世紀道教不朽文學研究》這一標題具有跨學科的視角，作為道教經典的一部分，是解讀教義、梳理道教發展史的重要參考。 作為傳記類作品，它是其他形式文學作品的豐富寶庫，其中的主題、典故、故事情節都為後期文學作品的創作提供了便利條件。
然而，從“跨學科”的角度來看，將《古道仙傳》這樣一組作品直接納入文學視野，總存在一定的矛盾; 通過個案研究的方式對中世紀道教的不朽傳說進行討論，仍然有一種未完的意義感，也可以看出，中世紀道教不朽傳說的研究物件還有一定的研究空間，但是，本書的開創性工作也不容忽視。
古代墓葬敘事研究**
從2013年筆者第一次提出這樣的題目，到今天擺在桌面上如此沉重的著作，《古代道士文學研究》凝聚了作者十年的辛勤耕耘。
通篇，這部作品能夠統一道家史學和文學的知識背景，對這樣一組不朽作品進行縱橫交錯、血肉化的分析與探討，既能看到新思想，又展現技藝，也為後人進一步探索研究這一領域提供了重要的參考價值， 在研究方法上也帶來了一定的借鑑。
參考文獻：[1]主編青熙泰，副主編詹世創：《中國道家思想史》[M].人民出版社， 2009
[2]張玉蓮：《古代墓葬敘事研究》[M].人民出版社， 2013
[3][法文]何必來，呂鵬之譯：《宣州上清蘇君傳》解[J].世界宗教與文化， 2019（6）.
[4]張玉蓮：《古代道教仙人文學研究》[M].中華書店， 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