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宋德法。
感覺你和陳平原很像:一方面是中文系的教授,另一方面是大學的問題。 北有北大陳平原,南有湖南大學宋德發。 這種誇獎,類似於“你越來越瘦了”和“你越來越帥了”,讓人開心,但我並沒有太當回事。 我立即回答說:“非常感謝! 但它看起來不像神! 關卡相差太遠了! 人氣太遠了! 影響力太遠了! ”。
作為文學教授,除了專業研究,我還致力於教育研究,這是我和陳平遠的“相似之處”,但我和他之間的差距是全方位的,無法彌補的。 我是晚輩,是讀者,是陳平遠的忠實“粉絲”。 他的寫作是中國寫作的典範,我一直在模仿,也從未想過要超越。 我從他的教育研究中得到了很多共鳴和啟發,但我對教育的研究源於內心的人生衝動和個性化的職業追求。 因此,我也可以談談“我的教育理念和實踐”,我可以談談我自己的經歷、經驗、感受和意見。
嚮往領獎台。 2002年,碩士畢業後,我繼續在大學任教,成為一名光榮的大學教師。 大學老師“嚮往領獎台”,就像球員嚮往球場,馬嚮往草原一樣,不需要理由。
對領獎台的渴望是因為我作為“老師”的身份。 不同的身份需要不同的責任。 在我的“刻板印象”中,“站在講台上”是教師的標誌性職責和標誌性形象。 大學老師也是老師,“站在領獎台上”是很自然的,嚮往“站在領獎台上”也是合理的。
“嚮往領獎台”也是因為我體內流淌著“正常學生”的血液。 我本科時主修漢語言文學教育,接受了“普通學生”所接受的嚴格訓練,包括寫黑板、備課、講課和說普通話。 後來,我被考上了研究生院,並選擇成為一名大學教師。
2021年,我回到母校筲工大學做講座,面對當年教我的老師們,我說了一句很深情的話:“很多年過去了,頭髮變白了,身體變胖了,臉變了滄桑,但有三件事沒有改變, 也就是說,教師的身份沒有改變,教師的責任沒有改變,做好老師的夢想沒有改變。”
“嚮往領獎台”也是我個人職業選擇的結果。 這個選項可能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它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對我來說,合適的是最好的。
“嚮往領獎台”當然也是“教學”的內在需要。 從教育學的角度來看,“嚮往講台”意味著尊重、喜歡和善於“講課”。 在“以學生為中心”、“翻轉課堂”、“OBE理念”等時髦觀念的衝擊下,教學方法似乎已成為一種過時的教學方法。 眾所周知,教學方法雖然有其侷限性,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國外還是國內,教學法都是經典有效的教學方法之一。 低層次的講座是灌輸,高階的講座同樣是啟發式教學。 我們要反對的是低水平的教學,而不是教學方法本身。
我“嚮往領獎台”,其實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好老師。 大國需要“工匠”,大學也需要“教學工匠”。 如果乙個老師真的想教好書,他也需要有創造力,這是一門藝術。
現在國家呼籲我們成為“大先生”,但“大先生”不是憑空創造的。 “大先生”首先從“教學工匠”中脫穎而出,在“教學工匠”的基礎上成長起來。 乙個從未當過“老師”的老師,或者乙個連“老師”都不是的老師,都很難成為“大先生”。
站穩腳跟在領獎台上。 在碩士畢業並留在大學任教之際,碩士生導師張鐵夫老師給我送來了專業的祝福:“小松,首先,我們一定要站穩領獎台! “站在領獎台上”從此成為我的信念和夢想。 如果說“嚮往領獎台”代表著一種專業態度,那麼“站穩領獎台”則代表著專業水平。 如果教師能夠教,實現思想與藝術的統一。
首先,天線和接地系統。
1.有意義和有趣的統一。
一是知識傳授與精神傳承的統一,自然能夠“穩穩地站在領獎台上”。 我孜孜不倦地努力實現這一目標。
一是不斷提公升學術底蘊。 在大學講課時,技能和能力很重要,但歸根結底,競爭的是學術背景。 因此,我要求自己“在一堂課上至少寫一本書”。
比如我教《比較文學》,寫了《比較文學作為方法》等三本書,還發表了幾十篇文章**。 當然,寫作主要是為了上課,所以我更注重學習物件和教學物件的統一,即教什麼就是學什麼。 可以這麼說,寫作是我準備課程的方式。
