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二十二年(648年)秋天,中國古代第一批“糖使”從長安出發前往天竺國,他們的任務是學習印度的熬糖方法。
這個故事的起點可以追溯到幾個月前,當時榮州市湍水縣長王玄策在出使天竺期間遭遇區域性內亂,代表團遭到天竺國篡位者阿羅那順的襲擊,人員和財產被毀,只有王玄策逃脫。
然後他從西藏帶來了增援部隊,憑藉自己的勇氣,他力挽狂瀾,擊敗了阿羅納順。 在歸唐的俘虜中,除了阿羅娜順和天竺僧人那索寶梅之外,還有一批擅長製作“石蜜”的印度工匠。
當他們遇到唐太宗時,他們獻上了隨身攜帶的“石蜜”,以贏得東都唐帝的青睞。 石蜂蜜實際上是印度人用甘蔗汁製成的方糖。
雖然史書上沒有唐太宗吃糖的記載,但另乙份史料卻從側面反映出他對這種味道的痴迷:“派使者到摩揭陀(天竺)取糖煮法,即昭陽洲的甘蔗,像藥劑一樣榨,色澤和味道比西域更遠。 ”
由於唐太宗對甜味和功能的迷戀,他派了一批“糖使”去學習如何煮糖,無意中促進了中國製糖業的發展。
事實上,中國人對糖和甘蔗的記憶早於唐太宗皇帝的時代。 據著名甘蔗科學家周克用先生介紹,中國最早的甘蔗種植歷史始於早春秋時期。
當時楚國不收王,一度吞併了滬坊、荊楚、陽月等原始部落,發展成為南方的霸主。 甘蔗是這些部落成員用來補充身體的主要能量來源之一。
隨著楚國對南方的統一,這些地區也成為楚國主要的甘蔗種植基地。 每年出產的甘蔗,被楚國政府收購,或作為山珍,或作為貢品,流入楚王府,再進口到中原,奠定了當時甜味的早期印象。
雖然古人對原料甘蔗的需求量很大,但一開始並沒有把甘蔗的生產作為甘蔗產業的發展方向。 直到楚王室大量使用甘蔗作為宮廷果蔬,甘蔗種植面積不斷擴大,產量不斷增加。
大量甘蔗生產出來後,榨汁逐漸取代了生啃,古人稱初榨甘蔗汁為“糖漿”。 楚人屈原在《楚辭與召喚靈》中寫道:“龜炮羊肉有些糖漿。 ”
意思是,楚人喜歡在宴會上吃新鮮出爐的羊肉或燉軟殼龜和新鮮的初榨甘蔗汁。
新鮮甘蔗汁雖然甜,但不易儲存,容易酸味和異味。 古人採用加熱濃縮的方法延長貯藏時間,將甘蔗汁加熱蒸發,逐漸變成粘稠的蔗糖。
雖然蔗糖在漢代就已經出現,但人們仍然喜歡甘蔗的原味,而東晉畫家顧愷之發明了一種獨特的甘蔗吃法,他說人生就像吃甘蔗一樣,只有倒著吃,才能慢慢嚐到甘蔗的味道。
東晉畫圈大師顧愷之以丹清聞名,梁朝在南北朝時期也有兩位甘蔗大師,分別是奕豐侯小洵和奕城侯玉新。 蕭洵面對地方叛亂時,當著全軍的面,命部下進貢甘蔗,啃甘蔗,表現出無所畏懼的英雄氣概。
吃完甘蔗後,他開啟城門,冒著箭矢和石頭,成功擊退了敵軍,留下了千古傳奇。 3.而一成侯雨新在面對“宇宙大將”侯靖的軍隊時,也因為緊張而口渴,於是讓手下送甘蔗解渴。
然而,當他拿起甘蔗時,侯靖的暗箭擊中了建康城的大門,於信嚇得逃跑了,成為了千古的笑柄。
廣州是中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每年都有無數的胡商人來這裡開展**活動。 正是在這一時期,糖通過這些商人的手從中國流向了世界。
砂糖的出現,無疑標誌著我國製糖業的進步。 但是,原始階段的砂糖也有一些缺點,如酸味,外觀淡黃色,容易受潮和霉變。
印度是世界著名的甘蔗生產國,早在西元前4世紀,當地人民就利用液體蒸發的原理,生產出獨特的“粗糖”味道。
據說釋迦牟尼佛是印度神話中甘蔗王的後裔。 在絕食期間,他遇到了一杯甘蔗汁,這激發了他停止絕食抗議。
這個主題已被廣泛吸收到佛教教義中,印度人對甘蔗充滿敬意,同時回憶起釋迦牟尼的布道和慷慨。 隨著佛教在印度的廣泛傳播,甘蔗及其衍生物“粗糖”和“砂糖”在當地逐漸形成了神聖的醫療產業鏈。
印度的佛教寺院具有治病救人的功能,而與佛教密切相關的甘蔗,對於那個時代熟悉醫學原理的僧侶來說,是乙個很好的處方。 在4世紀的印度外科著作《軼事》中,作者提出了這樣一種觀點:“甘蔗味道甜,有助於消化,又厚又涼,具有止痛、增加體力、制**、利尿等功能。
所以為了減輕疼痛,有必要使用砂糖、古達、糖蜜等蔗糖製品來**各種疾病。 這種偏方後來被收錄在《婆羅門藥方》中,在隋唐時期通過佛教交流傳入中國,並在隋唐時期多次記載在醫學文獻中。
印度最初的粗糖可能與現在的紅糖相似。 雖然史學家無法證實“婆羅門處方”對中國傳統醫學的影響,但可以推測,唐太宗的使者要“糖”可能與此有關。
畢竟,唐太宗作為歷史上對長生不老有著狂熱追求的皇帝,更注重印度“石蜜”的藥效。 貞觀二十三年(649年)五月,印度僧人那索寶眉煉製的“神丹”剛剛完成,唐太宗迫不及待地吞下了一顆。
不久之後,他死於“過熱”。 唐太宗去世時,“糖使”還沒有回來,印度的煮糖技術還沒有傳入中國。 人們無法知道為什麼印度的“石蜂蜜”比中國的“砂糖”更美味。
