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在寶山的乙個圓筒製品倉儲園區，楊開在倉庫的手工藝作坊裡打磨一塊從鋼琴上拆下來的面板。
早上，他把工作多年的老爺子送到了火車站。 春節即將來臨，過去一年的賬目已經結算。 剩下的琴功，楊開準備自己動手。 至於師傅們過年後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雙方心裡都沒底。
楊開的二手鋼琴生意，也是個巧合。 十多年前，他從河南老家來到上海工作，進入上海鋼琴廠。
從學徒開始，木材就被切割，油漆被拋光，組裝，纏繞，調整......楊開已經完成了製作鋼琴的所有過程。 2008年，他離開了鋼琴廠，開始了自己的事業，他萌生了從日本進口舊鋼琴並翻新後出售的想法。 他的客人大多是鋼琴老師，但也有追求價效比的專業表演者，甚至是名人。
雖然二手鋼琴市場喜憂參半，但楊開心想：“要想長期做這個生意，口碑很重要。 我們的主要客戶包括全國各地的鋼琴店、教學和培訓機構，以及個別教師。 事情好不好，職業人一聽就知道，砸自己的招牌，賺快錢，路會越來越窄。 ”
除非有特殊情況，楊開一般都喜歡接受20世紀80年代日本生產的鋼琴，當時一些主流鋼琴品牌想挑戰歐洲老牌廠家，從材料到工藝都非常精緻。
無論鋼琴好不好，琴鍵都在後面的音板上。 以前用的木頭都是好的，要在海底浸泡，然後打撈起來晾乾幾十年才能有這樣的聲音，但現在這樣的木頭已經找不到了。 楊開說道。
楊開還記得他第一次收到日本鋼琴的情景。
我們努力諮詢了日本的搬家公司，終於找到了一家願意接手我們業務的公司。 他們有能力做物流，也可以接觸到一群二手商品的賣家。 收集乙個貨櫃並將其運送到上海港大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
貨船漂浮在海面上的那段時間，楊開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覺。 日本人的規矩是先收錢，再做事，20多萬是多年打工的積蓄，都壓在了這批貨上。
當楊開站在倉庫門口，完成第一架鋼琴的拆包時，心中瞬間回到了肚子裡。
日本搬家公司不是專業的鋼琴，每次遇到鋼琴，他們只能盡量用**向我們描述鋼琴的方方面面，而當我們開啟貨櫃檢查時，貨物與日本人描述的情況非常吻合。 那時候，不像現在這樣，我收集了一架鋼琴，寄了出去，一目了然。 楊開說道。
那批鋼琴一眨眼就被訂購了，楊開就知道這生意已經辦完了。 在中國鋼琴小子們的熱情下，楊開的事業開始騰飛。 從2010年到2018年，他度過了9年的美好時光，乙個月之內，閉著眼睛就賣出了七八十架鋼琴，他開始有了信心。
除了滿足鋼琴學習組的剛性需求之外，還有各種檔次的三角鋼琴、鋼琴、裝飾性學習鋼琴，楊開見過的鋼琴越來越多，對什麼是好的鋼琴有了越來越清醒的認識。
楊開的倉庫裡，現在不乏施坦威這樣的名鋼琴。
楊開的倉庫裡，現在不乏施坦威這樣的名鋼琴。
購買我們的二手鋼琴，主要價值是價效比。 鋼琴的設計壽命往往為100年，如果正常存放，就不會壞掉。 很多家長不確定自己的孩子在學習鋼琴的道路上能走多遠，所以要買一架音色好、調音準確的鋼琴，以免耽誤孩子的學習，也不要太擔心自己的錢包。 ”
2018年以後，鋼琴學習熱已經穩定下來，現在楊開的公司每個月賣20-30架左右的鋼琴，除去房租、人工費和各種費用，生意將持平。
事實上，鋼琴不是消耗品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鋼琴熱潮之前，有那麼多人買了鋼琴，這些鋼琴不會消失，它們也會通過仙宇等各種渠道在一代又一代的鋼琴兒女和家長之間流傳。 當然，教育政策也會抑制一些家長出於功利目的讓孩子學習鋼琴的衝動。 ”
孩子們選擇學習哪種樂器變得更加多樣化，也更符合他們自己的意願。 楊開的妻子是一名專業的古箏老師，來她培訓機構學習鋼琴的學生人數並沒有明顯減少，但可以預期未來還會增加。
一方面，喜歡民族風情和中國音樂的孩子越來越多，另一方面，因為國家放開二、三孩子的政策，以後學習鋼琴的孩子還會更多，我們自己判斷。 楊開的妻子說道。
楊開的想法是，現在是生意“觸底反彈”的階段，新鋼琴不先進，庫存至少消化一半，租來的兩個倉庫騰空，節省成本。
同時，他積極開拓其他地方的市場，過去他的客戶大多集中在上海，現在，通過與鋼琴老師和機構的合作，把鋼琴倉庫變成了乙個大型直播間，讓更多的國外商家和鋼琴孩子的家長認識他。
鋼琴老師王吉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楊開的倉庫彈鋼琴，做現場直播。 除了招收學員，還可以幫楊開帶貨。
直播結束後，有很多人來微信諮詢，也有成交。 新年伊始，希望生意慢慢回暖，能把跟我在一起多年的師傅們帶回來。 楊開說道。
*：上海寶山官方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