二是不斷提高言語水平。 很多有真才、學識真的人之所以不能講課,主要是因為缺乏演講技巧。 可以說,教學是最需要口才的職業之一。
蘇霍姆林斯基說得好:“老師嘴裡的語言是一種強大的工具,就像表演者手中的樂器、畫家手中的顏料、雕刻家手中的雕刻刀和大理石。 沒有樂器就沒有**,沒有顏料和畫筆就沒有繪畫,沒有大理石和雕刻刀就沒有雕塑,同樣,沒有活生生的、根深蒂固的、動人的語言,就沒有學校和教育。 ”
我有公開演講的天賦,但這還不夠。 自從加入公司以來,我一直在通過各種方式努力提高我的口語能力,例如通過每天的背誦來改善我的語言節奏,以及改善我的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 我還偷偷觀察了賣菜刀的人是怎麼賣菜刀的,賣消防裝置的人是怎麼賣消防裝置的。 其實,這是為了降低手段,向民間大師學習口頭表達的藝術,使講課更加煙火。
三是自覺學習講課技巧。 說到講課,技巧不是萬能的,但也沒有技巧是不可能的。 例如,“無指令碼”非常簡單,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教學技巧。 很多大學老師在講課時都按照PPT閱讀,溝通效果很差。 因此,我說:“對於講座來說,無指令碼不是最高要求,而是最低要求。 ”
我怎樣才能在整個過程中“脫稿”? 一種是用口語寫講義,另一種是找一間空置的教室,排練幾十遍。 講座技巧還包括“懸念”、“例子”、“故事”、“感嘆詞”、“幽默”等。 我總結了常用的教學技巧,然後有意識地融入到自己的講課中,最終提高了教學水平。
超越領獎台。 在穩穩地站上講台之後,我也從三個方面超越了講台,從“會講課的老師”到“教學專家”。
一是從“講課”轉向“教”。 “講課”當然是“教”,但“教”不僅僅是“講課”。 在一定程度上,“講台”外的教學更注重面對面的、充滿情感的師生互動,更具教育意義。
二是從“經驗”到“經驗”。 “體驗”代表“體驗”,體驗越豐富,“體驗”可能越豐富。 有價值的“體驗”,只有通過感知、昇華、提煉,才能成為“體驗”。 從“體驗”到“體驗”,是一種自覺的教學和研究。
在講授《外國文學》時,我寫了《高校文科教學的十個關鍵詞——以西方文學史教學為例》; 在我當了十幾年的班主任後,我寫了《當班主任的四點想法》。 我向我的同齡人做演講,通常的主題是“名嘴是如何製作的? “講課方法的選擇和講課能力的提公升”和“寫作**不是大學教師的唯一標誌——談論大學教師的綜合素質”可以看作是對“經驗”的總結和推廣。
“經驗”只能來自自己,“經驗”既可以來自“自己”,也可以來自“他人”。
我總結寫了《“最重要的就是課堂感”——關於童慶兵老師課堂教學思想的探討》、《大學最有名的七張嘴》、《老北大名師的教育人——以“否定瑣言”和“否定玄續”為調查中心)、專著《大學教學名師研究》等專著, 《教育的聲音》集和散文集《全心全意做大學教師》《大學的痛苦與夢想》《教學是一種信仰》等,整體上也是實證性著作。
近年來,為了更好地指導研究生,我開始探索研究生培養的經驗,發表了《師生關係很和諧——西南聯校導師和諧關係的表現、本質和現實意義》等文章。 在寫這些文章之前,我對如何指導研究生感到困惑。 寫完之後,我對如何引導研究生充滿信心,對同行的具體教學實踐起到了“看得見、摸得著”的參考作用,贏得了眾多讀者的青睞。
最後,從“經驗”到“理論”的轉變。 雖然我涉足過一些教育教學理論,但作為一線教師,我更關注微觀和具體的教學問題。
長期的文學理論訓練,給了我一定的理論衝動和理論思維。 在我的《站在講台上——大學講座》一書中,我從“為什麼要講授”和“什麼是好的教學”兩個方面,對經典的“教學”教學技巧進行了更加自覺的理論建構,具有開創性。
應該說,擁有豐富而真實的“經驗”的大學教師很多,但願意並能夠將“經驗”提公升為“經驗”和“理論”的卻很少。
在我看來,既學“教什麼”又學“怎麼教”,才是大學老師應該做的。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概括我的職業規劃和職業追求,那就是:我不指望在學術界揚名立萬,但我想在教育界留下自己的印記!
培養陳平遠、錢立群這樣的人,不會是我的職業目標。 我只想成為一名真正的教學專家。 在人們爭相成為學者和科學家的時代,這可以算是“人跡罕至”。