直到唐太宗皇帝去世十年後,也就是唐高宗皇帝在位四年(659年),一本名為《新秀本草》的皇家藥典才終於揭開了印度人生產蔗糖的秘密。
原來,印度人在製作石蜜時,會把牛奶、公尺粉和糖混合在一起煮沸,最後的石蜜其實更像現在流行的“白兔奶糖”。
也難怪唐太宗生前如此喜歡這種獨特的味道。
作為歷史上的重要人物,唐太宗的人生愛好也備受關注。 其中之一是對糖的熱愛。 據《本草新修訂本》記載,自從印度的糖煮法傳入唐代以來,各地的製糖作坊就開始運用所學。
王宣策一行回到唐代後,各地都能夠生產出具有地方特色的“砂糖”。 據《食療本草》記載,石蜜的品質優於前朝成品。
這也導致一些文人和醫生堅持認為中國沒有糖。 不過,絲綢之路顏色的糖雖然在中原地區並不便宜,但在唐朝貞觀年間,一斤糖還是可以換成一石大公尺的。
即便是在唐玄宗時代,糖的**依舊高高在上。 儘管如此,高昂的糖價**並沒有阻礙古人對甜味的追求。 隨著古代製糖技術的進步,到了12世紀的宋代,各種醣類食品開始流行起來。
蔗糖不僅美味,而且還具有防腐特性,如果用於醃製水果,還可以掩蓋過酸或過熟的水果。 在一些注重健康飲食的文人的著作中,糖食被譽為“純潔的意義”。
同時,甘蔗種植和雜交技術在南方地區得到推廣,也為市場經濟的繁榮做出了貢獻。 宋元時期,糖的質量進一步提高,糖霜被引入。
在南宋的《糖霜譜》中,作者王卓說,糖霜是當時最好的糖之一。 總的來說,糖不僅是一種美味的食物,而且是唐朝到宋元時期歷史上經濟發展的象徵。
中國最早的甘蔗糖專著《糖霜光譜》。 據說元代時期,馬可波羅在福州看到了大量精緻的白色結冰,並記錄了這一發現,描述了福州港**的繁忙。
但是,當時的糖粉和現代形式的白糖有很大的區別,直到黃泥法的發明,才有了真正的白糖。 在馬可波羅的遊歷中,我們已經看到了蔗糖**的商機。
隨著明清提純技術的發展和大航海時代的到來,我國的製糖、茶葉和絲綢等材料必然會引發新一輪的全球**浪潮。 蔗糖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亞歷山卓大帝的十字軍東征時期,但他帶回的糖在歐洲消費需要一千年的時間。
11世紀末,在第一次歐洲十字軍東征期間,英國騎士在耶路撒冷看到了印度的“粗糖”。 這種來自東方的糖後來在歐洲廣泛銷售,並被商人宣傳為上帝拯救十字軍的神聖遺物。
這種相關性迅速獲得關注,使“高糖”食物成為歐洲飲食的重要組成部分。
明代時期,我國的蔗糖生產技術相當先進,廣東省生產的白糖種類繁多,包括純白糖、洋蔥糖、香糖等雜食性甜點。
為了獲得更多的食糖資源,荷蘭人於1624年入侵台灣,使台灣成為當時歐洲最大的海外食糖基地。 資料顯示,在荷蘭佔領臺灣的38年間,臺灣年總監總產量約為200萬斤,除三分之一被運往日本銷售外,大部分“臺灣糖”被轉轉轉轉往波斯灣,成為歐洲人在中東最賺利的案例。
與此同時,葡萄牙人在巴西建立了糖生產基地,每年向歐洲供應4500萬磅糖。 中國的食糖產量隨著世界市場的需求而增加,直到19世紀末,食糖在中國出口商品中僅次於茶葉和絲綢,位居第三。
此外,隨著明清禁海政策的實施,製糖業發達的廣州一度成為唯一得到官方承認的外國港口。 當許多海外商品通過廣州流入中國時,蔗糖作為貨物的對沖發揮著重要作用,為外貿的相對平衡提供了重要的推動力。
即使後來清朝因兩次鴉片戰爭而開放,外資入侵,中國的食糖出口仍然在世界上占有重要地位。 在第一次中日戰爭之前,中國與古巴、印度、爪哇(今印度尼西亞)和菲律賓一起被稱為世界上最大的食糖生產國。
甜菜糖在19世紀初的興起標誌著甘蔗作為糖料作物的衰落。 西方國家通過引進甜菜發展了自己的甜菜產業。
相比之下,我國甘蔗糖業正在逐步衰落,傳統製糖業在機械化的衝擊下面臨嚴重困難。 為了生存,許多人不得不離開家園,外出工作。
然而,即使在像英國這樣的發達國家,糖在 19 世紀中葉仍然是一種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 這為西方殖民者提供了商機,他們通過在海外“賣豬仔”從事奴隸般的勞動來賺取巨額利潤。
自19世紀末以來,南洋的數百萬中國勞工被販賣到製糖工人中。 為了生產更白的糖,殖民者在白糖的精煉過程中新增了動物骨頭殘渣,甚至中國工人的骨灰。
這種全球範圍的人口販運給無數家庭帶來了悲劇,他們的親人死在異國他鄉,再也沒有音訊。 甜蜜的背後隱藏著如此殘酷的本質,我們應該銘記這段歷史,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與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