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孫欣(新疆大學、新疆大學研究員,新疆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講師)。
*:《青年記者》,2023年第14期。
導語:在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需要超越“速度”:從新聞時間關係的角度來看,“加速”是充分發展新聞生產力的手段; 秉承多速理念,努力調整新聞生產之間的關係; 在對新聞生產率和新聞生產關係的雙重批判的基礎上,我們應該追求更多的新聞生產空閒時間。
新聞是“按時間做”的社會活動[1],記者在追求時間的過程中成為記者。 隨著科技進步的加快、社會變革的加速、生活節奏的加快[2]對新聞活動的加速,“加速”成為數字時代新聞時間研究的熱點話題。 面對生產理想新聞的“時間荒蕪”,面對實現新聞理想的“時間恐慌”,新聞加速是上述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現象的“**”嗎? 新聞減速能否成為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處方”? 本文試圖通過關注數字時代新聞速度與新聞生產時間異化之間的關係來回答上述問題。
加速: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的典型特徵。
1)如何理解數字時代的新聞生產時間。
新聞時間是基於自然時間和生命時間的社會時間,它反映了不同新聞行為者在新聞實踐中的運動、變化和發展。 新聞時間包括新聞事實發生的時間、產生新聞的時間和接收新聞的時間。 本文重點分析了新聞生產(傳播)時間在三類新聞時間之間的關係。
新聞製作的時機是歷史性的。 在經歷了前新聞時代的自由新聞生產時間和新聞時代的標準化新聞生產時間之後,我們現在正處於數字時代的靈活新聞生產時間階段[3]。 與鐘錶標示的標準化新聞生產時間不同,數字時代的柔性新聞生產時間逐漸從統一的、可測量的、線性的、不可逆的標準化新聞時間框架“脫落”,開始呈現出非線性、點狀、不連續的時間特徵。
在新聞生產的日常實踐中,新聞生產者根據其所處的靈活的新聞生產時間結構,形成了一種稱為“時間化”的新聞生產時間形式[4]。 人們按照“時間周轉”的節奏,安排日常新聞生產行動,塑造新聞生產互動的概念和實踐模式。 正如卡斯特爾所說,“時間化”是一種“永恆的時間”,新聞生產行動的安排和協調失去了統一的參照物[5],沒有給定的時間點發生; 新聞生產只有在發生時才會發生,而新聞生產的時間就是新聞生產本身的時間; 不同新聞演員在新聞製作中的互動只是巧合,是一種意外的相遇。 正如韓炳哲所描述的那樣,新聞生產時間的“時效性”“坍塌成許多無方向、繁忙的點”[6],這也是在許多學者筆下被打破、失去內在秩序的“壞”新聞生產時間。
2)數字時代加速新聞生產的具體形式。
數字時代新聞生產的加速包括兩種型別。
首先是定量新聞生產時間的加速,正如羅莎所說,這是“每單位時間事件數量的增加”[7]。 “壓縮時間距離”是量化新聞生產時間加速度最常見的現象。 通過壓縮新聞事實發生時間與新聞生產時間之間的時間間隔,完成了從“新聞是新”和“新聞是即時的”到“同時新聞”的轉變。 通過壓縮新聞生產傳播過程中的時間間隔,實現了從“新聞及時”、“新聞瞬間”向“新聞當下”的轉變。 新聞短、雙速**是新聞呈現時間壓縮的具體表現。
“時間強度增加”是時間加速量化新聞生產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在特定的新聞時期,可以通過增加新聞生產者實際行為發生的次數來增加新聞生產的頻率,增加新聞生產和傳播的頻率。 例如,新聞發布(推送)的頻率已經從紙媒時代的每天1次發布和分發變成了微信***中的每天多次推送。 再比如,新聞生產者在同一時間段內同時完成新聞A的資訊採集、新聞B的編輯處理、新聞C的分發推送,這種多工同步開發的生產模式增加了新聞生產者的勞動強度。
“延長工作時間”成為定量新聞生產加速的必然結果。 為了應對新聞生產時間的不斷縮小和新聞生產強度的日益增加,新聞生產者只能通過“延長工作時間”來應對。 “24小時不關閉”新聞編輯室的出現意味著新聞製作人正在通過壓縮自己的生命週期來彌合新聞製作時間的差距。
二是定性新聞生產時間的加快。 第乙個表現是新聞製作時間的“變化”。 新聞機構的工作時間可以根據工作的強度和工作量分為“熱時”和“冷時”[8]。 數字時代新聞生產節奏的變化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新聞生產的“熱點”從傳統新聞時代的“下午3點”推進到數字新聞時代的“凌晨6點”[9]; 在數字時代,出現了全天候新聞製作的“熱點”,新聞製作人從早到晚都處於緊張工作的狀態。
