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所有人物都不容易,嘉靖不容易,青流也不容易,甚至燕黨也不容易,但最難的還是胡宗賢。
胡宗憲是當時的浙江省長和浙江省長,他忠心耿耿,愛國,掌權但從不擁軍自尊,是明朝真正的棟樑。 他為人正直,但與海瑞的死板不同,他有原則和理想,但因為他的職責太多,涉及的人員太複雜,所以他顧不上。
當初,馬寧遠帶著士兵去青廟強行推進,被百姓告到齊繼光,馬寧遠一針大螺子,去找胡宗憲支援。
楊金水、譚倫、鄭密昌、何茂才都在靜靜的等著胡宗憲主持大局,他們各有鬼,卻沒有人願意擋路,胡宗憲心裡有清楚的眼光,但還是要拖著疲憊的病身去應付他們, 理性地了解它,用情感感動它。
胡宗憲提高了嗓門,但聲音有些嘶啞,“我是浙江省長,也是浙江省長,朝廷要定罪是我的罪過。 如果人們想罵我媽,就應該罵我媽。 把稻田改成桑田,是國家政策,必須做到。 但桑樹苗至少要長到秋天,才會有一些嫩葉,一茬中秋蠶,一茬深秋蠶,產出的一點蠶絲,都換不了當年的口糧。 政府不借糧,只要求稻農換稻田,秋後就沒有飯吃了,就造反百姓了! 每年應額外生產30萬匹絲綢,任何人都不應失蹤。 但如果為了再生產三十萬絲綢,浙江有三十萬反人民,我胡宗賢恐怕也解釋不了! ”
為了穩定大局,防止數十萬人發生饑荒和騷亂,胡宗憲寫信暫停執行“改公尺桑”的國家政策。 這引起了幾個派系的各種解讀,閻當自然不滿意,青流除了對他表示尊敬之外,也沒有什麼可分的,楊金水只能利用皇帝施加壓力,他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嚴松不得不打出胡宗賢的王牌,當時東南很嚴重,全靠胡宗賢掌管,齊繼光率領齊家大軍扛起,“朝廷一天不能沒有東南,東南一天不能沒有胡宗賢”, 抗日戰爭需要錢,“把公尺改桑”是有道理的。
嘉靖見狀,所以一直對燕黨視而不見,只好依靠胡宗憲,而且他對胡宗憲的性格和才華有著絕對的信任,因為胡宗憲不屬於任何派系,就連陸方都感嘆胡宗憲太難了。
但在嘉靖眼裡,任何人都是工具,“有德行就用,沒德就廢黜”,嚴松和嘉靖可以說是達到了知己知對手的境界。
高寒文興致勃勃地來到浙江,說不出怕什麼,一不小心,甚至可能奪走自己的清白和生命。
胡宗憲見高寒文心中還有良知和理想,於是誠懇地勸他主動請罪離開這是非的漩渦,他再一次從心底裡感嘆,如果自己也能請罪,甩掉這些責任, 他早就應該離開了,但他內心的責任感和朝廷強加給他的使命,讓他無法離開。
閻宋是他的老師,有認識他的風度,但閻宋是當今最大的叛徒。 嚴松很聰明,看人很準,他一直信任胡宗賢,他絕對的信任和維護成了他最堅硬的盾牌。
凡事與胡宗賢有關,也為國家和人民帶上了一層光環,嚴松在被審問的時候會搬出胡宗賢,胡宗賢雖然知道,但他不能與世人對立自己的老師。
胡宗憲曾經說過,“任何人都可以推翻嚴閣的長老,但我胡宗賢不能推翻閣的長老,我不能成為名臣,但我不能成為惡棍”。
大公尺徹底破產後,嚴松以嚴世凡的名義給胡宗賢寫了一封信,暗示他不能被消滅,也不能徹底消滅他。
胡宗憲心裡很糾結很痛,燕松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大明還需要胡宗憲,燕當還有一席之地,但他不能違背自己的道德,不能反目成仇,只能把刀刃對準自己。
在戰場上,他孤身一人站在堡壘上,企圖殉道,也用自己的行動拒絕了燕松的提議。
可以說,別人都有出路,但胡宗憲卻陷入了兩難境地,他身不由己,最終也會因為燕黨的垮台而被清算,就像他在獄中的最後一首詩“劍葬冤枉,忠魂環繞白雲”, 這真的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