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41年,掌政近20年的“燕黨”失勢,不僅嚴嵩本人被嘉靖帝奉命為大臣,他的兒子燕世凡也被流放,流放到廣東雷州。
這一天對於朝廷的武官來說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雖然燕松和顏世凡都留下了一條命,但燕黨的垮台在所難免,常年烏雲籠罩的明朝迎來了難得的一縷陽光。
嚴松和嚴世凡的粗心大意,是滿清文武三軍默許的事情,畢竟他們兩人雖然多年惋惜百姓,但至少好好服侍嘉靖帝。
正因為如此,就算大臣們再恨顏松父子,也該給皇帝乙個面子,也就不再追究責任了。
畢竟,國家已經進入了新的篇章,如果延長,沒有人能夠下台。
當然,閻松和閆世凡也知道這一切。
兩人雖然被降職分配,但家產卻沒有被沒收,經過多年的徵用和敲詐勒索,他們的家產已經變得富有,堪比國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嘉靖帝留給兩人的最後一筆“養老錢”,讓他們聚在一起,散去。
作為足以“在史上留下一道名”的一代叛徒,嚴松能得到這樣的結局,已經相當不錯了,再加上他年紀大了,所以他沒有掙扎,而是選擇了默默接受。
不過,他的兒子閆世凡對此頗為不屑一顧此時此刻,他仍然把這件事看作是一場政治鬥爭的失敗而不是對朝廷的徹底清算。
顏世凡自詡是“天下第一鬼才”,他自以為能看透朝堂上的一切變化,所以對這樣的結果特別不滿。
然而,一向聰明的嚴世凡,恐怕也想不到,最終殺死他的,是他的傲慢,而不久之後自己無意中的舉動,徹底改變了整個事件的性質。
而在閻世凡被殺,家人被突襲之後,他的後代又何能捲土重來?
在廣東雷州接受流放刑後,嚴世凡踏上了征途。
為了好看,顏世凡離開京城時可謂是一盞亮燈籠,高高的腦袋,不像理髮師,更像娶媳婦的新郎。
一路上,顏世凡到處旅行,玩得不亦樂乎。
由於燕黨經營多年,朋友早已遍布天下,到處都會有本地**出來招待他們。
所謂瘦弱的駱駝比馬還大,就算閆世凡被判流放,他的地位也比大多數地方高出好幾個檔次。
正因為如此,一路上幾乎沒有人敢懈怠。
或許是外界的讚美,讓嚴世凡心顫動,回到家鄉江西遠州州汾義縣後,居然留下來,開始經營家族企業,還請龍虎山道士在這裡為自己挑選了一條龍脈。
據《明世宗實錄》(嘉靖44年三月武書朔):嘉靖四十三年,於世林潤寫到嚴世凡在家鄉建房。
按照常理,閆世凡只是在擴大自己的院子,再蓋幾棟房子。
雖然也會造成當地百姓的土地被吞併,但在明朝中期,這種行為很正常,遠不算大叛亂。
但在這本書中,林潤從乙個案例推論到另乙個案例,列舉了嚴世凡修房一事的諸多罪行。
在形上學方面,自然仍然佔據著龍脈,陰謀反舊套路;
在實踐層面,林潤還指責閆世凡以治家的名義招募“叛徒”和“懂兵法的人”,“訓練操練了十餘名刺客”,勾結日本人,準備“出國赴日”。
在閻嵩和閻世凡之前,他最多也算得上是“叛徒”,但現在林潤的書之後,嚴世凡可以稱得上是“叛徒”,事情的性質發生了變化。
因此,嘉靖帝大怒,一掃過去與閻家的所有“深情脈絡”,直接下令將閻世凡抓入獄。
經過一年的審判和處理,1565年,閻世凡和他的心腹羅龍文被斬首,閻宋家也被淪為百姓,家產被沒收,所有的錢都當了國庫。
據說,閻世凡被斬首時,連乙個人收屍哀悼都沒有。
而白髮男子更是把黑髮閻松送來了,晚年無命,只好在墓地送食,甚至死時沒有棺材安葬。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燕黨的殘餘勢力被徹底清除出明朝的權力機關。
燕氏黨的徹底清算無疑是很幸福的,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燕松家族只用了一代人的時間,就再次回到了京城。
而這個變數出現在燕世凡的次子燕少霆身上。
閆少霆出生在“錦衣護衛是千家萬戶”的陰影下,在“嚴世凡案”事件發生後,閆紹廷被分配到護衛站,為了洗清罪名,這一年的他才十九歲。
閻少霆出生的時候,正值閻家勢力的巔峰時期,也正因為如此,他從小就過著衣食欲絕的生活。
相傳,燕少霆喜歡效仿春秋戰國時期的君子,養了一大群門衛,這些人從來沒做過什麼工作,唯一的任務就是和燕少霆一起玩。
燕少霆揮霍財富,每當有客人哭窮時,他都會慷慨地塞上幾百兩銀子,從不要求歸還。
好在閆世凡家境強大,才能折騰他這麼多。
這並非沒有好處閻世凡死後突襲家中,嚴家的僕人和客人差點跑掉,只有閻少霆身邊還有上百個客人,願意跟著。
在閻少霆被指派之前,他只剩下一兩塊銀子了,不過也不過是一兩塊銀子而已,還得拿出來請客吃喝,毫無保留。
閻少霆的名氣沒有他父親那麼大,但他在史書上的記載卻極高:
相傳他出類拔萃,頗有義有財,是嚴松最寵愛的孫子,還未成年時,就受到晉邑都督陸山的寵愛,閻世凡設了個娃娃......
