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回憶錄 九十九次清洗 (II).
面對母親絕望痛苦的表情,我忍無可忍,跪下來向她解釋。 我告訴母親,這不是我自己的意願,而是上天的命令。
母親還是不原諒我,她甩開我的手,叫我執行命令,不要認她是母親,眼裡含著淚水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看到媽媽白髮蒼蒼的表情,心裡也酸了,連忙跳起來,衝過去一把抓住媽媽說:“媽,我聽你的,我寧願受罰也不願殺了楊杰,別生你老頭子的氣。
我本來是要把你和雪雪送出昆明的,可是我不能讓你離開......太生氣了”
我向毛仁峰解釋,等我安排好家庭後再行動。 於是,毛仁峰催促我盡快把家人送到台灣,我擔心他會把家人當作人質。 我決定讓家人先去香港,根據情況做打算。
當我告訴妻子時,她堅持要和我一起去,因為她知道我和俞素秋的關係,誤以為我想分手她,這樣我就可以和俞素秋在一起。 我解釋說這是工作需要,但她不這麼認為。
我告訴她,毛仁峰已經命令我留在雲南,就算雲南解放了,也不允許我擅自離開,而且他已經為我申請了雲南游擊隊司令員的任命書,只要雲南失守, 我必須進山去打游擊隊。
妻子最後同意和我一起去香港,也是為了讓我在緊急情況下適應,這樣全家就不會被毛仁峰控制了。
在經歷了戰爭之後,主人公決定說服他的母親、妻子和孩子離開雲南,到香港尋求庇護。 然而,母親堅持留下來,儘管主角告訴她戰爭的嚴重性。
在含淚強行將母親送上飛機並送走家人後,主人公接到任務,決定在余承萬的第26軍司令部避難,以躲避陸晗的追捕。
當鹿晗準備動身前往重慶時,蔣介石突然從台灣飛到重慶,命令鹿晗立即前往。 我有一種預感,蔣介石的訪問一定有什麼計畫,所以我決定暫時推遲行動,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然而,陸晗接到命令後,推斷出他生病了,並要求龍澤輝代替他去見蔣介石。 這一舉動引起了我和我的直屬部下的關注,我們擔心魯漢會突然叛變並與蔣介石對峙。
於是,我們命令第26軍進入一流戰備狀態,炮兵陣地上的小鋼炮全部脫光裝甲,對準五華山,我親自到陸府對面的觀察點監視陸寒的動向。
盧漢此時過得並不愉快,他在臥室裡踱來踱去,整晚都在抽菸,我們理解他的焦慮。 畢竟龍雲早就宣布了雲南起義,而魯漢又是龍雲的親戚,也是被龍雲一手撮起的,蔣介石難道不會懷疑他與龍雲勾結,騙他去重慶軟禁嗎?
但如果他不去重慶,情況可能更糟,在昆明附近,第26軍的槍口正對著他; 第89軍、第8軍的部隊即將向昆明逼近,激戰迫在眉睫。
我非常擔心這種內亂和外部壓力的局面會迫使魯漢破壺造反,加入共產黨,所以我也命令所有公密特工進入一級戰備狀態,與第26軍和第8軍保持密切聯絡, 而一旦陸寒造反,他們就會聯合起來,一舉鎮壓他。
在魯漢被迫同意在昆明進行大規模搜捕以鎮壓雲南的反蔣活動人士後,蔣介石於9月9日將魯漢釋放回昆明。 鹿晗平安歸來,我猜想他一定答應了蔣介石的一些條件。
果不其然,鹿晗的專機剛到,不久就接到**,說徐元舉已經帶著十幾個間諜乘坐另一架專機來到了昆明。 我急於知道毛仁峰派徐元舉去昆明的目的,所以一上車就問:“毛先生有什麼新的指示? ”
徐元舉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先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後對我說:“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毛先生很生氣,你到現在還沒有殺楊杰。 這是老人的稱呼,你知道嗎?
