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已經偏癱5年多了。 由於我們在省城工作,岳父在鄉下,照顧岳父的責任就落在了大姐身上。 我岳父這些年攢了不到20萬元,臨終前想把其中的10萬送給大姐。 但我的反應超出了所有人的......期望值
我叫王彩霞,48歲,河南人,與丈夫在浙江金華結婚,定居在浙江省省會杭州。
我出生在河南的農村,雖然家裡有九個兄弟姐妹,但生活相當艱難,小時候總是餓不下飯,但父母卻讓我們去上學。
我是家裡的老八,二、三、五姐姐都通過了考試,成了城裡人。 他們是我的榜樣,我想走出去,成為乙個城市人。
我努力學習,如果六姐和七哥想吃穿,我只需要書本或練習。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1994年考入杭州師範大學,有幸留下來當輔導員。
大學的時候,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愛,留學後考上了研究生,工作和學習都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談戀愛。
我研究生畢業的時候28歲,比我大三歲的六姐生了三個孩子,我還沒有男朋友,父母都很著急,每次回老家過年,都催促我結婚。
我和老公相親認識,介紹人是科長的老公,科長和我老公是同事,都是杭州人。
我們是在同事家認識的,老公又高又瘦,斯文,戴著金邊眼鏡,很清爽,第一印象很好。
這是一次愉快的談話,儘管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我們相處得很好,對很多事情都有相同的看法。
當我從同事家出來時,他把我帶回了學校宿舍,並商定了下一次會議的時間和地點。
交往不到三個月,他就向我求婚了,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很直截了當:“我們報社有一批籌款的房子,單身的人分配了小房子,已婚的人分配了大房子,我們年齡差不多,而且聊天很好,我覺得你就是我想活一輩子的人, 不如咱們先拿到結婚證! ”
我丈夫向我求婚的那天,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乙個大排檔吃了晚飯,這與我想象的求婚不同。
但考慮到我年紀大了,老公不愛戀,但他很務實,我同意了他的求婚,但要求他補上訂婚戒指和鮮花。
我老公也是出身農村,家是浙江省金華市金東區赤松鎮喬利芳村(我嫁給老公的時候還叫山橋鄉),父母是農民,岳父是木匠,還有乙個姐姐比他大兩歲。
我們先拿到了結婚證,拿到新房之後的婚禮,當時我們籌集資金買房每平公尺1000多元,分配的房間面積是100平公尺,我們一共花了14萬多元。
我們手裡不到8萬塊錢,公婆也只有3萬塊錢,就借給我們7萬塊錢買房,給我彩禮。
我結婚第三年就懷孕了,懷孕不好,婆婆身體不好,大姐主動提出在坐月子期間照顧我。
大姐知道我喜歡吃麵條,就每天給我做饅頭、饅頭、餃子、手擀麵,還去學做胡辣湯。
我大姐也給我未出生的孩子穿了很多毛衣,因為我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她穿的都是黃藍兩色的。
她會做簡單的縫紉,我結婚的時候,媽媽給了我一台縫紉機,大姐買了很多布料,給我做大肚子的睡衣和睡裙,給我的孩子做小衣服。
2003年我生了孩子,大姐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從手術室出來,她首先關心的就是我。
我沒多少奶水,大姐改了個辦法給我做好吃的,給我餵母乳,除了坐月子的時候喂兒子的奶,從來不讓我抱孩子。
自從大姐來照顧我,我每個月給她2000塊錢買菜,她每次去買菜都記賬,即使第二個月再給她錢,她也會說錢還在,我也不在意, 反正是給她的,她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兒子出生後,我比以前更忙了,但大姐還是每天給我做飯,一直到兒子上小學才慢慢減少,但每次回去,我都給兒子做了很多好吃的飯菜,每個月給她的錢也沒壞。
大姐的工資不高,工作也很辛苦,但她說,只要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她希望我每個月能給她2000塊錢,她不願意讓我給她買任何東西,她想要的只是錢。
今年春節的時候,我回去看望大姐和老父親,大姐給我做了不少好吃的,尤其是我最喜歡的蒜苔炒培根。
過年的時候,大姐把岳父的情況告訴我,說他身體不好了,要我回去看看。
回到家鄉,看到岳父躺在床上,不像以前,岳父看到我眼裡含著淚水,雖然說不出話來,但眼中流露出的渴望和苦惱讓我感動。
我岳父這些年攢了不到20萬元,臨終前想把其中的10萬送給大姐。
雖然我每個月會給她2000塊錢,但她家裡老人很多,生活上也有很多需求,有些事情也經常要幫忙。
臨終前,岳父對我說:“我活著的時候,你扶著我,我死後,你扶著你大姐。 ”
我聽了這話就哭不出來了,岳父知道自己活不了多少了,就這樣表白了。
當我告訴大姨和岳父時,大姐哭得很厲害,她說雖然她不是親生的,但公公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沒想到岳父臨死前會這樣解釋。
大姐的情緒讓我感到非常心疼,她是最樂觀的那個,平時從不抱怨,我覺得我應該在岳父還活著的時候為他解決這些問題。
我想了很久,決定借給大姐10萬塊錢,讓她自己決定怎麼用,讓她解決家裡的一些燃眉之急。
岳父去世後,我向大姐解釋了我的決定,大姐聽了後拒絕了,說她永遠不會要我給她的錢。
我說這是公公的意願,我們應該尊重,我想自己做,但大姐還是堅決拒絕。
最後,我說你是我的大姐,是我心中最好的姐姐,我現在有錢了,希望你收下這筆錢,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大姐沒有說話,我看著她淚流滿面,伸手接過我遞過來的支票。
我知道大姐很不情願,但我也知道她需要,希望這筆錢能幫到她。
這件事讓我明白了家人之間的責任,雖然我不再是農村的小女孩,但家庭永遠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