不得不說,顏世凡真是生了乙個好兒子。
正常情況下,邊境意味著永遠不會有一天,而燕少霆被流放到邊境關口後,一待就是長達22年之久。
直到萬曆二十年,已經45歲的閻紹廷才得到乙個機會,那就是成為萬曆韓戰的參與者。
當時明軍東征統帥李如松和嚴紹廷是老熟人,於是向萬曆帝請示,調他到朝廷參戰。
燕少霆從小就練武,吃苦不天聽到這個訊息後,他立即答應了。
李如松比閆紹廷大兩歲,萬曆二十一年正月初七日,日軍將領小西由紀逼近平壤城時,李如松任命閆紹廷為先頭兵與敵人交戰。
閻紹廷英勇作戰,率領明軍一戰殲滅日軍2000餘人,取得全面勝利,屢獲提拔。
萬曆韓戰結束後,刑部大臣的後人閻紹廷,居然因為立功得以“洗名”復職。
就這樣,燕家因為日本侵略者而倒下,居然又因為日本人民的和平而站起來,這實在是乙個很大的怪事。
關於閻紹霆的再現,有兩種猜測。
首先,燕少霆確實很有才華,通過自己的努力,他贏得了軍功,重新獲得了皇帝的賞識。
二是嚴松的死對頭徐傑也在這個時候迎來了隕落,徐傑的兩個兒子因罪被判入獄,這給了嚴少霆重新崛起的機會。
不過,不管哪一種說法更可信,燕少霆的軍事功績都是真實的,重新入宮後,名氣不如燕松和顏世凡。
閆少霆一生守法兢兢業業,表現一直很不錯。
工作了幾年後,他也從“金衣衛政千虎”晉公升為“統帥中的司令”。在職業生涯的最後階段,他甚至獲得了“西四方官旗服務”。
他腰間別著,身穿皇上親自贈送的劍蟒服,手裡拿著一把一品**玉露。
閻世凡死後,他的家人在不到一代人的時間裡又回到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閻少霆自己練武,從不參與政治,對兒子也一視同仁,閻少霆從小就教小兒子閻雲練武。
據說燕雲晝天讀《四書五經》,晚上練兵書排,很辛苦“獨居打飯”“忘睡忘飯”。
*以後,閻雲絕不遜色於父親閻少廷,他是個好人,文武兼備。
在天啟元年的大考中,燕雲一舉拿下了“武巨俠”的桂冠,第二年又再接再厲,獲得了“武進世”,或者說是天啟皇帝親自頒獎。
雖然武術考試名義上與科舉考試相提並論,但其本質和地位遠遠超過科舉考試。
閻雲聰入職後,因為英勇作戰,攻堅無敵,很快被提拔為“游擊總”,守護著明朝和山海關的命脈。
值得一提的是,它是當時掛在山海關的牌匾,還是嚴松自己寫的“天下第一關”。
燕雲在帶兵帶俘的過程中表現非常出色,幾乎每年都能得到兵部的賞賜,皇帝對他也非常滿意,後來將他降到離北京較近的永平,擔任“北方永平將軍”。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顏雲聰的才幹、能力、品德是嚴家唯一的,但他的運氣卻不如他父輩。
公元1627年,崇禎帝繼位,眼前的是乙個廢墟險惡的王朝。
為了穩住南方,閻雲聰被調到兩光“拓京邊防警察”,雖然遠離京城,但嚴云聰還是盡職盡責,每次出戰,都會親自穿上鎧甲,帶頭。
在那個大樓即將倒塌的年代,他始終堅守崗位,沒有絲毫動搖。
由於多次平息南方動亂,嚴云聰被朝廷封為“前軍都督”,並斬獲了不少爵位:光祿博士、左諸國、大夫、清江伯......
可以說燕雲從未達到過將軍的極致它的地位甚至到了曾祖燕松看到它時都驚嘆不已的地步。
而燕雲也從未辜負朝廷的信任,在明朝末期,他始終忠心耿耿。
北京淪陷後,他隨南明政權四處遊蕩,即使後來建立了清朝,他仍然堅持反對清朝,恢復明朝。
直到南明滅亡**,他絲毫沒有改變朝廷,投身於清軍。
燕雲聰在南方威望很高,曾多次被清朝收買,但都拒絕了,回到了家鄉“獨門平吉”,直到生命的盡頭。
順治十三年,五十九歲的燕雲聰去世隨著他的去世,嚴氏家族從此變得默默無聞。
燕氏一族是從最狡猾的燕嵩開始的,而不是從最忠心耿耿的燕雲聰開始的,這並不是乙個很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