楊杰靠自己當魯大學校長,在軍將中搞反蔣活動,老爺子恨不得他! “聽他的話,我還以為毛仁峰好像要懲罰我,但後來又想了想,不管怎樣,還是把我所有的位置都撤掉比較好,我不想在雲南的火山口上呆太久。
我一聲不吭地把車開回家,一進屋,徐元舉就拿出一張名單遞給我,說:“你看,這是毛先生和老爺子定下的逮捕名單,讓我們負責。 ”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毛仁峰不是要懲罰我的意思,而是要我“為自己的罪行記賬”。 於是,我開啟名單看了一眼,第乙個是楊潔,第二個是雲南省參議院副委員長楊擎天。
我忍不住問道:“盧漢能同意嗎? 徐元舉狡黠一笑,道:“你哥哥,你放心吧,陸寒已經答應了重慶老夫! 我們將立即逮捕楊杰,並押送他到重慶。
其餘的也被捕了。 “我走到陽台上,給徐元菊看了楊杰的房子,把原來的計畫告訴了他。 他點了點頭,說:“那很好!
按照原計畫,楊杰會被抓起來,晚上整個城市都會有一場大搜查。 經調查發現,楊潔已於同日上午逃往香港。
沒抓到楊杰,毛仁峰大怒,命令我們立即來全城突襲。 同日晚上10時,該市開始實施戒嚴。 軍隊、警察和憲兵都被派出了,道路兩旁都布滿了鐵絲網。
逮捕的警車和三輪電單車不時在街道上呼嘯而過,從遠處看,一串串大燈就像黑夜中的鬼火。 我和徐元舉分別率領軍隊、警察、憲兵抓取進步報刊和印刷廠,搜捕省參議院的進步參議員、高校進步的師生和進步報刊印刷廠的工作人員。
為了減輕放過楊杰的責任,我們一看到就抓人,不管是不是黑名單上的人。 9月9日,一夜之間逮捕了300多人,昆明市變成了一片瘴氣。
10日上午,城內大搜查一結束,徐元舉就親自帶領探子前往城郊的53兵工廠,將黑名單上的人抓捕起來。 我連夜帶人去找,一回到辦公室,就接到雲南省公安廳刑警大隊長的**,他說:“抓人太多了,看守所已經人滿為患,怎麼辦? ”
我要求他騰出所有可以關押囚犯的房子。 “他回答說:”所有可以騰空的都已經騰空了。 囚犯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那就讓他們站起來吧! ”
我生氣地說。 “我現在受不了了。 乙個18平方公尺的牢房裡擠滿了40多人! 我想了一會兒,說:“那就讓罪犯、小偷和強盜走吧。 ”
對方一時沒有回答。 我不耐煩地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對方這才反駁道:“社會不是亂了嗎? “雖然在通宵搜查中逮捕了300多人,但我知道沒有乙個真正的共產黨領導人被捕。
楊杰走了,毛仁峰對雲南站的工作極為不滿,現在還沒有抓到罪魁禍首,我又要被毛人峰指責了。 所以,我非常煩躁,聽到刑警大隊長沒完沒了的詢問,我更生氣地說:“你怎麼這麼傻?
現在你我的責任是保護雲南,對付共產黨,那些罪犯會被釋放,雖然會搞亂社會,但不會搞砸國家! 說完,我扔了**,對旁邊的秘書說:“馬上問毛先生,怎麼對付這些被抓的犯人! ”
毛仁峰的回答很簡單:繼續尋找,一兩天後我去昆明。 聽說毛仁峰要親自對付這些犯人,我鬆了一口氣,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少承擔很多棘手的問題。
更何況,我心裡清楚,這種瘋狂的搜捕,不僅不可能挽回大局,還會激起民憤,讓雲南垮得更快。 作為雲南站的負責人,我知道這一點,但我別無選擇,只好等毛仁峰過來,看看他有什麼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