數字時代新聞生產的加速,引發了新聞生產時間從標準化時鐘時間框架“脫落”的趨勢,新聞生產時間的彈性越來越明顯。 在靈活的新聞生產時間結構中,新聞生產者遵循“基於時間”的新聞執行節奏,新聞生產時間沒有開始(結束)、時間間隔、時間順序或週期,成為“凍結”時間。 “凍結”的新聞製作時間何時啟動以及如何恢復尚不確定,而且都是隨機的。 在新聞生產的“凍結”時間中,“現在”坍塌成乙個轉瞬即逝的時間點,與過去和未來決裂。 在這種情況下,新聞生產時間經驗的可靠性加速衰減,更難形成穩定的新聞生產時間預期。
新聞生產時間的“及時”或“凍結”狀態表明了新聞生產時間的規律性流動性。 在缺乏對新聞製作時間的穩定參考的情況下,不同新聞生產者之間的非同步性得到增強。 為了實現新聞生產動作的同步,增加了新聞時間協調的頻率。 傳統的新聞**每週選題會議和每日晨會已經演變為數字新聞製作部門的高頻、更靈活、臨時性的“標桿會議”或“聚會”[10]。
加速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
1)了解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
本文基於馬克思對異化的定義,並吸收了羅莎對社會加速異化理解的有益因素,對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進行了如下解釋。
首先,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滲透到新聞勞動的異化中。 根據馬克思對勞動異化的理解,作為人類勞動的一種,新聞勞動的異化體現在新聞生產者與新聞產品之間關係的異化上,新聞產品成為新聞生產者的“異己存在”。 新聞生產者與新聞生產過程的關係已經疏遠,新聞生產過程成為新聞生產者被剝削和強迫的勞動過程。 新聞生產者與自我的關係被疏離,他們逐漸失去了自我反省和不斷創新的意識和能力。 在新聞勞動中,不同新聞生產者之間的關係是異化的,他們之間只有壓迫和剝削。
其次,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本質是新聞生產者與新聞生產時間之間關係的異化。 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描述了新聞生產者與新聞生產時間之間的狀態或關係。 在傳統新聞業標準化的新聞生產時間中,以鐘錶為代表的社會時間成為一股外來力量[11],以獨立的時間系統姿態支配著新聞生產者。 在數字時代,隨著靈活的新聞時間結構和“基於時間”的新聞時間形式的出現,新聞生產者對新聞生產時間的“失控”越來越多。
失去控制的反面是控制。 新聞生產者對新聞生產時間的控制,表現在新聞生產時間的聚合、設定、協調和分配上。 新聞生產者是否具備在特定領域聚合多個新聞生產時間的能力,是否具備衡量和評價新聞生產時間的能力,是否有機會實現不同新聞生產時間的協調同步,是否有權參與新聞生產時間的分配,成為新聞生產者能否控制新聞生產時間的指標。 換言之,只有新聞生產者掌握了新聞生產時間,新聞生產者才能擺脫被新聞生產時間奴役的命運,才能突破被新聞生產時間拋棄的噩夢。
2)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表現和後果。
在數字時代,新聞的生產時間存在著一種混亂。 一方面,如上所述,靈活的新聞生產時間結構和“基於時間”的新聞生產時間形式使得數字時代的新聞生產時間呈現出非線性、點狀、不連續的時間特徵。 數字技術破壞了標準化的新聞生產時間,但尚未重建新聞生產時間的共識和廣泛參考。 因此,新聞製作的時間在內部是無序的。 另一方面,隨著通訊平台的出現,新聞生產時間也受到了數字勞動時間的影響和影響。 根據僱傭關係,數字工作時間可分為僱傭數字工作時間和非雇用數字工作時間。 新聞平台專職編輯、記者、演算法工程師等專業技術人員的數字工時構成數字工時。 非就業數字勞動時間有兩種型別:一種是自由職業者的靈活就業,即“內容工作者”,他們借助傳播平台有意識地生產原創內容,並以眾包的形式與傳播平台形成非就業勞動關係,構成“非就業意識數字勞動時間”; 二是普通新聞使用者在新聞消費過程中無意識地生產內容,而這些內容被用於再現傳播平台的內容,從而形成“非就業無意識的數字勞動時間”。 目前,就業數字勞動時間、非就業數字勞動時間、就業數字勞動時間、非就業數字勞動時間內部存在一定程度的無序。
在與數字勞動時間的互動中,新聞生產時間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自主性。 首先,新聞消費時間的加速,迫使新聞生產時間的加速。 數字技術的可用性使使用者可以隨時消費新聞。 新聞消費時間的即時性表明新聞消費者不願意“等待”; 即時滿足新聞使用者的需求,已逐漸成為新聞生產的規律。 結果,新聞生產時間被新聞消費時間綁架,失去了自主權。 其次,社會變革的加速導致新聞事實過程的展開時間縮短。 這也迫使新聞生產者以更快的新聞資訊收集速度將新聞事實納入新聞生產過程。
