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部真正的手機是索尼愛立信公司。
小豬腎造型,機身天藍色,橙綠屏,突出按鍵,耐摔,耐磨,這種品質不知道現在有多少手機廠商能生存下來。
這是我畢業後進入大城市的第一家公司,領導把手機給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興奮了。
我從沒想過這麼容易就能這麼容易得到這麼貴、這麼夢寐以求的作品。
我現在對手機如此夢幻是有原因的:
到了這個城市的第二天,我偶然發現了乙個在這個城市讀書的兄弟,乙個剛畢業的同學,他們都在找工作,所以他們有共同的語言,但他總是輕蔑地對待我。
不僅是因為我的土和愚蠢,還因為我對大城市的高層建築和交通感到敬畏和喜悅。 這將是他猛烈抨擊我的理由。 最關鍵的是我沒有手機,對這個城市也不熟悉,所以每次見面,他都要在約定的地點等我很久。 我猜他生氣的主要原因是這讓他的摩托羅拉變得毫無用處,因為和他在一起,我幾乎聽不到他的手機響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心裡很佩服他,他能讓我前一刻還被高檔寫字樓包圍,下一刻就走進陰暗潮濕的城中村,在那裡我能找到5元、4元甚至3元的盒飯,還有便宜的理髮店, 兒童不假思索,時尚服裝步行街。
我一直像他的保鏢一樣跟著他,炫耀並在他身上,同時我似乎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大體上對我的虔誠感到滿意,但每次掏出他的直摩托羅拉時,他總是輕蔑地說:“你得盡快買手機,否則你就找不到我了”。 每當這個時候感到有些慚愧時,心裡就對他多了敬佩。
我第一次拿到這台索尼愛立信是在見到Scribe哥之後,我得到了他的肯定,“嗯,那很好”,我覺得在某種程度上和他平等,但這並沒有減少我對他的欽佩。
從那時起,手機就成了我生命中最親密的伴侶,當然,除了抄寫員。 特別是那條蛇假裝是我,下班後度過了無數無聊的日子。
我經歷了無數的折磨和跌宕起伏,剛開始這部手機是很珍惜的,但是用了一段時間,特別是幾次不經意間從宿舍鋪位上掉下來,它毫髮無損,連面漆都沒用完,我不再照顧它,我堅信它的實力。
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們並肩坐在公園的石頭上聊天,雙手撐回石頭上,大概是在談論嚮往或感動,那隻手不知不覺地放下了身後的手機,只覺得一道黑影從旁邊閃過,我驚訝地想起來去找手機, 於是我沒看到,轉頭就看到乙個人向不遠處的黑地跑去。三兩步追上去,對這個人說,“我看過我的手機了,我不喊,不報警,手機還給我,各走各的路”,這明明是乙個循規蹈矩的小偷,被發現後,不叫“偷竊”,而是“搶劫”,這顯然超出了他的職業範圍, 於是他把它還給了我。
還有一次晚上睡在宿舍裡,感覺窗簾在霧靄中飄得很高,以為是風在吹,於是我冷靜下來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看,窗簾只公升不落,又一根竹竿伸了進來,而竹竿此時已經粘在了手機上。 當時也不知道是勇敢還是害怕,於是大吼一聲,對面屋台拿著竹竿的人聽到了一聲怒吼,估計自己嚇得不比自己少,趕緊把竹竿拉了回來,抽竹竿的時候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又倖免於難。
然而,手機最終被盜了。 我的宿舍被小偷闖入,看到破鎖和門被藏起來的那一刻,我立刻想到我的索尼愛立信這次真的丟了,因為它是我房間裡除了我自己之外最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