新聞製作人的生命週期正在被生產時間吞噬。 對於從事新聞製作的人來說,“彈性工作時間”制度將新聞工作場所從“工作”延伸到“家庭”,這加速了工作時間對終身時間的侵蝕。 對於內容製作中的“內容工作者”來說,“彈性工時制度”讓內容製作工作地點“無處不在”; 從績效的角度來看,“知足精神工作者”可以自主地將生活時間變成工作時間,但得到的只是一種“呼喚、徘徊”和不安全的工作時間。 對於普通新聞使用者來說,新聞消費時間的“生產”使得新聞使用者的終身和閒暇時間轉化為無償的數字勞動時間。
上述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表現,帶來了生產理想新聞的“時間荒蕪”。 在加速邏輯的驅使下,新聞生產者開始從“掙錢”轉向“掙流量”[12]。 “新聞流”生產的加速,並不意味著新聞質量會同時提高,而是用來生產理想新聞的時間越來越稀缺。 這種“時間短缺”導致了新聞內容出現以下問題:大量模板化、平淡無奇、枯燥乏味的快餐新聞湧向新聞平台; 耗時的深度報道和調查性新聞處於劣勢,各種膚淺的、省時的新聞被驅逐出新聞生產領域; 為了實時發布新聞,新聞事實被“切香腸”,以新聞事實的片段呈現; 為了追求10萬+,當某類新聞成為熱門新聞時,類似的新聞立即被批量複製,新聞文字在越來越同質化的趨勢下變得平庸。 “賺取流量”的邏輯導致新聞生產者偏離了尊重新聞傳播規律、堅持社會正義、服務於公共利益的理想新聞[13]。
新聞生產的加速使新聞生產者處於日益增長的時間焦慮狀態。 單位時間新聞製作任務數量的增加和單個新聞勞動的超負荷,使新聞生產者疲憊不堪; 新聞生產時間常規變化的加速,導致現有生產經驗效用的迅速衰減,新聞生產者始終處於能力焦慮狀態。 加速新聞生產創造的新聞主體,將新聞生產者推向了“時間恐慌”的深淵。 在人工智慧弱階段的人機輔助代理新聞[14]中,以人為主體的新聞生產時間重要性正在下降,在智慧型新聞生產時間系統中逐漸向邊緣移動。 在人機互動代理新聞業中,處於強人工智慧階段,當新聞生產不再需要人類參與時,與人類主體合作的新聞生產時間可能會變得“無用”。 無論是“時間焦慮”還是“時間恐慌”,這都與人們通過提高新聞生產速度來實現新聞理想的初衷背道而馳。
3)加速不是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根源。
數字技術帶動新聞生產時間加速的本質是媒體技術提高了新聞生產力水平。 數位化技術加速了資訊的採集、編輯和處理、文字傳播和內容呈現,縮短了單篇新聞稿的製作週期,增加了單位時間製作的新聞稿數量,提高了新聞製作效率。 無論是上文提到的“壓縮時間”、“加強度”、“延長工作時間”等定量新聞生產時間的加速,還是“節奏變換”、“時間定格”“時間有規律的流動性”等定性新聞生產時間的加速,都是新聞生產時間在加速維度上可用性的具體體現。
新聞生產率的提高帶來的新聞時間的可用性,為新聞生產者與新聞生產時間、新聞生產時間與新聞事實時間、新聞生產時間與新聞消費時間、新聞生產時間與數字勞動時間之間產生新的關係提供了可能。 “可能性”既可以是創造性的,也可以是破壞性的。 這種破壞力集中在這樣乙個事實:新聞生產力的加速打破了新聞時代標準化的新聞生產時間關係,而沒有形成一種新的、良性的數字新聞生產時間關係。 雖然我們意識到了新聞生產力提公升帶來的破壞性,但我們還沒有找到“病”的真正“根源”——新聞生產時間關係背後的“壞”數字勞動關係。
資本邏輯主導著數字勞動關係,導致內容生產與新聞生產者分離,這是工業文明以來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根本原因。 資本的邏輯是對剩餘價值的貪婪攫取和對資本增值的無限追求。 與人力和畜力所代表的自然速度相比,印刷機所代表的機械速度和電報所代表的電子速度提高了傳統新聞業的新聞生產力。 新聞業生產率的提高減少了社會必要的勞動時間,但由此節省下來的可支配時間卻轉化為剩餘的勞動時間。 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癥結在於,數字新聞生產並沒有擺脫資本邏輯的控制。 與傳統新聞時代相比,區別僅在於資本的邏輯從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的邏輯發展到數字時代的平台資本邏輯。
平台資本邏輯是數字技術與資本邏輯“勾結”的最新形式,而“流動”是平台資本的具體形式。 為了實現流量資本增值的最大化,通訊平台對數字勞動時間進行了更加隱蔽和徹底的利用。 通訊平台將雇用內容製作人的生產和生活完全數位化,模糊了工作時間和生活時間之間的界限。 在“內容生產者可以靈活選擇工作時間”的謊言中,讓受僱的內容生產者“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生命週期轉化為工作時間,供平台資本利用。 傳播平台以“眾包”、“共享”和“零工”[15]的形式,與“內容工作者”建立了非雇傭勞動關係。 因此,傳播平台不僅逃避了因“非就業”而產生的相應法律責任和義務,還利用競爭邏輯和獎金激勵機制[16]誘導“內容工作者”參與內容生產,從而竊取剩餘的勞動時間。 同時,平台資本也剝削了新聞使用者的“消費自由勞動”[17]。
摒棄了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
1)在新聞生產時間的主導下實現“良性加速”
新聞時間包括新聞事實時間、新聞生產時間、新聞消費時間,新聞生產時間的加速直接受到新聞事實時間和新聞消費時間的加速影響。 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表現在三類新聞時間之間的“壞”關係上。 因此,我們需要跳出“新聞編輯室中心主義”,不要把注意力侷限於新聞生產時間[18],而是要從新聞生產時間、新聞事實時間、新聞生產時間與新聞消費時間的關係中反思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根本原因,並探索解決之道。
從新聞時間關係的角度來看,新聞生產者應該意識到,新聞生產時間在整個新聞時間的演變中起著主導作用。 無論是在“新聞時代”還是“後新聞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的發展和加速程度都主導著整個新聞時間的演進。 在數字時代的新聞活動中,新聞生產者要有清晰的新聞時間自主意識,努力成為新聞時間關係的協調者、新聞時間框架的制定者、新聞時間系統的執行者。 新聞生產者應以新聞生產時間的習慣(例行公事)為手段,促進新聞生產時間、新聞事實時間、新聞消費時間的有效互動,在重建新聞時間秩序的基礎上實現新聞的“良性加速”。
2)以多速理念調整數位化勞動關係。
如果把加速看作是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那麼只要放慢新聞生產速度,似乎“治好了”。 然而,數字技術的演進和新聞生產力的發展,並不受制於人的意志,強行“放慢腳步”,無異於把螳螂胳膊當車。 技術加速帶來的新聞生產力的發展,為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奠定了基礎。 新聞生產率的加速瓦解了內在的、非理性的新聞時間關係,使得創造一種新的良性新聞時間關係成為可能。 從“新聞生產速度”與“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關係來看,解決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是加速、減速還是保持恆定速度,而在於新聞生產者能否在多速概念的指導下自主控制新聞生產速度。
主動調整數位化勞資關係是實現“內容生產者自主掌速”的關鍵。 資料、算力、演算法構成了數字時代內容生產的手段,而調整數字時代的數字勞動關係,就需要調整內容生產資料的所有權,突出人民對內容生產資料的主體性。 首先,通訊平台上執行的資料歸全民共產黨所有,全民產生的所有資料都可以平等地參與通訊平台的“計算”; 二是通訊平台演算法由全民共同創造,全民扮演內容演算法的設計者和操作者角色,共同完成通訊平台演算法的建立、執行和運營; 第三,通訊平台上的算力是全民共同構建的,在內容算力分配上實現公正。
3)追求新聞製作的自由時間,超越新聞製作時間的異化。
無論是實現新聞生產的“良性加速”,還是調整新聞生產的關係,都只是摒棄新聞生產時間異化的一種手段。 目標是爭取更多的空閒時間進行新聞製作。 新聞生產的加速縮短了社會必要的勞動時間,從而產生了大量的空閒時間。 這個空閒時間是屬於它的創造者——新聞生產者,還是從生產者那裡分離出來,變成剩餘的勞動時間,被平台資本家偷走,取決於新聞生產者處於什麼樣的生產關係和生產資料的所有權。 換言之,“良性加速”為新聞生產創造了空閒時間,而“調整新聞生產關係”則保證了這個空閒時間是屬於生產者的新聞生產空閒時間。 在雙重批評和超越新聞生產率(速度)和新聞生產關係的前提下,新聞生產者有空閒時間進行新聞生產。 因此,生產者可以製作出更符合傳播規律、堅持社會公義、服務於公共利益的理想新聞,能夠在更廣闊的自我發展空間中實現新聞理想。
本文是新疆大學科研啟動專案“中國智慧型主流內涵與建設路徑研究”的階段性成果,也是新疆大學2022年研究生教育教學改革專案(No.XJDX2022YJG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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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用引文格式:
孫欣. 超越“速度”:數字時代新聞生產時間的異化與拋棄[J],2023(14):3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